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死後我獨居10年,準備再婚時收到封信我顫抖:死去的妻子寫的

妻子死後我獨居10年,準備再婚時收到封信我顫抖:死去的妻子寫的

1

暴雨伴著轟鳴的雷聲籠罩了弈州城,不時劃過的一道道閃電似乎想要將隱藏在暗處的罪行照亮。

弈州張府,年過六旬的張敬賢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屋外的電閃雷鳴讓他的心狂跳不止。

“碧堯?碧堯?”朝四周喊了幾聲,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張敬賢掀起被子翻身下床,點燃了臺燭。

就在此時,門“呼”一聲被大風吹開。

張敬賢吞了吞口水,喉結滾動了幾下,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他舉起蠟燭慢慢走到門邊。

“啊!”

張敬賢驚恐地大叫一聲,身體拼命向後退,腳下幾個踉蹌險些摔倒,因為地上赫然躺著一個信封!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封亡靈信了。

過了很久,他才坐回到床邊強作鎮定,關好門之後,顫顫巍巍地打開了信封,果然署名又是他那已故多年的妻子……

2

第二天,天還未亮,臥龍街無難居的門就被敲響了,葉長生一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老頭。

老頭一看到葉長生立刻說:“這位就是葉少俠吧?我是張府的管家黃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楚先生……”

還沒等老頭往下說,葉長生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黃伯不必多言,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黃伯將最近發生在張府的亡靈信事件簡單介紹過後,楚譽非就帶著葉長生和夏無雙來到了張府。

到了張府大堂,主位上坐著臉色憔悴的張敬賢,旁邊是一位年輕女子,想來便是最近瘋傳的張敬賢要娶之人。

見到楚譽非等人進來,張敬賢連忙起身迎接,等他們在客位落座後,張敬賢說道:“楚先生,此次請閣下前來,實在是沒有辦法。”

楚譽非笑道:“張員外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張敬賢道:“關於老夫續絃之事,楚先生想必也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張敬賢看向旁邊的女子,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未婚妻碧堯。”

碧堯衝楚譽非行禮,楚譽非也拱手回應。張敬賢繼續說道:“我和碧堯原本半個月前就該完婚的,可惜期間卻出了件怪事。自我們約定婚期後,就接連收到了幾封來信。”

張敬賢拿出三封信遞給楚譽非,楚譽非和葉長生兩人交換著看了下,信裡的主要內容都是叫張敬賢不要納妾,但從字裡行間能看得到寫信人情緒的遞進。

第一封信寫信人開頭在回憶自己與張敬賢的過往生活,表達對他的思念,然後才是叫他不要納妾;

第二封信言語便激烈了許多,開始指責張敬賢忘恩負義,不顧當年的誓言,還說他為老不尊,要娶的女子居然和自己孩子年齡相仿;

到了第三封信,寫信人已經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了,放言如果張敬賢執意如此,自己以後必讓張府雞犬不寧。

楚譽非簡易地看了看三封信,然後盯著末尾的落款問道:“這個蓮蓉,想必就是張員外的先夫人吧?”

張敬賢看了看身邊的碧堯,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是,蓮蓉便是我兩個兒子的生母,她已經過世十七年了。”

聞言,旁邊的葉長生大吃一驚,“你是說……這信是死人寫的?!”

“長生,不得無禮。”楚譽非道。

張敬賢擺擺手示意不礙事,然後緩緩說道:“蓮蓉和我是青梅竹馬,早早就私定終生。當年我連著兩次科舉落榜,蓮蓉不顧家裡反對陪著我來到弈州做生意。

“那些年我們吃了很多苦,但蓮蓉始終陪在我身邊。好不容易後來家境富裕了,可蓮蓉還沒來得及好好享福就……”

楚譽非察覺到了張敬賢提到蓮蓉時眼裡的溫柔和思念,直到碧堯輕輕扶著張敬賢的肩膀叫了他一聲,張敬賢才從回憶中緩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笑著說道:“抱歉,讓三位見笑了。”

這時,夏無雙問道:“張員外可認得這信上的字跡?”

“這事兒奇就奇在這兒了,這信上就是蓮蓉的筆跡。”張敬賢的臉色很不好看,明顯這幾天已經被這幾封信折騰得憔悴了不少。

楚譽非又問:“這幾封信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都是夜裡從門外塞進我房間的。”張敬賢說。

正說著,兩個男子走進了大堂,一進來便向張敬賢行禮,“爹。”

“安兒、寧兒,快來見過楚先生。”

張安與張寧都知道楚譽非,相互行禮後,張敬賢說道:“楚先生,亡靈信的事我之前已經讓安兒和寧兒查了很久了。可是犬子無能,查不出什麼名堂,所以還是要仰仗先生之力啊。”

楚譽非拱手道:“在下自當竭盡全力。”

接受了張敬賢的委託後,楚譽非三人正準備告辭,夏無雙突然扭頭問碧堯,“碧堯姑娘,你的手背是受傷了嗎?”

碧堯聞言一愣,她低頭看去,自己右手背上的確有一道傷疤,但已經被袖口的薄紗遮住了,想不到眼前女孩的觀察力如此之強,這麼小的地方都能被她注意到。

面對夏無雙突如其來的疑問,碧堯笑著說道:“只是之前自己下廚時不小心劃到的而已。”

夏無雙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之後張家兄弟送楚譽非三人走出了大堂,庭院裡,張寧拱手對楚譽非說道:“楚先生,我還有事,就不多陪您了。”

張安問道:“你又要去哪兒?”

張寧笑著說:“我最近遇到個高人,功夫可厲害了,我跟他約好半個時辰後見面的。”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別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多關心關心家裡的事兒。”張安指責張寧。

張寧笑道:“嘿嘿,哥我知道,但這次這位高人四處雲遊,就在弈州待幾天。我好不容易才求他答應教我一招半式,不能錯失良機。”

還不等張安接話張寧便出了門,張安無奈地搖搖頭,對楚譽非道:“家弟年幼,楚先生見笑了。”

楚譽非道:“二公子天資聰慧,只是對於山野之中背景不明之人,拜師學藝也要小心防範著些。”

“多謝楚先生教誨,在下會教導家弟。”

3

臥龍街上,葉長生抱著厚厚一大摞紙張走進了無難居。

“老闆,按照你說的,我把那些人寫的詩文都找來了。”葉長生把紙張放在桌子上說道。楚譽非拿起幾份看了看,然後對夏無雙道:“無雙,靠你了。”

夏無雙點點頭,接著坐到桌前拿著那三封信開始和那些詩文一張張對比。

葉長生小聲問楚譽非,“老闆,你讓我找那些詩文幹嗎?”

楚譽非解釋道:“蓮蓉夫人已經去世多年,那三封信必然是有人在刻意模仿她的筆跡。弈州城裡精通書法的人很多,但能模仿他人的筆跡而且讓被模仿者的丈夫都分辨不出來的,據我所知只有五個人。”

葉長生明白了,“所以你讓我找來了這五個人寫的詩文,是想對比字跡?”

楚譽非說:“無雙天賦異稟,不但觀察力很強,而且過目不忘,相信她很快就能找出字跡一樣的來。”

葉長生聞言道:“真是辛苦她了,我去給她泡杯茶。”

看著起身去泡茶的葉長生,楚譽非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概一個時辰後,當葉長生已經捧著書本快睡著時,夏無雙突然道:“找到了。”

葉長生被嚇了一跳,他趕緊走過去,夏無雙把手邊的兩張紙遞給他,葉長生看了看皺眉說:“這也不一樣啊?”

夏無雙道:“詩文上面是筆者自己的字跡,信上則是刻意模仿蓮蓉的,表面看上去當然不一樣。”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細節,”夏無雙說,“每個人寫字都有自己的習慣,有些習慣細微到筆者自己都意識不到,字跡可以模仿,但這些細微的習慣卻改不了。”

葉長生皺眉,“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一旁的楚譽非笑道:“無雙天生異於常人,對文字的感受裡也比一般人強,你不必慚愧。”

說著他拿過那張詩文,看了看下面的落款——鄭來。

鄭來是弈州城的一位秀才,經過一番詢問後,楚譽非三人終於來到了鄭來家外。可是門上那兩張官府的封條卻讓他們感到奇怪,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鄭來在兩天前已經死了,官府認定是謀殺,但一直沒有抓到兇手。

得知這個消息後,楚譽非三人很是震驚,於是他們去了官府找捕頭沈黎,向他借了這件案子的筆錄來看。

關於鄭來之死,官府並沒有太多的記錄,只知道他死亡的日期正是黃伯找去臥龍街的前一天。人是被勒死的,就趴在自己的書桌前。家中沒有任何失竊的東西,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發現鄭來指甲中有些血跡,可能是兇手的。

官府懷疑是仇殺,但調查了鄭來身邊的親戚朋友才發現他根本沒有仇家,這一下讓官府對這件案子束手無策了。

但對楚譽非來說不是,他知道鄭來被殺很可能是因為張府亡靈信的事。但這也讓他有些困惑,因為在他看來,亡靈信的事不值得用殺人來掩蓋。

看過官府的筆錄後,葉長生看向夏無雙說道:“那個碧堯的手不是受過傷嗎?會不會……”

夏無雙道:“不太可能,如果是碧堯不想成婚,那她直接拒絕嫁給張敬賢就好了,何必弄這麼麻煩?”

“如果她是逼於無奈呢?”葉長生突然說,“你想,會不會是張敬賢逼迫碧堯嫁,碧堯無奈才想了這個辦法,希望能想嚇得張敬賢不敢娶自己?”

夏無雙搖搖頭,“那也不合理。就算如你所說,亡靈信是碧堯放的,可這件事最多算是恐嚇,就算東窗事發也沒什麼大不了,碧堯怎麼會為了區區幾封恐嚇信就殺人呢?”

聽著這二人的爭論,楚譽非說道:“或許,這幾封亡靈信不像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

就在楚譽非三人準備告辭時,一個捕快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對沈黎說道:“頭兒,有人發現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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