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歲老太練虎撲數十年,隱居深山懸崖峭壁採藥,乾女兒上山送吃喝


位於具茨山山半腰的千戶寨鄉青崗廟村的天有些陰沉,雞叫三遍,天色微明,85歲許玉梅叮叮咣咣起床了,和她住在一起的一隻小黃貓跟著她的腳跟走前走後,先擰開從山裡引來的自來水洗把臉,一步跨出院門的許玉梅開始在窯洞前的場院裡來回蹦跳:“嘿、嘿,我這是虎撲,天天練,一天蹦幾百下,蹦幾十年了”。

我把偶遇大娘的故事發在朋友圈,點贊人的就有好幾百。這一次,我重又去採訪許玉梅,並把唱戲機送給她,誰知還沒進院,就聽到窯洞內傳來熱鬧的《朝陽溝》選段,已經有熱心市民專門給她送了一臺唱戲機過來。

前些天,我去新鄭具茨山迷路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戶人家,敲門進去,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大娘,她便是許玉梅。大娘很熱情,看天色漸晚,非要拿個電燈送我下山,我一問她年齡,嚇我一跳,健步如飛的大娘竟然已經84歲高齡,她還說每天都要到對面的深山裡去挖草藥。她送我下山的途中,我們一路閒聊,我得知她丈夫、兒子均已去世,現一人獨居,最大的心願是想要一臺唱戲機。


練完虎撲,許玉梅在窯洞前的石牆邊燒鍋做飯,杏仁稀飯,滿院飄香:“我這杏仁都是我上山採藥時在樹下撿的野杏仁,去年我撿了幾袋子,夠我吃一年了,這杏仁可比你們在城裡買那好吃,不信你嚐嚐”,許玉梅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說。

許玉梅現在獨自一人居住:“我老頭去世好多年了,孩兒前幾年也因騎摩托車被車撞死了,現在就剩我一個孤老婆子,我挖藥,每天都上山挖,他們來買我的藥,給我帶米麵油,我還有一群幹閨女,她們輪流著給我送衣服被褥,我現在過哩可得”。

許玉梅的家是兩孔不知年代的窯洞:“一孔住人,一孔做飯放雜物,我也不知道是啥時間挖的,聽我公公活著的時候說那孔主窯洞五八年又往裡挖了一間,人多不夠住,今年雨水多,窯洞裡面老往下掉土,怕塌了,我現在住的兩間土坯房是一個畫畫的幹閨女掏錢給我建的,她和她老公兩個人在下邊河邊畫畫,我就給他們燒些竹葉水喝,她就問我喊娘,我不知道她叫啥名”。


下山,許玉梅選擇了一條新修的石階路,不時有遊客與她擦肩而過:“大娘,你多大歲數了?走路還小跑,身子骨硬實很呀,你看我媽70歲還不到,坐車到山下,上山沒走幾步都要坐下歇一歇,這城裡老太太與山裡老太太差距可不是一般大呀”。

雖然揹著半魚皮袋的草藥,許玉梅還是抽空到路邊的垃圾桶裡撿拾塑料瓶:“一個瓶子5分錢,我的電費都是我撿瓶子掙的,我還有個手機呢,前天我幹閨女給我買的,我不知道號,也沒人給我打,就她一個給我打,我得趕緊回家,她每天都要給我打一個電話,問我面還有多少,油還有多少,還缺啥,我有一群幹閨女呢,都爭著給我送東西”,許玉梅怕錯過幹閨女的電話,天黑之前匆匆往家趕。

沿石板小路越過一條不深的小河,許玉梅開始爬山,先是抓住樹枝雜草,再抓住藤條石縫一點點挪,許玉梅時而用手中的鐮刀把做柺棍,時而坐在地上從石板上的青苔往下滑,她還不時提醒記者:“你要是跟不上,從那邊的小路上繞著往山頂上也中,我走這兒主要是為了挖藥,你看,這是金蝴蝶,治肝上的病,煮水喝,一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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