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窟之傷!

莫高窟,俗稱千佛洞,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它始建於十六國的前秦時期,歷經十六國、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歷代的興建,形成巨大的規模,有洞窟735個,壁畫4.5萬平方米、泥質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佛教藝術地。1987年,莫高窟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莫高窟與山西大同雲崗石窟、河南洛陽龍門石窟、甘肅天水麥積山石窟並稱為中國四大石窟。

莫高窟之傷!

莫高窟

莫高窟在元代以後已很鮮為人知,幾百年裡基本保存了原貌。直到1892年王圓籙走進了莫高窟,這位太老老君的弟子感慨萬千,急呼“西方極樂世界,乃在斯乎”。於是他為釋迦摩尼效力了半生。

在餘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中,將王圓籙表述為十惡不赦的罪人!我覺得太過偏激,敦煌文物的流失不應該把責任歸因於任何個人,莫高窟的破壞那是歷史對整個中國的嘲諷。

藏經洞!

在1892年,王圓籙的助手楊某發現莫高窟,王圓籙將莫高窟的發現上報給朝廷並沒有引起朝廷的注意,在清廷大廈將傾之際,統治者們那裡有心思去管一個破洞!

直到光緒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6月22日)清理泥沙的王圓籙發現了藏經洞,才算引起了人們對這個佛教寶藏的重視。

莫高窟之傷!

第十七窟藏經洞

王圓籙發現藏經洞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說必然性,是因為他走進洞窟,僱用人員清理洞窟中堆積多年的淤沙,踏踏實實做了大量的具體工作,只有清除淤沙,藏經洞的洞門才能顯露出來。說偶然性,是因為王圓籙當初清除洞窟淤沙,不是為了要發現什麼,而是為了保護洞窟,發現藏經洞完全是偶然的。

可以說,無論什麼人發現藏經洞都是一種貢獻,都是一個了不起的重大發現。因為藏經洞的發現就預示著“敦煌學”的產生。王圓籙發現了藏經洞同樣有功,而不能視為過錯。至於有人說應該在某個時代發現合適,那純粹是一種主觀主義的一廂情願。試想,假若在“十年浩劫”中發現世藏經洞,其後果又怎樣呢?

藏經洞發現之後,王圓籙盡了最大的努力,做了他應該做的一切。首先,徒步行走50裡,趕往縣城去找敦煌縣令嚴澤,並奉送了取自於藏經洞的兩卷經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引起這位官老爺的重視。可惜的是這位姓嚴的知縣不學無術,只不過把這兩卷經文視作兩張發黃的廢紙而已。

1902年,敦煌來了一位新知縣汪宗翰。汪知縣是位進士,對金石學也很有研究。王道士向汪知縣報告了藏經洞的情況。汪知縣當即帶了一批人馬,親去莫高窟察看,並順手揀得幾卷經文帶走。留下一句話,讓王圓籙就地保存,看好藏經洞。

兩次找知縣沒有結果,王圓籙仍不甘心。於是,他又從藏經洞中挑揀了兩箱經卷,趕著毛驢奔赴肅州(酒泉)。他風餐露宿,單槍匹馬,冒著狼吃匪搶的危險,行程800多里,才到達目的地,找到了時任安肅兵備道的道臺廷棟。這位廷棟大人瀏覽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經卷上的字不如他的書法好,就此了事。

竊賊!

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

莫高窟之傷!

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

1907年,英國人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在進行第二次中亞考古旅行時,沿著羅布泊南的古絲綢之路,來到了敦煌。當聽說莫高窟發現了藏經洞後,他找到王圓籙,他通過宗教精神的交流將 王道士俘虜了。斯坦因說:“ 道士之敬奉玄奘,在石窟寺對面新建涼廊上的繪畫有顯明的證據,所畫的都是一些很荒唐的傳說……我用我那很有限的中國話向王道士述說我自己之崇奉玄奘,以及我如何循著他的足跡,從印度橫越峻嶺荒漠,以至於此的經過,他顯然是為我所感動了。”

當時王原路把經卷賣給斯但因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在長達7年的時間裡,他多次求助官方予以重視,而且是逐級上報,但無人過問,致使他灰了心。二是為了完成他的宏願,清掃洞窟,修建三層樓,架設木橋。三是唐玄奘溝通了他們的思想,斯坦因這個探險家追求事業的精神感動了他。因此他雖則思想極為矛盾,極不願意外國人將這些文物帶走,但在無奈的情況下,也只好讓了步。

斯坦因最終只用了200兩銀兩,便換取了24箱寫本和5箱其他藝術品帶走。1914年,斯坦因再次來到莫高窟,又以500兩銀兩向王圓錄購得了570段敦煌文獻。

保羅·伯希和

莫高窟之傷!

保羅·伯希和

1908年3月,法國人保羅·伯希和來到莫高窟,他在藏經洞裡待了3周,“不單接觸了每一份文稿,而且還翻閱了每一張紙片”。他純熟的漢語基礎和中國歷史知識,使他選走藏經洞裡的全部精華。所以,他盜走的經卷是最有價值的與最精華的。比如有關道教經典的卷子幾乎全被伯希和盜走了,大約有六七十件全部收藏在巴黎。敦煌遺書最大的價值是保存了許多古代學說,保存了古注。比如《論語》,讀的只有一種本子,即何晏注的本子。藏經洞發現了皇侃注的本子,收錄了兩漢和魏晉之間所有人講《論語》的要點,都被伯希和盜走了。伯希和自己也曾自詡說,他拿去的卷子在敦煌卷子裡幾乎都是最有價值的。他把斯坦因依靠翻譯而忽略的更珍貴的經卷和語言學、考古學上極有價值的6000多卷寫本和一些畫卷,裝滿10輛大車,運往巴黎,這些文物僅僅花費了6000兩白銀。

1909年,伯希和在北京向一些學者出示了幾本敦煌珍本,這才引起學界的注意。學者們向清朝學部上書,要求甘肅和敦煌地方政府馬上清點藏經洞文獻,並運送進京。清廷指定由甘肅布政使何彥升負責押運。但在清點前,王圓籙便已將一部分文物藏了起來,押運沿途也散失了不少,到了北京後,何彥升和他的親友們又自己攫取了一些。於是,1900年發現的五萬多件藏經洞文獻,最終只剩下了8757件入藏京師圖書館。而王圓籙藏匿起來的寫本,除了賣給斯坦因一部分以外,其他的也都在1911年和1912年賣給了日本的探險家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

蘭登·華爾納

莫高窟之傷!

蘭登·華爾納

除了藏經洞文物受到瓜分,敦煌壁畫和塑像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所有唐宋時期的壁畫均已不在敦煌。伯希和與1923年到來的美國人蘭登·華爾納先後利用膠布粘取了大批有價值壁畫,有時甚至只揭取壁畫中的一小塊圖像,而破壞整幅壁畫。

破壞者

上述的每一個竊賊都是破壞者,王圓籙也是,王圓籙為打通部分洞窟而毀壞了不少壁畫,但是,大部分最令人意外,也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破壞者,竟然是嗜畫如命的張大千。

1940年,張大千在此描摹壁畫時,發現部分壁畫有內外兩層,他便揭去外層以觀賞內層,1940年至1942年,國畫家張大千兩次赴敦煌莫高窟臨摹壁畫,在那裡逗留的時間加起來約一年多,剝損壁畫的事情就發生在這期間。張大千剝損的壁畫總共約有30餘處。莫高窟第130窟是敦煌最具代表性的石窟之一,窟內26米高的佛像是敦煌第二大佛。張大千剝損的壁畫位於進門甬道,據介紹,他首先剝去第一層的西夏壁畫,然後又剝去第二層的晚唐壁畫,人們只能看到最下面的盛唐壁畫,而盛唐壁畫因前人覆蓋時為了增加泥土粘合力,已被劃得面目全非。甬道的牆上,清晰地留下了他層層剝畫的斷面。據記載,這座石窟歷時29年才築成,平均一年掘進一米,而張大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使它大大改觀。如此典型的被他剝損壁畫的石窟還有第108窟、454窟等。可笑的是,張大千在乘飛機撤離臺灣時,因為自己攜帶的所謂敦煌臨摹畫片太重,導致飛機超載,同機的閻錫山又不願扔掉自己的金條,同機的軍官以保護國寶為由,把兩個衛兵推下了飛機!

莫高窟之傷!

莫高窟壁畫

時間不會撫平侵略者帶給我們的傷痛,血淚流盡之後,傷疤已經永遠的留在我們的大地上。圓明園!莫高窟!茅山道院!無數的民族瑰寶被那些所謂的“文明人”掠奪到他們的國家,成為他們的寶貝。

願國家強大,再次屹立世界之巔!願祖國再也不會受到外族侵擾,天耀我中華!

掠奪簡史

光緒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道士王圓籙發現“藏經洞”,洞內藏有寫經、文書和文物四萬多件。此後莫高窟更為引人注目。

1907、1914年英國的斯坦因兩次掠走遺書、文物一萬多件。

1908年法國人伯希和從藏經洞中揀選文書中的精品,掠走約5000件。

1910年藏經洞中的劫餘寫經,大部分運至北京,交京師圖書館收藏。

1911年日本人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從王道士處,掠走約600件經卷。

1914年俄國人奧爾登堡又從敦煌拿走一批經卷寫本,並進行洞窟測繪,還盜走了第263窟的壁畫。

1924年美國人華爾納用特製的化學膠液,粘揭盜走莫高窟壁畫26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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