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文/千葉樹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決定寫今晚的這片葉子,其實我是猶豫的。

我要跟特校的胡紅華校長說一聲對不起了,還要跟特校的近200名師生,以及160多位學生身後的家長,說一聲對不起。

年輕的胡校長是位務實而有理想的教育人,就像他帶領的團隊,沒有滿腔的熱情,沒有持久的耐心,或者說是信念,你根本無法想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是什麼在支撐他們以超乎常人的努力和奉獻,陪伴那麼多需要特殊照顧的孩子。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這是一個特別優秀的集體,當你瞭解到20多個有著各種殘障的孩子,從這裡考進了著名的高等學府,甚至成為中國殘疾人藝術團的骨幹,對,就是那個著名的在央視春晚表演了《千手觀音》的舞蹈團,現在的團長就是邰麗華。

還有一大批孩子經過他們手把手的教育心貼心的陪伴,學到一種或者幾種技能,走向了社會,擁抱了正常的幸福生活。

很多家長哭著牽著孩子進了這座小小的校園,最後卻笑著開心的陪著孩子跟它揮手告別。

這裡有無數的故事,說出來肯定會感動我們,但是今晚我不說這些,我只想告訴你,這所特校門口的那一段“揪心路”。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如你所知,這所小小的校園就在運西中港運河邊上,也就是寶應運河大橋的西長坡上,從那段長長的陡坡下來,經過一個坡道,就在下一個起伏處,向南拐一個直角陡峭的彎,不多遠就是正對的特校的大門。

就是這樣的一段路口,多少年來,讓這裡的老師和孩子們提心吊膽。

其實還應該包括附近的居民們。

我們無法去一一回訪,那些曾經在這裡就讀的學生,和那些辛苦陪讀的家長,當他們回憶這一段難忘的經歷時,想起這個路口,是不是依然心有餘悸?如同再一次站在噩夢的邊緣?

當年在特校裡,那些親愛的老師們,曾經那麼費心勞神的一遍又一遍講解比劃,希望孩子們能夠懂得,身邊的運河就是我們的母親河;

可孩子們始終難以理解,這樣一個比喻的深意和溫暖,而一次次進進出出校園,親眼目睹發生在這個路口的,碰撞爭吵糾纏廝打流血重傷......在他們幼小的心裡,烙下了深刻的記憶,讓他們恐懼,如影隨形。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老師們告訴我,每天他們的心是懸著的。

這個路口太讓人害怕了。原本上下經過的人就多,車流量很大,又是大長坡,車速快,師生進出校園的直角彎,剎都剎不住車。

前年夏天有的老師親眼目睹了,發生在這個路口的那場慘烈的車禍,一位年老的聾啞人,不幸被撞的身首異處,血淋淋的殘忍的場面,嚇得老師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合上眼睡眠,怎麼也不能平復心情。

老師們跟我說,這個“揪心路口”實在讓他們擔心害怕,不說每天都會有事故發生,至少隔三差五的有,那是不會虛的。

從路口到學校的這一段住戶中,有不少是學生的家長臨時租住了陪伴孩子的,很多都是年歲不輕的爺爺奶奶輩了,每天要經過這個路口多少回,回回幾乎嚇出汗來,生怕又有個什麼閃失,又要給已經艱難的生活,增加更大的不幸。

可越是擔驚受怕,就越是惶恐驚慌,這種日子過的,唉!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那麼又有什麼好辦法?

胡校長特別糾結又無奈的說,整體搬遷肯定不現實,對這一段路口拓寬改造也不可行,但是至少可以設置醒目的交通警示牌,再根據路段情況,適當增加減速帶、斑馬線。

這很難嗎?真的難嗎?!真的很難!!!

按說這樣的一些訴求,不應該有多難辦到的,儘管我們並不是特別瞭解設置這些提醒和設施,需要什麼樣的手續,歸屬於哪些或者哪個部門。

我們也不便於猜測,既然是職能部門,按說多少是能夠“看見”這樣的一個現狀的吧。

學校曾經向有關部門單位積極反映爭取過,如您所知,所謂相關部門或者單位一向就是神秘玄乎的。

通常的情形是這樣的:你知道它肯定是如花似朵般的存在,卻不知道到底該找誰,才能買到入園的門票?

然後呢?然後不了了之。然後老師們依然不斷的跟來校的有關部門單位說起這個事,說的多了他們自己都沒有底氣了,都開始難為情了,彷彿自己是可憐又犯嫌的祥林嫂。

但是不說卻又擔心真的哪一天,更大的事故降臨到師生的頭上,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啊?

他們其實把自己置身在一個兩難境地中了:

一方面特別想盡快解除這個危險路口,一方面又不願因為這件事讓別人為難,因為特校的發展離不開各界的支持,因為他們擔心萬一解決不好,會不會給特校帶來不好的影響。

就這麼糾結了,就這麼難受著。

一晃多少年。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胡校長和老師們一再的介紹和感謝,說特校這些年的發展,多虧了上級領導和社會各界的關心扶持,這個路口問題只是一個特例。

但是看上去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提起這個路口,他們的心情又是複雜的,好像那是一個始終不曾痊癒的傷口,不能碰,一碰就痛。

又彷彿是他們對不起孩子和家長,是他們實在沒有能力,更好的保護好學生,就這麼一年年的眼睜睜,看著這個巨大的危險,怪獸一樣放肆的張揚,壓得他們氣喘吁吁。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胡校長和老師們熱情的跟我說,我們都知道《千葉樹》呢,喜歡看看一片片小葉子。

我特別感動,我想我還是應該寫一寫,也不枉他們對《千葉樹》的喜歡。

只是我卻很心慌,我不知道就算是寫了那又會如何?文字在一些現實面前,難免蒼白無力。我還能為這些可親可敬的老師們做些什麼?更不要說為160多個特殊的那麼需要幫助的孩子,還有他們的飽受了折磨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們。

我甚至還想過,倘若我是我們的胡校長,或者我是其中一個需要保護的孩子的父親,那麼我又會怎麼樣?要是我的孩子每天都置身在這樣一種危險之中,我又怎麼能在他一聲聲的喊我爸爸時,應答的安心。唉。

如果努力未果,也許我會任性的不管不顧的,以一個父親的名義先幹起來,然後坦然無悔的接受由此帶來的任何處罰。

但是理智告訴我,這肯定是犯法的,不能這麼蠻幹。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除了更糟糕。唉。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我不知道這樣的一件小事,到底應該找哪個部門解決?

不是每年都有很多道路在翻建重修麼?不是常常會看見一些路上的減速帶斑馬線,畫了又撤撤了又改麼?看上去真的一點兒都不麻煩啊!

如果,我是說如果,您看到了這片葉子,如果您恰好在城建或者交運或者公安戰線上工作,又或者您碰巧有親友在這些單位,有可能的話,懇請您跟他們說說看,看看到底有沒有這個可能,幫助特校的師生實現這個小小的心願。

寶應特校門前的揪心路口,還要出多少慘痛事故,才能被看見?!

也許您還不知道,這是全縣唯一的一所特殊學校,是全縣殘疾學生集中學校生活的場所。

很多學生有聽力障礙,無法聽到來往車輛的鳴笛聲;也有的是智力障礙,沒有辦法明辨那些混亂的交通場面;如果遇到雨雪天氣,更是各種事故頻發,種種危險迫近,種種不幸潛伏。

每天裡的早早晚晚,老師們看著學生出了校園,騎向那個路口,心就拎起來了,要跟過去,要望望家長來了沒有。那麼遠的家,又不能不讓他們騎啊。

我一向敬重的胡校長和他的同事們,用心血和大愛,努力在建設“有愛無礙,共享陽光”的溫暖校園,可是近在咫尺的這一個路口,成為他們無計可施苦不堪言的龐大而醜陋的障礙。

是不是要等到,更加悲慘的事故發生,才會等來改變的機會?

可那必將是一條或者幾條鮮活寶貴的生命的代價啊!

真的那樣,又會有誰,來為之負責?又會有誰,去承受那痛苦?

請原諒我的莽撞。

期待著您的佳音。

千葉樹;2018年5月15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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