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羊九不全——偏偏不信命(一百八)

十羊九不全——偏偏不信命(一百八)

令旗尖銳的柄把插入柳鶯鶯的天靈,空氣中瞬間就響起一記慘絕人寰的驚叫!

‘咯嘣!!!’

山腳下手腕粗的樹幹就在她的慘叫音中應聲折斷,四處橫飛!

“哇……哇……!”

林子裡的烏鴉被柳鶯鶯震得都撲簌的翅膀想要逃命,我聽的臉頰更是狂起雞皮!

大奶卻絲毫不懼,身體下落後令旗柄把從柳鶯鶯的天靈蓋一路撕到了肚臍,剎那間,濃漿四溢,迎風十里,均是一股子腥臭之氣!!

“嘔!!”

任心臉一側就吐了起來,“什麼味道,這麼臭!!”

她看不清楚,只是被柳鶯鶯燻吐了!

我看的清楚,但胃裡居然沒有作嘔,對柳鶯鶯的耐藥性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增強了,半張著嘴看著大奶奶,她用令旗從柳鶯鶯的天靈蓋刺入,直到單膝跪地,一路下來,生生的給柳鶯鶯扯成了兩半兒。

柳鶯鶯沒在發出聲音,徹底半張的臉還詭異的睜著,沒有血,流著得,只有不明成分的濃漿,很臭很臭,對著大奶奶,她貌似還想說些什麼,不甘的感覺極其強烈。

但,那又怎麼樣呢,大卸八塊我沒見過,兩塊,就足矣讓我開眼了。

“你……”

柳鶯鶯搖晃了兩下,徹底支撐不住倒地,只剩下一堆濃漿,不多時,就了無影蹤了。

真還不敵大奶奶滅了的那倆紙人呢,最起碼,她倆燒完後還能留下點紙灰,柳鶯鶯是徹底魂飛湮滅了。

講真,柳鶯鶯一玩完還真沒給我啥巨人倒下之類的感覺,更多的,我覺得她倒像之前被拍到下面的我,這就是裝13的代價。

但,不可思議感還是在的,她不之前挺猛的麼,這傢伙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兒的,這咋上來就被大奶給滅了?弱爆了吧!

‘轟轟~’

雷聲再次隱隱,我抬起眼,之前朦朧的月亮居然露頭,星星都出來了,頗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感。

風輕輕,月朗清。

懸哪

“神秀山鬼魅聽命!!!”

大奶手裡的令旗對著地上的濃漿‘刷’!的插到地上,聲音接著高提,“若再有邪崇鬧事,下場和她一般!化骨吞幹,魂飛湮滅,永不超生!絕無餘地!我黑婆子放話在此,待我百年之後,將會葬與柳鶯鶯之處,生生世世!以身壓制邪崇!聽懂沒有!!”

光圈裡剩下的大褂們窩縮著不敢說話,頭低低的,膽顫心驚的樣子。

大奶卻沒在看向他們,而是望向了金圈外坐陣的三叔,微一點頭,三叔會意後燃符大呵,“破!”

金光頓消……

大褂們朝大奶奶作揖後爭先恐後的就消失了

“我去……”

任心捂住自己的嘴,“光,光又沒了……好神奇……精衛,你大奶奶好帥啊……”

“大奶奶!!”

我沒接任心的茬兒,喊了一聲大奶奶就狂奔而去,帥?豈止是帥!我大奶是巾幗不讓鬚眉,紅顏更勝兒郎!

腿腳不利索,我跑的就坑坑絆絆,但身體裡的血是熱的,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兒

方才那場面,看的我那真叫一個澎湃!

大奶奶身體裡的光影影一個個的出去,她單膝跪地,唇裡默唸著什麼,似乎也在道著感激。

“大奶奶!!”

我跑到她身旁就曲腿蹲下,“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

大奶奶抬頭看向我,臉色雖然蒼白,但仍是笑著,“我的精衛沒事就好,你身體有沒有哪裡難受的……”

“我沒事!要感謝李奶奶的!她帶我回來的!”

我傻樂著,“大奶奶,您太厲害了,我終於開眼了,原來咱做大神……”

“噗!!”

我得話沒等說完,大奶奶嘴裡的血,幕地就噴我一臉!

“大奶奶!!”

我嚇得直接破音兒,臉上溼潤黏膩,鼻息處皆是濃重的血腥氣,“您……”

“我沒事……沒事……”

大奶奶重複著三個字,手撐著地,‘噗’!的又吐出一口鮮紅,“咳咳咳,奶奶是仙兒請多了,年紀大了,帶不動……不中用了……”

“不會,不會……”

我說哭就哭了,平生最怕的就是大奶奶有事,“您剛才可神氣了呢,特別厲害,哪裡不中用了,別嚇我啊,三叔!三叔你快來啊!你看看我大奶都吐血了啊!!”

“黑姑姑!!”

滿臉是血的三叔也跑了過來,看著大奶奶這樣也是面色沉重,“肯定是累著了,累的……精衛你別哭了,咱先回家,回家……”

說著,三叔就喊起了羅勝,“羅勝!磨你兒子的髒東西已被滅了!你趕緊過來!快幫忙把黑姑姑扶到車裡送回去!麻利點!”

“哎哎哎,好……”

羅勝可是真奸啊,從頭到尾基本上他就沒有靠過前兒,直到被三叔叫來,他看了一眼周遭剛剛被風吹斷的樹杈子,雙膝一曲就跪倒地上,先對著大奶磕了幾個頭!

“黑仙婆啊,您可真是讓羅某開了眼哇,剛才那光亮的像是白天一樣啊!您蹦的那叫一個高,厲害,您和劉先生這道法真是厲害……大恩大德,我羅某沒齒難忘!!”

我壓根兒就沒心情搭理他,明白這種人就是會拿錢辦事,話說的好聽服帖,你也挑不出他什麼毛病,但就是讓我沒有好感!!

“哎呀,這麼大事兒你想忘了能行嗎!”

三叔嘴可不會閒著,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又幫我擦了擦,幾句話就把這事兒給羅勝擺明白了,“這事兒是因為誰出的措手不及,就是您那好兒子啊!他這聲精衛真沒白叫,不但讓我差點破相,還把我這侄女兒送下去生生溜達了一圈,而且還是在那麼個節骨眼上,我和黑姑姑又是收拾髒東西又是救精衛的,真鬧出人命了你受得起麼!!”

“是是是,劉先生,我承認行嗎?”

羅勝嘟囔著,“這事兒或許是跟我兒子有關,可是他不也解釋了麼,當時那情況……”

“什麼叫或許?就是!”

三叔不憤的,“要不是你兒子精衛大晚上的會到這來?!這是咱趕上了?趕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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