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他生於1840年,那一年鴉片戰爭爆發,清王朝日漸衰敗,民族的屈辱,壓彎了中華的脊樑。

他逝於1939年,時值日寇侵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百年歲月,期頤人生,他深感國難深重,為救亡呼號奔走,耗盡畢生心血只想看到祖國革新自強,卻至死未能如願。

他是復旦大學的創始人:馬相伯。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馬相伯還在襁褓裡的時候,就接受洗禮,同父母一樣成為了一名天主教徒。

他5歲時便入塾讀書,常喜歡望著星空發呆,思考天象運行的奧秘。

12歲那年,全家乘舟遷到上海。他站在船頭向遠處眺望,憧憬未來的自己能成為一名神父。

在滬安定後。他進入法國耶穌會辦聖依納爵公學(現上海徐匯中學)讀書,繼入小修院、大修院,攻讀法文、拉丁文、希臘文、哲學、神學、數理和天文等學科。

馬相伯天資聰慧,在學期間,學會了7門外語。30歲時,他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一名神學博士,講授經史子集,後又擔任了母校徐匯中學的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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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久後,神的地位在他的心中發生了動搖。

1876年,清朝遭遇特大饑荒——“丁戊奇荒”

據文獻記載:這場災難席捲了整個北方,持續了三年,直到清光緒四年(1878年)才有所緩解。旱情最嚴重的是山東、河南、山西、陝西,並蔓延至長河以北的地區。整個災區受到旱災及饑荒嚴重影響的居民人數,估計在一億六千萬到二億左右,約佔當時全國人口的一半;直接死於饑荒和瘟疫的人數.在一千萬人左右。當年清朝官員提起這場旱災,稱其為有清一代“二百三十餘年末見之慘悽,未聞之悲痛”

Abstract The drought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which Called the " Ding Wu Qi Huang " Gradually, the disaster stalked the northern provinces which lasted three years, it was alleviated until 4th year of the reign of Qing Emperor Guangxu(1878). The drought bore hardest upon Shandong, Chihli, Henan, Shanxi, Shaanxi, and spread to the areas north of the Long River. The total number of people affected by drought and famine in the disaster area was estimated at 160 million to 200 million, about half of the national population at that time.The number of people who died directly from famine and plague.About 10 million people.The drought lead to an eventual catastrophic meltdown for disaster area. It was called “the tragic scene that haven’t seen more than 230 years of Qing Dynasty ”.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馬相伯不忍見災民慘狀,私自籌白銀2000兩救濟他們。可他的行為卻遭到了教會的幽禁“省過”。

慈悲之舉何過之有?馬相伯氣憤於教會的冷漠,加之教會中常有外國人鄙視中國人,使他曾遭受不公平對待,一怒之下,馬相伯退會還俗。(但仍信仰天主教)

離開教會後,馬相伯曾先後去日本、朝鮮、美國、法國和意大利等國。日本維新、高麗(朝鮮)守舊的對照使他深受啟迪,認識到國家富強之術,在於提倡科學,興辦實業。因此屢屢上書朝廷獻策,卻都似泥牛入海。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馬相伯找到了他的弟弟馬建忠。馬建忠是清朝著名的外交官,與李鴻章私交甚好,如今的韓國國旗就源自他的設計。

李鴻章聘用馬相伯為哲學老師,馬相伯也跟隨李鴻章實施洋務運動,出訪國外,幫他翻譯文件,出謀劃策。

本以為找到了救國希望,可惜弱國無外交,洋務運動失敗,李鴻章被迫簽訂“中日馬關條約”,揹負辱國的罵名。

禍不單行,不久,他的母親與弟弟相繼離世。國衰家破,痛心疾首的馬相伯並沒有選擇一蹶不振,而是醒悟到欲救國需先為國家培養人才。

1903年3月1日,年逾花甲的馬相伯創辦了中國第一所私立大學——震旦大學院。起名“震旦”是因為這是梵文的“中國”發音,寓意是“東方日出,前途無量”。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成校後梁啟超曾著文祝賀:“今乃始見我祖國得一完備有條理之私立學校,吾欲狂喜。”親編《拉丁文通》、《致知淺說》等教材親自授課,實行學生自治。

肄業於此的學生有于右任、邵力子、李青崖、徐朗西和張鼎丞等名人。

在此之前,于右任因諷刺時政,遭清廷緝拿,潛逃至吳淞,六十多歲的馬相伯聞訊,親自駕舟接到校中進行掩護。後來于右任成為中國近代民族民主革命先驅,國民黨元老,民國四大書法家之一。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1905年,教會想把震旦大學變為教會學校,以讓馬相伯“養病”為由,委任法國神父南從周為總教習,改變辦學方針,另立規章。

學生們知道後非常憤怒,摘下校牌,全體退學。

馬相伯看到退學學生簽名簿時,老淚縱橫,學校是學生的希望,更是國家的希望

。他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學生們沒有書讀,於是在張謇、嚴復和袁希濤等名流的支持下,馬相伯在江灣另行籌建復旦公學(今復旦大學),於當年中秋節正式開學。

​1906年,馬相伯赴日,在日本學會成立典禮上發表演說勉勵留學生:“救國不忘讀書,讀書不忘救國。”張之洞將此語引為至言,譽他為“中國第一位演說家。”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一生憂國憂民

辛亥革命前後,馬相伯曾在東京任《政聞社》總務員。因其德高望重,孫中山將他聘為南京第一任市長,此時他已經70歲了。

“九·一八”事變時,馬相伯已屆91高齡。為救國家於水火之中,他奔走呼號,發表《為日禍告國人書》,主張“立息內爭,共禦外侮”

滿頭白髮的他,即便已經站不穩,還是親自揮毫義賣,一副對聯書50元,一個“壽”30元,共籌得10萬元,全部支援抗日義勇軍。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自1932年11月起,他連續四個月發表了12次國難廣播演說。

國民政府對他頒發褒獎令,中共中央特致賀電,稱他為“國家之光,人類之瑞”。他給上海復旦同學會的親筆信中卻寫到:“國無寧日,民不聊生,老朽何為,流離異域。正愧無德無功,每嫌多壽多辱!”

一生為救國耗盡心血,卻未能看到國之復興一日。晚年病重,馬相伯愈加憂國,他說:“我只是一隻狗,只會叫,叫了一百年,還沒有把中國叫醒!自出生之日,我中華無日不在憂患中煎熬!”

1939年10月20日,他得知湘北大捷,興奮異常,夜不能寢,病勢加劇,11月4日溘然長逝。噩耗傳出,舉國哀悼。

馬相伯——我是一條狗,叫了一百年,也沒有把中國叫醒

百年憂患,百年奔走,只為救國興國。

教書育人,盡傾滿腹學問,傲骨仁心,惟願驅寇強國。

有生之年,馬相伯未能見到祖國復興的一日。若他泉下有知,看到如今祖國越變越強,定可安心,如願以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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