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置身陰影裡，背後總有光亮，刑偵探案題材的創作意義也由此生髮：在那些令人“垂頭喪氣”的案件裡找到能夠帶來光明的社會思索。正在芒果TV播出的《法醫秦明2》漸入佳境，觸發了更廣泛的社會討論。一系列目不暇接的“灰色”事件的登場，勾勒出的是潛藏在敘事背後的現實關照——哪怕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亮光，對他者而言或許也指向著一種無限的光明。
文 | 圈叔
面對路邊乞討的孩童，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心酸、憐憫、施捨或是無動於衷……或許我們不曾停留多一份的思考：這些灰頭土臉的孩子，背後捲入的可能是一個更龐大、更令人扼腕的兒童拐賣事件？
芒果TV今晚上線的《法醫秦明2》第12集中，就上演了這樣一個比現實更殘酷的“人口拐賣”案件。劇中對於圍觀群眾的刻畫，卻讓不少觀眾感到唏噓，甚至羞愧不已。
而你，是否也置身其中？
現實，比案件更令人細思極恐
劇中，龍番大學的老師韓天峰在路上偶遇一位賣花女孩。女孩臉上佈滿傷痕，衣衫襤褸，旁邊自稱是“媽媽”的婦女聲色俱厲。韓天峰認定婦女是人販子，他意欲帶女孩去醫院時卻被婦女反咬一口說他“耍流氓”。
路上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熱鬧的圍觀之餘，卻沒有更多人勇敢地站出來幫女孩和韓天峰一把。面對婦女“我是不是你媽媽”的反覆逼問，女孩無奈地點了頭。韓天峰心中疑雲密佈，但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婦女將小女孩拉扯離開。
不久前，朋友圈裡被熱議的一部微電影也講述了一個類似的故事。行駛在寒冬中的一輛長途大巴上，孩子的哭啼聲讓乘客難以入眠。一箇中年男人蠻橫無理地向孩子父母索要精神損失費，車上乘客紛紛要求報警。警方趕到卻發現這對所謂的“父母”實際上是人販子，他們用涼水給孩子衝奶的異常舉動引起了中年男人的注意，他才不得已用如此“出格”和“另類”的方式，來拯救一個被“劊子手”支離的家庭。
《法醫秦明2》中的韓天峰，雖然發現了異常，卻沒能像微電影故事中的中年男人一樣，藉由巧妙的方式化解這一爭端。這也許再現了大多數路人的心理，也回應著魯迅先生所言的“劣根性”：即使站出來也無法求得一個好結果，還不如自掃門前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站在倫理道德的基本面加以考量，這或許是可以被理解的同理心。但所謂的“社會大同、美美與共”是立足於罪惡得以懲治，美德得以弘揚的基礎之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構建這一社會基礎的中堅力量。面對正在施加罪惡不加以制止，而是聽之任之，遠比罪惡本身更讓人細思極恐、毛骨悚然。
“人口拐賣”這一社會問題，並非首度被搬上屏幕。一個階段以來，“影視打拐”話題都引發了更多人的反思：《盲山》《失孤》《親愛的》……一系列此類題材入題的影視作品讓觀眾不由思考：對於普通人來說，究竟應該做些什麼呢？
正如劇中秦明與大學生的討論，“法治社會需要我們共同去努力建立和維護”。遇見類似拐賣兒童的可疑情況，個體的一次側目、一個電話，也許就能拯救一個困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孩子。而這也恰恰是以《法醫秦明2》為代表的現實創作所能附著的更豐富意義：它並非要進行任何道德的或價值的評判，引發問題思索、推動問題紓解，就足以張顯其作為文藝創作的現實關照意義——鼓勵人們邁出勇敢的一步，勇敢舍予內心的溫暖和亮光，哪怕微不足道，對別人來說也可能意味著一種無限的光明。
陰影背後，總有陽光照耀
始於懸疑，卻不止於懸疑，這是《法醫秦明2》相較於第一季作品的最大突破。在呈現案件推理之外，這一季的故事更注重現實關切，從現實中來，回到現實中去，抽絲剝繭地呈現一系列“灰度事件”背後的社會動因，試圖將觀眾的視野引向對於“人性”的深度探討。案件揭開真相的過程，同樣構成了對於人性之本的回溯和叩問。
除了人口拐賣，家庭暴力、車禍逃逸、販售假藥、不正當競爭、職場潛規則等諸種現實“病態”也被編織進《法醫秦明2》的敘事之中。改編於真實案件的一幕幕場景，就像是一面面鏡子，讓社會陰暗面的自私、冷漠、妒忌的醜態顯露無疑。
在電擊殺人案中，難以忍受丈夫家暴的妻子薛齊通過情人林華強來尋求心理的慰藉，林華強為了讓她能夠徹底擺脫施暴的丈夫，便自制了一副電擊手套殺害了丈夫，釀成慘案；在“黑天鵝”案件中，天鵝舞B角林菲兒由於長期遭受A角周靜的排擠和冷暴力，在周跌入電梯井井底只有林一人知曉的情況下，林放任周自生自滅、無動於衷，最終也沒能逃過法律的審判和良心的拷問。
這兩個“以暴制暴”的案件只是《法醫秦明2》的“一瞥”，更是紛繁社會圖景中的冰山一角。在以“清道夫”為主線的敘事脈絡中，《法醫秦明2》對於“情與法”的命題進行了再一次的深刻描摹。
他用自己的方式營造所謂的“光亮”，於社會而言卻又構成了另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用暴力來彌補自己內心的空虛，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這不是正義，更不值得被叫好。”秦明演講時如是說道。雖然社會中總有陰影出現，但陰影的背後一定會有陽光照耀。法律和正義，就是這一份恆定而強大的光亮。劇中出現的每一個案件，都能夠在法律框架中找到妥當、合理的解決方式——“刑法”“反家庭暴力法”“婦女權益保障法”“勞動法”，法制中國已經進入到了新的建設高度，一部部法律壘起了權利保障的堅實圍牆，有法不依的“以暴制暴”又何嘗不是對社會正常秩序的挑釁？
有網友評論《法醫秦明2》，像是一部浸入式的《今日說法》，劇情看似高能卻源於社會現實。獨立案件與連環案件的交織呈現，直抵人們的內心，播撒下法律的種子和社會的正能量。《法醫秦明2》用灰色案件帶來光明思考，可以說給新時期的國劇創作開了一個好頭，當然，一切還遠未結束。
懸疑背後
恰如“撥開雲霧見月明”，《法醫秦明2》讓觀眾在收穫豐富的視聽感受後，有了會心一擊般的釋然感，這也是懸疑題材的影視作品能夠持續收穫不俗市場反響的一大原因。相關數據顯示，正在播出《法醫秦明2》無疑已經躍升到了2018年的劇集爆款序列，不負眾望。其在芒果TV的播放量近5億，全網播放量逼近10億大關，對於今年上半年總體沉悶的國劇市場“一騎絕塵”。
對於平臺而言，通過《法醫秦明2》的類型深耕打開劇集製播局面已經是題中應有之義。當整個網絡視聽業逐步進入內容的優質化、垂直化、細分化發展時，有如懸疑題材這樣的天然印跡著“群眾基礎”的創作，更成為其重要的發展著力點。在《法醫秦明2》中，我們也看到了所謂類型劇開拓的重要線索：一系列敘事的組織要從現實中來，以獲得觀眾的現實共情；更要回到現實中去，以啟發觀眾更多的現實反思。
在懸疑題材作品的創作創新方面，如何承擔起文藝作品應有的社會責任，如何將“暗黑系”的題材與社會價值思索相結合？事實上，《法醫秦明2》並不是芒果TV的首次探索，一套獨特的方法論其實已經能在芒果TV近一階段的探索中得以明晰，從網綜《明星大偵探》的實踐開始，如何讓“懸疑”落地就一直為平臺所深入思索。與《法醫秦明2》相得益彰的是，《明星大偵探》第三季完結篇“又是漂亮惹的禍”同樣對“罪與罰”“法律與人性”等問題進行了深入闡釋。寓於其中的也是一個類似“清道夫”的角色，他通過人身囚禁與思維控制來懲罰“人性”，最終卻走向了自我的毀滅。
作為《法醫秦明2》的出品方之一，芒果TV帶著這樣一套方法論，深度參與到了劇本溝通、內容拍攝、後期處理等多個環節，讓《法醫秦明2》有著極為濃厚的“芒果味”，呈現又一派與眾不同的全新面貌。
當下，芒果TV自制網綜和自制網劇在“懸疑”題材上的匯合，無疑將成為牢牢鎖定小眾圈層的內生力量，併成功引爆大眾市場、打造流行爆款的轉換路徑。有著“電視湘軍”基因的芒果TV，借力於火熱的懸疑題材，正逐步實現網劇和網綜相平衡的兩條“腿”走路，也漸漸走出了一條帶有鮮明“芒果特色”的發展之路。
面對火熱升級的網生市場角逐，這一支特別的“湘軍”隊伍仍舊在不斷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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