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太難:無名賭徒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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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夏風

昏黃的路燈拉長了他寂寞孤單的背影,明月悽悽,好像是一張流淚的臉。回憶往事,歷歷在目,多少次失敗,多少次不甘,多少次輪迴……他看不到黑暗的盡頭。

熟悉的街道上昏暗的路燈在努力發光,他懷揣著夢想,來到這個陌生的都市,卻發現自從染上賭博之後,一切遠非他自己所能想像,已經力不從心。

“嘎吱——”一聲,出租屋破舊的門發出殘敗的聲音,在小巷的深處,亮光透過門的縫隙發出一絲光明,一群人正圍著一張桌子詐金花。煙霧繚繞,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回頭太難:無名賭徒的血淚

他再一次來到賭場。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最後一次,輸完了剁手,自己想辦法還錢。”女人一臉嚴肅地對滿臉頹廢的年輕人說道。周圍的人哈哈大笑,一個男人被女人死死地管著,真丟人!

他剛剛又用老婆的身份借了6萬網貸,日息萬分之三點五。

“這六萬,隨便你怎麼壓,梭哈都可以。”女人生氣地說。

他不顧一切,拿起錢馬上開賭。第一把就拿到了AKQ順子。看來運氣真不錯。第二把同花AKJ,又贏,彷彿是賭神上身,他連續贏了好幾把。一堆人民幣擺在眼前,真金白銀,在工地上要幹半年才有這麼多。他不禁喜上眉梢。

他嚴肅的面孔終於輕鬆了一絲,而旁邊的女人則不以為然,因為她知道贏錢是輸錢的開始。果然,接下來他的好運似乎用完了,倒黴的時候,拿的牌都是單張,根本上沒辦法跟別人詐,難得來把稍微好一點的牌,可是人家的牌更好。之前贏的錢很快輸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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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打翻倍,幾個賭徒連續蒙了幾圈。大概每個人放下來有一萬來塊。漸漸地有人熬不住了,看了牌之後,一個個搖頭嘆息。最後只剩他跟另一個年輕人。一開始還有賭本繼續跟,繼續蒙。不久之後因為賭本有限,他感覺到了壓力,被迫看牌。還有最後一把。可是,他已經沒有那麼多錢了。他桌上的錢全蒙進去了。

“6萬,快拿6萬給我,贏定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呀!”他已經很激動,眼睛佈滿血絲,用祈求的語氣哭著對女人說道。

“你知道的,一分錢都沒有了。”女人不屑地說。

“快開牌——”他往桌子大力一拍。

“錢呢?開牌是要錢的,帥哥!”

“重哥,六萬,借六萬給我,多少利息都給。”他向賭場老闆央求道。

“不好意思,有規定,為了公平起見,賭的時候一律不借。”

沒有錢開牌,意味著這局的勝利屬於對家。

贏的錢加上賭本有十幾萬。沒想到瞬間就輸光了,來去匆匆。

“輸完了吧?該剁手了!”女人冷若冰霜地說道。她料到這個連賭都戒不了的懦夫不敢剁手。

他臉部抽搐,面目猙獰,大聲說道:“拿刀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別搞事情啊!”賭場老闆大聲說道。

女人把刀扔在桌上,說:“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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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猶豫一刀砍掉了自己的小指。鮮血湧了出來。


這一刀下去容易,如果想接上,恢復功能,沒有幾萬塊,想都不要想。估計他也不想接了。他沒有選擇。

因為疼痛,他的額頭瞬間冒出了汗珠。不過他並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也許這是一種解脫吧。看得出來,絕對的犟脾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那種人。

“好了,死心了,回家吧,以後咱好好過日子。”女人有些心疼。攙扶著這個“殘疾人”走出了賭場的大門。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黑暗侵襲這這條小巷。兩個人影踉踉蹌蹌地在黑暗中前行。

賭桌上的三張牌靜靜地躺在那裡,見證著這個人間悲劇。很多人死在牌裡,但是牌本身並沒有錯。

有人翻開牌看了一看。

“天哪,豹子三條A!”

每一個A都像一把罪惡的利劍插向人們的胸膛。

“A A A”,這樣的牌都能輸。

賭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注意:本文不屬於《夢斷澳門——上海一年輕富二代的沉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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