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黃河水丹心照汗青——記中共水東地委書記韓達生

血染黃河水 丹心照汗青

——記中共水東地委書記韓達生

郭繼成

血染黃河水丹心照汗青——記中共水東地委書記韓達生


韓達生是我黨早期黨員、忠貞的共產主義戰士。大革命時期,他從事農民運動,是1927年5月豫東農民武裝暴動的主要領導成員;土地革命時期,他任共青團河南省委常委;在黨、團省委幾度遭到嚴重破壞的白色恐怖形勢下,他與軍、警、憲、特作英勇機智的鬥爭。抗日戰爭時期,他先任洛寧中心縣委書記,領導洛寧、宜陽、新安、澠池等地的抗日救亡工作;後又任睢杞太特委(後改為睢杞太地委)書記,領導軍民堅持水東地區的抗戰,對水東根據地的鞏固與發展作出了貢獻。1941年4月,在杞縣南梁寨戰鬥中,不幸被國民黨軍隊所俘,慘遭殺害,年僅36歲。

白色恐怖下的堅強戰士

1927年7月,蔣汪合流,大革命失敗。馮玉祥在開封也公開反共,加緊“清黨”,大肆搜捕共產黨人,腥風血雨籠罩著河南。這時,韓達生奉命到共青團河南省委工作。為表示堅強勇毅的革命意志,他便改名為“毅夫”,攜帶家眷先後在開封市東板街、無量庵、遊梁祠等背街小衚衕居住,掩護團省委機關。白天為應付敵特軍警的搜查、追捕,他有時戴頂氈帽頭,穿件土造襖,腰繫大束腰帶,化裝成商店小夥計或做小生意的,沿途叫賣,走街串巷,傳遞情報,聯絡工作;有時身穿長袍,頭戴禮帽,戴幅墨鏡坐著黃包車,出入於機關、學校、商店等找交通接關係,瞭解敵情;夜深人靜時,愛人放哨,他處理機關事務,用米汁、白礬水密寫文件,不知疲倦地忘我工作。團的工作由低潮開始復甦,引起反動當局的極大不安。9月下旬,國民黨河南省黨部限期破壞我黨、團機關,300多名密探雲集開封。9月底,因叛徒告密,共青團河南省委機關遭到破壞,黨團省委及各地黨團負責人名單和許多重要文件被抄走,原任團省委書記馬沛毅等30多人被捕,全省黨組織受到很大損失。為儘快恢復團的工作,11月,韓達生與劉明佛等人組成團臨時省委,併發出第一號通告,要求各級團組織立即整頓組織,清除猶豫動搖分子,加強保密工作,作好土地革命的宣傳鼓動工作,積極領導青年群眾參加武裝暴動;接著又發出第二號通告,貫徹“八七”會議精神要求各級團組織一律增設軍事部,在軍隊中建立團小組,開展對士兵的宣傳爭取工作,為兵暴奠定基礎。韓達生參與擬定的兩個通告,對於惡劣環境中的全省恢復鞏固團組織,開展地下革命鬥爭,起了很大的作用。

1928年2月,共青團河南省代表大會在開封召開,韓達生當選為新的共青團河南省委常委。這年3月,共青團河南省委委員楊清海叛變,黨團省委遭到嚴重破壞,主要領導人先後被捕入獄。韓達生、徐蘭芝與中共河南省委常委黎光霽組成了中共臨時河南省委,召開河南黨、團省委聯席會議,制定了《河南各地最近工作方針》,指示各地,組織農民麥收暴動、士兵譁變和領導工人開展經濟鬥爭。10月間,共青團河南省委常委吳耀卿和中共河南省委秘書處技術幹部焦日新相繼叛變,黨、團省委、省軍委再次遭到嚴重破壞,各地通訊處、接頭處也破壞殆盡,省和地方大批黨團主要領導人被捕。敵人更加囂張,四處捕捉共產黨人,韓達生已成為敵人搜捕的主要目標。但他一直堅持工作,毫不動搖,利用工人、商販、教師等各種職業為掩護,與多如牛毛的軍、警、憲、特周旋。12月的一天,他被敵特跟蹤,住所被包圍。他雖意識到最後的時刻將要到了,卻仍然沉著冷靜,處理銷燬文件後,趁著黑夜攜妻抱子,機智地擺脫了敵軍警的監視盤查,星夜出城步行返回杞縣。

1929年初,韓達生奉命到信陽工作。他以在信陽蛋廠作工的職業為掩護,從事黨組織的恢復和發展工作。為了工作的需要,他把愛人接來安家,掩護黨的機關。在近2年的時間裡,不論寒冬炎夏,除工作外,經常外出活動,夜間步行幾十裡到鄉間開會,等開過會已是半夜了,疲勞得很了,便倒在農村穀場裡睡一會兒。有時因山丘溝壑迷失方向,就坐下來等到天亮再走。當時主要靠做工收入維持生活和活動經費,所以夜裡無論怎樣辛勞活動,白天還必須堅持做工;日積月累,他的身體慢慢消瘦,終於病倒,黨組織讓他回家休息治病。1931年初,他又帶著妻子回到杞縣家中。

1932年初,韓達生由吳芝圃介紹到偃師中學教書。國民黨反動派的統治勢力在偃師縣教育界比較薄弱,而他們的派別鬥爭十分突出。同情我們的進步勢力和中間力量在教育界處於支配地位。他和吳芝圃等靈活地運用策略,採取力求隱蔽,長期打算,積蓄力量的方針,利用敵人的派別鬥爭,團結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力量,在學校裡特別是在不被人注意的農村小學裡發展黨的組織。國民黨反動派也時常向進步勢力進攻,企圖接管偃師中學。但都被他和吳芝圃利用上層和發動群眾進行合法鬥爭擊敗了。這一年,河南許多地方黨組織都遭到了破壞,偃師黨組織不僅沒有被破壞,而且有所發展壯大。

韓達生和吳芝圃等人雖然在偃師建立了黨組織,開展革命活動,但一直和上級黨組織聯繫不上,心中異常苦悶,他便於1933年暑假和吳芝圃一起去上海找組織關係。當時杜孟模的妹妹杜寧遠在上海做地下工作,是他二人去上海找黨組織的唯一線索。誰知到上海後,卻幾個月沒有找到她。韓達生、吳芝圃就在日本回國留學生辦的一個學校學日文。學了三四個月,便能夠看一般的社會科學日文本,另外還閱讀一些中譯本的政治經濟學等書籍。半年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杜寧遠,也沒有找到和黨組織接頭的其他線索。這時,他二人在上海窘困的很,兩個人住一個亭子間,自己做飯吃,把能夠當的衣物都當盡了,仍不能維持生活。後來商定,吳芝圃回河南教書,韓達生留在上海,繼續接關係。

1934年春,韓達生接上了組織關係。但不久,他在上海四川北路住的旅館遭到特務的搜查,因查出革命書籍而被捕,並關押在上海警備司令部。審訊中,敵人對他施用了老虎凳、壓桿子等各種殘酷刑具,但韓達生威武不屈,表現了共產黨員的英雄氣概和高尚的革命情操。敵人只能摧殘他的肉體;卻得不到需要的口供。後來他被送到蘇州反省院監禁,直到1935年11月才被釋放。出獄前,反省院當局要他發表聲明,他僅以普通群眾的身份聲明自己冤枉。經過一年多監獄生活的鍛鍊和考驗,韓達生的革命意志更加堅強,出獄後寫了“羈旅春申整一年,埋頭哲史窮鑽研”的詩句,同時還寫了“舊世界打破個徹底,新社會創造得光明”的對聯,並改名為達生。“達生”,即通達人生。他要為打碎舊世界,創建新中國而生活、戰鬥。

韓達生到家不久,不顧身體虛弱,就積極找黨組織恢復工作。經黨組織介紹,他先後到輝縣、伊陽縣教書,以教師職業作掩護,從事革命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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