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頫說“書法的用筆比結構重要”,啟功則說“結構比筆法更為重要”,誰更有道理?

寧志書法

趙孟頫在《定武蘭亭跋》中提到,“書法以用筆為上,而結字亦須用工。蓋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在趙孟頫看來,書法用筆第一,結字第二。又說:“昔人得古刻數行,專心而學之,便可名世。”這句話也表明了這一點,昔人得古帖數行,悉心學習,便可成家,學古帖數行,能學到多少結字規律,學到更多的還是用筆。


趙孟頫《蘭亭十三跋》

其一

啟功先生針對趙孟頫的觀點提出,“用筆何如結字難,縱橫聚散最相關。 一從證得黃金率,頓覺全牛骨隙寬。”啟功先生這首詩明確表示,結字高於用筆。
趙孟頫《蘭亭十三跋》


其二

總結:大概趙孟頫所提出的觀點更加科學,首先,趙孟頫並沒有說結字不重要(書法以用筆為上,而結字亦需用工。)只是認為用筆更為重要一些。而實際上用筆本身就是書法的最基本單位。

啟功先生的說法,我們也不能妄稱對或錯,他大概是想更大程度的告訴我們,結字和用筆同等重要。而對於我們後學著應該辯證的去看待用筆和結字的關係,二者皆不可忽視。
啟功先生作品


古風書法

這個問題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他二人誰的書法成就高?誰的書法造詣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的選手比什麼!趙孟頫如博士生導師,啟功在他的面前,只是學齡前兒童。

趙孟頫的原話是:書法以用筆為上,而結字亦須用功。蓋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這是他的蘭亭十三跋中最著名的一段話。大意為:在書法中,運筆最為關鍵。然而結構也需要努力學習。這是因為字的結構是隨你所處的時代,人們的審美觀念影響。而用筆方法的核心法則,千百年來都不會更改。

啟功獨出心裁的所謂黃金分割法,就是如製作如的一個模具,你只需要把字一個一個放進模具中就可以了。且不論這個分割法,它的分割點是在哪裡。就算大家都能準確的找出這個點,每個字的比例都一樣。人人的字都一個模式,我就呵呵了!

還有人甚至認為,趙孟頫是古人,啟功是現代人,古人的思想肯定不如現代人開化。此更是荒誕不經的謬論。書法是古代先賢創造出的中華傳統文化的精髓。在書法實踐和理論上,古人的思想比你現代人領先的何止萬倍!



大家對這個問題的認識,有什麼不同見解,歡迎你發表你的意見。


子衿tjk

趙孟頫說“書法的用筆比結構重要”,啟功則說“結構比筆法更為重要”,誰更有道理?他們兩個都沒道理。也難怪他們的書法作品不能達到巔峰之作。


其實筆法與結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係。沒有誰比誰更重要,書法中光有筆法不講結構行不行,我看不行。書法中光有結構造型不講筆法行不行,我看也不行。筆法再高沒有結構造型怎麼寫出精氣神意境與神采來,結構造型再高沒有筆法也寫不出精氣神意境與神采來。

從古至今只有懷素《自敘帖》筆法與結構是最高。能夠把筆法與結構運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只有懷素能做到。稱為中華第一帖一點不為過。無論是筆法還是結構把握非常到位,神態與意境十足。這才是最完美的書法。書法要是能練到這種境界話,可以說神乎其神。線條纖細剛勁有力,用筆法把它表現出來,卻是有血有肉,讓你感覺不到它的瘦,氣與血相通的。功力要達到一定的高度,才能寫出意境絕佳美妙絕倫的書法來。所以說學書法玩的就是基本功。我想你沒有過硬的基本功要想寫出這樣書法來,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寫出來。其實書法的結構也就是書法的造型,它是沒有固定的格式。尤其在草書中更能體現。我可以說是千變萬化,變化無窮的。所以啟功說結構比筆法更重要的道理。


有了結構造型就美了嗎?當然不是。我們要用筆法把它表現出來。使它活靈活現,有血有肉,栩栩如生,含情脈脈這就是筆法功效。所以說筆法與結構都要達到一個高度才能寫出美妙絕倫的書法來。兩者缺一不可。筆法與結構都是我平時練習中要總結的。日積月累才能達到如此高的境界。這就是書法沒有百日功的道理。

如果你沒有學過懷素《自敘帖》可能真很難體會到筆法與結構都多麼重要。即使楷書也是講要筆法與結構的。不過沒有草書表現更加神乎其神。
懷素的筆法與結構又是那麼非常自然,看上去讓你欣賞悅目,真是鬼使神功啊!


要想達到這種境界沒有過人的悟性,難!難於上青天!

這就是我對筆法與結構的感悟,喜歡就關注吧!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傳承文化繼承傳統



趙孟頫得其筆法,並參入了一些智永的沉穩,



啟功得其結體,兼得歐陽詢的弄險去險的絕技,只能叫各擅勝場。



這裡的道理是:能到巔峰的書家,筆法、結體、章法都是頂尖高手,唯在氣韻上分勝負。所以,筆法也好結構也好,都需要下苦功去臨池學習,不可偏廢。 另:帖學發的言,碑學未必同意,認為氣勢與古意最重要也未可知。




大成國學

兩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因為角度不一樣。

趙孟頫說用筆重要,所謂用筆千古不易,結體因時而變。古人用毛筆寫字,是由筆法決定結構包括更外在的風格、習慣等等,在毛筆書法中,用筆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中的一,所有東西都由此生髮,是最基礎最根本的東西。

啟功說結構比筆法重要,這也是時代造成的。啟功先生橫跨幾代,但他主要生活和麵對的時代,毛筆已經不再具有統治地位,筆法漸漸喪失。尤其廣泛用硬筆,寫字比書法更直觀,所以結構更重要。

簡而言之,趙孟頫的時代,結構根本不是問題,所以筆法最重要;而啟功的時代,沒了筆法,自然結構更重要了。


書法日課

趙孟頫說“書法的用筆比結構重要”,啟功則說“結構比筆法更為重要”。如果簡單地做判斷題的話,顯然是趙孟頫說的對。

趙孟頫是經過700多年曆史檢驗後,沉澱下來的四大楷書大師之一,從書法成就上來說,趙孟頫比啟功高很多。啟功只是現當代一位書法大家,至於能不能傳世,現在還判斷不來。

趙孟頫在一生的書法創作中,以理論踐行實踐,以實踐衍生理論,兩者相輔相成,把理論和實踐糅合得讓後世評論家沒有給他挑刺的餘地。從這個層面講,趙孟頫的話要比啟功可信得多,更有道理。

趙孟頫的楷書可以說是用筆和章法完美合一的典範,用筆沉著穩重,章法分明,字型剛柔並濟,結體秀美寬博,平正中凸顯奇崛,並且很注重點畫之間的呼應關係。依靠這樣的創作實踐,趙孟頫終成一代書法大師。

“用筆比結構重要”,是因為書法是一種時間藝術,是書寫者在一定時間內,給書法線條中凝注筆法,讓線條融入書寫者的情感和思想,從而實現抒發自我情感的目的。如果不注重筆法,不給書法線條融入情感,那麼,就沒有必要寫書法了,用印刷和噴繪完全也能達到目的。

正因為筆法的存在,讓字體才有了情感和溫度。因此,可以這樣說:用筆和筆法是書法的呼吸,如果失去呼吸,那就只剩下一堆漢字屍體。

而啟功認為“結構比筆法更為重要”,顯然是忽視了書法的藝術性,而偏重於書法的設計性和裝飾性。經營結構可以讓書法看起來更齊整,更美觀,但並不能增加書法的藝術性。如果對結構追求過度,反而會損害書法那種隨心所欲、筆走龍蛇的氣韻和張力,喪失掉個性和藝術性。中規中矩的書法從來算不上優秀書法。


鴻鵠迎罡

大家好!我是墨做書香!感謝各位支持及留言討論,謝謝!

趙孟頫是元代一位偉大的書法家,博學多才,書法和繪畫成就最高,開創元代新畫風,被稱為“元人冠冕”,而且是“楷書四大家”之一。

啟功先生是當代著名書法家,自創“啟體”。

我覺得兩位書家都有道理,筆法和結構都尤為重要,只是側重點不同,如果非要評個高低,平心而論,應該是趙孟頫的結論更勝一籌。


具體分析如下:

書法法度,一般來說包括結體、用筆、施墨、章法四個維度。然而那個維度上的問題才是書法法度的首要問題,不同的書家,有不同的感受和理論。

關於書法結體和用筆這兩個法度,那個書法法度為輕,那個為重,千年之前趙孟頫與後世啟功各有所論。

趙孟頫得《定武蘭亭本》愛不釋手,在南下赴任的千里行程中,經歷34天,每一天都細揣蘭亭序拓本,每有所得,就寫一跋。共寫十三跋,史稱《定武蘭亭十三跋序》,其中第七跋談到觀賞蘭亭序的感想,論及用筆和結體的重次排序,說到:結體是因時代發展而變化的形態結構,不是難題。用筆最難,千古不易。很明顯,趙孟頫認為書法用筆難度和重要性是強於結體的。後世書家,也多認可趙孟頫用筆千古不易的論點。

可是啟功在書法講學的時候,曾經否定了用筆千古不易的論點,認為結體的難度和重要性要強於用筆。並且啟功為了說明結體之重要,還舉了一個例子:三橫筆寫下“三”字,然後把“三”的三橫筆畫用剪刀剪開,次序重排,雖然還是個“三”,但已經成為醜字“三”。啟功用這個例子來說明結體重於用筆,似乎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用筆千古不易是真實的,結體卻是相對容易的。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漢字結體,是可視、可操作、可數據化的技術過程,比如寫楷書,中宮格,米字格,田字格就提供了書法結體的簡便數字化途徑,完全可以照樣寫樣,並不存在難度。啟功把“三”剪開重新排列,是把已經結體完美的東西打亂,打亂後的結果不是結體樣式,而是偽結體結果,所以犯了以仿證真的錯誤,不足為證。

而趙孟頫所說的用筆,除了不可有外物對照參比,再加上有墨汁干擾,又沒有數據化的可能,操作完全靠近“心”,心不達境,用筆奇難,修心達境,更是奇難。所以書法用筆,結體是固定之法,用筆是無規之法。


啟功研究“結體”之法,把簡單的東西弄複雜了,所以他的書法相對質平一些。趙孟頫研究“用筆”之道,將艱難的東西熟化於心了,所以他的書法就成為今人學習書法的最佳範本,成就最高,就不足為奇了。


墨韻書香1314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認為這兩位書法家所說的理論都有成立的部分,但是都有缺陷和不足。

趙孟頫的理論是側重於筆法,是相對於一個較長的時間跨度上說的,也就是說是縱向的,歷史的看待問題;而啟功先生對於結構和筆法的認識,則是著眼於一個相對穩定的歷史時期,橫向的看待。二者並非一個維度上的探討。所以基本上都有各自的道理。

然而,對於同一個問題不同的認識、同一個問題不同側面的看法,並不能顯示兩者之間的高低貴賤和藝術成就。因此,我不同意其他答主簡單的以兩者在書壇上的地位、成就來評判二者的理論。

因為在地位和成就上,趙孟頫要比啟功佔便宜太多了。他離我們這麼遠,至少相對於啟功先生來說,趙孟頫距離我們足夠遠了。而人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厚古薄今,越是眼前的人,越是把它貶低到不如古人的境地上,我認為這是對啟功先生的不公平。

所以我們在對待趙孟頫和啟功先生關於“結構重要還是筆法重要的問題上,應該但就理論進行邏輯推演和評析,指出他們的不足。而不應該以他們現有的書法地位和成就作參考,來遷就對他們理論的評價。

因此,這個問題可以分為同時橫向看待和歷史縱向看待兩個方面:

第一、橫向看,啟功先生說得對

結構比筆法重要,這個觀點,確實是啟功先生的觀點。在啟功先生出版的書籍中,有關書法理論方面的論著就有這方面的闡釋,甚至對於黃金結字律的研究,也是出自對結構的闡釋。

對於結構,啟功先生曾經在一檔書法講座中介紹行書、楷書的區別和練習時,詳細介紹過。他認為結構上的相似不變性,是楷書和行書之間的關係所在。為此他做了一個比喻,說:

楷書就是快寫,我們把楷書書寫所經過的重要節點標記下來,發現行書也是經過這些站點的,就好像我們做公交車的站牌,無論是行書還是楷書,都要經過這些站牌,無非是一個開得快,一個開得慢罷了。

在這段話中,我們可以發現一個問題。啟功先生所說的站牌,實際上就是我們書寫漢字時候的節點、佈局和關鍵位置。也就是說啟功先生認為,結構是重要的,它表現在書法各個方面。

然而,啟功先生所說的結構相對不變,結構比筆法重要的一個前提條件就是——他所侷限的時間維度是非常短的,不能歷史的、一貫的總結書法史上的變遷,只能說在相對一個比較穩定的時期內,中國書法的漢字結構穩定不變,在某程度上重要性超過筆法。但是一旦時間這個尺度拉大,這個規律就不起作用了。這是它的侷限。

這一點涉及到對結構本質的理解。書法結構,是構成書法的三大要素之一。結構就是每一個漢字筆畫之間的安排和佈局,它體現的是一個時代人的藝術審美和規範。比方說我們去觀察同一個字,在不同歷史時期,它的結構變化是非常大的,這些就是因為每一個時代的審美標準不一樣,有些朝代認為肥胖為美,有些認為瘦骨嶙峋是美,因此,結構上會有差異。

但是在每一個時期內,能否正確把握這些審美變化和審美規律,及時在藝術上、在書法上抓住時代脈搏,體現書法審美,我想這個是啟功先生強調結構的重要性比筆法重要的原因,也是他合理的地方。

第二、縱向歷史地看,趙孟頫更有道理

趙孟頫首次提出這個理論是在王羲之蘭亭序書法後面的《蘭亭十三跋》中說的。我想,此時的趙孟頫仍然沉浸在王羲之美妙的書法世界裡,對於王羲之無限崇拜的他一連寫下十三天“觀後感”可見他對王羲之的崇拜。

但是我們想一想,從王羲之趙孟頫,他們之間隔了多少年呢?從東晉一直到元朝,這其中已經換了多少朝代,又有多少審美轉變?

“晉人尚韻,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明尚態”是清代書法家梁巘在《評書帖》中所說的一段著名書論,也是對這四個時代書法審美標準的評價。

在這其中,我們就可以看到,從王羲之到趙孟頫,經歷了晉、唐、宋、元四個時期,審美也經歷了韻、法、意、態四種審美風格變化。聯繫我們之前所說結構在本質上是時代審美的體現,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結論——在趙孟頫寫下《蘭亭十三跋》的時候,趙孟頫所著眼的,不是王羲之的書法結構怎樣巧妙。當然我們說王羲之書法結構也是一流的,超級棒的,但是趙孟頫所處的年代,審美上必然和王羲之的審美有衝突,因此在以審美為主導的結構上,趙孟頫才會寫下:

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

這裡面結字就是結構的意思,因時相傳就是隨著時代變換模樣。筆墨當隨時代也是這個道理。趙孟頫之所以在王羲之蘭亭序後題跋這篇文章的目的,也在於講解這個道理,接著他便說用筆千古不易。就是筆法是千古不變的。

因此,趙孟頫才拋棄了結構這個要素,單純的去考察筆法這個要素。在縱向歷史的維度上,趙孟頫說的道理更有規律性和不變性,可以橫跨千年而結論成立,則是趙孟頫道理的視野大過啟功先生的地方,也是他的的進步性。

但是,趙孟頫所忽略的一點就是工具的變革對於筆法的衝擊也是很明顯的。比方說我們從軟筆的書寫工具過渡到硬筆工具,其形態變化之一就是筆法的作用大大削弱,而結構方面的不變性更多了。這是趙孟頫理論的缺陷所在。


松風閣書法日講

謝謝題主提出用筆與結構的問題。我是千千千里馬,書法用筆是我研究的一個重點問題,所以,我很有興趣。我們一起分享一下這份樂趣。


你能看出來啟功先生“敬佛”二字有什麼遺憾嗎?我告訴你:注意敬字的口和反文的“接筆”太碰撞。而趙孟頫是不會出現這“莽撞”筆法的。

趙孟頫是中國歷史上書法成就非常高的傑出書法家。他一生你的書法創作十分豐富,天姿穎悟,世不可多得,所以,他的書法論述是非常值得我們重視和體會的。

關於書法用筆,他有一段著名的論述,說:書法以用筆為上,而結字亦須用功。蓋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這是他的蘭亭十三跋中最著名的一段話。


由於對“用筆千古不易”的理解不一,也引起不少書法學者褒貶不一的評論,令人眼花繚亂。

例如,有人說,中國書法經歷篆隸草行楷不同的發展,憑什麼說“用筆千古不易?”其實,人家趙孟頫真草隸篆諸體皆善,你說人家要違背真草隸篆筆法不同說話,那不是天大笑話?


注意:“雅”字的“佳”字,部分地方也出現了“接筆”頂撞。
筆與筆之間的關係,怎麼恰當處理,這是“接筆”的難點,也是需要研究經典書法家作品時,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
為什麼我一直強調“接筆”是書法的“秘訣”?道理就在這裡。

所以,趙孟頫“用筆千古不易”肯定不是,寫真草隸篆字不同的筆法,而是指書法的中鋒用筆是永遠不能改變的基本規律。

趙孟頫為什麼開宗明義地說“書法以用筆為上?”這就是書法真諦的全部真諦之概括。

既然書法中鋒用筆千古不易,那麼,我們寫篆書,就要把篆書的筆法寫出來,寫隸書就要把隸書的筆法寫出來……總之,不論寫什麼字,筆法就是核心。書法的藝術都在筆法裡面。


請看:這是趙孟頫的書法大字,你是找不到“接筆”環節嚴重莽撞筆法的。因此,非常靈動精美。這就是筆法的厲害。

為什麼書法的筆法裡面把書法的藝術都包含進去了?

因為,你只夠在寫每一個筆畫的時候,把筆畫的節奏“起筆、行筆、收筆”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書法的筆法才會有血有肉,充滿張力。如果不是把筆畫的節奏即(起筆、行筆、收筆)交代得很清楚,那麼書法的筆法,或者毫無生氣,或者生搬硬套。


我們看趙孟頫以及所有傑出書法家的書法作品,給人印象最深的肯定是筆法。沒有筆法,就沒有書法藝術。我們一直對好書法用“筆法飛動”、龍飛鳳舞來形容。那麼,能夠產生出這樣藝術效果的原因,都是筆法在起作用。

筆法,一是有一定的規範,二是同一個筆法,總是變幻莫測。不但楷書如此,行書草書更是如此。因此,筆法一定要厲害,才談得上書法的厲害。

那麼,你把功夫都用在筆法上了,結構怎麼辦?

所以,很多人對書法結構非常重視。

我覺得,這並不矛盾。只是認識的轉換問題。


書法的“接筆”,非常注重含吐抵吸,穿插迎讓。如果學習書法注意經典作品“接筆”的精準正確細節,猶如精準裝配,不用費力討好。

我們打一個比方,我覺得會很開竅的。我們今天許多工廠生產是零件,對吧,這些零件看起來與裝配無關,但是,都要按照裝配的需要來生產的。

如果裝配有問題,零件不合格的可能性最大。

書法,為什麼要強調筆法?實際就是書法的任何一個“零件”都不能出差錯,這樣,“裝配”起來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麼,書法的零件是怎樣“生產”的?

我的回答是,也不復雜,就在我們寫“接筆”這個環節的時候完成。

什麼是“接筆”?我們知道,寫字的每一個筆畫都無非是通過“起筆、行筆、收筆”來完成的,“接筆”指的是一個字的第一筆完成以後的第二筆到最後一筆的全過程。

這一筆,也是通過起筆、行筆、收筆來完成的。但是,與寫第一筆根本的不同是,如果以後的這些筆畫的空間位置有錯誤,那麼,任憑你有什麼“結構”的設想也無法挽救的。

所以,寫字,只要筆法意識強,注重“接筆”這個環境的重要性,就像裝配一樣,會“絲毫不差”的。

這大概就是趙孟頫“書法用筆為上,結字亦須用功”的道理。

書法偏旁部首,上下左右的關係,如果都非常固定,那麼字就會機械化。


啟功先生為了學習書法也是深入古典,總結出了一套經驗,叫做“黃金分割率”。他的方法講座,我在《書畫頻道》看過,覺得也許對他自己適合,普及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太複雜,而且,所謂的“交叉點”,我們真的不好判斷。

他一邊講“交叉點”,我一邊找,真的不好找,太個性了。

我個人提出一個“四法三筆”的書法學習方法,只要你臨摹古人的經典書法,一定能夠很容易學會怎麼用筆結字的。

也非常符合趙孟頫提出“書法以用筆為上,結字亦須用功”的精神。

因為,我們不用糾纏“結構”問題,只要從視覺出發,把“接筆”這個環節寫好,書法的秘訣問題完全能夠得到解決。


千千千里馬

書法從技術層面(非“藝術層面”)講分四個維度:

墨法、筆法、字法(含字群法)、章法。趙孟頫說“書法的用筆比結構重要”,啟功則說“結構比筆法更為重要”。從某種程度說,兩個人說的都對,但各有偏重對“單個字”來說,結體是戰略,用筆是戰術。啟功先生側重戰略,趙孟頫側重戰術。

趙孟頫大師看重的是王羲之“技巧性的用筆”,為之所迷,為之沉醉,這也難怪,王羲之的《蘭亭序》,指法是“二指禪”靈動無比、技法是“忘技”(酒微醉,醒後重寫不得)不炫技而功底深,趙看到筆法就歎為觀止。趙孟頫《蘭亭十三跋》:“書法以用筆為上,而結字亦須用功。蓋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這個觀點,有點偷換概念,就類似如,只要二十六個字母都認識,就能理解所有英語文章的感覺。筆法,是字法的技術基礎;字法(結體)是筆法的統攝,二者都須重視。極端化地講,如果只重戰術,不重戰略,就如一架精美梯子只會是靠在傾斜的危牆上。

啟功先生,數十年浸淫書畫,寫字帶有研究的性質,啟功創“真書(楷書)結字的黃金律”經驗,畫“啟功式”九宮格,中間小格與外面大格比例為3:5,每個字的重心部分須落在小格內。這種方式,對楷書大部分有效果,對一些字無效,如廠等。啟功認為“結字重於用筆”。

啟功先生講道:“我們就知道元朝趙孟頰寫字寫得真漂亮,寫得真講究,他也學王羲之,特別是學王羲之的《蘭亭序》。他得到一本刻本的蘭亭,後頭呢,作過十三段的跋,這裡頭提到過一句'書法以用筆為上,而結字亦需用功'這句話。我就說,書法以用筆為上,當然你筆是要會用的,運用得好,筆毛聽話,當然寫出來效果是好。可是這個不是什麼神秘的事。你把筆蘸上類,在硯臺上片得不出紕義,寫起來這個筆畫就是圓的。這不很自然嗎?他認為書法以用筆為上,而加一個轉語,結字亦需用功,就把

用筆放在第一位,把結字放在第二位。

啟功先生說:“這個結字呢,我覺得關係到這個字念什麼,代表什麼意思。甲音字跟乙音字的差別,在這點兒上至疾重要。我光把點畫寫得非常好,而點畫的位置長短高矮全錯了,那我寫得再好,用筆十分的好,也不是那個字。這個道理是非常明白的。”這是啟功先生的論證。啟功先生還談到:雖說兩者不可偏廢,對書法學習來說,我認為還是應該以“結字”為先。尤其是初學者,以我個人的體會,“結字”是有規律可循的、掌握好了可得事半功倍之效。

僅從觀點本身來說,我本人贊同啟功先生的言論:結體為要,用筆次之。但要針對現狀現在的現狀是,很多人學習書法,結體可以,但基本功不行,這時要用筆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針對書法本身而言,站在“藝術”層面講,兩個人的觀點都執著於“技”,沒涉及書法本質。因為:技術的東西只是技巧的東西,藝術的東西,是在技術之上的具有靈魂的東西,是有思想與情感的。所以,兩個人“字法”冠於眾人,相同的字可無限重複,形成趙體、啟體,如果都去寫“大江東去”字都有精氣神,但都不會有“大江東去”的靈魂,這就是“技術”與“藝術”的區別,技術可有“精氣神”,但無靈魂。藝術既有“精氣神”,也有靈魂,即字的“形意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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