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會》馬季追悼會人滿為患,郝愛民進不去鑽花圈,被保安扔出

《白事會》馬季追悼會人滿為患,郝愛民進不去鑽花圈,被保安扔出

《白事會》馬季追悼會人滿為患,郝愛民進不去鑽花圈,被保安扔出

“最近幾年這幾場大殯,高英培、王世臣、侯寶林、馬三老;後來的侯耀文、李文華、馬季、張文順,這都夠瞧的,轟動一時。馬季先生追悼會當天,人非常多,秩序一度混亂。相聲演員郝愛民從花圈下鑽過去,四個保安,當即把郝先生生擒活拿,怎麼鑽進去的,怎麼給順出來了”。第一次聽王玥波的這段單口相聲,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事是死人,紅事是嫁人。我們愛說“生死事大”,也愛說“紅白喜事”。死亡本是悲傷的事,但白事辦好了,也能成為一段佳話。在傳統中,白事要體面、盛大、有尊嚴。為什麼要有“大了”?因為死者親屬情緒激動,泣涕漣漣,難以有條理地操持一場白事。在白事現場,人們很容易認出誰是“大了”。“大了”往往精神頭兒特別足,煙特別勤,腰板筆直,聲音裡帶著長年累月攢下的沙啞。在白事現場,“大了”最大,負責指揮家裡的小輩兒,誰去接遠來的親戚,誰去買車上擺的蘋果,誰負責收份子錢,誰負責拆被子。

《白事會》馬季追悼會人滿為患,郝愛民進不去鑽花圈,被保安扔出

《白事會》用十八個各式各味兒的故事,呈現了一個“大了”的職業生涯。那是一個,親手托起死亡,將人渡向彼岸的職業,若沒點天生的樂觀,恐怕堅持不下來。在《美麗的姑娘》中,“我”親自給喜歡的姑娘辦了一場樸素利落的白事。在《包子是誰吃的呢》中,“我媽媽”開導上吊的女屍,“你說你!沒事上什麼吊?看你這眼珠子,都快跑出來了,還不捨得閉上,幹嘛呀?捨不得誰?還是有什麼委屈?那你現在也說不出來了吧?誰讓你沒有事上吊的。來,閉上眼睛”。在《穿壽衣發個朋友圈》中,我們看到了朋友圈熱鬧背後藏著的,深深的孤單。在《資深大了的一生》中,“我”講了自己至親的白事,沒有過多的儀式,只租了一條漁船,把骨灰撒向大海。

在這本書中,我最喜歡的一篇是《後備箱的鐵鍁》。這真是,抱著獵奇的心看的,結果哭得跟狗賽的。獵奇嘛,該描寫的地方也描寫了。但看完,總想著,這半夜挨家壽衣店求人幫忙,帶著鐵鍁把兒子收殮起來的父親,那得是什麼心情啊。故事並不煽情,甚至太冷靜了一點,就是這點冷靜,讓人越想越悲傷。

其中有一則故事也讓我印象深刻,講一個老太太壽終正寢後,三個子女哭得都一反常態,真正傷心欲絕,尤其是那個兒子。詢問之下才知道,這位老太太還是繼母,因為自己生不了孩子,就嫁給了三個孩子的爸爸(他們的生母在生兒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結果沒過多久,這個爸爸也去世了,然後她就一個人拉扯大了三個繼子女,而且特別包容孩子,對他們不打不罵還總是鼓勵,給了他們無比偉大的母愛。也多虧了她,那個頑劣的小兒子才能慢慢走上正路。就因為這樣,老太太去世的時候,三個子女才會如此傷心。

《白事會》馬季追悼會人滿為患,郝愛民進不去鑽花圈,被保安扔出

看完《白事會》,覺得死亡並不是那麼可怕。還是好好活著吧,好好活著,總比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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