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位作者 | 武夫 封面圖片來自CPF
大韋結婚了。
婚禮現場,他三度哽咽。
經歷了八年異地軍戀,他和喬子終於走到了一起。
那一天,有幸見證這一切的我,也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淚。
“你結個婚,我哭個球,真傻逼。”我哭著說。
1
大韋提前三個月就告訴了我們結婚日期,希望我們宿舍每一個人都能夠去參加。
我們都是軍人,也是四年同窗,大學畢業後,我們六人從未聚齊。
趁著他的婚禮,我們紛紛提前請好假,從全國各地趕到他的老家。
他結婚的前一天,我把寢室的名字改為了“412的我們剩下的什麼時候結婚”。以前叫“412的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那是大學畢業時改的,我們當時約定,如果誰第一個結婚,我們一定都要去。
還好,沒有食言。
如果你也是軍人,你應當知道天南海北的戰友聚齊,是多麼不易。
2
婚禮上,我給大韋和喬子唱了一首“一生有你”。
武夫,你剛才那首歌把我唱哭了。想起了很多原來的事情。
平心而論,我那首歌唱跑調了,給大韋的婚禮砸了場。
寢室長在群裡發了我們畢業時的合影,許多年前的我們,每個人都有女朋友。
而今天,走到婚禮現場的,卻只剩那麼一對。
這一場軍戀,六分之一的存活率。
我們的失敗恰恰證明了大韋和喬子是多麼不容易。
我不知道山雞想起了原來的什麼事:
也許是在集訓時他給我分享前任寄來的月餅,那上面寫著——等你回家;
也許是我們訓練之後在東北的鄉村散步,他給描繪未來有她的生活;
也許是在八一建軍節那天,他突然哭著跟我們說他分手了……
我不知道。
那年下哨,天微亮
3
我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新人答謝宴。
來的都是新人的朋友,我們挨個講自己見證的他倆的故事。
我是最後一個發言的,我突然想起了好多好多事。一時間竟無法開口。
我跟大韋是戰友,也是站友。
當時我倆的女朋友都在某市,每次放假,我都會和他一起去看她們。
不同於普通大學生,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放假,放假能不能走,只能在最晚的時間趕緊搶票,回回都是站票,我們都站出經驗了。
T201,晚上6點10分出發,到達目的地已經是第二天凌晨4點過。
那時候大家窮,捨不得打車,我們總在火車站等到第一班公交,中途去衛生間洗把冷水臉,只想把最好的狀態給那個她。
畢業前偶然買到可樂:分手快樂
4
畢業後,喬子去了某省會的銀行,大韋去了海拔3000多米的野人山。
那裡一到冬天,大雪封山,車進不去,所有給養都只能靠空運。
大韋說,那段時間,他最感動的一件事就是喬子週末打著飛的去看他:
當天12點15分在海拔三千米的機場四目相對,次日8點50分又揮淚告別。
他說有一次回程的飛機晚點,喬子在山頂的機場凍得瑟瑟發抖,但他當時已經返營,出不來了。
真的,以前我覺得喬子是一個小女孩,後來才發現,原來軍戀可以讓一個小女孩變得如此堅強。
每一個軍嫂,都無比強大。
喬子辭職去大韋駐地:遇上一個人,離開一座城
5
恍恍惚惚,我們都到了應該結婚生子的年紀了。
跟一些已婚的朋友聊天,問他們是什麼決定他們去領證。
有人說:下午要買房,上午就臨時去扯證了;
有人說:父母老是催婚,乾脆就結了;
有人說:意外懷孕了,不想打,就結婚了。
以前我總覺得,結婚一定是因為濃得化不開的愛情,後來我漸漸發現,生活好像不全是這樣,很多時候結婚,只是因為該結婚了,而恰好身邊有那麼一個人。
在單身的那段時間,單位的同事會主動給我介紹對象。他們說某某某有當廳長的爸爸,某某某家裡有三套房子,某某某有長長的頭髮、美麗的大胸。
誰不喜歡白富美,但我總覺得這不對。
這是交易,不是愛情。
前幾天在大韋老家拍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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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母院畢業典禮,老師的發言主題是:世上可完滿的,唯有真心。
我在朋友圈分享了這篇文章,在人人都教你如何去體面地迎合這個世界之時,要事事做到真心,真的很難。
但縱然有許多無可奈何,但我依然希望,至少我們的軍戀,可以不摻任何雜質,一片真心。
婚慶的司儀說,他主持了那麼多婚禮,見證了那麼多新人結婚,這是他見過的,最真誠、最深情的。
初戀、軍戀、異地戀,八年。
也許,這就是嫁給愛情的樣子吧。
願每一對軍戀珍惜身邊的ta,最終都嫁給愛情。
不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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