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山文学|摆牌摊的夫妇(散文)

文|邹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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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山文学|摆牌摊的夫妇(散文)

嘈杂的街头,闹喧的路旁。几张五颜六色的遮阳伞散撑在浓阴蔽日的梧桐树下,围满了大呼小叫的牌迷们,一阵阵此起彼伏地“声浪”滚落在熙来攘往地街头。

乐于在街头树荫下打扑克的习惯,无从考究源于何年何月,久而久之,就成为这个城市所独有的风景线。摆牌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早年残疾没有生活来源,迫于生计无奈在街边搭建个简易铁皮房子,摆个香烟日杂小摊,每日里就靠卖这点小东小西苦熬时光。后来有位来小摊买香烟的朋友建议他们不如摆个牌摊,多少能挣点“碎银子”好接济窘迫的生活困境。别说,这个建议还真不错。刚开始一两张桌子七八个人,慢慢地变成现在七八张桌子几十个人(还不算围观的人)。打牌人多,看牌的也就多,当然抽烟的就更多。这样一来,就近买烟不仅方便了牌迷,而且扩大了自己香烟和其他日杂地销售。由于小小牌摊的生意不错,致使干瘪地手头里也多少灵活了点。本来下岗在家的女的,一看摆牌摊的男人忙不过来,也就过来帮忙,“常驻沙家浜”。白天两口子忙东忙西地持候着前来牌摊开心取乐的各位牌友,一天三顿就在牌摊简单地烧着吃。晚上女的回家,男的则住在铁皮房子里,一年四季风餐露宿地守着这个、给家带来生存希望地小小牌摊。

八公山文学|摆牌摊的夫妇(散文)

到这里打牌的多是退了休的、赋闲在家的、无事打溜的等不同阶层的人。另外,还有在附近等着找活干的民工。由于一时半会找不到干活的主,所以也就成了牌摊的常客。四个人一招呼,齐刷刷地坐在小板凳上,围着小方桌,聚精会神地“斗地主”。这里有常在此打发时光的老牌匠,也有偶尔一试牌技的新牌手。常在一起玩的熟脸,可以事先约好,不用临时配对,一旦聚齐,立马开战。不经常来的生面孔,坐在牌摊边耐心等候,凑齐四人,码牌厮杀。除了参与打牌的,还挤满了不少围观者。他们不仅注视着牌场上的瞬息万变,而且还不住地交头接耳,点评双方的功防得失。其神情不亚于牌场上的各位斗士。俗话说“人有高低,才有大小”,因此来这里“斗地主”的水平也就参差不齐。经常可以看见相互埋怨,互相责怪,争个脸红脖子粗地场面。好在大多数的牌友心态比较好,说了说了就继续战斗。可也有不是“省油灯”的主,一旦一手好牌打输,气急败坏地互相指责也是时有发生。一次“斗地主”中,由于守门员的一次失误,致使地主必输的牌侥幸地打成。地主是开心了,三位“斗地主”的则是开起了火。话是越讲越多,言是越说越凶。真是话不投机抡皮拳。那位守门员被指责地窝火,腾地站起来举起椅子就要砸指责他的牌友。摆牌摊的男的一看要出事,也不顾腿脚不便上去一把抱住举椅子的牌友,女的连忙挡在那三位面前,阻止流血事件地发生。如此境况下,那位男的说的真好。“大家伙不看佛面看神面,来这里玩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既坐在一起就是个缘分。打牌图的是开心,输赢是正常的也是暂时的,大家伙的情谊可是长久的。再说了,你们要是把我这里的桌椅板凳砸个“腿断胳膊缺”的,添置新的我偷都来不及啊!告诉你们,我可是指望这个牌摊养活我啊,看在我们夫妇的面子不要气了,快快乐乐地‘斗地主’吧”。众牌友见他这样一说,也都消了气,毕竟平日里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吗。居然“相逢一笑泯恩仇”,拍拍肩膀握握手互相道个歉,坐下来重新“周吴郑王”地拉开战幕,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战火纷飞”地“斗地主”中去

忙忙碌碌地牌摊,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忙忙碌碌地中年夫妇,无怨无悔摆摊度日。面对生活,他们清楚地知道,怨天载道不如自食其力,这是过好每一天的基础。他们明白牌友们的吵闹叫喊,是冲走忧愁的最好方法。他们更明白,守着这个小小地牌摊就守住了日月更迭,守着这个小小地牌摊就守住了生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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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山文学|摆牌摊的夫妇(散文)

作者简介:邹辉,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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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八公山作协提供,《八公山文学》201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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