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在沛縣的「雪中」監考

文:張淑慧

今年沛縣的小學期中考試,比往年來得好像遲一點,正值楊絮肆虐的時節。

五月,我在沛縣的“雪中”監考

清晨,去閆寨小學監考,路過麥田時,你會發現麥芒上一層似雪的絨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柔和。冬天麥蓋三層被,而如今小麥長大了,天氣變暖了,麥子的鋒芒上掩了層薄被。

路兩旁的野草周身都被棉絮纏繞,卿卿我我,不分你我,饒有趣。但是飛舞的它們也給出行的人帶來諸多不便,看!有的戴著口罩,有的乾脆包得嚴嚴實實,有點像養蜂人的包裝。

到了學校,等分派好試卷,手機交出後方可進考場。室內很乾淨,分明學生的習慣不錯,並且灑了水,以防飛絮。可就在教室後面就有一排楊樹,響晴的天氣,有風,不愁飛絮飄來。

五月,我在沛縣的“雪中”監考

看著孩子們認真緊張地答卷,監考老師的思想可以解放了,信馬由韁,古今中外馳騁,可總被眼前的飛絮所吸引。

有的是一朵一朵的,有的可能被風吹散了,幾絲,一絲的飄著……你若穿的棉質衣服,它會不客氣地,也不管你歡迎不歡迎,就停留在上面不肯離去。它也許會附著在你髮間,眉間,臉上,甚至鼻孔,眼裡它也全然不顧,肆無忌憚,所以它是那麼惱人。

而它又是那麼喜人,離開了母體,隨風飄揚,飄到地上,打著旋兒,一團團,像絨球,微風吹來,緩緩地滾動著,越滾絨球越大。在風的感召下,它們似乎在尋找它的朋友,兄弟姐妹團聚在一起,也有不巧飄到犄角旮旯,不易出來的,那就靜待出頭之日吧。

五月,我在沛縣的“雪中”監考

其實看似獨立自由的飛絮,也看似很強勢地擾亂著我們本清靜的生活,但它們好像是無辜的。它們又是那麼的孤獨,其實它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因為它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真如梭羅在《瓦爾登湖》所說: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而狂歡卻是一群人的孤獨。

也許有的會被一把火燒掉化為灰燼,有的也許會被吹到天涯海角,任憑它自生自滅,有的也許會躲在角落裡,存在一段時間,也許化作泥土……

答題的孩子們,現在齊聚一堂,一年後,幾年後,多年後他們會到哪裡呀?能在哪裡聚歡?他們中會有誰記起曾經的今天呢?

五月,我在沛縣的“雪中”監考

鈴聲響起,收卷,窗外飄絮依舊飛舞著,暮春初夏,能有飛雪陪伴,似乎多了些趣味,豈不美哉?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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