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今天:4月26日南京大屠殺兇犯被執行槍決

1947年4月26日,南京軍事法庭將戰犯、在南京犯下滔天罪行的谷壽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成千上萬南京市民,站在街道兩旁及刑場周圍,目睹屠殺南京人民的罪魁禍首谷壽夫的下場。

谷壽夫(1882-1947),日本陸軍中將,侵華日軍乙級戰犯,南京大屠殺主犯之一。 日本岡山縣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曾參加日俄戰爭。1937年七七事變後被派往中國,擔任日本第六師團中將師團長,率部參加進攻華北的戰鬥,在華北也縱容屬下屠殺過平民百姓。10月後調入華中戰線,在柳川平助中將的第十軍編成內參加金山衛登陸,接著不顧後勤缺乏,長途奔襲南京。屢戰屢勝,被日本人認為是個優秀的高級指揮官。

歷史上的今天:4月26日南京大屠殺兇犯被執行槍決

1937年12月南京淪陷前松井石根突然生病,由朝香宮鳩彥王接替出任攻城總指揮;谷壽夫認為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祭起了“打下南京放假一星期”這個曾國藩當年起家的法寶,12月13日,第六師團攻破德械第88師防守的中華門,率先攻入南京城。

當時,逃難的中國南京市民和放下武器投降的中國軍人擁擠在主要街道上,谷壽夫指使和縱容屬下官兵對無辜百姓狂擲手榴彈,用機槍掃射,自己也親自用軍刀殺人,其中他本人強姦中國婦女達十餘人。

後來,谷壽夫還邀請日本參加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一戰的日本老兵來參觀,結果那些日本老頭個個破口大罵谷壽夫“壞了皇軍威名”。直到同年12月22日,第六師團奉命回到安徽南部進行“清剿作戰”,該師團在南京的暴行才得以停止。據統計,被谷壽夫及其師團官兵殺害的中國平民和戰俘至少達5萬人,他的第六師團在南京大屠殺中殘殺中國人民的數量,僅次於中島今朝吾的第十六師團。

歷史上的今天:4月26日南京大屠殺兇犯被執行槍決

谷壽夫等人在南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震驚了世界,日本大本營本身都感覺到不安,為避免受到世界輿論的譴責,谷壽夫於同年12月27日被調回日本本土,擔任防衛軍中部軍司令官的閒職,(其上級松井石根、柳川平助也於次年2月14日被編入了預備役,倒是侵入南京的華中派遣軍的參謀長冢田攻和副參謀長武藤章等人還留在現役)。1939年9月12日和另外幾名大屠殺主犯一起被編入預備役,此後也沒有擔任過什麼官職;在日本將要戰敗前幾天才被啟用為第59軍司令官兼軍管區司令官,未及上任日本政府就已宣佈無條件投降。

日本投降後谷壽夫於1946年2月作為戰犯被盟軍總司令部逮捕移交中國,定為乙級戰犯。經南京軍事法庭1年多的審判,於1947年4月26日被槍決。

歷史上的今天:4月26日南京大屠殺兇犯被執行槍決

按當時東京審判戰犯條例規定,每個被告可以聘請兩名辯護律師,其中一名為日本人,另一名可以在國際法庭聘請。因被告戰犯們知道東京審判大權操縱在美國手裡,故他們都聘請美國律師。國際法庭還規定每個有戰犯引渡任務的國家,各由最高總司令部派一名軍官,再由國際法庭派兩名法官為監審官。當時,派到中國的監審官是美軍少校赫伯、美國駐國際法庭的法官阿爾達克和霍西,中國的兩名法官則被派往泰國任監審官。

很顯然,這是無視中國在抗日戰爭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不僅如此,美國辯護律師還同三名美國監審官一道,竭力為谷壽夫開脫罪責,霍西說:“日軍進攻南京時,松井石根是指揮九個師團的總司令,作為甲級戰犯已被判處死刑,谷壽夫只是個師團長,南京大屠殺的主犯應該是松井,而不是谷壽夫。因此,谷壽夫只能判三五年吧!”葛召棠等幾位法官氣憤地據理力爭:“南京大屠殺,松井石根和谷壽夫各有各的罪行。這次屠殺,谷壽夫是具體指揮官,而松井毫不制止,犯有縱容殺人罪。松井是首犯,谷壽夫是主犯。”

當時的審判庭設在中山路勵志社禮堂,懸掛在審判大廳上方的橫幅寫道:“公審南京大屠殺主犯谷壽夫。兩旁的柱子上貼著根據岳飛《滿江紅》裡的名句改動的對聯: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倭寇血。臺上第一排坐著石美瑜、宋書同、李元慶、葛召堂、葉在增等幾名身著黑色法衣的法官,第二排坐著出庭作證的中外人士和兩名辯護人,臺下的中外記者和聽眾有1500多人。谷壽夫被四名法警押上法庭,庭長石美瑜神色肅穆地宣佈開庭。公訴人陳光虞開始宣讀長達兩個時辰的起訴書:“被告谷壽夫,66歲,日本東京都中野區人,陸軍中將,先後任日本第六師團長和第五十九軍司令官……”之後,法庭如火山般爆發,有揮拳喊打穀壽夫的,有憤怒、號啕痛哭的。中外證人歷陳了谷壽夫在南京大屠殺中所犯下的滔天血債,在被燒傷的證人、刀砍下來的頭顱和伊藤敏松拍攝下來日本士兵強姦中國婦女鏡頭面前,谷壽夫呆若木雞地在血淚交織的控訴聲中悚悚自危了。儘管谷壽夫早已預料會有這一天,但真的宣佈他死期將至時,他兩腿一軟面無人色癱下,最後由兩名法警連拖帶拽將他押出法庭。

歷史上的今天:4月26日南京大屠殺兇犯被執行槍決

1947年4月26日,雨後初霽,神州大地一派春色。上午11點,兩個法警將谷壽夫從看守所提出押往監刑室。監刑法官葛召棠對谷壽夫驗明正身後,宣讀了執行處決的命令。最後問:“戰犯谷壽夫,你若有話還可以作最後的陳述。”谷壽夫慘白的臉毫無表情說:“我左胸口袋裡有個小布袋,裡面裝有我的頭髮、指甲和一首詩。煩請法官先生寄往東京都中野區富町53號近藤清子女士收,讓我的指甲和頭髮迴歸故里。這是我們日本人的傳統習俗,拜託了!”

葛召棠向身旁一位法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谷壽夫解除手銬。谷壽夫兩手相互搓了幾下,從口袋中掏出那個小布袋,雙手捧著遞給葛召棠監刑法官。“我們一定負責將它寄給你的妻子。”葛召棠將布袋交給身邊的法警,用手指著桌上的執行死刑命令:“請在上面簽名。”也許雙手被銬得太久有些麻木,谷壽夫的簽名時顫微微如同鬼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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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名法警將谷壽夫五花大綁,在他背上插上“處決南京大屠殺主犯谷壽夫”的木質斬標,並押上一輛紅色刑車。刑車在前後50輛武裝汽車、摩托車護衛下,經中山路、中華門駛向雨花臺處決刑場,沿途人山人海,人們歡聲雷動。臭名昭著的殺人惡魔谷壽夫的全身血,又怎能償還得了慘死在日本法西斯屠刀下五萬無辜生命的血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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