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給我上了堂“情感課”(情感故事)

情敵給我上了堂“情感課”(情感故事)

我打開了老公的信箱

我是在老公出差的日子,很偶然地打開他的郵箱的。以前,我從不屑於做這樣的事,因為我覺得只有無聊的女人才會整天把老公當成全部,看賊似看著自己的男人,那是我所鄙視的。我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不論是氣質、品味、還是事業。我在一家事業單位任中層主管,薪水不薄,工作體面,對所有流行時尚的東西都有著自己獨到的看法。

白天,幾個女同事在一起開玩笑,說現在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偷腥的,她們幾個都偷偷查過老公的手機。當時《手機》正在熱播。我說我從來不這樣時,她們揶揄地說:“你可真放心。”我想,如果說真有外遇的話,也我在先,絕對輪不到我老公的。

晚上回來,打開電腦準備完成白天未完的工作時,不知為什麼,我突然也想看看老公的信箱。試了三次密碼,居然進去了。可以想像,他並沒有防備我。我的心重重跳了三下,我對自己說但願沒事,就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可是躺在郵箱裡的信箱卻讓我大吃一驚。這是一個叫樸平的女人的留言:你別忘了吃藥,不要熬夜,想著我;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好啊,你心情還好吧?想你。

那個晚上,我坐在椅子上哭一陣想一陣,最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和這個女人談一下,我想知道我到底輸給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於是我給那個郵箱發了一個郵件,只留了一句話: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和你談談。

我對情敵產生了好感

第二天下午三點,我請了假,提前來到了咖啡屋。說不清是什麼原因,我的心居然咚咚直跳。該緊張的不是我呀?!可是我不知是什麼原因就是無法理直氣壯。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過了幾分鐘,一個穿灰色毛衫的女人出現了:個兒不高,下巴上揚,有一雙寧靜的笑眼兒,衣服不算精緻,但很乾淨。她不算漂亮,但一看就是那種平和、好性格的女人。不知為什麼,我一下對這個應該算是情敵的女人產生了好感。

我沒有跟她繞彎子,用眼睛直視著她,說:“我想聽到你的實話,關於你和我丈夫——”她的頭一直低著,良久,才說一句“對不起”,開始講他們的交往。

他們雖然在一個單位,可是由於部門不同,平常只是點頭之交。有一次偶然在一起吃飯,那天他咳嗽得很厲害,她在一邊遞過了一塊紙巾,說了句:“我知道一種藥效果不錯,門口有藥店,買一點試試吧。”於是他趕忙去買了藥,果然不錯。後來,他們回家時正好同路,於是就聊上了。她的老公兩年前病故了。談話間老公聽說她家的太陽能熱水器壞了,一直不能用,因為順路,老公就好心地去幫她修,老公平時很愛搗鼓這些玩意兒,三下兩下就幫她解決了。

她頓了頓,讚賞地說老公是個居家男人,很陶醉於一些動手的快樂。那天老公在看到她家滿室的花兒時,眼睛都亮了。老公很愛這些東西,平時總是被我說成不務正業,一個大男人不該有這些喜好。在她這裡,他像找到了知音。這樣,他們來往多了。

說這些的時候,她的眼睛很明亮,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講完,她又說,我既不漂亮也不能幹,只不過喜歡當一個純粹的女人。

而我,居然也沒有生氣,像聽一個別人的愛情故事一樣。愣了很長時間,恍惚中才想起來這個故事的主角是自己的老公。

從咖啡屋出來,天已黑透了,我們在路口分手。我一個在小區花園裡的黑暗角落坐了很長時間,想了很多關於老公的事——平時他的愛好我總是嗤之以鼻,他栽的那些花兒他不在家時,我從沒想到去細心的澆一次水。有一次老公出差半月,回來時最心愛的一盆君子蘭已枯死了,他心疼不已。我卻還漫不經心的說:“不就一盆花兒嗎?再買就得了。”

她不經意的女人味

一週後,老公出差回來了。我沒有告訴他見樸平的事,只是在他面前有些沉默。我想我不可能改變自己,如果硬性地改變,那麼我也並不那麼快樂。老公發現了我異常,但他以為我是為工作上的事,因為我這個人從來是不會為生活瑣事煩惱的。他還安慰我:“工作的事慢慢來,累了就不要硬撐著。”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第二次給樸平打了電話,我說我想去她家看一看。她沒有任何停頓,很爽快地答應了,像是面對一個多年的好友。雖然我們只見過一次面,而且還是一種特殊的身份,但是卻沒有障礙。我記得池莉說過一句話:在一個人的生活中,與你無緣的人,說再多的話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就能驚醒他的感覺,你們不用說話。那麼,我想我和樸平算是有緣的人吧。

她的家大概只有四十幾平方米,小兩室一廳,卻佈置得滿園春色:吊蘭、常春藤、綠蘿、舒展的鳳尾竹,還有大朵大朵的月季。我不知用什麼來形容我的驚奇,“這些花兒都是你養的嗎?”她笑著點點頭。

趁我看花的空當,她為我泡了一杯八寶茶,幾顆幹玫瑰還有小粒枸杞再配一粒胖大海。陶醉其中,幾乎想不到自己來這個地方的目的,“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臥室嗎?”她又只是輕輕點頭。一張寬寬的大床佔據了半邊臥室,五色彩條的線毯隨意地搭在床上,很溫馨的樣子,床邊是她織了一半的毛衣,這些東西我幾乎不屑於一碰,但我還是把毛衣撿起來,問她:“你有時間幹這些嗎?”她還是笑:“我的愛好很時尚吧,我這人沒什麼出息,只愛幹這些小女人乾的活。栽花織毛衣。不存在有沒有時間,下班就幹這些了,這也是休息。”

我不知怎麼居然想到了老公坐在她的家地板上看她四季如春的花兒,喝她親手泡的茶。這樣的溫馨環境,這樣不經意的女人味,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我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嫉妒,但卻沒有恨意。這一次我們各懷心思地沒有提起我的老公。

如果可能,我們離婚吧

回去以後,我給老公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信中我沒有責問他的外遇,也沒有向他表達我的歉意,只是說我輸給了一個女人,而且輸得心服口服。我想出門一段時間,整理自己的感情,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離婚吧。因為我知道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但我知道你喜歡,那麼我知道該放手了。

寫完信,我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但我主意已定,拎上手提包就去了昆明。那是我想去一直沒有去的地方。我想安靜一下。 我沒有再與老公聯繫,而是靜靜地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一週後,我打電話給我熟悉的朋友。她說老公找了我很長時間,有一次看到他人都老了一截。我的心有些不忍,老公畢竟對我還是有感情的。鬼使神差地我撥了另外一個電話。她一下知道了我是誰。電話裡溫和的聲音傳過來:“請你不要掛電話,你的老公很痛苦,最近總是在自責,說是自己毀了婚姻,他對不起你,有一次他居然痛苦得敲自己的頭,我看看都很心痛。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事實,即使我跟他真的在一起,我們也不會幸福。回來吧,相信我,相信愛,即使生活再怎麼糟糕,記憶裡仍有殘留的溫存,而這些溫存足可以改變你的一生。”

我的淚打溼了話筒,一下子被世間一種最美好的情愫打動了。是的,是老公先對不起我。可是婚姻的問題真的不是某個人的責任,這是我在以後的日子裡對每一個女友所說的話。我不可能變成樸平,但我真的很感激樸平。我仍然不會改變太多,但我從另一個女人身上學會了不時在嘴邊掛個最女人的微笑,給我自己也給老公。

在一個午後,樸平給我發來了郵件:“我回了媽媽所在的江南城市,可能近期不能回來了,本來早就要走的,你不必有什麼想法。認識你我也很高興,但願我們像一對溫暖的朋友,我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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