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那個吹啊,
太陽那個曬啊,
窪裡那個遠啊,
道路那個陡啊,
我的那個麥啊,
何時才能收回?
親愛的家鄉啊,
那遙遠的地方,
此刻,我想你了!
真的想你了......
那讓人熟悉的地啊,
那波浪般逐漸盤旋的路啊,
那山川秀美,人傑地靈的坡啊,
還有那豐滿的麥穗,鼓鼓的,圓圓的籽粒啊!
為什麼在家的時候,會厭煩,
現在,竟然如此的可親呢?
我不知道,
也許,是我對家鄉動了感情吧!
五月,走了,
悄然無聲的走了,
匆匆忙忙的走了,
居然一點招呼都沒有打,
就這樣走了,
六月來了,
小麥漸漸的黃了,
再也看不見綠油油的樣子,
不,更準確的說,
是麥子悄悄地熟了,
可是,它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讓我們有點詫異,有點不知所措,
同時,也有一點喜悅和開心,
作為一個農民,
不正在期盼這一天嗎?
辛辛苦苦的一年,
不就是等待著豐收的這麼一天嗎?
曾幾時,
我站在地頭,
面向那一片片的黃土地望去,
麥子長的真的很不錯!
又長又粗的麥杆,
金黃色的穗子好大一片,
那滿山遍野,筆直挺拔的麥浪,
在隨風飄蕩。
曾幾時,
我穿著早已褪色的迷彩服,
卷著褲腿,光著腳丫,戴著草帽,
拿著那把明晃晃,很刺眼的鐮刀,
一邊用手抓握那一根根的麥杆,
一邊用手從它的根部用力的揮去!
吭哧,吭哧,
麥子一根根的倒在手上。
我先用少許的麥杆,
從中間挽上一個結,
然後,把割好的麥子放上去,
再捆了起來,
不一會,
那麥子被割下了好大一堆,
再兩捆,兩捆的把頭,
對在一起,
在家鄉,
叫做“立”麥子。
我一邊幹著活,
一邊想一個問題,
初冬播下來的種子,
在三、四月的時候,
還是綠油油的一大片,
為何這麼快就長高了?發黃了?成熟了?
如今,它們一個個有點害羞的樣子,
那低著頭,躬著腰的樣子,
如十八歲的姑娘要見新郎是的表情,
靦靦腆腆的,羞羞答答的,
可是,它們身上的味道,
依然還是那麼熟悉,
散發著泥土的芬芳,
豐滿的籽粒,鼓鼓的,脹脹的,黃黃的,
讓人記憶猶新!
如今,回想起來,
還是有種甜甜的味道
昔日,割麥子時,
父親和母親都會自己去幹,
即使再苦再累,
也絕不會讓兒女難為,
今年,也是如此,
不想讓我回家。
他們寧願帶著憔悴的身子,
在地裡拼命的幹活,
要保住我的工作。
可是,我能忍心嗎?
不,我要回家,
我要去割麥子,
哪怕沒有了工作,
也不能再讓他們再受苦了,
啊,親愛的爸爸,媽媽
想念的妻子,孩子們,
我來了……
張志剛,甘肅甘谷人,甘谷縣作家協會會員,理事;甘谷縣攝影家協會會員,註冊微信公眾號:文字讓生活更美麗;頭條號/文字:文字讓生活更美麗;頭條號/視頻:一個農民的鄉愁;搜狐號:天水民間文學;百家號:天水傳統文化,大魚號:甘肅傳統文化;企鵝號:文字讓生命更加絢麗多彩等多個自媒體平臺,自考中山大學行政管理學本科學歷。曾先後在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內蒙古自治區總隊第三支隊服役,退伍後,曾在富士康科技、僑雲科技、伯恩光學等公司擔任過保安隊長、安全主任、安全工程師及行政主管等職務,並獨立承辦過企業日報和月刊。期間,創作了許多鄉村氣息濃郁、體現民俗文化的詩詞、散文和紀實文學,作品散見於《江門文藝》、《深圳特區報》、《晶報》、《南方都市報》、近兩年以來,其回鄉發展,在甘谷新聞網,天水廣電網,天水圈子,天水城市在線,天水新聞網,天天天水網,甘肅文化產業網,甘肅書畫網等報刊,網站發表過很多的作品,深受群眾的喜歡。
攝影者介紹
程碎想,甘谷縣安遠鎮人,生於1950年, 汽車司機。愛好攝影20多年,常常深入生活進行攝影,拍照,收集,彙總,發表一些與生活息息相關的作品,現任甘谷縣攝影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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