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覺得，娃越大越不好帶了，小孩子家家的，想法越來越多，還不好“唬弄”。
這不，晚上加個班，熊孩子已經打了三個電話過來。
“爸爸，你在哪？等你陪我拼玩具呢！”
“爸爸，我作業全做完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開始拼了！”
“爸爸，媽媽讓我洗澡睡覺了，你怎麼還沒回？！”
就快了，就回了，你先睡……
到家的時候，安安靜靜，娃真的已經睡著了。玩具拼了一半，零件擺了一堆。
“說是有個地方不會拼，就等著你呢。”媳婦掰著指頭給我算，“五天了，要麼值班要麼加班，兒子回來就問，爸爸呢？爸爸呢？你就沒空吧，過兩年娃長大了，你想陪他都不稀罕了。”
被埋怨的次數太多，沒法回話，也挺無奈。各種重點專項，事情一堆，哪有放鬆的時候。
開學第一單元就考了個70分回來，先別提分數，做個作業老磨蹭，這習慣得抓……媳婦又說了。
才二年級啊，這水平怎麼比老子當年還低……咳咳，扯遠了。給數學試卷簽字，一看丟了10分沒做，這熊孩子！錯題倒都自己更正了，應該都懂，就是學得不牢。是得管管了。
週末，難得在家當宅男。幫兒子搞定了玩具手辦，他開心極了，說還想買個更大的，還和爸爸一起拼。
“行啊，滿足你的願望。考100分獎勵一個大拼裝玩具，90分獎勵個小玩具，80分麼，就先不買了，你爸我回來再給你上課。”
“分數不是最重要的，考試是看你學沒學會，有進步就行了。”媳婦趕緊補充。
“老是要考試……”娃嚮往著大玩具，又有點畏難，“怎麼就我有考試？爸爸，警察不用考吧！”
誰說不用？每月考核，年底考評，法制檢查，綜治調查，滿意度測評……呵，誰幹誰知道。
“這麼多啊！難怪你老不回來。”娃似懂非懂，小聲嘟噥。
碰頭，頂牛，拉勾。父子倆就這麼說好了。
還是經常加班，還是會接到兒子的電話。除了唸叨“爸
早點回”之外，又多了一句“記得你答應我的啊”。聽媳婦說，兒子最近做作業認真多了，熊孩子總算懂點事了。
很快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這天下班回家，媳婦遞過來一張試卷：“簽字吧！進步了。”喜滋滋一看，紅筆寫著大大的“80分”……好吧，良好也是進步。翻過來一看，又丟了大題沒做……太粗心了！熊孩子人呢？
正說著，兒子進門了。去了同學家，“他爸爸還陪我們打槍戰呢！”
“光想著玩了，看看你這題，怎麼回事？”
老師讓交卷了，娃怯生生地解釋。
聽著惱火，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速度快點啊，寫個算式也行啊，白白丟分！還想不想要玩具了！”
“你不是說，考80分，你就在家陪我了？”娃認真地睜大了眼，“我想要爸爸，就沒做那道題了。”
……手放下，又抬起，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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