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在工廠當一名學徒，他老家在一個偏遠的農村。家裡的生活條件很差，所以他就出去外地打工，進了間模具工廠當一名學徒。
他學做的是數控切割，因為自己的文化不高，做學徒只能更勤，爭取早日學會當師傅。在模具廠裡，要上夜班，小東每天到半夜都會打瞌睡。
一天，一位跟他一起上夜班的同事，看到他瞌睡，遞了一根菸給他，說抽菸能提神，是上夜班的“必需品”。小東抽了一根後，真的感覺來精神了，慢慢的他也學會了吸菸。

做學徒一個月的工資是1800元，小東每個月的工資還要往家裡寄。所以每次買菸都灰去工廠附近的小賣部，買4元錢那種煙，主要是因為“勁大”還便宜，上夜班抽著能提神醒腦。
一個星期一的下午，小東要轉夜班，恰巧自己的煙抽完了。他又去小賣部買菸，看到有一位中年婦女在裡面。小東從來沒見過她，因為自從小東來這個廠裡做學徒。每次來小賣部都是老闆一個人，小東曾好奇的問老闆，怎麼老闆娘不來幫忙？
老闆說，他離婚了，有一個女兒跟著前妻，只有每個月要生活費的時候，她才會過來一趟。小東和老闆一來二往熟絡了起來。

今天這位婦女，小東猜想應該是“老闆娘”。小東順口說：“老闆娘，幫我拿包4元錢的煙。”
“老闆娘”說：“呦，小夥子，現在誰還在抽4元錢的煙啊，那種煙已經很少人買了，我店裡也沒有。你也太摳門了吧，要買也買芙蓉王啊，給你拿一包吧？”
小東聽了“老闆娘”的話，青銅色的臉，刷一下紅了，準備轉身回工廠。這是店裡進來一個人，是小賣部老闆，老闆手裡拿著兩條4元錢的煙，是小東平時抽的那種。
老闆說：“有有有，我剛打貨回來，你先拿一條回去吧。”老闆給小東遞了一條煙。
小東說：“老闆，我沒帶那麼多錢，身上只有6塊錢，買不了一條。”
老闆：“小東，咱倆誰跟誰啊。煙你先拿回去，等你發工資了再給我錢就行。”

小東接過老闆的煙，道謝後回去了工廠上班。
老闆娘看到這一幕愣了，質問老闆：“這個煙一條才掙5塊錢，利潤那麼低，別人都不賣了，你還拿貨幹嘛。”
老闆說了一句：“你懂啥？”從口袋裡拿出剛從銀行取出來的3000元，給了老闆娘，讓她回去。
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柔情”，女人真的不懂。這個煙不掙錢，卻“掙心”。老闆知道小東上夜班需要這種煙，才能提神，寧願少掙錢，也不主動讓小東買貴的煙。男人間的友情，很多時候不能用“金錢”，“利潤”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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