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浩氣長存》之:投靠孫殿英(07)

原創:《浩氣長存》之:投靠孫殿英(07)

河南自治軍兵敗郟縣老爺頂不久,曹錕的賄選醜聞激起全國反直浪潮,加之第二次直奉戰爭,直軍節節失利,二十多萬大軍眨眼間土崩瓦解,灰飛煙滅,吳佩孚的死對頭馮玉祥在北京發動政變成功,權傾一時的直係軍閥曹錕、吳佩孚相繼倒臺。曹錕被軟禁在中南海延慶樓,永遠失去了自由,總統的權勢壽終正寢。吳佩孚也惶惶如喪家之犬,躲向雞公山避風頭,繼而南下武漢找蕭耀南尋求保護,在遭到肖的拒絕後,又哭喪著臉順流東下去黃州住閒,從權力的頂峰一下子跌入災難的谷底。

中原大地再次出現權力真空,豫西蹚將刀客乘虛而動,迅猛膨脹,“老洋人”餘部張得勝、路老九、牛繩武、文清林、張大麻、範聚寶、姬唯五等率領杆眾,一路西去,投奔到新近崛起的大杆孫殿英部。

駐守神垕的何紹基像棵在水中漂泊的無根稻草,無所依附,兵們則如蒼蠅般到處亂飛亂撞,其原來做蹚將刀客的面目再次顯露出來,白天為兵,夜晚變匪,殺人劫掠,禍害地方。

金憲章不忍危害於民,乘一天夜半,將他原來所帶的基本杆隊集中一起,站在高崗處講話道:“弟兄們,曹、吳軍閥失敗了,豫西怕是又要遭受大亂之災,咱們當初投奔何紹基只是權宜之計,現在姓何的像個沒孃的孩子,還沒個著落,機會來了,聽說咱們的老上司張得勝投奔了孫老殿,還有路老九、牛繩武、文清林等都拉了過去,不能再猶豫了,只有‘反水’(背叛)譁變,拉向豫西,尋找老朋友,投靠老駕杆,才是我等今後的出路,同意去的弟兄們現在就開始行動!”

“譁!”大家齊唰唰將槍上膛,對著黑沉沉的天空開槍射擊,凌厲的槍聲在夜半的山頂炸響,聽來如同除夕燃放的鞭炮……白馬一聲長嘯,金憲章飛身上馬,左手舉著火把,右手舉槍向天上連放三槍,大聲喊道:“弟兄們,‘出水’(拉出去或突圍)!”

一行人沿著深山古道,悠然向西拉去。

統治中原的直係軍閥轟然倒臺,令藏匿於豫西山野的蹚將刀客們乘勢而起,再次揭杆豎旗,大張旗鼓地實施劫掠。孫殿英瞅準機會在閿鄉發動兵變,隊伍經澠池、新安到達洛陽龍門口。

張得勝在郟縣老爺頂突圍出來後,與丁保成各奔東西,他帶著杆眾們一路西行,打算投奔到鎮嵩軍憨玉琨麾下,可人馬一到龍門口,就被孫殿英攔住,在多路說客的攻勢下,張得勝接受了孫殿英委任的營長一職。

原創:《浩氣長存》之:投靠孫殿英(07)

孫殿英

孫殿英名魁元,乳名金貴,字殿英,祖籍河南永城縣馬牧鄉。1896年入私塾,師承張景泰,有次與同學打架受到先生責罰,他一怒之下,放火燒了塾館。私塾無法再上,他只好與表弟鄭鳳臣沿街乞討,流浪謀生,過許昌、襄城、郟縣、寶豐等在豫西輾轉討要。其父孫玉林與鄰居楊家發生口角後,刺死楊某,被送入獄中,1912年斃命。父親死後,孫殿英更是無依無靠,染上天花病,差點送命,後雖然治好,但臉上卻落下密密的麻子坑,街坊鄰居稱他為孫大麻子或孫老殿。

從小就頑皮搗蛋、沾染流氓惡習的孫殿英,因其膽正刁鑽,加之與生俱來的一套鑑貌辨色本事,以及敢於冒險、善於拉攏的脾性,使得他在下層社會交往中游刃有餘,無論乞丐、無賴、流氓、賭棍、土匪、軍警及胥吏,他都能與之結交,大凡只要是弄錢的事,不管有多冒險他都敢幹。他最為嗜好的就是賭博,常以賭騙人,在商丘、洛陽等地開設賭局,結交地痞賭棍,如亳州的“座山雕”、“呲牙雕”、白方太等都成為他的至交,安徽、陝西也有賭棍朋友。

後來,孫殿英投奔到鎮嵩軍尤會堂部當兵,因劫賣煙土的販子被告發,逃之夭夭,溜到洛陽,加入嵩山大王魏二天爺的杆子裡,魏二天爺與官軍作戰被打死,孫殿英找人說合,娶其小老婆,養其兩個孩子,加入到洛陽付店街廟道會,拜王凌霄為師,利用會道門,裝神弄鬼,販賣煙土兼造“紅丸”(海洛因丸),發展勢力。

1916年,孫殿英擁有錢財後夢想當官,先到宏威軍趙傑部王明岐機槍連謀差,王拒絕接收,又投到陝州豫西鎮守使丁香玲部,被安排當傳達。他趁機自制“紅丸”暢銷晉南,大發橫財,隨即自購機槍、步槍61支,成立隊伍,丁香玲便委他為機槍連連長,駐防閿鄉縣城。

直係軍閥倒臺,孫殿英趁機譁變,由西而東,一路燒殺搶劫,網羅豫西蹚將刀客,收羅“老洋人”舊部。

隨著杆子的壯大,孫殿英率杆隊一路東進,佔彭婆、龍門、臨汝等如入無人之境。

金憲章帶著人馬行進到臨汝城外時,正遇到範聚寶騎馬出城,兩人在河南自治軍中時早已是要好的朋友,如今重逢,別有一番滋味。

當晚,範聚寶把金憲章引薦給孫殿英,正急於擴充隊伍的孫殿英聽說金憲章是位鐵血漢子,愛惜其才,體貼入微地說:“本來,我想把老弟留在身邊,可你與張營長有緣,我只好忍痛割愛,老弟暫時委曲到張營長那裡幹吧,一有機會,我會重用你的。”

“謝謝孫司令。”金憲章“啪嗒”雙腳靠攏,來個立正姿勢。

“好、好,歸隊吧。”孫殿英拍著他那寬厚的肩膀笑著說。(潘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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