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二喬楊貴妃,19歲的霍去病也混進胭脂和胭脂淚的那些事兒

江東二喬楊貴妃,19歲的霍去病也混進胭脂和胭脂淚的那些事兒

人之初,性愛美,影視劇中常常看到我們的那些老祖先塗面如鬼怪,脖子上掛獸骨、貝殼,頭上插羽毛、戴花環,個個都像先鋒極了的現代派。

而胭脂紅妝,也是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的。

《韓非子》裡曾說,早在春秋戰國時代,那著名的西施,就開始唇上染口脂,臉上敷面脂,染髮加畫眉,全套化妝術了,估計要有整形術的話,她也未必不挨刀。

美即誘惑,人類的美感永遠不會打烊,不分黑夜和白天。

君不見古今中外,人類都是在化妝術、整形術、服飾三大行業控制之下,上帝創造女人,就是為了“造假”。

所以主考官馬伊琍將整容女孩拒之門外,這很不對,你天生漂亮都一堆化妝品,時裝滿櫃,大家不過五十步笑百步,都是謊言的組合而已。

呵呵,開個玩笑,但是美的背後除了愛美之心,還藏著無數隱秘,這是確鑿無疑的:

美即誘惑,有機會變美,無人能夠拒絕,富有總比貧窮好,這是事實。

美即身份,美貌和服飾都會說話,婚配的世界裡,女人的美價值連城,你不美我就不會愛上你,這也是事實。

服裝是社會的裝飾,化妝代表每一個人心底的希望和恐懼,現代社會更在竭力促成我們對極端外形美的追慕,這更是事實。

所以西施的美,就自然有了天然和社會兩種屬性,成了大山裡走出來的計謀。

不過古代的化妝品一般都不昂貴,除了口脂的主料硃砂這類之外,基本都是從植物中直接提取的。天天吃硃砂,也即硫化汞的古代女人真是勇敢,其實就是今天的女人們也很勇敢,鉛、水銀之類用的照樣也很起勁,這似乎完全與知情權無關。

塗脂抹粉開啟於古代,而真正的胭脂,卻是張騫帶來。

被梁啟超稱為“堅忍磊落奇男子,世界史開幕第一人”的張騫,一場西域之行,不但打通了東西方通道,開通了絲綢之路,帶來了文化、經濟的交流,竟就連這種新奇玩意兒也沒落下。

絲綢之路開通之後,焉支山下的一種“紅藍花”笑盈盈而來,這種花搗一搗,去掉黃汁,得到的就是一種鮮豔豔的紅色染料,這之後再用絲綿浸染曬乾,等用時蘸上點清水,就可以臉上、唇上隨便塗抹了,不但使用方便,還效果絕佳。

這種化妝品既然來自焉支山,起初當然就叫焉支、煙支,或燕支、燕脂什麼的,它卻是到南北朝時,加上牛髓、牛脂、豬胰、青油等物,製成潤滑的脂膏後,才被寫作胭脂的。

《鶯鶯傳》裡,張生之所以送崔鶯鶯的是口脂五寸,就是這個緣故。一塊塊的嘛。

這事很重要,所以衛青的外甥,西漢最了不得的私生子,經常帶著特攻隊打人的霍去病,在19歲時,就做了一件很令匈奴人上火的事。

西漢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他春夏兩次出擊,殲敵四萬餘人,還把人家匈奴王、王母、王子、相國、將軍一鍋端了。到了秋天,投降的匈奴本來想試試起義效果是否能有不同,結果又被霍去病一陣衝蕩,白白丟了好多人頭。

漢武帝一面叫張騫迂迴敵後搞統戰,一面叫霍去病刀對刀槍對槍地去武力征服、震懾,結果張騫最終做到的就是另一個意義上的大活,霍去病直接拿下的就是祁連、焉支二山,控制了河西地區,取得了打通西域的現實成效。

霍去病這一下是真叫匈奴人哭了,他們曾到處悲歌,好一陣控訴:“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顯而易見,吃飯和顏色都是頭等大事。

江東二喬楊貴妃,19歲的霍去病也混進胭脂和胭脂淚的那些事兒

超級模特維羅妮卡·韋伯,當年化一個自然妝都得兩個小時,二百美元,西方女人為了美曾經不怕吞嚥砒霜,用水蛭吸血,上世紀中期的著名服裝設計師貝翠·約翰生曾經說,我一生最浪漫的事,就是死的時候,一定要口塗口紅躺在醫院裡,這足以說明,匈奴兄弟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最能讓人產生同理心,感受到我們美之瘋狂的,更是這種事:

古羅馬詩人馬提爾曾因為好多女人三分之二都是假的,早上的媳婦跟晚上不是一個人,氣壞了,18世紀末,英國議會甚至都想為此立法:用香水、顏料、化妝品、假牙、假髮、鐵夾背、裙箍、高跟鞋和撐背引誘他人結婚的,我判你巫術罪、用意不良罪,婚姻無效。你瞧我們這美鬧騰的。

馬提爾說的臉上脂粉流成河這事,其實在中國也不少,只不過我們看到的主角都底子也美罷了。底子也美的美女,怎麼做都是千古佳話。

胭脂井是怎麼來的?

孫策媳婦和周瑜媳婦大小二喬,當年跟老喬躲避戰亂,住在舒城鄉村,那裡有一口井,於是二喬就天天去井口照著井水化妝。這倆超級美女不講公德,脂粉落井渾不管,所以時間一長,那井水就變成了胭脂色。

胭脂淚怎麼來的?

魏美人薛靈芝被選進宮,為離開父母不樂意,一路上總是哭,她哭還要用玉唾壺接眼淚,結果到了京城,那壺裡的眼淚就凝結如血。

貴妃娘娘楊玉環,離家的時候也是哭,不過她碰到的是天寒地凍,結果那淚就結成了紅冰。

光個哭就能這樣,這都得用多少胭脂啊,但是詩人向來不愛數學,只愛美學,所以不好好做皇帝的南唐李煜,就情不自禁地豔情哀婉起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見歡》)

論最喜胭脂濃妝,這還得數唐朝人,此所以詩人就有“三千宮女胭脂面”的詩句,那胖丫頭楊貴妃就還會因為夏日汗多,汗水香而紅膩,搽汗的手帕都像染了血。

唐玄宗女兒永樂公主曾自己開苗圃,種花草,她的胭脂要用二三十種花草來制。

楊貴妃屬於發明家,後來的慈禧太后據說就是用她的太真紅玉膏方子,才養得70老嫗依舊面色紅嫩的。

唐代著名的女詩人,號稱“掃眉才子”的薛濤,還非將樂山的胭脂木,用玉津井水泡過、搗爛,加上雲母粉,製成特殊的信箋,這才能去寫字。

這信箋緋紅色,有好看的松花紋路,還有云母粉的點點熒光,一出現就征服了所有才子佳人的心,成了絕大的時尚。樂妓出身的薛姑娘獨門秘方,她後來據說就是靠批發零售這種“薛濤箋”發了大財,從而實現財務自由,能夠在脫籍之後,在男權時代跟現在的咪蒙等人一樣女權的。

浪漫的唐朝人就連給各種化妝術起的名字,都別緻動人:

所謂美人妝,就是面上敷粉,再用胭脂做腮紅,而這還要分二種。濃妝的,叫酒暈妝,淺些的,叫桃花妝。

所謂飛霞妝,就是先薄薄施上胭脂,然後再在上面用粉罩住,就像紅霞穿透白霧一般。

這些都是以胭脂為中心,衍生出來的胭脂文化。

江東二喬楊貴妃,19歲的霍去病也混進胭脂和胭脂淚的那些事兒

但是一個朝代一個樣,時尚不像果蠅一樣短命,不叫“時”尚,也像哲學家們說的那樣,物極必反,所以這到了宋朝,大家就忽然一變,都愛上小清新了。濃妝豔抹一去,胭脂汗、胭脂淚自然就成了別人家的事兒。

甚至於明清時代的人,居然還玩起了有機、自然、原生態,她們乾脆復古,不但像漢代那樣多用純自然植物,還愛上了紅色水液。這尤其簡單方便,往臉上、唇上抹幾下就算完事。

當然富貴人家的材料、工藝、講究,不會這麼簡易,像《紅樓夢》裡的胭脂膏,那就是胭脂汁加芳香花露蒸疊而成,慈禧的宮廷胭脂,那就必須要用顏色新鮮純正的玫瑰花瓣,經花汁浸泡,再加若干道工序才能製成。

人家炫著呢,體香都是用體香丸吃出來的,要想變成香妃的話,不妨就試試藥王兼美容師孫思邈的秘方去:

100克大棗肉研成糊糊,50克肉桂、100克冬瓜子、500克松樹皮研成細末,再將棗泥、細末、1000克蜂蜜攪拌,製成龍眼大小的丸子,每日早晚各空腹吃2到4粒,連吃百日以上。

不過配方可以有,安全性要問醫生去,九鴉只是個寫字玩的。有效你讓我聞聞,沒效起訴孫思邈去。

END

文 | 九鴉

圖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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