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大學褚健教授事件塵埃落定,清華大學付林教授事件還會遠嗎?

工信部產業發展促進中心官網公示了國家重點研發計劃“網絡空間安全”重點專項擬立項的2018年度項目,6個項目入圍。其中,“工業控制系統安全保護技術應用示範”項目入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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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項目實施週期三年,擬獲得中央財政經費2758萬元,獲批資金是入圍項目中最多的一個,項目負責人為褚健教授。褚健教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1963年出生的他15歲考入浙江大學自動化專業,該專業第四次教育部學科評估全國第一,1993年,年僅30歲的褚健晉升為浙大教授,次年成為博士生導師。1993年,作為創始人創辦浙江大學工業自動化公司,後來該公司發展成為中控科技集團有限公司。如今,中控科技集團有限公司已經成為中國領先的自動化與信息化技術、產品與解決方案供應商,業務涉及流程工業綜合自動化、公用工程信息化、裝備工業自動化等領域。這次入選了國家重點研發計劃的中控技術,也是中控集團的下屬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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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健教授先後承擔過多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等項目和課題,多次獲得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國家技術發明獎等獎項。2013年在參加中國工程院院士正式候選人答辯前十幾天,浙江省人民檢察院以涉嫌貪汙罪對他立案偵查,次日以涉嫌行賄罪對其補充立案;第二天,褚健被採取刑事拘留強制措施,11月5日被逮捕。2017年1月16日,浙江省湖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公開審理並當庭宣判,褚健犯貪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並處罰金人民幣40萬元;犯故意銷燬會計憑證、會計賬簿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並處罰金人民幣10萬元,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三年三個月(這也意味著褚健於2017年1月18日,即宣判2天后獲釋),並處罰金人民幣50萬元;對褚健貪汙所得財物予以追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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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兒,褚健教授是一個學術天才,也是一個違法者。可是,在褚教授被採取強制措施期間發生了很多事。第一、褚教授的入獄可能會使中國控制系統領域的自主產業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第二、多名專家聯名向國家安全委員會遞交的一份報告指出,中控集團國內最為領先的自動化控制技術及信息安全技術研發受影響而延緩後果不可想象;第三、浙大教師、學生和中控員工發起簽名活動,為褚健取保候審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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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褚健被判刑了,出獄後他的自動化事業又開始新一輪的公關。褚健教授過山車式的人生境遇給我們兩個啟示,其一,犯罪不可恕,犯罪了就要承擔後果,無論是誰;其二,科學家辦企業不易,即便是掌握核心科技。因為,除了褚健,還有清華大學教授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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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林是清華大學建築學院教授,曾任能源所所長,也是北京市科委《利用電廠循環水餘熱的供熱技術研究與應用示範》課題的總負責人。付林教授長期開展城市能源系統節能減排增效方面的研究,主要研究領域為供熱、天然氣熱電冷聯供技術、城市能源規劃方法。其科研成果“基於吸收式換熱的集中供熱技術”,曾獲得2013年度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其作為第一完成人的“全熱回收的天然氣高效清潔供熱技術及應用”項目,成果已成功應用於多個供熱項目中。因為該項目的推廣應用可大幅降低天然氣供熱系統能耗,降低NOx等汙染物排放,對治理大氣汙染、緩解冬季霧霾意義重大。2015年巴黎氣候大會上,“全熱回收的天然氣高效清潔供熱技術”,作為全世界十項技術之一,代表中國入選了這次大會上的環保新技術展示。 項目獲得2016年度北京市科學技術一等獎後,由北京市推薦參評了2017年度國家技術發明獎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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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7日因涉嫌貪汙罪被北京市海淀區檢察院刑事拘留。據指控,付林於2008年至2010年間,利用擔任清華大學建築學院教授、負責北京市科學技術委員會《利用電廠循環水餘熱的供熱技術研究與應用示範》課題的職務便利,在課題研究實踐過程中,通過指使他人簽訂《技術服務合同》,要求課題試驗單位購買樣機設備等手段,將由清華大學使用北京市財政科研撥款327萬元委託加工的七臺課題試驗樣機中的五臺,以其個人控制的北京環能瑞通科技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環能瑞通公司)名義,出售給課題試驗單位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富龍熱力公司(以下簡稱赤峰富龍公司),使環能瑞通公司獲利380萬元。環能瑞通公司以樣機設備回收為名,向清華大學退還105萬餘元,造成科研經費損失220萬元。2011年至2014年間,利用擔任北京清華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現更名為北京清華同衡規劃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能源規劃設計研究所(以下簡稱能源所)所長的職務便利,在能源所與山西雙良再生能源開發利用有限公司(現更名為山西雙良再生能源產業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雙良公司)簽訂、履行建設工程設計合同過程中,指令雙良公司將應付能源所的600萬元支付到其妻子擔任法定代表人的北京華清泰盟科技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清泰盟公司),其中439萬元被華清泰盟公司用於經營。案發前已全部歸還。

浙江大學褚健教授事件塵埃落定,清華大學付林教授事件還會遠嗎?

2017年11月21日,付林所在的清華大學針對此事公開表態:

1、清華大學從沒有認為在付林涉案項目中有損失,也沒有認為付林侵佔了清華的利益;

2、付林作為一名有創新能力的科學家,學校非常珍惜。

3、學校已向教育部、科技部等上級部門報送了相關材料。

2017年11月份,清華大學建築學院教授付林被羈押期間,其妻子曲女士收到清華大學發給丈夫的《聘用合同延期協議書》以及相關合同,由於協議書需要付林本人簽字,曲女士目前已向法院申請將協議書轉交給正在看守所的付林。

2018年2月14日(農曆臘月二十九)辦理取保候審返回家中。

儘管已被取保候審,付林教授的事情並沒有完,律師還要做無罪辯護,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希望這個事件趕緊結束,一方面維護法律的尊嚴,一方面讓科學家早日迴歸崗位,為中國的核心競爭力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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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個人出事單位單位第一時間站出來撇清的無數次新聞相比,浙江大學和清華大學的態度讓人稱讚,浙江大學800人簽名和清華大學的主動續約,一方面說的是科學家很寶貴,掌握核心科技的科學家更寶貴,要想辦法保護掌握核心科技的人才;一方面說的是科技轉換不容易,在轉化過程中會有這樣那樣的風險,尤其是國內外競爭對手暗地裡的黑手。但是,法律的底線是不容挑戰的,無論是誰,拿到檯面上說也不能挑戰社會的底線,老師從商,要經得去法律的審視,教授創業,要在政策的範圍內展翅高翔。希望以後不要有挑戰法律尊嚴的創業者,也希望以後不要有無辜的科學家在受到莫須有的傷害。

還有,對考生來說,還是努力考清華、考浙大吧,這樣的學校有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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