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抓三放一(3)半鹿幸

不定期更新,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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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萊利被帶回監管者住所之前,他就已經暈過去了。當班恩將他放下來時,他重重摔在地上,終於恢復了意識。萊利咬著牙,奮力抬起頭,面前是除了美智子外的五位監管者。

“你們想幹什麼?在把我折磨致死前還想玩弄一番嗎?”萊利聲音虛弱,但高傲絲毫不減。

傑克停住了哼唱的小曲:“萊利先生,您還想離開這裡嗎?也許周圍的鐵欄杆形同虛設吧。”

“班恩,你今天可帶了個有趣的傢伙回來,嗯?”裘克嘿嘿地笑著,“他應該交給里奧來處置,我覺得。”

班恩點點頭。今早里奧就打過招呼,這是無可非議的。

“哈哈哈哈,朋友,朋友......我多久沒聽過這個詞了?”瓦爾萊塔伸出一隻金屬義肢,將萊利撥拉一下。他的白襯衫已經被血和泥土玷汙得看不出顏色,原本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散落下來。他的眼鏡蒙上了灰塵,臉上的血跡和汙跡讓他看起來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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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你真是個天真的孩子。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花言巧語來哄騙你,但我知道他不是你的朋友。不,他不配!”瓦爾萊塔身體一抖,“我見證過愛情的鬧劇,我聽聞過背叛的痛苦,我痛恨著虛偽的情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我們不同。我們本來就可憐,但他本身就可恨。”

“可是,求你了。他已經承受了被追殺、被孤立的痛苦,現在還要承受慢慢死去的痛苦。”

本應該義憤填膺的里奧,此刻卻無言以對。他曾經承受了被逼上絕路的痛苦,現在卻反過來將這種痛苦強加給別人。

不,他在剛開始時確實真的在享受追殺求生者的快感,但自從艾瑪出現在這裡,他的心態就變了。沒錯,里奧意識到,他一個人的快樂需要很多人的痛苦來鑄造——何況其中還包括自己的女兒。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這明明是最簡單的道理。

里奧一聲不吭,扭頭走了。其他人吃驚地看著他離開,但也默許了這件事。

幸運兒跑上前查看萊利的傷口,他嚇得臉色慘白:“萊利先生,您還好嗎?感覺有多糟糕?”

“我還可以,倒是你......別緊張,沒人會死在這兒。哦,不對,是沒人能死在這兒。”

幸運兒點點頭,他知道“死去”的人會復活在莊園裡。“班恩先生,請問......這裡有繃帶嗎?”

班恩想了想,指了指牆角的一個大箱子。裡面是各種各樣雜亂的玩意兒。幸運兒嗯了一聲,打開箱子翻找起來。

他拿出一個工具箱,回頭看了眼萊利。瓦爾萊塔注意到,萊利和他眼神交流了一瞬,那其中有些許興奮的色彩。幸運兒把工具箱放回去,又找了幾分鐘,才拿出一卷還算年代近的紗布。

“萊利先生......”幸運兒的聲音發抖。他先把萊利扶到一個沒有人的房間,再幫他解開領帶和釦子。不得不說,幸運兒十分溫柔貼心。他找來一把小刀,用它將萊利的袖子裁開,順著肩膀裁到領口。

這樣,就可以像拿去布片一樣將衣服脫下來。幸運兒小心翼翼地將被血粘在皮膚上的衣服剝下來,用一塊沾著乾淨水的紗布慢慢擦拭傷口旁邊的血汙。

這個過程真的很慢很慢,但班恩願意在旁邊等著。他已經沉默了很久,也等過了很久,再多一會兒也無妨。況且不知怎的,幸運兒側臉溫和的線條在燭光下縹緲不定,像樹葉間抖落的太陽光影一樣變換莫測,讓人沉醉;就好像苜蓿草對黑鼻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一樣,幸運兒像磁石一樣吸引著班恩的目光,讓他幾乎連眼都不眨。

顯然,幸運兒溫柔的動作也沒有弄疼萊利。他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眼睛卻睜的很大。

很安靜。呼吸聲和心跳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潔白的紗布一層層將暗紅色的猙獰的傷口隱去,幸運兒在萊利背上繫了一個緊緊的蝴蝶結。

“謝謝。”萊利道謝的音量比上次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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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晚上有些冷,我去幫您找一些保暖的東西吧。”幸運兒關切地看了他一眼,走出門去。

“謝謝你。”

班恩向走廊裡看了一眼,起身走到萊利跟前,嚇得他往後挪了挪:“你?”

班恩拿出萊利昏迷時掉在地上的地圖,還給他。

“你......”萊利被震驚了。他被突如其來的善意嚇到了。

“對不起,謝謝你......”自參加遊戲以來就標記在他身上的羞愧與自責,在接連幾次微小的善意間煙消雲散。萊利第一次發現,他真的被人接受了——作為一個改過自新的社會渣滓,被人接受了。他長期繃緊的神經,此刻從中間斷開。眼淚抑制不住地分泌出來,滴在鏡片上。

“對不起......謝謝......”

弗雷德.萊利,他用他的法律系畢業證來發誓——他真的被感動了。

月亮很明,就像新搭的路燈一樣亮。傑克像個下等人一樣,和裘克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哎呀,美智子小姐,今天的月光真好。你看那月色,真美啊。”傑克回憶起在倫(保險起見還是和諧一下吧)敦的日子,頗有感觸。

站在一旁的美智子用扇子遮著嘴笑了。傑克也笑了:“美智子小姐笑起來比月光還要美。”

美智子有些羞澀地躲在扇子後面:“傑克先生,請別這麼說。小女只是有些失禮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裘克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別的意思?”

“啊,請您別看著我。”

“哦,對不起,對不起。”裘克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咦,為啥只有傑克能看我不能看?不公平啊!”

“對不起,只是因為剛才傑克先生對我說'月色真好'之類的話,產生了些許誤會。”

“哦?”

“在小女的故鄉,這句話就是表明愛意的意思啊。”

傑克有些驚訝地看著美智子,。

另一邊,幸運兒和班恩剛回到房間裡。

“唔——睡吧。”

“嗯。”班恩將脖子上的捕獸夾取下來,躺在床上。幸運兒靠在他的身邊,很自然。就好像他們不是相處了兩天,而是兩年一樣。

班恩小心地將幸運兒裹在自己的鹿皮外套中,把他摟在自己懷裡。幸運兒很乖巧地枕在班恩的胳膊上,熱乎乎的氣息讓班恩脖子發癢。

班恩身上有泥土特有的味道,有青草的芬芳,還有皮革的味道。一縷微弱的血腥味穿插其中,卻意外調和出了在森林中漫步時聞到的味道。就像躺在森林的懷抱裡一樣,幸運兒覺得躺在班恩的懷抱裡,很安心。

幸運兒的呼吸聲有著奇妙的魔力,它讓班恩想起夏末的眠歌。貓頭鷹咕嚕嚕的叫聲,蟋蟀聒噪的歌聲,還有雨蛙呱呱的叫聲。偶爾能聽見黑鼻子打了個響鼻。林場看守是份無聊的差事,多少個無人相伴的夜晚,班恩是躺在自然的懷抱裡,聽著自然母親迷迷糊糊哼著的眠歌入睡。如今,班恩在睡意朦朧間彷彿又回到了小木屋裡。那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兩個命運迥乎不同的人,同時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大自然一般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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