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檢大觀園,衆小姐集體噤聲,爲何只有探春敢「挺身而出」?

林成龍

當時有反對意見的,一個是丫鬟晴雯,一個是小姐探春。

晴雯完全是意氣用事、情緒化表達,掀了箱子,對自己有害、於大局無補;而探春不一樣,薛寶釵避嫌找理由搬出去,迎春性格懦弱、惜春萬事不關心,只有探春顯示了她的見識、膽識與行動力。

見識,在於視野和道理。探春明白,這樣的大家族,外面是殺不死的,只有從裡面自己作死;也在於她對賈府權力格局、人心的洞悉,她很知道大太太打王善保家的,不過是做做樣子。

膽識,對於一個沒有結婚的姑娘家來說,探春算是相當有膽識了。在那個環境里名節就意味著一切,而這次抄家的導火索,是傻大姐撿到了香囊,這樣的搜檢,姑娘家們按道理說是要避嫌的;我們搜黃色物品,你反對,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不乾不淨?然而探春不怕,手底下所有人整整齊齊、燈火通明等著。

至於探春的行動力,從短期來看,王善保家的上來掀了下探春的衣服,她當時立馬耳光就打了上去,反應迅捷;從長期來看,探春不讓搜的不僅是自己的東西,還包括手下所有丫鬟們的東西,“她們若是賊,我頭一個就是窩主”,沒有長期敏銳的行動力,對自己人、來外人的長期細緻觀察,和深入理解,講不出來這樣的話。

然而,就是一位如此優秀的,剛柔並濟、有勇有謀的探春,偏偏最華彩的一出亮相,是在賈府最悲劇的一個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刻。

紅樓夢裡很多人的悲劇,都是性格因素、外部因素、出身因素,多方交織在一起,最後才結下的苦果。

比如王熙鳳,一世精明強幹,過分愛財愛勢,做事狠辣、不修德行,下場淒涼固然是因為賈府沒落,可同時自己的“性格決定命運”也脫不了干係。

林黛玉若是性格和史湘雲一樣大大咧咧,有事沒事就喝醉了在石頭上睡一覺,也不至於如此多災多病多愁多淚。

探春的明敏,並不怨恨自己的偏房出身,她也並不認為這更低人一等、而格外有反撲的心態。如果不是趙姨娘實在太過糊塗、太過不像話,探春的“庶出”痕跡,在書中會非常淡。

她從來不曾抱怨這一點,她恨的,是“我但凡是個男兒”。

你看看賈府裡這一代的公子哥們,賈寶玉只愛胭脂,賈環連親哥哥都潑滾燙的蠟燭油,而賈璉完全是個草包+混蛋,隔壁的珍大哥哥更沒好到哪裡去。探春一個女孩子,學識、見底,出手的果決,治理手底下人的本事,樁樁件件都比哥哥弟弟們強。

你看,賈環多慫,和鶯兒玩牌都耍賴、大正月裡哭,要人品沒人品,要本事沒本事。

賈璉辦事情,柳湘蓮找上門來要退和尤三姐的婚事,他說了個半天,嘴皮子也笨也不會說、大道理他也沒好好學過、好好踐行過,非常沒用。家裡聰明一點的哥哥弟弟們,都知道找他走後門,一定不如找鳳姐兒有用。連賈璉的小廝都知道:奶奶的人敢欺負爺的人,爺的人就不敢欺負奶奶的人。

探春和他們這些草包不一樣,她知書達理口條好、思路清晰,放在今天,無論是出任創業公司CEO,還是參加《奇葩說》辨認,都會是一把好手。

然而清明凝涕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


閱讀後遺症

探春是一位有著個人遠大志向的姑娘。

在趙姨娘惹閒氣那一回,探春說過:

“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

這樣有志向的姑娘,她不會像迎春那樣見到什麼事都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敢於直面眼前所經歷的任何事。一個一心向往遠方誌向高遠的姑娘,還會怕家裡這點事嗎?

所以在抄撿這事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幾個姑娘各自不同的態度。寶釵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搬出去避開是非之地;迎春是任你們怎麼查,查出丫頭有問題來隨你們處置;惜春因為年齡小且不去說她,黛玉的態度是反正你們都要查,就查吧,查了也好還我個清白。唯有探春挺身而出。因為她覺得這樣的做法問題嚴重。

抄撿大觀園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不堪設想。

抄撿大觀園時,敏探春一下子看出來了問題的本質:

“……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是的,別人還沒有怎麼樣呢,這自己先就窩裡反了。江南甄家剛剛被抄,現成的例子擺在那兒,探春感到痛心。冥冥中她也看到了賈家那不堪預設的未來。她要用她柔弱的肩膀、用盡她內心的聲音,來一次高聲吶喊,喚醒這裡麻木不仁的人們!

這是探春對王夫人最徹底的一次強烈控訴。

我在前文裡曾經說過,大觀園裡都住著些什麼人?不都是王夫人的親人嗎?寶玉、寶釵、探春等等。這些人倘若沒有問題還罷了,若真查出什麼問題,賈家的臉面往哪擱?那些如死魚眼珠般的婆子們正等著看笑話呢,而身為賈家實際當家人的王夫人居然能出此昏招,真正是昏庸透頂!

平時探春一向都是站在王夫人這一邊的,但是,抄撿大觀園讓探春站到了王夫人的對立面。不是探春跟王夫人有私仇,而是王夫人此舉真正是昏了頭了,探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抄撿大觀園這一舉動,如同一個窮困不堪的人翻開了自己的老破棉襖,露出裡不堪一見的那些破棉敗絮,而這些,是根本不應該被像王善保家的這樣的人看的東西。

所以前面在悟空問答的時候問誰是《紅樓夢》裡最愚蠢的女人,看到這一刻,你會覺得是非王夫人莫屬。她的愚蠢,不但害了她自己,甚至是整個家族。她跟了賈母那麼久,一點點都沒有學到她婆婆的智慧。想想也是醉了。


蘇小妮

賈探春絕對是《紅樓夢》中的一朵鏗鏘玫瑰,儘管不是嫡母所出,但在賈府四姐妹中,她是性格最要強的一個人,諢名就叫“刺玫瑰”。

賈璉心腹興兒評價她“玫瑰花又紅又香,無人不愛的,只是刺戳手。也是一位神道,可惜不是太太養的,‘老鴰窩裡出鳳凰’。”雖然是下人之言,可卻十分中肯,道盡探春非凡之處。

探春

與迎春的“被戳一針”也不吱聲和惜春的躲事孤介不同,這位三丫頭雖然年輕,而且也是知書達禮,卻從來不怕事。“抄檢大觀園”事件中,所有的小姐幾乎集體噤聲,任由奴才為非作歹。只有她,敢迎難而上,衝著惡奴一個巴掌,疾言厲色與之對抗。

探春

識時務者為俊傑。按理說,探春不是“不識時務”的人,卻敢在這種情況下,與連王夫人都器重的王善保家的針鋒相對。這,又是為什麼呢?

首先排除探春因為性格“素喜闊朗”的因素而任性使氣的原因。

儘管在與李紈料理家事的時候遇到刁奴故意刁難,她的處理可謂極有身份,“你辦事辦老了的,這點事兒還記不得,倒來難我們?你素日回你二奶奶也現查去?”……一通不軟不硬、綿裡藏針的妙語,把個吳家的說得“滿面通紅,忙轉身出來”,一副當家人姿態。

探春

儘管在與趙姨娘就舅舅趙國基的事情上沒有達成一致,她的“回敬”卻也在情在理,“這是祖宗手裡舊規矩,人人都依著,偏我改了不成?......”讓人無法反駁,封建制度下的嫡庶之別,於此可見更重於血緣。

總之,在與刁奴和趙姨娘的對陣中,賈探春幾乎完勝。每當這些不懷好意、包藏禍心來為難她的時候,她都能針鋒相對地還回去。

其次,她打王善保家的一事本身並沒有違背禮制,是作為主子對於不敬奴才的應有還擊。

在抄檢大觀園的過程中,各位小姐要麼不得不配合,要麼裝聾作啞,要麼趁機出脫。總之,因為認識到自身的力量有限,她們選擇的都是“曲線救國”或者“委曲求全”路線。

惜春

可是賈探春不同,她一開始就表現出了積極主動的“冷眼”姿態。

探春冷笑道:“我們的丫頭自然都是些賊,我就是頭一個窩主。既如此,先來搜我的箱櫃,他們所有偷了來的都交給我藏著呢。”說著便命丫頭們把箱櫃一齊打開,將鏡奩、妝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齊打開,請鳳姐去抄閱。

探春

抄到後來,王善保家的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上手翻到探春的身上來。王善保家的認為,探春只是認真惱鳳姐,與自己無干,何況一個年輕小姐,哪能有那麼厲害,還想順便跟主子開開玩笑。不想探春早已對此等小人深惡痛絕,此前也只是看在她是邢夫人心腹的面子上不予理會。

這王善保家的可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人家一個年輕小姐,豈能是你這種身份的人隨意動手取笑的呢?挨耳刮子真是活該。

最後,最主要的是探春對抄檢大觀園一事本質的深刻認識。

傻大姐和邢夫人

抄檢大觀園一事,起自傻大姐撿到繡春囊,源自賈赦對小兒子掌家權的覬覦,邢夫人也便藉此向王夫人發難,意思你賈母雖然不讓我老大賈赦媳婦當家做主,可你兒媳婦王夫人治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醜事,你老臉往哪兒擱?

於是,表面上她不動聲色把繡春囊給了王夫人,其實是對王夫人的挑戰。被妯娌當面羞辱管理不力,王夫人只好聲淚俱下地去審問鳳姐,因為鳳姐是她欽定的管理者,結果被鳳姐金蟬脫殼,引出了抄檢大觀園這樣的全民搜查,搞得人人自危,不敢掉以輕心。

王夫人之所以讓王善保家的一起來抄檢大觀園,一方面是為了給邢夫人一個交代,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排除異己。

抄檢大觀園

探春是個敏銳的人,她不像其他小姐一樣只關心閨閣之事,而是巾幗不讓鬚眉,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外面的世界,她知道的並不比只知道倚紅偎翠的賈寶玉等人少,所以能在大廈將傾之際,有所預感。她曾經說“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可惜的是,錯投了女胎。倘若與寶玉得換,賈家決然不會無可挽回地倒下去。

探春與寶玉

雖然抄檢大觀園一事事發突然,很多小姐都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敏感的探春卻早已洞若觀火,她嚴陣以待,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要鬧成哪樣”的架勢。

又到探春院內,誰知早有人報與探春了。探春也就猜著必有原故,所以引出這等醜態來,遂命眾丫鬟秉燭開門而待。

探春

探春道:“我的東西倒許你們搜閱,要想搜我的丫頭,這卻不能。我原比眾人歹毒,凡丫頭所有的東西我都知道,都在我這裡間收著,一針一線他們也沒的收藏,要搜所以只來搜我。......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你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說著,不覺流下淚來。

說到甄家被抄,與賈府被抄一前一後,互相呼應,可見曹公筆法不凡,真真假假,讓人眼花繚亂。

抄家

說到探春最後的眼淚,我相信是真正的痛心。她痛心,前車之鑑還在眼前,後事之師竟然不顧。歷史果然是驚人的相似。

而王善保家的這樣的小人嘴臉,在探春的眼裡早已原形畢露。

王善保家的捱打

探春冷笑道:“我們作賊的人,嘴裡都有三言兩語的。這還算笨的,背地裡就只不會調唆主子。”

對於賈家,她是“愛之深恨之切”。這幫奴才們的嘴臉,她也早有領教。這樣的“內鬥”在她眼裡真的是自取滅亡!

到最後,“前日那邊太太嗔著王善保家的多事,打了幾個嘴巴子,如今他也裝病在家,不肯出頭了。”在如此險惡的情況下,探春依然完勝!她迎難而上,面對齷齪小人那一巴掌,真的是打出了節奏!打出了尊嚴!打出了態度!打出了氣概!在這一局中,她勝得漂亮!勝的理直氣壯!勝得正義凜然!

王善保家的



半瓣花上閱乾坤

第一:“挺身而出”有十分的必要,是氣到極點必須的反抗!到主子房裡搜撿,別管是搜贓物,還是搜穢物!傳出去,這些小姐加李紈都會聲名狼藉!雖然名義上是搜丫頭,但在古代,丫頭的錯就是主子的錯!就像迎春的乳母聚賭被抓時,釵黛等一干人都不約而同的求情“這個媽媽素日不玩的……看二姐姐面子”,賈母堅決懲罰後,眾小姐又結伴去安慰迎春,邢夫人又因此事教訓迎春“獨咱們的人做出這種事來……”為何如此?皆因為丫頭的規矩就是主子的臉!所以探春氣極而怒,怒極而發:“……我們的丫頭,自然各個是賊,我就是頭一個賊主……”

第二:當晚“挺身而出”的只有探春,但反抗的還有寶釵!抄撿的第二天一大早,寶釵估計早飯都沒吃便來請辭,執意搬離大觀園,這是寶釵少有的態度,果斷堅決的離開!王夫人事後解釋,寶釵也是第一次沒有顧忌王夫人的心情和臉面,直言諫之!實在是這抄家撿屋,對閨閣中的小姐名譽傷害太大了,即便寶釵躲過去抄撿,但她也躲不過名聲的受損實際的受辱,何況她當時還在參與管家!

第三,明確表達不滿的還有尤氏和李紈!李紈是媳婦兒,不像探春有嬌客的地位,況且受到的損害也遠低於那些待嫁小姐!李紈在賈府存在感也很低,且聰明內斂,從不出頭!從賈蘭不肯主動參加家裡夜宴,還要賈政親派賈環去叫(忘了是哪一次,中秋還是除夕?)可知,李紈對賈府的感情淡薄,即便有探春的感悟,也不會有探春那份激動和傷心!所以上層領導的意思,她是絕對不會明著反抗,如探春一般“挺身而出”的!但尤氏一句話便揭穿了她的假裝糊塗“你敢是睡的死過去了……”,更是對著她直言不諱“……都是假禮儀假體面,究竟行出來的事都夠使了……”

第四,除了李紈和寶玉,大觀園裡也只剩下探春能稱為“主人”了!迎春是賈赦那邊的,惜春是寧府的!探春“挺身而出”,她有這權利,也有這義務,更有這身份!

第五,探春是愛賈府的!她對賈府有深深的責任感和歸屬感!而且有悟性!白天聽到甄府被抄撿,恐怕已經對賈府的未來有了極大的不安和擔憂焦急,卻又無力迴天!“偏是個女兒家,一句沒有我多說的”!偏就在當天晚上,賈府自己抄撿自己了!“挺身而出”,表達了探春內心巨大的悲憤,對可預知的未來的悲痛,對賈府只顧內鬥自相殘殺的悲痛,對無人可撐大局全都扯後腿的悲痛!所以痛斥痛罵痛訴後,“不由得滴下淚來”……


悠然廬

探春這人厲害!她很遵循封建禮法制度、等級觀念很重、善於觀察思考、有想法有行動。


探春是趙姨娘所生。一方面庶出使她好強、特別遵循封建禮法,因為通常庶出的社會地位比嫡出的低很多,另一方面是因為她親孃趙姨娘在賈府地位尷尬,經常做出一些讓人笑話的事。


探春聰明。一定從小就見識到了王夫人和生母趙姨娘地位的不同、寶玉與賈環的待遇天差地別,加上從小被賈母調教,探春是不甘心在賈府做二等小姐的。同為庶出,與迎春不同的是,迎春爹不管娘早死,基本是沒得到過什麼愛但是也沒有巨大反差的刺激。

探春對於生母,內心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假如趙姨娘能像周姨娘那樣安靜不四處挑事,探春估計也不會那麼作風強悍。我們來看看這事:趙姨娘因為她兄弟趙國基去世,探春給的銀子沒有她想的多,去找探春理論,探春對趙姨娘說得話

太太滿心裡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幾次寒心。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定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兒家,一句多話也沒有我亂說的。太太滿心裡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務,還沒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來作踐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為難,不叫我管了,那才正經沒臉,連姨娘也真沒臉。”一面說,一面不禁滾下淚來。


抄檢大觀園,王善保家的可是犯了探春的大忌:

越眾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故意一掀,嘻嘻笑道:“連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沒有什麼。
……只聽“啪”的一聲,王善保家的臉上早著了探春一掌。 探春登時大怒,指著王善保家的問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拉扯我的衣裳!我不過看著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年紀,叫你一聲‘媽媽’,你就狗仗人勢,天天作耗,專管生事。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量我是同你們姑娘那樣好性兒,由著你們欺負他,就錯了主意!你搜檢東西我不惱,你不該拿我取笑!”說著,便親自解衣卸裙,拉著鳳姐細細的翻。又說:“省得叫奴才來翻我身上。” 鳳姐、平兒……又勸探春休得生氣,探春冷笑道:“我但凡有氣性,早一頭碰死了!不然,豈許奴才來我身上翻賊贓了。明兒一早,我先回過老太太、太太,然後過去給大娘賠禮,該怎麼,我就領。”

歡迎點評。謝謝!


甜酸苦辣吃穿用度

賈探春雖然一直與趙姨娘關係不深厚,但許多時侯還真是有著趙姨娘的孤勇。大觀園時的挺身而出就是,賈探春很聰明,卻也常常被聰明所誤,搜大觀園時發出的悲憤之語就是。

講真,探春這樣做實在是太沖動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抄檢大觀園實際上是王夫人做的一件糊塗事,但既然已經發生了,為了賈府名聲,大家也只好儘量控制事態的發展,縮小影響的範圍,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正經,絕沒有擴大影響的理兒。

不錯,探春率人“秉燭開門而待”給個下馬威,有膽,找錯打了王善保家的,有威,護著手下的丫頭婆子也是她的有擔當,更說出:“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盼著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們也漸漸地來了。可知這樣的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可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的譖言,卻不知她已犯了個大大的錯誤:那就是妄言。



不錯,賈探春之言很有前瞻性,賈府的後序發展也是這麼個走向,但這話可以說出口的嗎?這可是帶有詛咒性質的譖語。這隻宜在無人處說與長輩,訴與知音的預言,探春竟然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特別還守著那麼多的丫 頭婆子。



也許探春以為,此次挺身而出,可以展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卻不知道他的這種敢說敢講敢做的作為卻是沒有大局觀的體現,他的敏銳和膽識也是口無遮攔,沒有修養的行為。

凡大家閨秀,都講究不多言,不妄言的,有些事雖然看透,卻不能說透。如探春這樣口無遮攔,即使說的實情,也是犯了口舌。探春的挺身而出,看似勇敢,卻沒有考慮周全,是與王夫人一樣,做了一件糊塗事


萍風竹雨123

1.迎春是二木頭,生性懦弱,閃躲還來不及,怎會去爭辯。

2.惜春年紀尚小,況且以她的性子,巴不得離是非遠遠的。下人議論東府的事情,她避嫌了。抄檢這種事查得清清楚楚才好,不惹人嚼舌根。

3.至於黛玉,寶玉和姐妹們都照例檢查了,一視同仁。清者自清,搜查一遍撇清嫌疑沒什麼不好。 寶釵不就因為不滿鳳姐的略過,怕惹人嫌疑,日後再生出什麼事來,而一氣之下搬出去了嘛。

4.探春性情剛烈,知書識禮,出身卑微,一向自卑,對事情特別敏感。從小就因為庶出的身份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她不滿自己的出身,同生母與胞弟保持距離,況且母親和弟弟的人品確實不怎麼樣。

於是,探春的做法與眾不同,她不是像其他姊妹那樣被動等待,而是像晴雯那樣,主動把東西亮出來。 她才能出眾,管家的時候一點也不糊塗,萬事明白得很。前有甄家被抄,賈家不等別人來,反倒自己先動起手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只有從內部開始瓦解,方能殺得死。所以,她很氣。


一抒己見

迎春向來軟弱沒擔當,怕事,自己的金累絲鳳丟人也不找,寧可惜事寧人自己吃虧也不生亂。惜春本是東府賈珍妹妹,也寄養到此。不會發言。寶釵薛家人,也未查到此。寶釵也不會說話。黛玉也是寄居,沒有權利對賈家決定的事指手劃腳。寶琴岫煙之類更是客,不會發言。只有探春是賈家人,二房人。為人敢擔承,有勇氣,敢面對,也無懼。也有一顆有見識的智慧。也透過探春反對查抄,對王夫人,王熙鳳不滿。一方面對其反抗,一方面露其本心,為母出氣。羽翼養成,待機而撲。探春為人心有計,有遠慮,還能低頭。


圃香

姨娘生了孩子也是下人,算不上主子,但是少爺小姐就不一樣了,就算是姨娘生的也是主子。。。。。你要真看了紅樓夢,就能知道嫡庶區別並不大。。。。不像現在的宅鬥小說,嫡庶撕得不可開交。。。。。。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