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春燕:那些關於埃及豔后的事兒,不只是愛情……

這是勞勞“嘮歷史”的第6篇文章~


今天我們來說說埃及豔后,克麗奧佩特拉(Cleopatra)。

埃及豔后很有可能是古羅馬歷史上,或者說公元前一世紀到公元一世紀,地中海沿岸最有名的女人。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凱撒、不知道屋大維、也不知道安東尼,但是知道埃及豔后。甚至正是因為埃及豔后,才知道她有個情人叫凱撒,後來凱撒死了,又有個情人叫安東尼。這恐怕還是因為那部好萊塢電影《埃及豔后》——由伊麗莎白·泰勒、理查德·伯頓主演的經典之作。

勞春燕:那些關於埃及豔后的事兒,不只是愛情……

埃及豔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對羅馬將軍有著致命誘惑的美豔蕩婦,抑或是一個為權力不擇手段的政治玩家?或者,如一些史書所稱:“古典歷史上最偉大的失敗者之一”?

嗯,勞勞沒有說“真實的”埃及豔后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為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而在羅馬世界裡,埃及豔后只能算是一個“勇敢的失敗者”。但這個失敗者的影響力如此之大,甚至部分改寫了歷史進程。勞勞只能分幾天來說了。

就像我們今天議論某個人,先看看他生在哪裡,祖籍何處,說哪裡的家鄉話,就大致知道他喜歡吃辣的還是吃甜的。今天我們議論埃及豔后,也不妨先來回答這個問題:埃及豔后是哪裡人?順便小小回顧人類文明史上重要的希臘化時期。因為如果不瞭解這段歷史,我們無法真正瞭解埃及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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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豔后生在埃及、長在埃及,但她並非埃及土著,確切說,她是統治埃及的希臘人

公元前323年,亞歷山大大帝在巴比倫英年早逝。他手下的三員大將安提戈,塞琉古和托勒密瓜分了他征服的遼闊疆域,三分天下。

其中,托勒密·索特爾盤踞了埃及、以色列、黎巴嫩、塞浦路斯這一片地區,建起了托勒密王朝。埃及豔后就是托勒密的後人,她的弟弟就是托勒密十三世。埃及豔后的名字“克麗奧佩特拉”也是非常典型的希臘名字。回溯到亞歷山大大帝時代,亞歷山大的一個姐妹就叫克麗奧佩特拉,亞歷山大的父親腓力娶的第七個妃子也叫克麗奧佩特拉。埃及豔后祖上肯定還有很多女性用過這個名字,只不過她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個克麗奧佩特拉。

托勒密為什麼要佔領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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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覺得埃及似乎不過是個有著金字塔的古老而落後的第三世界國家,特別是“阿拉伯之春”後,很多人連旅遊都不大敢去了。但是在那個時候,埃及可真是一塊寶地。為什麼呢?首先,尼羅河流域是個大糧倉。屋大維和安東尼的對手——龐培的小兒子塞克斯圖斯·龐培一度在海上切斷來自埃及的糧食供應,讓羅馬鬧了饑荒……無論對希臘還是後來對羅馬,埃及的後勤保障地位都很重要。其次,埃及工匠的技術不止是造金字塔。紙莎草紙、玻璃製品和埃及小麥一樣聞名遐邇。埃及工匠擅長製造奢侈品,包括各種珠寶飾物、搪瓷製品,還發明瞭玻璃著色技術,可能還早早地就發明了美容化妝品。

還有埃及的地理位置。亞歷山大大帝十分喜愛埃及。拿破崙年輕時曾經有過一段書摘:

“看到埃及的地理位置,在兩海之間名副其實的位於東西方交界處,亞歷山大大帝產生了一個計劃,要把其世界帝國的首都放到埃及,使之成為世界貿易的中心,這位最開明的征服者,意識到,如果有什麼東西能把他所有的佔領地聯合為一個國家,那麼這隻能是埃及,它能把亞非兩洲和歐洲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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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密在征服埃及時做了兩件大事。

第一,在亞歷山大的遺體被運回希臘安葬途中,他劫取了遺體,將其安葬在亞歷山大里亞(也就是今天的亞歷山大港)的神廟中。對於崇拜亞歷山大大帝的人們來說,這有著強烈的象徵意義。

第二,他定都亞歷山大里亞。這座城市始建於亞歷山大大帝征服埃及時,但後來的繁榮卻是托勒密王朝一手締造。亞歷山大和托勒密把希臘人和希臘文明都帶到了埃及。古代世界的七大奇蹟之一——高達300英尺的法洛斯燈塔就位於亞歷山大港,每個黑夜以熊熊燈火引領船隻進入港口,據說,30海里(約56公里)外都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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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希臘式的宏偉建築,托勒密還大力發展文化,最出名的就是博物館和圖書館。亞歷山大里亞的博物館不僅是收集和陳列物品的地方,還是一個學術研究中心;亞歷山大里亞的圖書館是世界上第一座公共圖書館,不過它不是大眾借書的地方,更像研究中心和藏書庫:蒐集每一部希臘文著作的抄本,去雅典借閱名著以便謄抄,甚至有條規矩:船隻一抵達亞歷山大港,船上的人就必須交出書籍以供謄抄。對館藏的紙莎書卷還要精心整理、編纂目錄,總量有可能高達50萬到70萬卷

那個時候收藏典籍可不容易,不像現在copy一下就行了,都是靠人工抄寫在紙捲上,而且抄完後的書卷可都是真正的孤本。所以很多知名學者為了讀書,就專程跑到亞歷山大里亞去。托勒密王朝對他們也是包吃包住、禮遇有加。嗯,這是不是就是訪問學者最古老的雛形呢?

亞歷山大里亞就這樣逐漸發展成為了文學中心和科學中心,成了古典世界的知識分子嚮往的所在。

歐幾里得就曾經在亞歷山大搞研究,而阿基米德可能就是他在亞歷山大港時的學生。凱撒後來搞365天的歷法改革,據說也是在亞歷山大里亞時受到了一個當地知識分子的啟發。

除了發展文化,托勒密家族自身還有兩個傳統。一是他們會請博物館和圖書館的學者來教育自己的孩子。二是他們經常是兄弟姐妹成婚。

勞春燕:那些關於埃及豔后的事兒,不只是愛情……

埃及豔后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家族,這樣一座城市裡。顯然,她懂的不只是怎麼化煙燻妝……

所以在凱撒到來之前,我們看到的埃及豔后是這樣的——她聰明有才,是托勒密家族中第一個能同時說埃及語和希臘語的;有傳聞說她懂8種語言,還寫過書,研究過度量衡——這有點兒溢美,不過她一定是精明而且野心勃勃的。她嫁給了自己的弟弟托勒密十三世,不過她並不想和他共治,他們翻臉了,她被迫流亡,但並不甘心,正設法召集軍隊,準備捲土重來。

這個時候,羅馬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凱撒打敗了龐培,龐培逃到了埃及海岸,托勒密十三世殺了龐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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