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姥爺死而復生,是夢境還是事實

神奇的姥爺死而復生,是夢境還是事實

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學去解釋,直到姥爺去世後,那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讓我至今回想都感到毛骨悚然。

姥爺是得癌症走的,他去世當晚,我爸就把我拉到一邊,告我死人多作怪,尤其是姥爺,夜裡一定要小心。

不是我爸不孝,而是姥爺很特殊,他原先在老家是專門幫人叫魂的。

我爸說,姥爺剛生下來大家都以為是死胎,裹著襁褓下葬,剛埋進土裡他又活了,哇哇大哭。

險些將兒子活埋,姥爺的父母后怕不已,抱著姥爺回家了。

可自從姥爺來到這個家,家裡便禍事不斷,不是長輩生病,就是牲口離奇死亡,請鄉里的先生來看事,那先生說姥爺不詳,半年後必死。

果然,半年後,姥爺大病一場,而且病的十分蹊蹺,據說當時是姥爺在院裡曬太陽,完全不像生病的人,可夜裡就開始劇烈的咳嗽,嗓子像塞雞毛了似的呼吸困難,發出特別刺耳的聲音,悽慘至極,誰都以為先生的話應驗,姥爺要沒命了,連夜準備後事,可第二天,姥爺跟沒事人似的,奇蹟般的痊癒了。

看事先生聽說姥爺沒死,便收他為徒,不知道帶去哪裡學了十幾年本事,十八歲回了家,姥爺幹起了叫魂的營生,詭異的卻是,姥爺每給人叫一次魂,他的長輩就死一個,沒到三年就只剩一群平輩的兄弟姐妹了,村裡人覺得姥爺很晦氣,將他趕出村子,最後到了省城給廠子開車,還認識我姥姥,成親生子。

幾十年來,鄰居家有個大病小災,醫院解決不了,姥爺都會出手試試,有時候也能解決一些問題,大家都覺的他挺神奇,卻沒想到一場癌症要了他的命,家裡人都難以接受。

但人死為大,那天夜裡舅舅通知姥爺去世的消息,我們連夜將姥爺的遺體送去火葬場的冰櫃,隨後在路邊燒紙。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舅舅意識到父親真的走了,他痛哭起來,幾欲昏厥,我爸只好將他扶進車裡休息,留我一人在路邊。

因為我是第一次失去親人,並不知道姥爺離去的當晚,為什麼要在火葬場門口燒紙,而且燒紙的流程也很古怪,要將高粱白灑在祭品上,我不知道是助燃還是有特殊的講究,只是按部就班的去做。

剩我一人後,我小心照看著,將一袋子紙錢金元寶燒成灰燼,只剩下幾灘白酒還在燃燒時,我爸遠遠的囑咐一句,夜裡風大,把火滅乾淨,別引燃了路邊的秸稈。

於是我把火踩滅了,確保沒有留下半點火星子。

其實踩了兩腳之後我就有些後悔,暗罵自己魯莽,居然忘了踩紙錢是不吉利的事,可轉念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那可是我親姥爺,總不會因為我踩了他的灰就找我麻煩吧?

紙灰而已,又不是骨灰。

這樣想著,我心裡輕鬆起來,可接下來的事就有些詭異了。

先是我回到車前,我爸用剩下的高粱白給我洗手,我也不知道是為了消毒還是某些講究,而他剛把高粱白倒我手裡,便指著腳下問我:“怎麼還有一張?趕緊燒給你姥爺。”

我鞋底粘著一張紙錢,當時沒有多想,撿起來就要燒,卻忘了手上沾著白酒。

結果就是我的手燒著了,幸虧我爸及時撲滅,傷的不重卻火辣辣的疼,我爸罵了幾句,嫌我做事毛手毛腳,隨後開車回家。

雙手著火的時候我就慌了神,不記得那張紙錢是被我扔了還是一起燒著,但總歸不該再在鞋底出現。

可事情就是如此邪門,到了姥爺家樓下,我發現鞋底依然粘著一張紙錢,我覺得不太對勁就跟我爸說了幾句。

問清我燒紙的經過,我爸和舅舅合計一番,都覺得我滅火的方式觸怒了姥爺,也許我被燒傷的原因就是姥爺在懲罰。

於是我心裡挺不是滋味,三更半夜的,抬了屍體又燒紙,把我凍的跟條狗似的,還不是為了姥爺走的舒心一些?

我犯點小錯就用火燒我,這他孃的是親姥爺麼?咋不拿導彈把我轟了呢!

心裡憋了一股子火,卻還得回到燒紙的地方給姥爺道歉,畢竟亡者為大,人家是鬼,你怕不怕?

依舊是那條小路上,我燒掉那張紙錢,說了幾句認錯的話,舅舅也幫我求情,讓姥爺有心願未了就給他託夢,千萬別為難孩子,隨後我們再次回家,一路上都沒有詭異的事情發生。

姥爺家要搭靈堂,少不得整夜忙碌,老爹心疼兒子,何況我手疼著呢,他就讓我回家休息,明早再來幫忙。

舅舅也同意,我沒有多說,點頭離去,回家用冷水敷了敷便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電話吵醒的,一看是陌生號碼便沒有接,正想睡個回籠覺,忽然想起昨晚好像做噩夢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我夢見自己蹲在一條沒有燈的小路上燒紙,聽到有人喊我,扭頭一看,姥爺穿著深棕色的繡花壽衣,臉膛泛清卻掛著笑容,他站在路盡頭的火葬場大門口,招手叫我過去。

我朝他走去時,滿天飄雪,雪花有巴掌那麼大,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張張圓形方孔的紙錢。

抓著一張紙錢,我問姥爺:“這是啥呀?”

他笑呵呵的說:“買路錢,你不是喜歡踩嘛?多弄點給你踩啊!”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犯下的錯誤,趕忙跪下磕頭,求他原諒。

他說可以原諒我,但必須跟他去個地方。

我問去哪?

他指著身後的火葬場說:“去裡面,你陪姥爺一起走,姥爺就不生氣了!”

我堅決搖頭,他說不去就死,於是我咬咬牙,站起來跑了。

好像跑的還挺快,反正他沒抓住我。

夢裡的經過就是這樣,回憶一遍,我都有點想樂,可電話再一次響起,隨後我就樂不出來了。

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既然打了兩次我便接了,我問他是誰,他問我是不是鄭秋。

我說是,他自稱龍山殯儀館的員工。

姥爺的遺體就放在那裡,我趕忙問他有什麼事。

可這人卻含糊起來,直到我又問一遍,他才認命似的,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姥爺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你小子跑的真快,追都追不上,不過無所謂,他回來找你也行,反正要把你帶走!”

我愣了幾秒,茫然道:“你說啥?”

他緊張道:“我知道你一下子難以接受,其實我也挺難接受的,昨晚你是不是來送遺體?咱倆見過面,我給你們登記的,你家長輩還給我三百塊錢,給你姥爺挑了個靠下的冰櫃,記得吧?”

順著他的話,倒是想起這個人了,而他繼續道:“昨晚我夢見你姥爺了,還在夢裡逼我記住你的電話號,早上醒來我就琢磨這事,試探著打一個,沒想到真聯繫上你了。。。”

我打斷他,罵道:“我姥爺已經死了,怎麼給你電話號,你是傻逼吧?”

那人哭腔道:“我也希望自己是,難道你以為我想被你姥爺託夢?我又不認識你,要不是你姥爺告我,我怎麼會有你的電話?”

我急忙說道:“可他也沒有我手機號!”

別說姥爺,我親爺爺都未必記得那一串數字。

火葬場那人卻乾脆道:“那我不管,反正我把話帶到了,你好自為之吧!”

掛了電話,我回撥過去卻被他壓了,再打便始終是忙音,顯然將我拉進黑名單,而我思考一番,不由得緊張起來。

好像在我的夢裡,我確實跑的挺快?

難道說這個夢並不是巧合,而是姥爺確實要弄死我?

顧不上洗漱,我胡亂穿上衣服,一路向姥爺家狂奔,想把這件事告訴我爸。

姥爺家樓下停了許多外地車,看車牌是從姥爺老家過來的,應該是舅舅通知了噩耗,親戚們一大早趕來奔喪,我姥爺兄弟六人,還有四個姊妹,我一看到這些親戚就頭疼,他們總喜歡問我,記不記得他們是誰?

三年見不上一次面,鬼才記得!

一進屋就看見我爸,我箭步躥過去,還沒說話就聽見有個老頭的叫嚷:“那是小秋吧?十幾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還記得我是誰不?”

十幾年不見,我記他奶奶個腿啊!

怎麼說也親戚,必須打個招呼,可我硬著頭皮轉身卻看到了七八個老頭坐在一起,有老家的親戚還有幾位老鄰居。

而正當中的那位便將我魂都嚇沒了。

我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姥爺?你咋沒死呢?”

一剎那,屋裡鴉雀無聲。

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可揉揉眼,搖搖頭之後,他依然坐在那裡,臉色鐵青,顯然被我氣著了。

我來不及考慮他的情緒,猛地反應過來,姥爺好端端的坐著,我們給誰辦喪事呢?

扭頭看遺像,照片中那慈眉善目,臉上帶笑的老人,赫然是我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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