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宗柴榮爲何重用毫無背景的趙匡胤

唐末五代是一個軍閥主義大興的時代,從中央到地方,無數大大小小擁兵自重的軍閥,自覺不自覺地攫取更多的權利,滋長更大的野心。

對於“軍閥”這個詞彙,我們不陌生。上個世紀的中華民國曆史上,從袁世凱死後,直到抗日戰爭爆發,中國都是一個軍閥混戰的淵菽。老軍閥有直皖奉,新軍閥有蔣馮閻桂,這是大點兒的,還有各省各地的中小軍閥,最典型的是四川軍閥。一省之內,竟有軍隊290餘團,130萬人,但卻是軍閥割據、防區林立、互不相屬、形同郡國的局面。除了,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的的“大軍閥”外,還有多如牛毛的小軍閥。這些軍閥們的作為,給自己做了最好的詮釋:軍閥即是擁兵自重,割據一方,並以軍隊控制政權,自成派系的軍人或軍人集團。但是,如果從政治制度學的角度而言,這個定義雖然正確,卻只是一種表象。從本質而言,軍閥只是一種依仗兵權,而在某種政治體系中行使權力的政治角色。由此推論,軍閥主義就是依靠武力之強弱,而決定權力分配和制定政策的政治體系。套用一句老百姓的話說,“誰拳頭大聽誰的!”

陳獨秀曾經有一句話,來評價民國年間的軍閥混戰之亂源:“兵靠大帥以生活,大帥挾兵以橫行,兩相結合,遂造成中國之大患。”這話放到唐末五代,一樣是真理。

唐末五代,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這是一個民生凋敝、經濟崩潰的時代,城市裡無業的遊民,鄉村中破產的農民,為了一口飯吃,為了一條生路,只有鋌而走險。不單窮人如此,有錢有勢的人也朝不保夕。後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成為暴兵、土匪和饑民襲擊的對象。甚至,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兩腳羊”,充作其他人胃中的一頓美餐。於是,當兵,或者組織軍事集團,就成為了那個時代男人們最好的選擇。叢林法則也在這一時期,體現得最為酣暢淋漓。要麼搏殺出生存空間,要麼被人吃掉,幾乎很難有第三個選擇了。即便是王朝秩序陸續恢復之後,農業中國的貧窮和社會蕭條,也使軍隊比其他職業對農民更有吸引力。當兵,雖然具有戰死沙場的巨大風險,但對於掙扎在赤貧狀態之中的階層來說,與其餓死,不如冒險。為了生存,當兵是一項很不錯的選擇,因為它不需要什麼特殊手藝。而且,貧困不僅是吸引人們當兵的一種動力,它也是使農民繼續留在軍隊裡的重要因素。因為,當兵不僅能夠保證他們有飯吃、有衣穿,有時還能存點零花錢,甚至還存有一線升遷的希望,而這在平庸的日常生活中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無數男人投軍入伍,無數豪強拉幫結派。經過一次次血雨腥風的搏殺,中國人也適應了軍閥時代的生存法則。不管願意不願意,軍閥和軍閥集團,已經成為當時中國社會中發揮重要作用的一支政治力量,甚至是決定性力量。所以,這是一個軍閥主義橫行的時代!從上到下,從皇帝到節度使,從到將軍到士兵,在統治體系的每一層面上,都佈滿了軍閥,他們統統皆是軍閥,不過程度和大小有所區別罷了。

皇帝,是軍營皇帝。只要你兵強馬壯,便可以靠著長刀大槍,實現帝業之夢;手握地方軍政大權的節度使,是皇帝最好的“儲君”。他們隨時都可以把皇帝搞掉,取而代之;將軍們,則是節度使的繼任者。在軍事集團內部,他們相較而言,不像後者那樣脫離群眾而高高在上。前者往往跟基層士兵打成一片,也更容易調動士兵們的積極性。只要機會適合,他們就可以攻殺節度使,而成為新的一方諸侯;至於士兵,他們沒有什麼主義,甚至不是服兵役。而僅僅是謀生的一種手段,是一種地道的冒險性職業。實際上,這是用身家性命作為賭注,其預期的後果全憑運氣,極不確定。從“風險--收益”的簡單換算定律而言,當兵賣命,所預付的高昂代價,必須以大大超過其日常收益所獲的實惠,才能得到補償。“賣命”的收益,遠比“賣命”的渠道更有意義。只要收益大於成本,其實為誰賣命都不重要。跟誰幹不是幹呢?所以,“當兵吃糧”是一筆投機性極大的暴利生意,是一項地地道道的“流氓職業”。上面的軍官們,要想獲得基層士兵的支持,必須給予他們優厚的報酬,或者容忍他們肆意搶掠、燒殺姦淫,甚至是亂施暴力的自娛自樂。不然,你就無法控制這支軍隊。

羅馬史學家發明了一個詞——“barracksemperors”,姑且也譯之為“軍營皇帝”。也有人稱為“軍人皇帝”。顧名思義,皇帝或是軍人出身,或由不同地區的軍團、軍隊擁上王位。他們中間的絕大多數是通過暴力或武力奪取政權的軍隊將領,有些人是從普通士兵升遷為將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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