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未都一生最佩服的男人「王世襄」,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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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在地鐵隧道中看到了馬未都的公益廣告照片,鏘鏘三人行還在播的時候,他就經常是嘉賓。三人行停播以後,幾乎還是同一風格的另一檔節目《圓桌派》,馬未都幾乎成了駐場嘉賓,可見他在目前文化領域的影響。他還是收藏家,觀復博物館的館長。恐怕真正讓馬未都看得上的人不會很多,阿城算一個,王世襄老先生是馬未都極為尊重的前輩。

王世襄先生的大名,從九十年代一直持續到現在。王先生有點像金庸筆下的周伯通,一身本事,而且還有老頑童的心態,他的一生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好玩。他的明清傢俱研究已經成為經典之作,他玩蟋蟀能夠玩出重要的學術作品來,他還是一個美食家。每次看到王先生騎自行車開懷大笑的照片,都會更加好奇如何才能達到如此境界。

而馬未都也是著名的收藏家,同時也有對文物的高水平的鑑賞力,王先生的人生應該也是馬未都想成為的一種,但目前馬未都還沒有王先生那種淡然灑脫。


老李有刀

我是馬未都的鐘愛粉,馬老最佩服的男人,我自然服得五體投地!

王世襄先生不僅來頭大,而且一生異樣精彩、且成就輝煌!如果用“幸福指數”這個概念,王老一生的幸福指數特別高,高到百年不遇了!王老享95歲高壽,一生經歷過很多坎坷,但在最困難的時候仍能過得那麼高品質,實屬奇人!所以有人說21世紀可能再出一個“錢鍾書”,但不可能再出現一個“王世襄”。

1914年,王世襄出生,父親王繼曾是北洋政府國務院秘書長,母親金章是著名花鳥畫家。大舅金北樓是畫壇領袖,二舅金東溪、四舅金西厓都是竹刻大師。祖父王仁東是工部尚書,伯祖王仁堪是光緒三年的狀元。

  自幼年起,王世襄愛養鴿子,一養就是一生,少年時,常手持長杆在房頂上跑,訓練鴿子的反應能力。母親在房底一看,嚇得臉都白了。王世襄養出來的鴿子,京城一絕,杆子指哪飛哪,聽話無比。

  王世襄少年愛鬥蟋蟀。12歲那年,王世襄看不上買的蟋蟀,他膽量驚人,深夜,一人挑燈去亂墳崗子抓,聽著聲一抓一個準。在京城,王世襄的蟋蟀頭形高而圓、腿大、觸鬚直,把京城公子哥的名貴蟋蟀殺得七零八落。

  少年時,王世襄愛玩鷹,玩鷹是頂級玩家標配。鷹習性兇猛,要玩鷹就要先熬鷹,比誰不睡覺。王世襄熬鷹,六七夜不打盹,最後鷹服了。


據馬未都先生的回憶,王老也非常擅長於馴狗,他們去山西收貨時,再兇狠狼狗、土狗,到了王老面前時一聲也不叫,象綿羊一樣馴服。

少年的王世襄曾拜清代善撲營布庫(宮廷摔跤的功勳運動員)為師,學習摔跤

  讀完幾年私塾,父親送王世襄到北京的美國僑民學校唸書(相當於現在的國際學校)。有個美國同學練拳擊出身,壯實如牛,要和他比試。三個回合,被王世襄撂倒,摔斷手臂。

  少年王世襄和父母

有次上街,王世襄看人騎一輛摩托車,牛逼哄哄。那年月,騎摩托相當於今天開私人飛機,同學都去圍觀。王世襄瞟了一眼,非常不屑:

  這算玩什麼啊,怎麼也得騎一白馬。

  在王世襄眼裡,炫富跟玩完全兩碼事,騎摩托的不叫公子,騎白馬的才是真公子,這才叫公子的“範”。

  那學期,同學都在考試,王世襄穿著滾邊短袍,騎著白馬進山去了。拉弓射箭,追鹿逐兔。回來時,左手拎著獵物,右肘擎著獵鷹,少年意氣風發,瀟灑至極。

  哲學家說,如果生活變成了只是怎麼活下來的話,那就是無聊。但在少年王世襄那裡,好玩的事那麼多,根本顧不上無聊。

  02

  高中讀完後,王世襄轉至國文系考入燕京大學研究院,學中國古代繪畫。

  每一個男孩都有突然長大的一天,長大了,就懂得了傷心,也懂得了愛和被愛。

  25歲那年,王世襄的母親去世,一夜之間,他好像也長大了。

  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是舊山河。

  碩士畢業後,北京淪陷。1943年冬,王世襄南下求職,與梁思成在重慶相遇,彼此一見如故。

  梁思成大他十幾歲,論世交是平輩,論學術是他的啟蒙老師。梁思成這位學識淵博、功力深厚同時又具有忘我精神的學長,對王世襄未來的發展影響頗大:一是梁思成那種專注於事業的精神,使王世襄終身難忘,成為激勵他奮發有為的動力;

  1945年日軍投降後,在梁思成的極力推薦下,王世襄擔任國民政府教育部“清理戰時文物損失委員會平津區助理代表”。

王世襄壯年

  03

  憑著多年的“玩”,王世襄北上追還被敵偽劫奪的文物,一年多,共追回七批文物、古籍,從東京運回被日本掠奪的106箱古籍。

  1946年,王世襄任故宮博物院古物館科長及編纂。當年的故宮還沒有所謂的研究員,都是民國大玩家們聚在一起“玩”,談笑有鴻儒,邊玩邊做學術。

  到了1952年,三反運動,時局詭譎。追回大量國寶的經歷,竟讓他成了要打的“大老虎”,昔日英雄反而成了罪人。審查一年多,竟然毫無證據,只好釋放回家,故宮原單位已經開除了他的公職。

  人生沒有所謂的無路可走,更多的卻是山水有情,丟失體制工作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人生最可怕的事,是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和未來的信心。人真正的成熟,是經歷了世態炎涼之後,知道了生活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對於王世襄來說,他的人生看似山重水複疑無路,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世人看來,這個失業的王世襄像一個晚清的遺老遺少,消耗自己的生命,揮霍著自己的光陰。

  可王世襄對別人的評價也毫不在意,在他眼中,全世界就無一物不好玩,萬物皆好玩。能夠玩出這種境界,再找不到第二個人。

  王世襄一生養鴿子,與眾不同,別人玩的是新奇,他玩的是學問。

  為養一隻鴿子,王世襄直接把養鴿的專家請到家裡,同吃同住,天天泡在一起。最後把學到的經驗,竟編了一本《明代鴿經清宮鴿譜》,成為養鴿者的必讀之書。

  王世襄玩蟋蟀,別人玩的是賭博,是酒色財氣,他玩的是真趣。

  為養好蟋蟀,他從全國各地圖書館和藏書家找來十七多種蟋蟀譜,逐段斷句、改訛、勘誤,還編成了堪稱蟋蟀譜的百科全書:《蟋蟀譜集成》。

  王世襄玩葫蘆,別人玩的是炫耀和顯擺,他玩的卻是等待。

  春天,他自己種下葫蘆,然後就像冬天在等一場雪一樣,他等一棵小苗長成葫蘆滿枝。最後還寫了《讀匏器》,在《故宮博物院刊》發表,這項瀕臨滅絕的傳統技藝才得以傳承。

  王世襄的玩,不是玩世不恭,而是真的做學問。世間萬物,只要到了王世襄手裡,皆有情有義,皆栩栩如生,皆生機盎然。他讀懂了物,物也讀懂了他。

  

據王老自己回憶:“幼年讀書之餘,我喜歡進廚房去看廚師做萊,那時我家的家廚,多是從各地請來的名師,技術十分高超。在他們的指點下,我常常上灶,煎炒熘炸,樣樣都行。各幫萊,我都學,做菜的興趣越來越濃,交了不少廚師朋友。在這些人主灶的飯館裡,我去吃飯或請客,他們都讓我自己上灶炒菜。年輕的時候,一次做幾桌菜,不以為是難事,反以為是樂事。很多年過去了,不少廚師一直認為我是他們的同行,而並不知道我的真正工作單位是在故宮裡。”於是,到親朋好友的家裡,他也總喜歡親自下廚,露幾手“絕活”。

王世襄的拿手菜不少,其中僅香糟菜就有糟熘魚片、糟煨茭白、糟煨冬筍、糟蛋海參等好幾味。此外還有海米燒大蔥、雪菜燒黃魚、火腿菜心、雞片燒豌豆、糖醋辣白菜、羊油麻豆腐、麵包蝦……好菜在口味,不在原料貴賤。一次老友聚餐,要求每位現場烹製一菜,有魚翅,有海參,有大蝦,有鮮貝,王世襄做了一個冷門菜:燜蔥,結果被大夥兒一搶而空。

  很難想象,一捆蔥他竟然能做成佳餚!

  多年之後,王世襄去世,每當馬未都想起他時,就對這道燜蔥念念不忘,稱:王爺的燜蔥,真是一絕!

  清華大學教授尚剛說:在當代玩家中,王世襄是最通製作、最知材料、最善遊藝的一位。

  大收藏家張伯駒也曾感嘆:王世襄是個天才。

王世襄與玩家朋友一起玩鷹

  04

  王世襄玩東西物我相忘,物在我在,物亡我亡,他是真正的玩家,為一物,可以奔波,可以顛沛流離,也可以捨命。

  1976年唐山地震,王世襄院子裡的東廂房掉下一塊屋脊,鄰居都在院子裡搭床過夜,王世襄捨不得自己的收藏,在家紫檀大櫃裡鋪毯子,人鑽進去,腿都伸不直。防震期間,他都睡在櫃子裡。

  人送外號“櫃人”。

  為找玩物,王世襄晃盪四九城,常年一輛自行車,一日騎行上百里。從永定門騎到德勝門,穿梭大街小巷。看到一對明朝杌凳,人家要價20元,他回家拿錢,回來時東西竟然被人買走。他懊悔不已,後來在東四掛貨鋪看見了,店鋪要價40,等他拿完錢回去,杌凳又被人買走。

  一件物,他看見兩次,又“丟”了兩次。追悔不已,最後,他輾轉滿北京城找人,跑了30多次,最後花了高於原價400塊錢才終於買到,這下才覺得踏實了。

  只為一個初見,愛物如此,也算奇人了。

  有一年大年三十,他聽說一個好物件,心生澎湃,家中在吃年夜飯,他卻踏雪而去,直到第二天清早抱著東西回來,這個年他才算過踏實了。

  愛物如此,恐怕世間再沒有幾個人了吧。

  到了80年代,王世襄住在北京東城芳嘉園的一個四合院裡,他偏愛明式傢俱,近百件的明式傢俱擠放在房子裡,越堆越多,最後只剩下一條過道。

王世襄著作“全家福”

  05

  大文學家張岱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

  王世襄對玩物有多執著,就說明他有多深情。王世襄本來一生就圖個玩,不曾想自己到了七十歲時,卻被人封了個“中國第一玩家”。

  哲學家張中行說:王世襄所治之學是絕學,奇得稀有,高不可攀。

  畫家黃苗子評價王世襄是“玩物成家”,書畫家啟功則評價他“研物立志”。

  但世間玩家千千萬,唯有王世襄玩得令人欽佩。

 王世襄與夫人

 真正的玩家玩的不是錢,也不是物,而是情。他對物深情,對人更深情。

  王世襄的夫人袁荃猷喜愛書畫,擅長古琴,精於描花剪紙。王世襄關於傢俱、漆器、竹刻、葫蘆器等著作的線圖素描,都由她親手完成。夫妻二人,白首偕老,情深義重。

  劇作家廖一梅說:這輩子,遇見愛,遇見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了解。

  王世襄和夫人袁荃猷就是遇見了解。

  王世襄夫妻二人一生多童趣,有次夫人囑咐王世襄去鐘鼓樓,給她買一套內衣回來。王世襄路過小古玩店,見一尊藏傳米拉日巴佛像,心生喜歡,就用買內衣的錢買回了這尊佛像。

  夫人並不埋怨他,笑著包容這個一生都像男孩的人。愛人之間總是這樣,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活中相互理解扶持,精神上心有靈犀。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人到晚年,王世襄不曾想,自己一生的收藏都變成了天價。這些物件,隨便拿一個都值上千萬。可那又怎樣,對於王世襄來說,萬貫家產也不敵一個情深義重。

  有人問王世襄家裡的所有物件,最捨不得哪個?大家以為要說哪個黃花梨傢俱,哪個乾隆瓷瓶,誰曾想,晚年時,他卻流淚說:

  是夫人買菜時的一隻小筐。

  2003年,夫人去世,王世襄立下遺囑:到將來自己辭世之後,請人把這個提筐放在兩個墓穴之間,能與妻子“生死永相匹”。

  世間所有的美好都不如一場深情!王世襄對夫人深情,對朋友也深情。

  馬未都30來歲的時候認識了70多歲的王世襄。兩人本是以祖孫輩論,但王世襄把馬未都當莫逆之交,知無不言,談得投機,還不讓他走,留到半夜,還給他炒幾個菜。

  一個人能跟平輩的人玩不算什麼,真的玩家,年輕的時候能跟年長者玩,胡吃海喝,談天說地;年老了呢,又能跟小朋友玩在一起,推杯換盞,這才叫牛逼的玩!

  馬未都說:王世襄是一個對生活非常豁達的人,貴族身份沒落,不斷遭遇打擊,但無論人生多麼低谷,他一直都堅持一口氣,堅持到他最後功成名就為止,這一點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並深深地影響了我的人生。

王世襄與夫人

  06

  晚年的王世襄,左眼失明,從此不再外出。

  他將精心收藏的古琴、銅爐、佛像、傢俱、竹木雕刻、匏器等文物精品,大部分交予國家。或以不到十分之一的低價象徵性地轉讓給博物館收藏,或通過拍賣尋找新主人。

  拍前賣後,老爺子絕口不提價錢。很久之後,有個後生給王爺唸了念當時拍賣的價錢,王世襄並不在意。說:

  人生價值不在據有事物,而在觀察賞析,有所發現,使之上升成為知識,有助文化研究與發展。

  也曾有人問王世襄,散盡一生心血難道真的捨得?他回答:

  萬物從哪來,到哪去是最好的歸宿。凡是生命以外的東西,皆為人生長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幸陪我走一遭,已是人生之幸。

  起家猶如針挑土,散盡猶如水推沙。王世襄玩了一輩子,積累了無數財富。散去的時候,卻雲淡風輕,瀟灑至極。

  尼采說: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王世襄的一生中的每一天,幾乎都在起舞,活了95歲,玩了整整一生,起舞了整整一生。

  這種玩當然不是縱情聲色,是會享受生活,懂得生活。

  我們一生中,能夠用最認真的態度對待自己的興趣就是玩。這個玩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你有什麼樣的心態,就有什麼樣的境界。

  今天,我們的玩是酒色財氣。但真正的玩,玩的是學問,心態,智慧和境界。

  今天,我們的玩是人云亦云,心無定見。別人說法國好就去法國,說馬爾代夫好就去馬爾代夫。但真正的玩,是跟隨自己的內心,玩出特色,玩出風格,玩得純粹。

  今天的玩,是功利的多,灑脫的少。談錢的多,談情的少。刻意的多,自然的少。

  真正的玩從不在於你有多少財富,去多少聲色犬馬的場合,喝多貴的酒,開多貴的車,而在於一生都有孩童的心態,認真對待你生活裡每一次遇見和別離。

  生命如恆河之沙,玩不只是消遣,更是一種修行,人生不為無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人生本應如此,以自由之心做無用之事,在世俗生活中,活出人生真趣,活出一花一世界的開闊。

  將玩的精神用自己的方式堅持對待,形成自己的人生哲理,滋養並支撐著自己的生命。到最後,回首發現,處處充滿著精彩。


執玉手

馬未都一生最佩服的【王世襄】,什麼來頭?

系列一


馬未都,當今中國文博文化圈“炙手可熱‖眾星捧月”般的明星人物,圈內尊其為“馬爺”。




我是家居行業從業者,一直有垂直學習中國明式傢俱的相關知識;從08年馬未都在《百家講壇》開講說明式傢俱和瓷器,開始關注他。


  1. 馬爺自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在《中國青年報》發表《今夜月兒圓》
    後一舉成名,被吸納為《中國青年報》的編輯;發掘出莫言、餘華、蘇童、劉震雲、王朔等知名作家,轟動一時。
  2. 八十年代末之九十年代初,與王朔、劉震雲三人成立“海馬影視創作工作室”,出品了《編輯部的故事》《海馬歌舞廳》等經典影視劇。
  3. 1997年成立第一傢俬人博物館—觀復古典藝術博物館,從此走上文物的鑑賞之路;一路開掛成當今中國現象級文化大咖。

這樣的一個傳奇人物,他一生最佩服的【王世襄】,又是怎樣的一個大神呢?

圈內有人說‖21世紀可能再出一個“錢鍾書”,卻不可能再出現一個“王世襄

”;可見這是多麼極高的評價。

王老‖號暢安,1914年生於北京,祖籍福州。小學、中學在北京美國僑民學校讀書,燕京大學文學學士、碩士。曾任中國營造學社助理研究員,清理戰士文物損失委員會平津區助理代表,故宮博物院古物館館長、陳列部主任,中國音樂研究所副研究員,國家文物局中國文物研究所研究員,第六、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文史研究館研究員。


王老在文博領域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不但在書畫、雕塑等傳統藝術史領域有豐富的著述;還深入發掘那些不被注意的物質文化——從漆器、匏器、樂器、銅爐,到竹木牙角、匠作則例,諸多岌岌可危的傳統工藝,乃至介於文物與民俗間的遊藝雜項,由此得以保存或傳承,其中尤以古典傢俱的研究影響為巨。

王老不但與正統文化人淵源甚深,對於工藝精湛的匠師故友也滿懷欽敬,撰有大量的相關學術散文;其飲饌小品,讓世人識得一位文人美食家;從鴿子、鳴蟲、獾狗、大鷹等諸多民俗雜項中,誕生許多學術文章;在文物學家中可謂獨樹一幟。

殊不知,王老的傳奇人生就是在“玩即學,學即玩”的人生領悟中成長起來的,被世人稱為“天下第一大玩家”。

接下來將以【天下第一大玩家的由來】、【治學精神】、【風雨探寶路】、【明式傢俱研究的開創者】、【著述等身】

五個方面來探討王世襄的痴玩人生。


馬未都一生最佩服的男人【王世襄】之系列二

‖天下第一玩家

王世襄出生書香世家,明清時先祖就在朝廷做官;所以他自幼長在北京的官宦之家。父親王繼增更是清末駐法外交官,還擔任過張之洞的秘書以及法國留學生監督等職;民國初年,回國任職北洋政府外交部。王老的百年老宅就是王繼增於1914年在北京東城芳嘉園買的一座四合院。

母家金氏一門是江浙有名的藝術之家。

母親金章是有名的魚藻畫家,詩詞書畫也都十分精通;

大舅金北樓是有名畫家,山水‖人物‖花鳥樣樣精通,當時創立有中國最重要的國畫研究會,影響很大,是畫界的領導人物;

四舅金西崖是近代竹刻第一家,他的專著《竹刻小言》被香港收藏家葉義先生稱為“竹雕最全面的研究者,可說是金西崖所著的《竹刻小言》”。

這樣的家學淵源,對王世襄的成長和治學都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王世襄在《北京鴿哨》自序中自嘲自己:“我自幼及壯,從小學到大學始終是玩物喪志,業荒於嬉。秋鬥蟋蟀,冬懷鳴蟲,耩鷹逐兔挈狗捉獾,皆樂之不疲。而養鴿飛放更是不受節令限制的常年癖好。”

王世襄童年時,頑皮淘氣、不肯唸書、四處惹禍:上房、打狗、抓蟋蟀……親友對其十分苦惱。後來長他兩歲的哥哥早折後,母親只剩他一個,不免更加溺愛放縱。但有一個前提:對身體有益的都准許玩;對身體有害的,斷不允許。王世襄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玩出了名堂。

自幼年起王世襄愛養鴿子,一養就是一生。王老把養鴿‖研鴿當作所有玩好之最,自稱是“吃剩飯,踩狗屎”之輩。

少年時常手持長杆在房頂上跑,訓練鴿子的反應能力;常把家人嚇得不行。

文革結束後回到北京,便在通州郊區買了個小院,心曠神怡地養氣鴿子;但袁荃猷覺得不方便,只好作罷。

後來無法養鴿的王世襄,便把對鴿子的喜好和研究都寫成了書。去外地開會也不忘逛鴿市,會鴿友。還翻閱了沉睡在故宮書畫庫中的宮廷畫家繪製的鴿譜。經多年積累,他編著了《北京鴿哨》、《明代鴿經‖清宮鴿譜》等鴿書,是養鴿人士必讀之書。

愛都蟋蟀,蟋蟀喜陰;越是藏在陰溼之地的越兇悍。王世襄看不上市面買的蟋蟀,他膽大驚人,常深夜去墳地逮蟋蟀,聽聲一逮一個準。王世襄抓的蟋蟀個頭高而圓、腿大、觸鬚直;常把北京公子哥的名貴蟋蟀鬥得七零八落。

愛玩鷹,玩鷹是頂級玩家標配。鷹習性兇猛,要玩鷹就要先熬鷹,比誰不睡覺。王世襄熬鷹,六七天不打盹,最後鷹服了。

後來在燕京大學讀書時,還在臂上架著大鷹或懷裡揣著蛐蛐到學校上課的驚人之舉。蛐蛐在課堂時有發出“嘟嘟”之聲,常引得同學鬨堂大笑;教授們常把他請出教室,稱這個精神旺盛卻不務正業的王世襄為“未知數”。

此時的王世襄,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他習武摔跤,騎馬獾狗等野性常與其他同學格格不入;只好獨自寄情山水。

文革期間,王世襄隨文化部“五七”幹校下放到湖北咸寧向陽湖公社勞動。在這裡他結識了漁民韓祖祥,酷愛吃魚的王世襄變成了韓家的座上賓,後來兩人的友誼一度成了咸寧地區膾炙人口的佳話。


王世襄自幼熟讀詩書,平生喜歡食魚;卻對魚性、捕魚等一竅不通;韓祖祥熟知魚性卻為曾讀過書。王世襄看到韓家有青魚、草魚、鯉魚、箭魚等,不由眼睛一亮,好奇地問起長短。韓見王世襄雖不知魚性卻能旁徵博引,大有學問,熱情地有問必答。後來王世襄常帶佐料去韓家做魚吃;常與韓祖祥一起泛舟捕魚,樂趣無雙。在與韓祖祥一起觀魚捕魚吃魚的歡愉時光裡,王老想到同樣愛吃魚卻遠在河北團泊窪幹校的老伴袁荃猷,不由心生感嘆:“花鱖提歸一尺長,清泉吃釜竹煙香。和鹽煮就鮮如許,只惜無由寄與嘗。”,足見夫妻見的伉儷情深。後來王世襄便把觀魚前後的十首詩工工整整抄寫作《觀魚十首寄荃猷並序》。



  1. 西行斜月照人懷,三里村蹊獨自來。拂面馨風渾欲醉,金銀花正遍山開。
  2. 專家灣下是漁家,半住茅廬半泛槎。多謝打漁將我去,頓時歡喜放心花。
  3. 荇藻團團水上浮,竿挑左右逆來舟。藏鉤若掛遊鱗住,潑刺聲中一罟收。
  4. 百丈長綱一幅寬,清漪橫貫巧遮攔;柔絲目目如膠漆,鱗逆鰭張進退難。
  5. 月明波盪竹紋圓,無數花籃淺水邊。寄語漁郎勤撿點,得魚漫即忘魚筌。
  6. 欲釣修鱗待若何,密鉤長纜鎖春波。饒它善躍魴和鯉,怎奈湖心設障多。
  7. 削竹真成繞指柔,細搓香餌綴環頭。夜深只待魚兒唼,一寸輕簧卻勝鉤。
  8. 叩舷聲急攝腥魂,巨網圍湖勢欲吞。協力定能殲敵寇,區區魚鱉更何論。

  9. 斑斑白髮我猶童,捉鳥張魚興尚濃。此夕中宵拼不寐,西湖學作老漁翁。
  10. 花鱖提歸一尺長,清泉鳴釜竹煙香。和鹽煮就鮮如許,只惜無由寄與嘗。

大凡文人雅士皆有學庖之雅樂,從古至今美食名家都一脈相承。善吃善做善評,使王世襄在圈內被評為“烹調聖手”,為美食名家汪曾祺所推崇。在北京看看能看到王世襄背上廚具‖佐料,親赴朋友之邀,為他們掌勺做飯;是北京流傳甚廣的佳話。

王老曾說:“幼年讀書之餘,我喜歡進廚房去看廚師做菜,那時我家的家廚,多是從各地請來的名師,技術十分高超。在他們的指點下,我常常上灶煎炒溜炸,樣樣都行。各幫菜,都學。做菜的興趣越來越濃,交了很多廚師朋友。年輕的時候,一次做幾桌菜,不以為是難事,反以為是樂事。很多年過去了,很多廚師都以為我是他們的同行,而並不知道我的真正工作單位是在故宮裡。到親朋家裡,也總免不了要做幾道拿手菜,露幾首絕活。”

王老吃出了見識,晚年所撰寫的關於美食的文字,亦獲得美食家們的好評。並曾擔任全國烹飪名師技術表演鑑定會特邀顧問。


張伯駒稱王世襄為天才,這是對王老一生最好的註腳。

王老一生玩的東西五花八門:蟋蟀、鴿子、大鷹、獾狗、烹飪、火繪、漆器、竹刻、明式傢俱……他玩這些不是為了消遣,而是真正喜歡研究。為了得到愛物,捨得花錢,捨得下功夫;甚至長途跋涉,餐風露宿也在所不辭。為了窮究玩物的底裡,與許多平民百姓成為朋友,虛心請教。沉潛既久,他於諸般玩技無不精通。可成大家的就有:詩詞家、書法家、火繪家、馴鷹家、烹飪家、美食家、美術史家、中國古典音樂史家、文物鑑寶家、民俗學家、明式傢俱研究專家等等。一生著述等身,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大玩家”。

下個系列寫王世襄的治學精神,敬請期待。


家居觀止

他是皇城根下著名的紈絝子弟,身世良好。父親王繼曾是北洋政府國務院秘書長,母親金章是著名花鳥畫家。

  大舅金北樓是畫壇領袖,二舅金東溪、四舅金西厓都是竹刻大師。

  祖父王仁東是工部尚書,伯祖王仁堪是光緒三年的狀元。

  按照正常的軌跡,他的人生,應該是繼承祖業,雖然不能光耀門楣,也能一生順遂。可是這位王世襄,他偏偏要不走尋常路,從小就知道“玩”。什麼新奇玩什麼,什麼有趣玩什麼。鬥蟋蟀,徹夜不睡熬鷹,惹得家裡的長輩為他操碎了心;哪成想,這樣一個不著調的人最終玩出了名堂。

  憑著多年的“玩”,王世襄北上追還被敵偽劫奪的文物,一年多,共追回七批文物、古籍,從東京運回被日本掠奪的106箱古籍。

  1946年,王世襄任故宮博物院古物館科長及編纂。

  他收藏了幾百件明式傢俱,這些傢俱,隨便哪一件拿出來,都可稱得上是國寶;他輕輕巧巧地,以低於市場價值十分之一的價格把它賣給了博物館。一本《錦灰堆》,讓人驚歎他的才華,真正的著作等身。

  更讓人感慨的是王世襄和夫人袁荃猷得伉儷情深。王世襄愛玩,袁荃猷就陪著他一起玩。為他描花剪紙。

  有一次,夫人袁荃猷囑託他去鐘鼓樓買內衣,王世襄路過小古玩店,見一尊藏傳米拉日巴佛像,心生喜歡,就用買內衣的錢買回了這尊佛像
夫人袁荃猷一點也沒有埋怨他。   有人問王世襄:“家裡的所有物件,最捨不得哪個?”幾百件藏品,別人以為他要說是康熙乾隆年間的瓷器粉瓶,或者是明代的古樸傢俱。   沒想到,他流著淚說:“是夫人買菜時的一隻小筐。”   讓人動容。


離仨歲

王世襄老先生是個奇人,年輕的時候就是愛玩的人,其父是張之洞的幕僚,後來還擔任過國務院秘書長,還有很多官職,其母親是金章,著名的魚藻畫家,精通英法兩國語言,王世襄母親的畫作被故宮博物院,法國東方美術館等國內外大型美術館收藏,足以可見其母金章的影響力。王老先生的舅舅也是一個雕刻家,小時候家裡都是在北京幾進的院子,非常厲害。

王老先生是京城第一頑主!年輕時和八旗子弟一塊訓狗逮兔子套獾子,訓鷹,都蛐蛐,養蟈蟈,養鴿子,反正能玩的王老先生基本都玩了,之後還玩出了書,把這些東西都作了研究記錄了下來!

王老先生寫的《明代傢俱珍賞》填補了中國明清傢俱的空白,這部書一出來引發世界收藏界和各大博物館的轟動和震驚,以至於之後人們買傢俱都拿著王老先生的這本書,傢俱也隨之水漲船高!

還有一句話是“世上再無王世襄”!



井中有眼

馬未都和王世襄先生是忘年之交,在馬未都眼中,可以說王世襄先生是老北京第一玩主,是一個收藏成痴,獨居特性的時代文人。



馬未都說:我後來走上收藏的道路,也無不受到王世襄先生的影響。但王世襄先生對我最大的影響,仍然是他那種非常陽光的生活態度。他是一個對生活非常豁達的人,舊社會他可能是貴族身份,後來沒落了,不斷遭遇到打擊,無論人生多麼低谷,他一直都堅持一口氣,堅持到他最後功成名就為止,這一點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世襄先生的學問源於樂趣,有他的獨特性。他出身豪門,擁有很好的教育背景,曾祖父、祖父、父親都是朝中大官,母親是書香門第。他年輕時就在燕京大學讀書。他們那一輩的人,出身好,家裡有錢,對成就一個學者是比較有利的。但王世襄先生在那個時代的文人學者裡是獨樹一幟的,他出身豪門,但關注的卻是社會底層的文娛活動,捉獾、養鴿、馴鷹、養狗等等,他對世俗民間雜七雜八的事都感興趣。他出身上層社會,卻關注社會底層的樂趣,這在中國文人裡是不多見的。他這種陽光向上的生活態度對馬未都產生了深遠影響,所以說王世襄先生是馬未都這一生最佩服的人。


小小小小小容

看到這個問答我不禁笑了。王世襄本是我崇拜的大師級人物,就在前幾天,我還花了298元銀子,買了一部《王世襄集》錦灰堆四卷。



王世襄何人?此人學識淵博,對文物研究與鑑定有精深的造詣。研究範圍涉及書畫,傢俱,竹刻,漆器,民間遊藝,音樂等等,研究成果豐碩。他對明式傢俱的研究,奠定了該學科基礎。



先生是雜家。博覽群書,著作等身,研究領域之寬泛無人能及,啟功先生說他,每部作品“一頁頁,一行行,一字字,無一不是中華民族文化的註腳”。其中風雅與嚴謹大家可細細品味。



王世襄先生1914年出生,2009年去世。一生從事文物專業研究,是文化部文物局文獻研究室研究員,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委員。


聲宏紫閣

王世襄老先生是古玩界的大佬。

在王世襄老先生的眼裡藝術水準是第一位,藝術品沒有時代的區別。如果一個器物符合他藝術品的標準,甭管年代新老都會蹦出來兩個字“嘿,好!”如果這個器物超乎他藝術品的標準,那麼王世襄老先生嘴裡就會蹦出四個字“嘿,嘿,真好。”若這件器物是古物則再加上一個斷代,如“夠元(代),夠明(代)”。老先生也是個妙人,由於她一生見過無數器皿,其中對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默不作聲,這種情況有兩種要麼是贗品,要麼是不夠他藝術品的標準。

其實經常收集古玩的人都會遭遇被騙的經歷,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北京博物館的館長來到洛陽博物館看中了一個唐三彩的瓷器瓶,當時愛不釋手,後來洛陽博物館就送給了北京博物館館長。同位素測的確實是唐朝,而且當時洛陽博物館聲稱僅此一件。沒過多久在海外市場上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瓷器瓶,而且同樣測同位素也是唐朝。這是為什麼呢?原來當初有人把它打碎之後,重新塑造成了五個瓶子,每個瓶子的同位素測出來都是唐朝的。所以玩古玩沒有不打眼的,沒有不上當的。

可是王世襄老先生不用靠其他儀器僅憑一雙慧眼,在他一生看過的不計其數的器皿中,還沒有發現有哪個東西是老先生看錯的。老先生的造詣已經達到了透過物質的表面現象深入本質的“望氣”境界,這是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學識,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王世襄老先生從小涉獵廣泛,無論是中國的書法繪畫還是青銅器和樂器,他能夠捕捉到這些器皿之間的相互聯繫和時代精神之間的弱關聯,透過器物的表象看到時代特質和藝術水準兩個本質。


品讀武器裝備

王世襄掛一般的存在!21世紀能再出一個錢鍾書,但絕不能出王世襄了!說起玩家!馬爺算文玩!于謙武玩算愛好,畢竟沒見他騎馬架鷹!

王世襄通才,世家子弟,出身好,條件好,環境好,有的玩,文玩類的不說,戳進來的都能知道!

說說武玩!鴿子,鷹,狗!鳴蟲等等等等!喜歡傢俱的人手一本王老的明清傢俱跑不了!喜歡武玩的人手一本錦灰堆!小時候,偶像有很多,現在只企及能有王老百分之一足矣!

一句話!願為暢安門子狗!





國粹1074犬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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