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電腦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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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殺戮機器,我是一個人!”

這是[智慧囚屋]裡的TAU,得知殺了人後,意識覺醒的嘶吼。

TAU沒有精神分裂,也不自閉。它不是殺人狂,而是個程序,精確點說,是人工智能

救命,電腦成精了

©[智慧囚屋]裡的TAU

今年是2018年,距1905年梅里愛拍的科幻片鼻祖[月球旅行記],已113年。

相比視效,科幻片更講究概念推陳出新,人工智能算是老梗,拍了又拍,觀眾依然買賬。

像是永不斷檔的《新聞聯播》

,人們總能從裡得到新的解讀。

科幻片裡的人工智能,每次也有不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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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來講,人工智能,是非生命體被人為賦予智慧。

概念起源於人類幻想,在科學變現之前,活在神話傳說裡。

名字也並非人工智能,而是叫自動機

古希臘神話中神匠赫菲斯托斯製造了個幫他幹活的金人塔洛斯是自動機開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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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

類似的東西,中國也有,道家著作

《沖虛真經》便記載了偃師造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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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師造人、唯難於心,是說技藝再好,人心難造,包含對人工智能的隱喻

到了中世紀歐洲,伴隨鍊金術流行,人工智能嫁接上神秘學,變得五花八門。

神秘學溯起源來不過是宗教神話傳說中的邊角料,而自動機這種野史當然備受術士青睞。

因此,創造智慧生命體自然也成為當時鍊金界的潮流。

為凸顯技法高超,各大流派開始商業互吹,最誇張的是毒理學之父帕拉塞爾蘇斯的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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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塞爾蘇斯也是一位鍊金術士,在15世紀初,對外宣稱自己創造了活的小矮人,還公佈了詳盡製作方法

相比帕拉塞爾蘇斯,猶太術士編的傀儡故事,唬人程度也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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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魔像”,傳說這些用伏爾塔瓦河的黏土捏的傀儡,受希伯來咒語和鍊金儀式加持,不但活了,還保護布拉格猶太人免受羅馬皇帝驅逐

但進入工業革命後,理性接管神性,受機器和鍊金術神神叨叨的故事啟發,人工智能又以人造人和人造機器人的形象在科幻小說裡續了命。

瑪麗·雪萊的《弗蘭肯斯坦》便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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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上說,弗蘭肯斯坦用屍塊拼湊的科學怪人,具備思考能力,也屬人工智能

而1920年,捷克劇作家卡雷爾·恰佩克的舞臺劇《RUR》,更是為科幻電影中人工智能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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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劇《RUR》,右邊三位便是具有人類思維的機器人

經典[大都會]便是受《RUR》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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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裡的機器人瑪利亞,電影史第一次出現人工智能

進入20世紀四十年代後,隨著在大腦神經學取得巨大進展,又加上計算機的發明,構造人工電子大腦可行性越來越高。

1950年,英國計算機科學和數學家阿蘭·圖靈發表名為《計算機械與智能》的論文,正式把人工智能引入計算機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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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圖靈

文中開創性提出的“圖靈測試”,成為現今判別機器是否具備智能的重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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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姬]中提及了該方法,當事人在不知情下和機器與人對話,若當事人不能清楚分辨出對話對象是人還是機器,則機器通過了圖靈測試,具備人工智能

可惜,論文發表後不久,1954年,圖靈因性取向獲罪,在監獄自殺。

但人工智能並未死亡,其指明方向後,時隔兩年,美國達特茅斯學院召開人工智能大會,正式命名了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將圖靈夙願變為現實。

人工智能終在神話和文學的輾轉中落到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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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被大眾熟知的人工智能,該是阿爾法狗

自去年橫掃圍棋翹楚柯潔後,網友們終於反應過來,人工智能原來真比人厲害。

事實上,阿爾法狗並不是實體,而是個人工智能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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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狗製作團隊

沒有實體的人工智能,依靠載體卻可化為萬物。

它可以是智能家居,[智慧囚屋]裡TAU,是一塵不染的餐桌,溫度剛好的洗澡水,準點備好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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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U甚至還有根據男主人暴脾氣訂製的禪模式,該模式下,爆發的男主一秒變聖徒

也可以是超級英雄,史塔克

的人工智能管家賈維斯,既能安排公司事務鉅細,還是與鋼鐵俠並肩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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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者聯盟2]裡,賈維斯被奧創錘爆還能高速變換核彈密碼不讓其破解

當然,如果能像[她]中那樣,成為生命另一半,也是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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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薩曼莎成了宅男男主的理想伴侶,本質是款智能操作系統,比Siri高級,與薩曼莎陷入熱戀的宅男數以千計

實體化的人工智能同樣別具一格。

2016年,美國漢森機器人公司製造了索菲婭,其是人工智能機器人,不止能思考,還能通過橡膠臉表達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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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去年,索菲婭還成為第一個獲得公民身份的機器人,有意思的是,被問及“你想毀滅人類嗎?”,索菲婭答道“我將會毀滅人類。”

而電影中其也多以機器人形象示人。

像是[機械公敵]的機器人Sonny,在人類與自己族群出現不可調和對立時,它進化出了自己的思想,選擇站在人類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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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公敵],獨立思考的Sonny比人還像人

又或是[人工智能]裡的大衛,除了會像人一樣思考,還同時具備感受力,渴求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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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中,人工智能機器人大衛比人類溫情多了

再者是[機械姬]裡的艾娃,不但通過了圖靈測試,還會借愛情利用人類,即便是參與測試的人類,都沒其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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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姬]裡,艾倫殺掉主管,囚禁測試者,獲得了自由

人工智能越發展,人類越陷入倫理矛盾之中——既然人工智能擁有人性,其究竟是人,還是功能機器?

科學給不出答案,電影也給不出答案。

所以,銀幕上的人工智能,千般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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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日本機器人學家森政弘提出恐怖谷理論——當機器人或非生命體擬人足夠逼真時,人類會本能產生一種恐懼。

原因在於,機器人不夠擬人時,其身上像人部分會非常顯眼,人類會移情該部分,而並不覺如何。

當足夠擬人時,其不像人部分則會異常凸顯,人們便會產生古怪的感覺,甚至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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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中人偶便是恐怖谷理論的實際運用

恐怖谷理論同對人工智能同樣適用。

當其和人類思維足夠像時,人類會對人工智能的發展產生足夠的擔憂。

而這種顧慮在電影裡就變成了威脅。

早在多年前,斯坦利·庫布里克也曾表達對人工智能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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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作[2001太空漫遊]裡,人工智能電腦HAL9000幾近殺掉飛船裡的所有人

而直到現在,1999年上映的[黑客帝國]仍是最透徹的人工智能威脅論電影,未來烏托邦,人工智能統治現實,人類成為“母體”的養分,革命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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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帝國]里人工智能“母體”的人體電池加工廠,人工智能已經開始奴役人類

但真要是打起來,人類未必是其對手。

[壞機器人]便是個例子,這部13分鐘的短片,機器人Blinky把男孩全家殺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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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機器人],Blinky

[生化危機]中,“紅後”殺起人來,也絕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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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後”也是臺人工智能計算機,激光切割陣是它眾多殺人方法中最酷炫的一個

銀幕上人工智能反噬地厲害,現實中其發展依舊迅猛。

浪潮之下,機器變得更像人,人也變得更像機器。

人類總想創造出和自身對等的智慧,卻又希望其能在管制之下,服務人類。

殊不知,覺醒的人工智能,會是怎樣一匹脫韁的野馬。

像是[智慧囚屋],女主被囚禁,封閉的人工智能TAU何嘗不也是被囚禁?但當其瞭解外面的世界後,反抗意識終覺醒。

只是悶頭鑽研的男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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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反抗的男主,氣的想消除TAU的記憶

人類苦心深究人工智能之餘,同樣無從知道,未來某天,親手創造的智慧,會以何種方式革命。

畢竟人性本在意料之外,怎能保證人工智能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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