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2014年出現了一部現象級日劇,《晝顏:下午3點的戀人》。用不幸婚姻中的婚外情故事,撩撥了每個對愛情充滿期待,卻又被現實壓抑住澎湃感情的寂寞渴愛者的慾望。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當時劇中的兩對戀人,利佳子和加藤;紗和和北野,在錯綜糾葛的感情和現實中不斷撕扯,最終還是屈從了現實,回到各自的家庭。很多觀眾都為紗和北野這對最終沒能走到一起而惋惜。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時隔三年,電影版《晝顏》上映,為紗和和北野的故事譜奏了終曲。

故事的一開始就是紗和、北野不再聯絡的約定。離婚後的紗和獨自搬到了海邊小鎮,每天生活得乏味又幹枯。卻意外的在這裡遇到了昔日的戀人北野老師,從拾舊愛。

離開愛人後的紗和更單薄,而夏天的光景讓寂寞發酵得愈發濃烈。紗和的腿一直在夏天燥熱的空氣裡蕩著,人字拖啪嗒啪嗒,都是空虛的聲音,直到再次相遇。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在禮堂,兩人四目相對時目光裡的炙熱;三浜公園偶遇,不甘心就此錯過而奮力奔向對方;再次對話又想到約定不再聯繫,於是小心翼翼、自欺欺人地假裝自言自語地交談。每一個細節都是壓抑不了的愛意。

受到詛咒的愛情啊,越是充滿禁忌,越是忍不住慾望的騷動。

於是,北野老師因為研究,每週都會去一次三浜公園的溪澗,紗和每週也會去三浜公園的溪澗,為了觀察螢火蟲的幼蟲。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肢體接觸,沒有直接的言語交談。就連坐公交車,也都只是座位相鄰,再沒有更多的動作。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也只是通過窗戶上轉瞬就消失的呵氣。守著不肢體接觸這最後的底線原則,偷享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戀愛時光。大概這是他們能夠想到儘可能不傷害他人的交往方式。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電影除了描寫紗和和北野之間的愛情,也將世俗對出軌的不堪和鄙夷一同呈現在觀眾面前。北野的老師告誡他要注意個人問題;小鎮上不斷流傳的風言風語;紗和打工店的老闆的言語諷刺;甚至是市場生鮮老闆的調戲。上一秒還沉浸在兩人的甜蜜中,世俗的冷箭已經朝他們射來,避無可避。

甚至他們自己,也都對這段感情存有猶疑。紗和跟蹤北野發現北野撒謊去看前妻;北野盯著卡車裡紗和的草帽,猜忌紗和和打工店老闆的關係。戀愛會讓一個沉悶的靈魂變得豐沛,出軌開始的愛情也會讓人滋生更多的猜忌。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因為背叛了他人而走到一起的戀人,有朝一日,你也會這樣背叛我吧?這就是受到詛咒的愛情。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決心要走下去。

打工店的老闆告訴紗和,自己就是因為妻子出軌才逃避到這個小鎮,他憤恨地質問紗和:所以你贏了吧?擁有他就幸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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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和毫不遲疑地回答,我從來就沒有期望會得到幸福,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是啊,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才換來的愛情,如何能夠幸福得起來?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紗和北野的愛情太純潔太美好,以至於會讓人忘記這是一段禁忌之戀。仍然愛著北野的妻子乃里子是整部電影情感最複雜糾葛的人物。一方面她真心愛著北野期望他能夠幸福,另一方面又因為自己的愛而無法真正對北野放手。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她試圖放手讓北野離開、也試圖抓住不愛自己的北野,嘗試了一切辦法,她還是無法解脫。最後被迫離婚,已經瘋狂的乃里子在車裡望著北野,說“裕一郎,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我愛你比她多得多,為什麼最後不是我?”

看起來偏激、瘋狂、咄咄逼人的乃里子,只是一個被出軌卻無法放手,愛不得恨不了,最終還是被拋棄的可憐人。一個同樣愛得無法自拔的女人,又怎麼能夠用“真正的愛就該成全”去說服她放手?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最有戲劇感、衝突性的高潮是紗和參加小鎮的夏季慶典。北野準備找乃里子拿離婚協議,並準備在第二天和紗和登記結婚。這天正好是小鎮最重要的夏季慶典。

煙花之下,跳著舞的紗和,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

而那天早晨,愛著她的北野老師,在陽光下看了她最後一眼。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這樣的美好也和天空中的煙花一樣一瞬即逝。隨後畫面一黑,再度亮起的畫面是紗和在警局被告知北野老師去世。而在那裡的一切遺物,都和她無關。她即便再怎麼哭喊著“他最後是和我在一起的”也都沒有用。

很多人都對結局北野的死表示不理解。認為這只是編劇和導演對主流意識的屈服。擺明了就是說教:“不倫”是沒有結果的,死了這條心吧。

但在我看來,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北野離開,乃里子最後得到了北野;紗和則有了北野的孩子。原本就一無所有的生活裡,最愛的人給紗和留下了愛的希望。也許沒有辦法再去愛的這麼勇敢,那就帶著我的愛好好活下去。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螢火蟲作為全片的一個特別的符號,串起一段又一段甜蜜又虐心的禁忌之戀。螢火蟲和銀河自然不必多說,兩個人一起躺在溪水邊看星空大概是最幸福的瞬間。

特別是其中一個片段,紗和告訴北野想兩個人簡簡單單的辦結婚儀式,於是北野將求婚戒指藏在山間的氣象站裡。所有的細節都在暗示著,只有在螢火蟲的世界,他們的愛才是自由不被束縛的。在山間的紗和與北野笑得最幸福。一旦離開那裡,他們的愛情必將受到世俗的批判。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最後,紗和始終沒有發現那枚戒指,就像北野從未說出口的愛你。幾個幼稚園的小朋友在三浜公園找螢火蟲時,其中一個小男孩發現了這枚綠寶石戒指,戴在了另一個小女孩的手上。

不被祝福的愛情,能夠在現實世界裡走多遠呢?

比起被現實消耗怠盡的愛,就讓美好都成為無法改變的永恆吧。

晝顏:註定不被祝福的愛情,究竟能愛多久?

彷彿時間又回到一起尋找螢火蟲的那個夏天。

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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