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一個奇怪的看相人,居然可以推測出人的陽壽!

民間故事:一個奇怪的看相人,居然可以推測出人的陽壽!

這個人是我的同鄉,姓高,是我鄰居的外甥。今年大概五十來歲吧。

他這人長得比較醜,是那種醜到見過一次基本不會忘記的類型。高高瘦瘦,腦袋小而尖;眼窩深陷,眼睛卻極小;鼻樑很高,卻明顯現出幾道波浪般起伏;脖子很長,但總是好像伸不直。走路的時候,總是低著頭,並有節奏地晃動,好像在地上找什麼東西似的。總之,在他身上,一切都好像極不協調,所以至今單身。

在講他看相之前,先講點他的軼事。

絕對不是不敬,他這人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智商肯定不高,並且似乎確實是這樣的——你和他聊天,總是他在喋喋不休,你根本沒什麼機會說。而且做事幹活,動作極慢,要是跟他一起幹農活,我們那人都寧可他在旁邊坐著,因為他也幹不了多少,反而礙手礙腳。這樣的人,放在農村,基本就是一個廢物。

但是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對音樂卻非常精通,二胡、笛子、鼓、鑼等等都有很高的水平,其實他也沒有多少機會接觸這些東西,練就更少了。我們那人去世了,要請道士超度。道士唸經,需要幾種樂器配合(鼓、鑼、笛子、二胡等),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能直接和道士配合,絲毫不差——而他和道士根本不認識,更不懂唸經。

最讓人不解的是,他非常會下象棋,在我們那幾個鎮,是很有名的。而他出名那次,和《棋王》裡的情節極其相似。雖然我也擔心有讀者認為我是湊字數,但我還是要講一講。

他讀書成績是非常差的,以前讀書,要是成績不合格,就不能往上升,只能留級。他差到什麼程度呢?用他老師的話來說,就是鬍鬚讀白了還會呆在一年級——他最高學歷也就是小學一年級,字也認不了幾個。

鄉下會下棋的人也少,何況,誰會和這樣一個人切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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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幹了一件讓認識他的人震撼的大事。

有一年,我們市裡舉行了一次象棋大賽,在市禮堂決賽。正好那天他進城去了。他這人喜歡湊熱鬧,又沒錢,就專往人多的地方鑽。那時候比賽也沒現在這麼多規矩,他就進去看(應該是混進去的),順便囉嗦兩句,我們市以前是地級市,管轄範圍比省會還大(意在說明比賽規格)。

他在裡面,這桌看看,冒出一句:“怎麼能走這呢?”那桌看看:“這棋下屎(壞)了!”最後走到當時最有水平的一桌,人家紅方已經下了子,他一下子把棋拿了起來,憤憤的說:“這步都看不到?你先將(省略若干字),然後演練了一下他的下法,兩個棋手和旁觀的人都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傻的後生鎮住了。當時的組織者也有眼光,破例讓他進入決賽。當時規則很簡單,就是車輪戰。沒想到,他居然下到了最後。要是沒有親眼所見他的獎品——現在只剩下用漆寫了字的搪瓷杯(有名字的)。最後,他得了亞軍。下完後,賽事的組織者問他:“你這後生什麼名字?哪個鄉的?”他隨口口報了一下,扭頭就跑回家了。

十幾天後,市裡面居然派人把獎品送到他所在的鄉里,然後問鄉里幹部:“你們鄉里有沒有這個人?”也正巧,有個幹部和他是同村,一聽這事,連說:“你們肯定搞錯了,他還下象棋,象棋子他都認不清!”市裡來的人沒辦法,只能叫鄉幹部把他叫到鄉里,一見到他,送獎品的人連說:“就是他,就是他!看一眼就記得”然後拉著他的手,說:“恭喜,恭喜,你得了二等獎。”他半天冒出一句:“下棋還有獎啊!怎麼是二等獎?那個老賊(我們那對年紀大的人的謔稱)根本將不死我,要和棋的,他在那磨來磨去,等得我屌痛,送給他贏的!”

和他下棋,恐怕很多人心裡都有揍他的衝動,他好像不懂什麼叫尊重人,等你擺好,他就不聲不響的把自己那邊去掉兩炮一車,也不徵求你的意見。不過,這樣下,至今還沒有人贏過他。另外,他下棋很怪,棋一擺好,渾身肌肉就都好像在抖,煙叼在上嘴唇上,然後不停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鬼上身了一般。

他看相的本事,不知道師從何人。我一直很奇怪,一個連小學一年級內容都掌握不了的人,怎麼能學會這麼複雜的內容——大家拿本《麻衣相法》之類的書看看,就知道那有多難了。

實際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沒有人知道他會看相(或者算命)。

有一年端午或者是中秋,他們一家圍桌吃飯。先交代一下,他有三兄弟,有一個無論在外貌、還是做事能力方面和他都類似,但沒有什麼特殊才能。另外一個兄弟卻不光長得一表人才(完全不像他的兄弟),而且很有本事,九十年代初在廣州那邊,月工資就有四五千,這時候不在家。一家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卻端起一杯酒,對他爸說:“爺老子(我們那方言),今天是好酒好肉,你要多吃多喝!你的命苦啊,生的兒子,好的你留不住,像我這種,卻活得長命百歲,我們家,要開始敗了!往後,這樣的日子怕是沒有了!”他爸一聽很生氣,畢竟過年過節,都圖個吉利,加上喝了點酒,抄起扁擔就來打。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大聲對他爸說:“爺老子,你莫打啊,以後你還要跟我過啊!”他爸更氣,直罵:“曉得這樣,就是絕代,都不生你這個現世的!”

過後,大家也只是把這件事當做酒後失言,也就沒在意。

但他家的厄運就此開始。第二年,先是他母親,在豬圈餵豬食的時候,一根房梁無端斷了,正好砸在頭上,當場氣絕。接著是他那很有出息的兄弟,在河裡游泳,淹死了。

他爸受了這樣的打擊,自然傷心。他卻對他爸說:“你命裡是這樣,傷心也沒用!”

這故事是他舅舅講給我聽的,而且他爸也和別人講過,兩邊故事絲毫不爽,可以印證的。

雖然他下象棋得過市裡的二等獎。但因為他的外貌、神態和說話絮絮叨叨的習慣。我們那大部分人還是把他歸結到“傻子”或“有點傻”這一類的人。

而喜歡逗“傻子”,似乎是中國一部分人的天性。就在一般人看來很正常的一次“逗傻子”,讓很多人見證了他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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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夏天,正是農忙的時候,從中午開始就下起了暴雨,因為不能幹活,大家就聚在小店(雜貨鋪)聊天打牌。有一小夥子(隱去姓名),二十多歲,平時就挺愛開玩笑。那天又喝了點酒,看到他也在店裡,就打趣說:“某某,聽說你會看相啊!” ——雖然他爸講了前面的故事,但當時相信的人畢竟很少。他應了句:“有時,能撞中一兩次吧!”,小夥子一看這個這麼蠢的人還真自稱會看相,就大聲說:“你幫我看看,我還能活幾天?”旁邊的人都能聽出那小夥子是在刁難諷刺他,就都笑了起來。他也不急,說:“這要看一下,把你腳伸出來讓我看一下就曉得”——這就是他看相的奇特之處,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看一般的相,看臉看手看氣色就可以,但要看準生死,一定要看腳底。聽說天涯高人多,有見過或聽過這樣的相法沒有?那小夥子一聽說要看腳底,就覺得更好笑了,說:“你看相還看腳,你看我的屌算了!”旁邊的人也大笑起來,就起鬨:“你就讓他看一下,看準不準唄!”反正閒著沒事,小夥子就把腳伸出來,他拿起腳,仔仔細細看了一會,然後不緊不慢地說:“看你的相,你會打短命,而且要槍斃死!快了”小夥子一聽,頓時暴跳如雷,站起來就扇了他兩個耳光,他也不還手,奪門就跑,小夥子仍不依不饒,追了出去,抓住他的衣領,一下子把他扔到河裡去了,他在河裡撲騰幾下爬了起來,嘴裡仍然在說:“我不跟你吵,反正你要比我先死!”小夥子更火了,不是旁邊的人拉住的話,肯定還要去打。

他這一下子出名了,成了大家飯後談資,總有人打趣他說:“人家看相賺錢,你看相,賺一頓打!”,不過他似乎也不在意。

年底,所有笑話過他的人做夢也沒想到,那小夥子真的被槍斃了——當時正值“嚴打”,小夥子有一天喝了點酒,被一個朋友叫去玩,路上看到一個長得很標緻的女子,就裹挾著強姦了。事發,在那個年代,從審判到槍斃,不過兩個月(知道“嚴打”這個詞的讀者,應該知道輪姦罪在當時有多重的!)。

事情發生以後,有一段時間,傳得很瘋,說他會“邪教”,為了報仇,作法迷住了小夥子的神智,最終讓小夥子槍斃了。

而他,對他舅舅說,那是小夥子的命,和他無關。順便說一下,他舅舅從他小時候就對他很好,這個世界上真正對他好的人畢竟不多,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騙他舅舅的。

前面我多次提到,他這個人幹活的能力真的非常差的。有一次,他們家不知道做什麼需要用到幾根竹子,他爸就叫他到自家竹林去砍幾棵毛竹。我們那的山林,多是“責任制”後重新分配的,一般來講,界線並不是很明顯,相鄰的幾家人,大家約定,或是以某一條小路為界,或者是以某一棵樹為界之類的。

他家的竹林正好和他們的村長家為鄰。他拿了刀到山上,居然忘了他家竹林的方位,只記得大概,為了省事,就挑方便的地方砍了幾跟,偏偏正好砍了村長家的。

本來,這個在我們那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村長老婆人很潑辣,也不大講道理。知道以後,就不停地大罵。他呢,本來自己砍錯了,忍一下,等女人發完火後,就算了。可是就在村口,和村長老婆對罵了半天。前面我也提到了,很多時候,他的情商真的似乎不高。兩個人就在那毫無邏輯章法各種辱罵詛咒。村長人還是比較有肚量的,在村口狠狠地罵了自己老婆一頓,然後就各自回家。

事情本來就結束了。但第二天,他還覺得自己被欺負了,又跑到村長家,和他老婆再次對罵——他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人,用常人思維,恐怕真的理解不了。正當他們罵得酣暢淋漓的時候,村長從外面回家,一看這情形,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昨天也沒說你,今天你還跑上門來,難道我還要被你欺負?所以,二話沒說,走了過去就是一腳,然後又扇了他一個耳光。他這下卻沒話了,轉頭就跑了。

村裡的人可能覺得這笑話還沒看夠,就打趣說:“某某,你不是會作法嗎?作法去打村長一頓報仇唄!”他搖搖頭說:“我而今還會打他?碰我都不敢碰啊,他日子不長了,你們也別惹他,攤上了就不得了!”村裡人誰也沒在意,以為他像小孩一樣,打不過圖嘴裡快活而已,所以笑笑說:“你是閻王老子吧!”他也不管別人的嘲笑,一本正經地說:“別人,我還要看腳,他——閻王已經在他臉上掛了牌,只等著來收了!”前面我已經講過了,他經常絮絮叨叨,很多時候真的有天沒日的,也沒人在意。但村長的老婆聽人家說了,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他,就又狠狠地罵了一頓,這一次,他倒老老實實,一句沒回。

因為這事,那位鄉幹部官也沒升成,好像還受了處分。

有人說,他幾次三番和村長老婆吵,並和別人說那一番話,是想提醒村長。也有人說是他知道村長要死了,才敢和他老婆那樣吵——這次他沒和他舅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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