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權臣賈似道金屋藏嬌,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南宋權臣賈似道金屋藏嬌,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楊淑芳,法號不詳,出生杭州,世代樵夫,南宋理宗時人。有文形容楊氏:“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實為美人胚子。時代風雨飄搖,理宗皇帝卻廣招秀女,楊氏自在其列,本應盡享榮華富貴,卻有一番人生際遇,引出一位詩人女尼。

時有權臣賈似道,主事選秀之事,日見美女三千,儘想皆入囊中,奈何上有皇權,實不敢公然造次。然見楊氏之美,實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之感,思前想後,瞞天過海,終於金屋藏嬌,把楊氏納入賈府,做了侍妾,日日寵幸。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私藏美人,群情激憤。時有太學生者,曾填詞喻楊氏為“新塘楊柳”,實是有楊柳之姿。眾人皆以一堵楊氏芳容為容,礙於賈似道之淫威,只願背後說壞話,不敢門前扯閒情。度宗年間,有人於偏僻鄉尖,覓得喻詩一首,曰:“山上樓臺湖上船,平章醉後懶朝天;羽書莫報樊城急,新得蛾眉正少年。”正是比喻的賈似道強搶楊氏。

楊氏身不由己,內心彷徨無助,嫁作賈家婦,衣食自無憂,知夫非良善,須作將來計。賈似道愛憐楊氏,自是一應要求,盡數滿足,給了楊氏不少錢財。楊氏並非崇尚金銀珠寶之人,一應錢財,均被存儲起來,藏於五雲山幽闢之處。

在賈府中,楊氏就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清早起床看看天光,在賈府的大園子裡閒庭信步,賞賞鳥,品品茶,而其詩中,是看不出有絲毫的幽怨的,比那些無病呻吟的詩人們更為真實,哪怕僅僅是描繪生一件件小事情,也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愛之情。《浣溪紗》曰:“散步山前青草香,朱欄綠水繞吟廊,花枝驚墮繡衣裳 或定或搖江上柳,為鸞為鳳月中篁,為誰掩抑鎖雲窗?”末句畫龍點睛,既鸞又鳳,定是隱喻自己本應入主後宮。

德祐元年,蒙古兵臨城下。蒙古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南宋的軍隊打得潰不成軍。朝廷上下,一片怒罵,賈似道成為犧牲品,被政敵彈劾,終被革去職務,全家流放。賈似道在流放途中被人殺死。

楊氏積攢之錢財,此時終是派上用場。本為妃子命,卻被奸人毀。楊氏對賈似道的恨意,應該比任何人都要強烈。而傳統意義上的三從四德,又讓她無法完全背棄自己的丈夫。似乎只有一條道路可以讓她選擇,那就是出家為尼。五雲山上的幽闢之處,沒有多久就建立起了一座寺院,這座寺院就是楊氏的棲身之所。

楊氏身為女人,卻並不柔弱,即便在死衚衕裡,她也能為自己找到一個出路。中國人的居安思危,在她的思想裡得到完美體現。重要的是,楊氏的詩才,亦是不落常人。在進賈府前,楊氏就讀過詩書禮儀,懂得填詞問闋,時常在山野間來一句清吟。如果不是有詩才的女人,也就不可能有資格去參加秀女的選拔。那時候的海選,可不像現在的超級女生,什麼草根級的都能參加。參加秀女的女子,往往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楊氏獨居五雲山,既不願意主動出去拜訪誰,也不願意誰來拜訪她,別人要人來剃度,她卻自己削髮為僧尼,真有“佛即我,我即佛”的悟性。說楊氏完全離世獨立的原因,在於她的另外一首詩,其詩曰“墨痕香,紅燭淚,點點愁人離思。桐葉落,蓼花殘,雁聲天外寒。五雲嶺,九溪塢,待到秋來更苦。風淅淅,水淙淙,不教蓬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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