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鞏固和加強前線——美國的國防戰略與中國的崛起(三)

「长篇」巩固和加强前线——美国的国防战略与中国的崛起(三)

「长篇」巩固和加强前线——美国的国防战略与中国的崛起(三)

鑑於這裡有世界上幾個最大的經濟體,最重要的海上航道,以及美國最親密的盟友,亞太地區正在迅速成為當今國際體系的核心。然而,這裡同時也是21世紀第一個新興大國的故鄉——這個大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PRC)。應對中國的大國崛起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近年來,北京一直加速實現軍事力量的現代化,行為也更為果斷,這使得衝突升級的風險不斷增加,特別是在中國附近海域的領土爭端方面。有鑑於此,本報告的目的是,勾勒美國在亞太地區國防戰略的關鍵要素——而這一戰略既是基於美國全球領導、全球介入的長遠大戰略,同時也針對中國日益增長的軍事力量所帶來的新挑戰。

報告以作者角度進行翻譯,未做任何調整,供大家交流參考!

原文題目:REINFORCING THE FRONT LINE U.S. DEFENSE STRATEGY AND THE RISE OF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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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巩固和加强前线——美国的国防战略与中国的崛起(三)

第二章:

正視中國的軍事崛起

中國在其大部分歷史中,一直是二線武裝力量的大陸國家。不僅是由於中國傳統上更關注附近陸地上的蘇聯等競爭對手,而不關注遙遠的海上強國,如美國等競爭對手,但也不得不依靠其深度和大型人力資源戰略儲備來彌補自身非常有限的技術基礎。然而,在最近幾十年,它的地緣政治取向已經開始隨其軍事力量的增長而轉變。概括來說,“提高中國陸地周邊的安全,以及其他因素,如基礎設施建設和沿海經濟資產集中,已經將北京的國防重點轉向海洋、天空、太空和網絡空間。”與此同時,中國一直在對自己的軍事學說、作戰概念,和部隊結構實施重大改革,其中從1991年第一次海灣戰爭開始以來,許多已經受到美國重複演示精確打擊功能的影響。

這些發展給美國帶來了一系列問題,這致力於保護中國的許多鄰國,並對防止使用衝突或霸權來改變周邊國家的現狀有濃厚興趣。例如,中國軍事崛起的哪些方面最令人擔憂?這些潛在的威脅可能會變得有多嚴重?儘管這些問題的答案會對美國戰略和國防規劃有重大影響,它們也並不像它們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由於其經濟和地緣政治野心的持續增長,北京一直在加強核力量的生存能力和打擊範圍,提高其地面部隊的質量,並且越來越頻繁地把海軍力量部署到中國本土以外的區域。中國還在準軍事力量方面加大投資,比如,大型海岸警衛隊艦隊,既可以用來挑戰現狀,同時還減少了衝突升級的可能性。中國還在南海建立新的島嶼前哨。這樣已經改變了“海上的事實”。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本章回顧了中國日益增長的強制力量的不同規模,並試圖將它們放在一個更廣泛的戰略背景中。誠如下文中所討論的,應對中國常規軍事能力所帶來的挑戰,特別是其反干預能力,應該成為美國關注的主要焦點。這些能力,不僅從長遠上看代表了美國及其盟國所面臨的最突出的潛在威脅,而且要麼使華盛頓在該地區面對其它可能的風險,要麼使這種風險進一步加劇。

中國強制力量的不同規模

隨著中美軍事方面的關係得到了更加謹慎的關注,特別是某一方面繼續脫穎而出:華盛頓投放兵力進入西太平洋對抗北京封鎖或限制其介入的能力。換句話說,如果美國想要阻止侵略,保護盟友,維護平民百姓的自由,那麼美國必須部署作戰,並在相當長的距離範圍內維持其部隊。因此,如果中國希望保護其海上側翼,控制第一島鏈內有爭議的領土,獲得對其鄰國的影響力,並重建中國以前在該地區的主導地位,則中國必須阻止這些部隊進入其鄰國和/或一旦他們到達就限制其有效性。

迄今為止,中國一直在推動和形成這種兵力投送與通常被稱為反介入/區域封鎖(A2 /AD) 之間的競爭。這是不足為奇的,鑑於其以前地位較弱但現在崛起為強國,與強國相比它具有追趕者的優勢,而以前的強國不僅正在衰落,而且還具有眾所周知的、經過認真研究的軍事戰略。具體地說,中國現在擁有各種各樣的對地攻擊、海上封鎖、防空,以及反C4ISR功能,包括高精度的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日益現代化的空軍、複雜的反衛星武器、網絡攻擊、電子戰系統等等。這些工具可以直接威脅當代美軍空中和海上力量投送的主要支柱:大型戰區基地,高特徵作戰和作戰支援資產,以及複雜的信息網絡等。

儘管中國崛起的其他方面已經開始得到關注,特別是在過去的幾年裡尤為如此,總之,一涉及到美國長期國防戰略和規劃時,中國的常規部隊和特別是A2 /AD功能應繼續優先考慮,主要原因有三。

首先,雖然北京目前正在升級其核武器——部署新的彈道導彈潛艇(SSBN),把新的機動發射洲際彈道導彈(ICBM)投入戰場,並供應分導式多彈頭導彈(MIRV)替代某些老的、發射井式的ICBMs——美國在核領域相對於中國依然有巨大的定量和定性的優勢。這一優勢也可能持續只要華盛頓更新其老化的軍械庫並放棄主要的核武器削減,會促使中國進一步縮小這種差距。此外,眾所周知的“穩定——不穩定悖論”指出,中國核能力的任何改進,都能保證北京可以承受大規模的攻擊,並實施一場大規模報復,可能實際上提高非核衝突的風險。簡單地說,巨大的核交易成本可能會使這一結果不太可能出現,從而降低常規戰爭的一個主要障礙,即對不受控制的核升級的擔憂。

第二,儘管中國在兵力投送方面投資了更多的傳統工具,如航母、大型海面戰鬥人員,和兩棲攻擊艦,它也不太可能建起足夠的產能 (或從海外獲得必要的基礎和支持基礎設施) 來挑戰東亞以外的美國的軍事優勢,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

即使在東亞,這些高特徵平臺的效用可能也很有限,考慮到他們固有的易受攻擊性,中國自己的軍事現代化已經顯著提高了。事實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傳統的兵力投送能力可能會威脅到美國及其在該地區的盟國,這將與中華人民共和國A2/AD系統並肩作戰並與之相協調。例如,如果中國可以沿著它的周邊抑制美國巡邏、空中和海洋公地防禦,或者如果它能阻礙華盛頓干預與鄰國的局部衝突,那麼它也就可以在一個更寬鬆的環境中投放兵力作戰。這反過來可以使北京更容易地控制至關重要的海上航線或爭議領土。換句話說,A2/AD系統可以是阻擋美國在海灣的盾牌,而投放兵力的能力可能是讓中國在其國防周邊制衡其他地區國家的利劍。42但是不輔以A2/AD系統的兵力投送能力,應該僅僅代表著一個適度的風險。

第三,對“灰色地帶情況”和“緩慢擴張”的擔憂是完全有必要的,幾乎可以肯定這是美國政策關注的一個焦點,因為華盛頓看起來想保持現狀不變,並保障其神經緊張的盟友。儘管這些挑戰比上面所描述的那些挑戰更模稜兩可,它們可以說是更為直接。例如,中國的準軍事部隊已成為其修正主義行為的最明顯的工具之一,特別是在中國東海,中國定期向那裡尖閣列島周圍的水域派遣海岸警衛船,意欲在該地區建立一個持續的存在並挑戰日本對它的行政控制。而在南中國海,中國島嶼建設活動已經改變了該地區的戰略地理位置,幫助北京宣稱它對爭議領土的主權。然而,這兩個挑戰需要從一個更廣泛的角度來考慮。

準軍事部隊的日常管理工作,必須成為出現在現場的當地國家的一項工作,如果必要的話,可以用整個的海事執法資產來應對這些挑釁。甚至更重要的是,準軍事威脅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常規軍事力量對它們的阻止。值得注意的是,中國海岸警衛隊常在一個掩護射擊的位置採用海面海軍資產。因此,威懾和管理一旦垂直升級,美國關注的重點應該是應用其比較優勢來“自頂向下”地削弱準軍事威脅,而盟友率先進行從“自下而上的處理。”此外,儘管中國最近努力重申海上特性和加強新建島嶼代表 “香腸戰術”的一個版本,即很難在短期內阻止,從長遠來看,這也是一種提高其常規軍事力量的方法。雖然人工島嶼可能不是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他們將能被部署各種各樣的軍事能力,並因此改變美國在危機時期的戰略權衡——尤其是,如果這些人工島嶼能使中華人民共和國擴張和加強其A2 /AD能力。

因此,本章的剩餘部分概述了中國的A2/AD功能,包括其陸基精確打擊部隊、其信息作戰系統,及其現代海軍平臺。然後描述了他們如何使北京縮小或逆轉與其鄰國的軍事實力差距,以及他們為什麼可以使前線防禦變得愈發困難。

中國的陸基導彈和空軍

也許解放軍的現代化中最引人注目的方面——已經使美國及其盟友處於獨特的作戰困境——一直持續追求航天進攻的能力。隨著大量陸基導彈的發展,現代作戰飛機艦隊越來越多,監測體系結構不斷擴張,和培訓逐漸完善,中國似乎在開發進行協調攻擊的作戰能力,以對抗環東海和南海的第一島鏈範圍內的或甚至超出了該範圍的軍事目標,包括戰區空軍基地等固定目標和航母等移動目標。

解放軍的新更名的火箭部隊(以前被稱為第二炮兵隊)已經備有各種各樣的庫存供其使用,如地面發射的、常規裝備的、以及越來越精確的導彈,包括地對地短程和中程彈道導彈(SRBM和MRBM)、中程反艦彈道導彈(ASBM)和中程地面攻擊巡航導彈(LACM)。雖然中國的大部分導彈庫存由SRBM組成,針對臺灣附近,火箭部隊將以下列幾種方式直達:通過部署新的遠程SRBM, 給其軍械庫增加MRBMs,並發展中程彈道導彈(IRBM)用於常規打擊遠在美國領土關島的目標,這可能會清除美國在第二島鏈的庇護所。

中國對導彈部隊的重視可以追溯到1980年代末,在很大程度上源於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 (PLAAF) 的侷限性,一度主要由過時的機身組成,因此無法獨立展開作戰攻擊。然而陸基進攻導彈也有幾個固有優勢替代兵力投送的設施。例如,移動導彈系統往往難以檢測和阻斷。訓練有素的作戰人員可以隱藏它們的部署地點,操縱它們到觀測前發射位置,並在數分鐘內啟動它們的武器開始重新安置它們。此外,彈道導彈很難抵禦,由於其速度很快,特別是如果彈頭可以機動或配備突防裝置。另外,巡航導彈往往速度緩慢但可以隱形,可以按照複雜的路徑飛行,使防空變得更加困難。最後,進攻導彈可以允許攻擊者實現有利的交易成本比率,因為他們比大多數潛在目標以及現有的對策成本低得多。

與此同時,中國人民解放軍沒有忽視對其空軍的建設,特別是在過去的十年尤其如此。相反,中國已經報廢過時的平臺,升級舊飛機,並擴大其現代的庫存,第四代戰鬥機——庫存包括俄羅斯蘇-27和蘇-30的變體(和即將到來的蘇- 35),中國國內仿製蘇-27生產命名的J-11,以及自主研發的J-10。據五角大樓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不僅有600架第四代飛機在服役,兩個第五代平臺正在開發,而且它也正在“迅速縮小與西方空軍廣泛的功能之間的差距,從飛機指揮與干擾器控制(C2),電子戰(EW)和數據鏈”。

如何使用這些功能?解放軍戰略家一度認為在地區的各種突發事件中使用導彈和空軍。然而,也許美國關注的最重要的問題是,旨在降級美國在戰區的戰鬥力,也會阻止華盛頓代表其盟友進行有效地干預的、所謂的“聯合防空突襲行動”。在這樣的場景中,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可用於衝突開始時破壞敵人的防空和反空中進攻作戰。具體來說,協調的導彈攻擊有可能破壞或摧毀C2中心和早期預警系統,切斷或毀壞跑道使飛機在地面上陷於困境,並破壞停在開放區域或存儲在未硬化的避難所(未硬結的防空洞)中易受攻擊的平臺。後續的攻擊戰鬥機配備精確制導彈藥可以摧毀跑道,損壞其他關鍵的基礎設施,如燃料和彈藥儲存設施,並進行空對空交戰對抗敵人的戰鬥機。利用這種類型戰役的結果,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可以利用一個更寬鬆的空中環境和並使其他軍事目標——也可能包括民用目標——處於危險之中。另外,反艦彈道導彈(ASBM)(也許還有空中、海洋、潛艇發射反艦巡航導彈)可以用來從海上將美國航母戰鬥群作為目標攻擊,進一步削弱美國的戰鬥力。

當然,協調的空中和導彈作戰將測試解放軍的極限,特別是考慮到其微不足道的戰鬥歷史和有限的聯合作戰經驗。不過,火箭部隊和人民解放軍空軍正努力在這一領域變得更加熟練,至少到發射預先計劃的攻擊時。他們所面臨的挑戰也在以下兩個方面有所減輕。首先,美國戰鬥機都集中在少數的空中和海上基地,意味著解放軍的關注目標相對較少。第二,美國目前依賴像動能導彈攔截器等主動防禦來保護這些目標。這些彈藥不僅數量有限、採購成本昂貴,而且它也通常需要對每個來襲導彈都多次回擊,以確保命中率很高。因此,華盛頓和東京在面對飽和攻擊或在曠日持久的衝突中會冒耗盡他們的防禦彈藥庫的風險。

然而,中國航天能力的侷限性很大。例如,儘管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的軍械庫乍一看似乎相當大,但這些都是消耗性的資產,能提供的武器數量相對較少,至少與飛機相比,飛機在適宜的條件下可以獲得高出擊率。如果中國需要攻擊的目標數量很多,對這些目標實施攻擊的次數也需要很多,那麼解放軍可能會在達到其戰略目標之前耗盡其導彈庫存。特別是在關鍵目標位於中國的SRBMs最大射程之外時,尤為如此(例如,在日本群島的主要島嶼,而不是在靠近中國海岸的琉球群島)。相反,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有能力提供更大更多的火力。然而,一項研究指出,幾乎沒有跡象表明,它已經開發出了能夠產生大批量架次,在一段較長時間內維持高節奏的飛行作戰,或從遭受攻擊的基地進行作戰。此外,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的空中加油能力微不足道,這限制了其進行作戰和維持作戰範圍的能力,儘管它正在採取溫和的措施糾正這種差距。

中國的信息戰能力

現代衝突的特徵的一個重要趨勢是,與傳統精確打擊系統的擴散緊密交織在一起,如陸基進攻導彈和先進作戰飛機——在更大程度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地轉向太空、網絡空間和電磁波譜的軍事競賽。這使美國處於極其尷尬的兩難境地。雖然它已經在最近幾十年處於這一趨勢的最前沿,依賴複雜的信息網絡也一度產生了其他國家可以利用的潛在漏洞。

具體地說,美國依賴自身收集、存儲和傳輸的大量數據進行動員、部署、作戰,並維持其軍事能力。例如,它依賴長途通信衛星、精確導航和定時、監視和偵察,以及預警等功能。基於互聯網協議的網絡使人們可從全球獲得巨大的存儲庫的信息和近實時地共享文件。與此同時,射頻傳輸與戰場上的部隊聯繫在一起,增強他們的態勢感知,並增加他們的效率。還可以跟蹤按預定軌道運行的衛星,並從地面將其定位為攻擊目標。這些衛星遠離潛在威脅的機動能力有限,而且經常使用不防竊聽或干擾的信號。計算機網絡可以被各種各樣的局外人和內部威脅相利用或損壞。最後,射頻傳輸可能被堵塞,而且發射器本身也可以成為無線插入惡意軟件代碼的切入點。也許並不令人驚訝的是,中國的戰略家——包括許多人相信,信息的重要性是現代戰爭中起決定性作用的特徵,就像機械化在二十世紀戰役中的作用一樣——把信息網絡視為更強大對手的關鍵弱點。因此,從這個角度看,實現信息優勢是任何衝突中的一個關鍵步驟。

為了利用這些信息漏洞,解放軍一直在開發和部署各種各樣的新功能。舉例來說,2007年通過摧毀近地軌道的航天器,它成功試射了一個基於MRBM的、直接攻擊型的、動能攔截反衛星武器(ASAT)。隨後進行了彈道導彈防禦試驗,展示了相同的技術——也可用於在更高的軌道攻擊衛星的能力。解放軍也知道有其他ASAT正在開發,如擾亂太空信號的干擾器, 可以追蹤,然後攻擊航天器的微型衛星,以及令人眼花繚亂、失明,或可能摧毀軌道系統的定向能系統。中國對網絡戰爭的興趣也是眾所周知的。開源顯示,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使用計算機網絡探索開發滲透美國政府和國防工業目標(以及其他國家的目標)的攻擊能力,洩露出其敏感數據並中斷其日常操作。最後,解放軍認為電子戰是對抗更強大軍事力量的最好方法之一。除了開發各種專用的電子戰平臺外,它還支持集成網絡電子戰(INEW) 的概念,旨在融合EW和計算機網絡變成一個“混合能力”。正如一個評估所指出的,“集成網絡電子戰(INEW)有望使網絡戰進入之前電子戰的領域,使網絡戰能夠“跨越空氣間隙”,進入未受保護的、孤立的戰場網絡。”

中國使用這些信息戰的能力如何?一種可能性是,在打擊軍事目標以暗中破壞對手抵抗的意願,進一步降低其報復的能力期間,信息戰可以被提前與導彈和空軍一起使用。馬克斯托克斯解釋說,“中華人民共和國把信息戰視為成功聯合航空或增加武器攻擊力的整體。”從它的角度來看,“有效的軍事行動取決於是否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信息源的同時,利用和攻擊對手的信息結構,”包括指揮、控制和通信系統。事實上,反C4ISR發動襲擊破壞重要網絡,很可能會在任何強制性的戰役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儘管它強調了持有美國信息網絡的風險,中國人民解放軍還是渴望成為一個更加“信息化”的軍隊,預計將於2050年達到這一目標。這表明它將很快因許多已在美國和其他先進軍隊中確認的同一漏洞而受損。事實上,這種趨勢已經在進行中了。例如,中國A2 /AD網絡非常依賴來自各種來源的信息採集、傳輸和使用——從能為ASBMs提供初始排隊的廣泛區域監測系統到指導陸基導彈攻擊其目標的衛星導航系統。

中國的水下和海面海軍艦隊

中國作為一個大陸強國著重保衛其邊境的歷史由來已久,中國一度在海事領域投入的關注相對較少,因此,與海軍相比,一般更珍視其地面部隊。這並不意味著中國已經不受來自海上威脅的影響。例如,在大陸共產黨勝利十年後,它不得不抵禦位於臺灣的國民黨軍隊的襲擊。之後,隨著中蘇同盟關係惡化,變成中蘇對抗,北京變得越來越擔心,如果戰爭沿著他們共同的邊境爆發,莫斯科可能會發動兩棲攻擊打開第二條戰線。因此,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PLAN)在冷戰期間肩負著“附近海岸線防禦”的任務,而且其在中國海岸線擴展12英里的領海以外的作戰能力很差。然而,到了1980年代,PLAN擴大其作戰重點,包括整個第一島鏈,並納入了“近海積極防禦”的概念。一位分析師表示,這種策略“旨在使大陸統一臺灣、恢復失地和有爭議的海上領土、保護中國的海洋資源、在戰爭時期保障主要SLOCs(海上交流) 的安全,防止和抵禦海上的外來侵略,並實現戰略核威懾。”今天,PLAN正在為“遠海作戰”奠定基礎。“遠海作戰”是一個更廣泛的戰略,強調第二島鏈範圍內以及第二島鏈環繞的水域範圍以外的作戰。

中國海軍的實力與其野心一起增長,儘管它成為一個真正的(即使只是部分地)海上霸主的道路充滿前所未有的困難。到目前為止,北京似乎已下定決心避免與日本等當地海軍強國或美國等區域外海軍強國短兵相接。北京著重強調不對稱軍事能力——即基於地面的海上封鎖系統,如沿海防禦巡航導彈、海上攻擊機和反艦彈道導彈等所有這些可以從相對安全的己方領土上進行使用,而不是模仿其競爭對手部署藍水海軍。不過,解放軍近年來已加快對其更傳統的海軍實力的發展,包括海底和海面海軍部隊。與陸基A2 /AD系統一起,這些功能可以用來封鎖以及控制海上的領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甚至可能允許北京在遙遠的印度洋等地區投送軍事力量,有其軍事上的意義。

水下戰爭實際上已經是PLAN在一段時間內關注的重點區域,而且是繼續優先關注的對象。舉例來看,其潛艇艦隊——預計將於這十年年底達到約75艘船隻——包括越來越現代化的柴油電動平臺,全副武裝,難以偵測得到。這包括十二艘俄製基洛級潛艇,其中八艘裝備有SS-N-27超音速反艦巡航導彈(ASCM)和二十多艘自主生產的宋級、元級船,後者配有獨立的氣推進系統。此外,PLAN有兩艘第二代核動力攻擊潛艇(SSN),並計劃再建立四個以上。五角大樓還希望它把核動力巡航導彈潛艇(SSGN)投入戰場,這可能會賦予中國隱形的、遠程陸基攻擊能力。中國海面海軍正在不斷擴大和改進。PLAN一直在快速構建各種類型的海面戰士,包括在中國近海作戰的用於沿海水域的輕巡洋艦和導彈巡邏艇,以及遠海作戰的驅逐艦和護衛艦。這些平臺也在逐步縮小與日本和美國平臺之間的定性差距。例如,PLAN最新的驅逐艦,不僅包含一個垂直髮射系統,使他們能夠攜帶各種各樣的彈藥,而且它們也配備有相控陣雷達和遠程地對空導彈,大大增加了中國的區域防空能力。此外,PLAN已經試航了他們的第一艘航空母艦,一艘翻新的烏克蘭平臺,而且多數觀察人士認為, 在未來十年中國將自主生產出更多的航空母艦。

這些水下力量和海面海軍的改進提高了中國限制或封鎖區域介入的能力,例如通過提高其反海面戰爭(ASuW)功能和擴展其防空系統。如上所述,當與陸基常規系統能力等其他A2 /AD系統相結合時,它們可能最終會使中華人民共和國能夠控制東海和南海有爭議的地區或阻斷這條途徑該區域的通信線路的運行——這能否實現取決於美國及其當地盟國如何回應。

儘管其海軍的現代化極其迅速,中國也有弱點,美國應該注意。例如,儘管PLAN進行ASuW大幅度提高了其能力,但它尚未精通其他的關鍵領域,如反潛作戰和聯合行動。此外,海面海軍正變得越來越容易受到海上偵察——打擊複合體的攻擊,包括廣泛的領域監測系統、實時通信鏈接和高度精確的彈藥。事實上,中國自己的A2 /AD網絡是基於假設移動的但高特徵平臺可能會處於風險之中,無論來自陸地還是大海。最後,中國的水下力量仍然主要由柴油電動船組成。雖然它們在沿岸水域或近海阻塞點很有效,但是它們也高度依賴於岸上基礎設施來維持,鑑於它們的耐久性有限,而且一般只能侷限於相對較小的地理區域的慢速巡邏——尤其是如果他們希望節約用電以保持潛航和作戰而不被發現的時候。

結 論

任何新興大國的出現必然會給現有的大國帶來嚴峻挑戰,而中國也不例外。幅員遼闊、歷史悠久,更不用說中國複雜的國內政治和與周邊鄰國的複雜關係,應對中國的崛起將是一項艱鉅的任務。特別是考慮到中國不斷增長的軍事力量的多維性質。北京目前正在升級其核武庫,全面地改善其常規部隊,並建立準軍事功能,使其他國家相形見絀並賦予它獨特的挑戰現狀的選擇。然而,對於美國而言,中國的A2 /AD系統仍將是最重要的潛在威脅。不僅會讓華盛頓在該地區履行其職責時風險較高,甚至可能會削弱其同盟體系,而且他們也支持加強使用準軍事脅迫,有助於北京進行領土擴張。展望未來,美國需要維護的軍事策略,最好將這個威脅考慮在內,同時美國也需要將各種類型的功能投入戰場,使得這一策略可信、有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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