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房、口碑折戟為何擋不住資本投資“喜劇人”電影的熱度?

文 | 趙二把刀

恰逢上海電影節,對於進入2018年以來,電影市場遭遇的諸如製作和宣發的矛盾、以及陰陽合同造成的影響等等,行業的大咖也各有解讀。但在各方大佬的看似不迴避但又避重就輕的回應中,可以看到在票房高漲和資本市場質疑之中,中國電影市場絕非看起來那樣美好。

所謂“內容為王”,更多的還是在理論層面,畢竟市場需求和電影的供應側來看,傳統意義上的“非優秀”作品似乎也頗受資本的歡迎,比如正在上映的《猛蟲過江》,就以5天破億的表現成為端午檔的國產片的贏家之一,也成為“喜劇人”小瀋陽“執導+主演”的一部院線電影,而這,也使得小瀋陽的電影之路走的更遠了…

票房、口碑折戟為何擋不住資本投資“喜劇人”電影的熱度?

應該說,進入2018年,“喜劇人”電影的數量比之前多了很多,口碑和票房表現雖然差強人意,但為何仍然讓諸多片方押注這一非主流電影的領域?

首次執導作品票房過億

“喜劇人“小瀋陽的低迷期過去了嗎?

首先需要釐清一個概念,近年來湧現的“喜劇人”電影,和傳統的“喜劇電影”的差別很大。傳統的喜劇電影,比如周星馳和馮小剛,包括徐崢黃渤的作品,更多的是通過劇情的衝突以及演員的表現,體現喜劇的魅力的,所以喜劇電影的主演以及核心,是電影人而非“喜劇人”。

所謂喜劇人電影,其實更多的是一個“綜藝”概念,是隨著《笑傲江湖》《歡樂喜劇人》等走紅而被公眾認知的,包括小品、相聲、滑稽、二人轉等諸多層面的演員——這些喜劇人的舞臺更多的是綜藝節目,而非電影,他們所主演和主導的電影也被稱為“喜劇人”電影,最主要的兩大來源就是鐵嶺民間藝術團和德雲社。

票房、口碑折戟為何擋不住資本投資“喜劇人”電影的熱度?

小瀋陽作為趙家班曾經最火的演員,在綜藝和影視劇領域都曾經非常活躍,但近年來,無論是綜藝還是影視劇方面,整體表現都要比宋小寶差一些,這或許不僅是因為所謂成名後的“膨脹”,更多的還是“表演”上的瓶頸以及鐵嶺民間藝術團的近況有關。

所以,在蟄伏多年之後,在綜藝舞臺開始直面不火的小瀋陽,首度轉型指導的《猛蟲過江》的票房過億,也被認為是其翻身之作,更是被認為是鐵嶺民間藝術團的蟄伏期過去的的標誌性事件——那麼,這部《猛蟲過江》究竟成色如何?是否能代表小瀋陽真正的成為了一名電影製作人?

可以從票房、口碑等外在因素,以及這部影片的敘述和完整度來做簡單的評判:

  1. 從票房來看,截止6月22日午間,上線8日票房達到1.37億,以其中小成本的投入來看,出品方的收益不低;
  2. 從口碑來看,在相對文藝的豆瓣上,《猛蟲過江》的遇冷並不意外,3.3的評分和6000多人參與評價,也說明了這部電影的受眾應該是所謂的“三線人群”,在淘票票和貓眼上分別有8.3和8.1的評分,共計14萬的打分人群也說明對於走進這部影院觀看這部電影的受眾來說,算是良好了。
票房、口碑折戟為何擋不住資本投資“喜劇人”電影的熱度?

但從影片的整體結構和主要人物的成長線來看,《猛蟲過江》和近年來一些優秀的喜劇電影差距仍然很大,所以作為“喜劇人”電影,小瀋陽導演的處女座應該算是成功的;但如果放在喜劇電影這一專業大類上來看,小瀋陽和甯浩、徐崢等的差距,大概隔了五六個王寶強吧。

但讀娛君認為,《猛蟲過江》的票房表現對於小瀋陽而言,是有極大的提振的,畢竟在綜藝和晚會舞臺上對於創作力的消耗是巨大的,而影視劇不僅可以提升個人的品牌,更多的還是開闢了全新的商業江湖。

方興未艾的喜劇人電影

口碑低迷,不影響“你方唱罷我登臺”

事實上,在綜藝熱的助推之下,“喜劇人”的知名度和商業價值近年來也是水漲船高,由此引發的“喜劇人”電影熱也是恰逢其時。

在《猛蟲過江》之前,就是久未出江湖的馮鞏攜《幸福馬上來》登陸院線,而在2017年底以來,也有德雲社的《祖宗十九代》和嘻哈包袱鋪的《兄弟別鬧》等喜劇人電影陸續登陸院線——而這些影片在口碑一路走低的同時,在票房上也可以進入收穫期,和綜藝電影一起構成了中國電影市場的景觀之一。

以豆瓣評分為例,《猛蟲過江》3.4分、《祖宗十九代》4.3分、《幸福馬上來》3.4分、《兄弟別鬧》3.5分… 這些“喜劇人”電影在電影愛好者眼中的口碑一路走低,也是現象之一,而這種現象也是“喜劇人”電影的特色決定的。

票房、口碑折戟為何擋不住資本投資“喜劇人”電影的熱度?

“喜劇人”電影的一大特色就是導演、主演和編劇,往往都是“喜劇人”一肩挑,往好了說這是對於自己業務素質的自信,往壞了說,這也造成了“喜劇人”電影的電子化和小品化的,畢竟,電影作為作品還是有相當多的技術和技巧在其中的。

《猛蟲過江》,小瀋陽的身份是導演和主演;

《幸福馬上來》,馮鞏是導演、編劇和主演;

《祖宗十九代》,郭德綱是導演和編劇;

《兄弟別鬧》,高曉攀也是導演和主演一起幹了….

以上可以看出,從“喜劇人”自身來看,他們對於其從事的本行(小品、二人轉、相聲等)的自信延續到電影領域,也是其可以出任導演和編劇的原因吧;但也可以看到,近年來的中國電影市場的喧囂,也使編劇和導演的門檻進一步被拉低——專業可以被替代,技巧和技術也並不重要,這也是當前中國電影的特色吧。

而從市場的表現來看,“喜劇人”電影存在的問題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影響票房,除了高曉攀的作品之外,鐵嶺文工團和德雲社的作品商業回報相當可觀:

《幸福馬上來》票房超過7000萬,利潤據說超過4000萬;

《祖宗十九代》票房1.7個億,利潤也相當客觀;

《猛蟲過江》票房也早早破億,作為當代戲也是以喜劇人為主演的班底,投資回報率相當好….

票房上的表現,或許才是市場對於喜劇人電影熱情不減的原因吧;畢竟,相對於傳統商業大片的高投入和高風險相比,喜劇人電影的投入低和高產出,毫無疑問是一樁好買賣——而且,“喜劇人”電影的衍生價值也更高,網劇、網大的銜接也都是被視為破局點之一。

哪些資本是喜劇人電影熱的推手?

“喜劇人”電影,也離不開資本的助推,畢竟對於“喜劇人”自己而言,搞定立項、拍攝和宣發絕非易事,喜劇人電影也離不開影視資本的助推。

票房、口碑折戟為何擋不住資本投資“喜劇人”電影的熱度?

小瀋陽的《猛蟲過江》就離不開其主出品方星皓影業的操盤。星皓影業也算是老牌的電影公司,近年來以賀歲檔的《西遊》系列也是相當搶眼,和在上海電影節期間,星皓影業宣佈和巨人網絡合作拍攝遊戲IP大電影《征途》——可見,這間成立18年的公司,在賀歲檔的西遊故事之外,也開始在中小成本電影和IP轉化上有更多的動作。

《幸福馬上來》的背後也有博納影業、萬達影業的大的廠牌,或許這是馮鞏的朋友圈的一次發力。

《祖宗十九代》則是郭德綱對於電影的追夢不停,北京德雲社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是主控方,華策影視參與出品和發行,但這部片在上映期間也鬧出了排片量太少等新聞,也使得華策能否繼續和德雲社合作蒙上了陰影——但,對於郭德綱而言,電影市場的起色,也使得其相聲和綜藝之外也有所表現,也有助於德雲社的公司化運營。

對於“喜劇人”電影這個話題,讀娛君在上影節期間和多位影視投資機構的從業者做過交流,他們都表示喜劇人電影的整體表現初期或許是利用借喜劇人的的名氣和影響力來拉票房,玩的就是粉絲經濟,買單的大部分是粉絲。畢竟近年來借綜藝熱,“喜劇人”裡的明星多數都自帶話題度與受眾基礎,加上在娛樂圈建立的人脈關係,喜劇人電影一般都是娛樂明星大雜燴,觀眾們一次可以看一大票明星。

但對於資本而言,風險在於,好感被消耗之後,“喜劇人”電影還是要往“喜劇電影”上走,就好像大鵬的《煎餅俠》票房破10億之後,《縫紉機樂隊》的票房就停留在4.59億——畢竟,觀眾對於影片還是有要求的,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在銀幕上看到“你”的作品的時候。比如對於德雲社的電影作品而言,當競品開始努力的時候,壓力就轉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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