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在劫难逃

你是我的在劫难逃

虽说是战乱年代,民众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可权贵富豪花前月下、夜夜笙歌的日子一切照旧。所以说,该受苦的依旧还得受苦,这个不关环境的事儿。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人有人命,狗有狗命。谁都改变不了。

就在王权富贵与平民百姓交接的犄角旮旯里,有一间乐坊。这里的曲子天下第一,这里的乐师也是天下第一。乐师名叫连城,……是个男的。

你是我的在劫难逃

乐坊、乐坊,再怎么说也是闹市,可这里就出奇的和平。一般人都不会在这里滋事,算是给连城一份薄面。

清新淡雅,此为连城;肆意放纵,此为连城;转盼多情,此为连城。连城时常一袭红衣,红璎珞垂在胸前,眉间一点朱砂,薄唇殷红,时常噙着笑。会歌能舞,精通各种音律,尤其是弹得一手好曲儿。清新脱俗的小调儿有,让大姑娘小媳妇儿脸红心跳的艳'曲自然也有。

连城的倾慕者很多,可连城禁欲清高的紧,任谁拨撩利诱都无动于衷。只道:连城只卖艺不卖身。

后来,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乐坊变成了乐坊,乐子的乐。连城竟开始……迎客了。连城自始至终对这事儿的原委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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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就是如此,你越是遮遮掩掩,别人越是想要去刨根究底。渐渐的,便有坊间传言,说是连城被一位权贵看中,强'迫临'幸了一晚。第二天权贵拍拍屁股走人。连城伤心过度,自甘堕落,做起了皮肉勾当。

也不知……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反正对于觊觎连城美色的纨绔们绝对是一桩好事儿。

刚开始,大家都被这桩喜事儿冲昏了头脑。等尝过了美人儿的唇,才发现,美人儿不弹琴了。

连城一双手骨节分明,生的很是好看,他不弹琴着实是暴遣天物了。可这一分的惋惜,说什么也抵不过九分的欢好。于是,便也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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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战争胜利,城门大开,将军携着边疆将士凯旋,皇帝亲迎,数千礼炮同时作响,声势浩大。

那天,连城也是去看了的。他就站在二楼窗边,拿着小扇轻摇,神色慵懒地瞥着下面。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就与那位将军的视线对住了。

那位将军剑眉星目、正气凛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将军朝他张了张嘴,没出声儿,不过看口型那意思是:等着我。

连城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也没什么可放不开的,当即回了个:自然。

当晚,将军确实来了。走的还是正门儿,带着一众人,抬着礼金大摇大摆地过来了。把配剑往桌子上一放,眉一挑,张口就是为连城赎身,扬言要接过去光明正大的……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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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都笑了,替将军不值。将军年少有为,是国家的英雄。虽说连城貌美,可再怎么说也是个不干净的身子,又是个男人……

说到底还是连城配不上呐。

楼下正乱作一团,楼上琴声突然扬起,弹的这一曲气势磅礴。楼下的嘈杂声戛然而止,都有种身临战场、两军对峙的紧张感与压迫感。

大家才意识到,这是连城又开始弹琴了。

将军脸上笑意更甚,拍桌而起,终身一跃,上了楼,转瞬就抱着连城一袭红衣下来,留下礼金,头也不回带着连城坐轿子走了。

在娇子里,连城问将军,他眉目清扬,问:“将军可知连城是个什么东西?”

将军揽着连城的腰,直视着连城的眼睛:“当然。”

连城问:“将军又可知连城是干的什么营生?”

将军笑眼:“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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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问:“将军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将军笑意更甚:“你看我像是会后悔的那种人吗?”

连城轻笑出声,捧住将军的脸啪叽就是一口,“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直到后来,连城才从家仆嘴里得知,那天晚上,其实皇帝是摆了国宴来招待将军的。谁知将军放了皇帝的鸽子,来找他了。皇帝面儿上过不去,可又不想与将军闹破脸,这事儿就压了下去。

半年后,战乱再起,将军出征,连城留在家中。再过一月,战乱未平,将军战死沙场,到死,落了个叛国者的名声。后来没过几天,连城也死了。死态安详,就像睡着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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