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男作家的集體墜落。

部分男作家的集體墜落。

請注意,我用的是“墜”而非“墮”。畢竟他們沒有做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損的無非是自己的美譽度。

葉永烈的紀實文學作品曾經是不錯的,更值得稱道的是他勤奮寫作的精神。如今一世英名,毀在了“小山智麗”四個字上。葉永烈不知怎麼就成了“小山智麗”專業戶,從“徵婚”開始,寫了一堆關於這個前中國乒乓球手的文章。老眼昏花的葉同志最後強調:小山智麗當年敢於走出體制,不打假球,是“打假英雄”。

當一個作家因為個人情感偏向而不能客觀待人接物時,他的文字必定只有熱鬧浮華,再也不能打動人心。葉永烈在此事上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江郎才盡。網民對於小山智麗一味地謾罵當然不對,但如葉同志一樣片面強調小山智麗的“勇敢”,更是糊塗。從讓球事件上至少可以看出,小山智麗人品不咋的。從前她在領導要別人讓球給她時可是從來不出聲的,輪到關鍵時刻自己讓球,卻突然“勇敢”起來,事先卻又不表異議,讓隊友輸了個措手不及。更可惡的是,廣島亞運會上贏球是這個日本媳婦的本領高,本也無可非議,但以此洩憤並順帶折騰中國記者,要求翻譯將他們的提問譯成日文她用日文回答再譯為中文,這樣的行徑不是中山狼又是什麼?現如今的問題卻是,往事本已日趨平靜,葉永烈同志卻硬要翻騰出來曬在大眾視野下,這對於想要平靜生活且未必不曾後悔少時孟浪的小山智麗本人,也是更大的傷害。沒什麼好寫的可以擱筆,硬要炒作也可以拿自己開刀,葉永烈卻裝作不懂得這個道理。看來他只要人氣,沒有辦法。

王朔同志自從不怎麼寫文章以後,改行專職罵人。從季羨霖、金庸、張藝謀、餘華甚至新新人類韓寒等一大批人,都被他悉數納入“罵圈”。本月在鳳凰衛視的一個節目裡,他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他如此說道“……我是一個渾身惡習的人,我不感到自豪,我不光榮,我受過公安機關處理,我小時候進過公安局……我也嫖過娼,接觸過性工作者,都是最好的人,都比小知識分子要好,內心要乾淨得多、善良得多”(《新聞晨報》3月7日)慚愧啊慚愧,我第一次知道了嫖娼和“進局子”原來都是如此光榮的事,值得在電視臺大吹特吹,順帶還可以標榜“性工作者”比“小知識分子”心好。不過王朔好像從來也不是什麼大知識分子,憑什麼就能這樣說風涼話?他忘記了,作家靠文章說話,而不是嘴巴。

鄭淵潔同志現在也不靠童話出名了,靠的是到處拋頭露面誇耀自己的“教子有方”,並寫一些言不及義的短文章。在一些沒有水準的炒作裡,他也頻頻“獻身”。譬如說前段時間那個“別針換別墅”的女子,鄭淵潔同志熱情洋溢地與之參加了一個電視節目,製作方勸誘那個女子用已換到的五糧液酒換一個孩子畫出的“別墅”,該女子因心疑那幅畫為製作方自己畫的(因原料與她當時看到的節目宣傳畫相似)未肯換,鄭淵潔同志卻在事後說,如果當時那個女子願意以酒換畫,他就真的會送她一棟別墅!偶滴神啦,您為何不早說呢?為何要在時過境遷才來“表決心”呢?這樣的大話也太接近“童話”了吧。鄭老早已名滿天下,何苦露此馬腳?

比起王朔,王躍文同志表現好多了。或許他不是“墜落”而是“昇華”也未可知呢,且讓我們拭目以待。無它,王同志開始“改變文風”,追風寫十分流行的“清宮戲”了,大名為《大清宰相》。煌煌鉅著,已經公佈的段落裡卻只有虛空熱鬧。估計王同志在《國畫》的官場圈圈裡轉悠了又轉悠,實在已找不出暢銷的北了。於是只有躬身向下,學習清宮戲流行的諸多竅門。至於讀者會不會喜歡,自己的本心是不是喜歡,那都不緊要了。以小人之心度之,稿費應是高企的。當然,他那點獨特的文字味道,也茫然不知所蹤。盲目跟風害人不淺啊,同志們。

柯雲路同學也類似王躍文。當年憑《新星》及其續篇紅極一時的他,如今改行寫都市情感故事,而且盡是老套的一問一答的方式,居然居然還出了書。糟糕的不僅是這種套路本是大姐大媽的分內活,還在於他回答問題的拖沓冗長,絕對不說到點子上,就怕不急S你!一個本來有江湖地位的男作家,放棄自己的銳利與厚度,變身“知心姐姐”貼近百姓,真的讓人~不好說什麼了。

如此種種。

說白了,大家都想賺快錢。而說痛快話、寫暢銷書(或貌似暢銷書),無疑會集聚人氣。現如今“注意力就是經濟學”,銀子很快就能套現啊。這不比苦坐書齋默默耕耘強上百倍?我等俗人自己未曾做到,又怎能要求年紀已過“不惑”的男作家們這樣去坐冷板凳呢?所以,在小聲置疑之前,我們先要大膽求證,並預先深深反省。

結果是,我更加尊敬池莉和安妮寶貝一干女將。池莉同志每天除了慢跑一小時,大多數時間都在“靜對當窗木”,寫啊寫啊,不知東方既白。安妮寶貝則在與自己搏鬥,在寫文至孤寂的深夜裡點一顆煙,悄然問:我是這樣生活的,不知讀我文章的人都在做什麼呢?

理想決定一切。池莉在欣然等待50歲的到來,她認為作家在50歲以後可以寫出“自己滿意的作品”;安妮寶貝則要記錄下工業社會都市邊緣人的痛苦與真實,他們的喜怒與正常的規則無關。

勿庸置疑,在中國當代作家裡,寫出動人作品的,還是以男作家居多。所以,你儘可以將此文當作瞎扯淡。不過,以這樣不套降落傘的墜落方式,“部分男作家”的明日黃花,已不遠矣。

咱群眾的眼睛,從來不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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