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在召喚,我必須出發

早就夢想踏上賀蘭山之巔,終於成行,自然興奮不已!

生於斯,長於斯,愛戀這北地朔方。巍巍賀蘭,長河不息。山,橫亙東西擋住了騰格里和烏蘭布和沙漠的侵害,守護了寧夏平原;水,如蒼龍盤旋,穿山裂谷,九曲十八彎,從祁連山餘脈和騰格裡沙漠交匯的峽谷,湧向了寧夏地塹,養育出塞上江南。

群山在召喚,我必須出發

與山對望四十多年,回回都與內心交談。山是高聳偉岸的,也充滿了神秘感。無論精忠報國的嶽武穆,一曲踏破賀蘭山缺,辭章激越,令人難忘;還是一代宗師,六世達賴喇嘛傳教圓寂於賀蘭山廣宗寺的傳奇,帶來的神秘感,無時不刻地引誘著我一探究竟!

當天,我所在的戶外俱樂部一行18人,沿賀蘭山西麓哈拉烏北溝溯溪而上,一步步丈量著腳底下蜿蜒曲折的羊腸小路,置身一片森林曠野。早有牧羊人曾經在此壘石屋居住,如今封山禁牧只留遺址三座。林間,豔麗多姿的野花,蔥蘢的野草,以及苔蘚、蘑菇,無不顯示出賀蘭山西麓的秀麗,迥異於東麓險要與荒涼。遙想曾經輝煌一世的神秘西夏,一個遊牧民族建立起的王朝,能夠與宋、金鼎立,賀蘭山恐怕也是最好的屏障。你看三關口的險要,逶迤的長城、烽火臺,在歷次戰爭中,東麓被燒山清野,連草木也難於存活;而西麓因山的屏障,林木蔥鬱,躲過劫難。這樣遐想著,滿目美景,讓人感慨於造化的鬼斧神工。自然激發起人類的冒險精神,也刺激著想象力的蓬勃,無數或美妙或勵志或殘酷或詭異的故事,都被作者不厭其煩地設定在自然環境裡。

群山在召喚,我必須出發

報名前,嚮導反覆強調,山區氣候十分複雜,突降的風雨,考驗著登山者的意志、能力。即使是溫暖季節,大雨也可能在山區短時間形成,突然而至。我們就趕上了這樣的雨夜。早十點多進山,下午四點前趕到親和大本營。卸下裝備,陶醉於眼前的藍天,白雲,芳草地,野花嬌豔地盛開,山泉就在近旁的溪溝裡潺潺汩汩地流淌。安營紮寨,經過好一陣子鬧騰,曠野帶給大家的興奮勁才算消停。吃飽喝足,夕陽餘暉也悄悄消失在夜幕後。本指望夜觀星海,不想晚間十點多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直到凌晨四點多才歇息。倒是免費暢聽了一回雨打帳篷交響曲……

迷迷糊糊中,早起的同伴吵醒了林中的鳥兒,那歡騰勁兒,聽著就婉轉悅耳。雨過天晴,大家心情大好,洗漱,用餐,輕裝上陣,直撲敖包疙瘩!兩個多小時後,我們成功登頂!從3656米的山巔,極目遠眺。山頂,雲在歇腳;山坡上,野犛牛悠閒地吃草,據說是六世喇嘛馱經書輜重帶過來的;山谷裡,霧氣繚繞,襯托的林木更加蒼翠。遠處山間一大片綠洲,嚮導告訴我們,那就是賀蘭山第二高峰陸家臺。那樣的綠,很有質感,像是一床溫暖的絨毯,包裹著酣睡的孩童,那樣溫柔、體貼地覆蓋在賀蘭山顛……這番想象後,自己也禁不住啞然失笑。

群山在召喚,我必須出發

“群山在召喚,我必須出發!”正如環保運動領袖繆爾所說,“走向外界,其實就是走進內心”。就想這樣一直走下去,一如,在西藏見到的藏民,一路匍匐,步步磕長頭,外人看來枯燥乏味,只有登山者自個清楚,內心深處恰是寧靜的修行……


文:吳廣仁(圖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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