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的意外身亡,隐藏着什么秘密?

农民马大哈


【一】

1996年6月11日早上,准备从土哏出发的余纯顺和自己的向导赵子允说了昨天自己的梦:梦中他梦见自己的前妻了,她要和自己复婚。


赵子允其实曾经建议余纯顺不要在六月穿越罗布泊,六月危险性太大,但是余纯顺没有听,因为他这次穿越除了要打破六月中旬不能穿越罗布泊的魔咒,还有个任务,为上海台拍摄一部纪录片,任务很急,因为要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展览。


赵子允这人很牛,被称为沙漠王,罗布泊活地图。央视有个纪录片说,把赵子允扔到罗布泊,不给他水,不给他限定时间,他能安全的走出罗布泊这个死亡之海。


2004年赵子允去世,不是因为罗布泊,而是因为车祸。


余纯顺出发前,为了保证安全,他们开车走了一遍要穿越的路途,还探访了楼兰古城,拍摄了一些视频素材,沿途余纯顺自己每隔7公里埋下6瓶矿泉水。每隔35公里埋下全天所用的装备补给。


有安全保障,他只需要按着车辙,穿过107公里的沙漠,一切看似万无一失,但是他最后却永远的留在了罗布泊。


有人把余纯顺的死归咎于灵异,有人猜测他在沙漠中迷路了。


【二】


1996年6月11日9时,余纯顺拒绝了车辆人员的随行,踏上了穿越罗布泊的路途。


余纯顺以每小时四公里的速度在罗布泊行走,期间摄制组不放心还曾经追上过他,那时候他大约走了32公里,摄制组告诉他还有7公里可以到T字路口以东3公里的第一个营地。


余纯顺很兴奋的表示自己要赶快到宿营地扎上帐篷养精蓄锐,争取提前完成穿越任务,然后他挥手和众人告别:咱们前进桥见。


然而这竟然成了他最后的遗言。他没有进入这个营地,他失踪了,直到几天后救援队找到他的尸体。


后来人们猜测他可能是迷路了,因为迷路找不到补给,主要是找不到水,后来又很倒霉的碰到了沙尘暴。


而且这次沙尘暴从北到南刮了一天多,沙漠里的沙尘暴不同于城市的沙尘暴,城市的沙尘暴顶多是吹散了头发,吹花了宝宝的妆,沙漠里的风暴是要命的,据说人能把倒下的人吹起来。


沙尘暴来了,带走了所有的水分,沙漠里的含水量为零,在没有补给没有水源的情况下,余纯顺找到了一个土坎避风,风小了的时候,他扎下帐篷,用随身带的藏刀,用赵子允教他的方法在地上挖了大洞,想找到哪怕一点湿润的沙,但是他终究没能如愿。


他不知道这处土冈距离湖心土路只有50米,在土路的T字路口再走三公里就能找到他亲手埋的一箱矿泉水,但是他却永远没有机会去喝一口自己亲手埋下的水了。




【三】


其实出发前有人曾经劝过余纯顺放弃这次穿越,毕竟视频素材拍了很多,够用了,何必冒险?


但是显然他有英雄主义情节,他说:迄今为止,到过和将要到罗布泊的上海人,一个是彭加木,一个就是我。如今,彭加木已经魂归大漠了,而我,只有我余纯顺,一定能征服罗布泊!


临行前他和摄制组,以及他的两个向导喝了白葡萄酒,余纯顺饮尽杯中酒说:如果这次穿越不成功,那是天亡我也!


一语成谶。


关于他的遇难有各种说法,他的另一个向导沙漠王子-彭戈侠认为是一顶草帽害了余纯顺,余纯顺从土垠出发时戴的是一顶他戴了八年的帽子,但是摄制组心疼他,给他换了一顶帽檐更大的草帽。


沙漠风大,这顶帽子又不是他惯常戴的,他难免会用手来按住草帽抵御迎面的风,一低头间难免在T字路口两条车辙间走错了。


在那部叫《壮士余纯顺》的视频中,唯一戴帽子的人就是余纯顺的另外一个向导赵子允。


【四】


关于余纯顺迷路,其实有人还有另外一个猜测。


那就是他故意的。


倒不是他故意寻死,而是他觉得这样穿越平平淡淡,没有挑战性,他的宿营地离湖心不远,30公里,来回60公里,他想找到湖心碑,拍照,然后向世界证明自己彻底征服了罗布泊。


而且此前赵子允曾经带领一个科考队到过湖心,赵子允肯定给他详细说过这次科考,科考队车辙犹在,好像完成这个挑战也不太难。


于是在T路口,余纯顺偏离了他既定的道路,去往湖心碑。


但是他终究没有找到那个小小的湖心碑,这次可能他真的迷路了,返回时又遇到了沙尘暴,路和人都一起迷茫了。


这就解释了他随身携带的照相机为什么是空白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找到湖心碑。


一年后有人在湖心的位置埋下一个空汽油桶标示湖心,后来又在这儿立了纪念碑。


如今作为徒步旅行的鼻祖,余纯顺的墓在罗布泊也成了一个著名的景点,和湖心碑一样成了来罗布泊人们必去的地方。


所以这个故事中没有双鱼玉佩,没有阴谋,有的只是一个壮士对自然虽死犹荣的挑战。


虽然最后他失败了,死后,却成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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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薛白袍

薛白袍


余纯顺遇难和彭加木遇难相差16年,遇难地点几乎在同一区域,遇难过程几乎是惊人相似,因此余纯顺的意外身亡成了罗布泊又一个难解之谜,也让罗布泊更增添几分神秘。

1980年6月,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留下一张“我向东找水井”的神秘字条,永远消失在了罗布泊,其失踪之谜数十年来一直悬念未解,16年后的1996年6月,著名探险家余纯顺沿着彭加木的足迹,踏上了穿越罗布泊的征途。

多少年来,罗布泊代表着神秘和死亡,彭加木代表着勇气和探险。余纯顺选择挑战罗布泊,除了要证明自己征服自然的能力外,也想试图破解彭加木失踪之谜。

遗憾的是,神秘的罗布泊再次向世人证明:我的地盘我做主,谁也别想挑战我!

余纯顺1951年出生在上海一个工人家庭,条件原本不错,但6岁那年母亲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10岁那年姐姐也得了精神分裂症(很可能是家族遗传),余纯顺饱受他人孤立和歧视,正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开始讨厌身边的人、身边的事物,他时常眺望远方,希望逃离这一切,到远方旅行。

生活在60、60年代的余纯顺曾在一个农场劳动了整整10年,后来返返回城市后也没有找到好工作,跟妻子的婚姻也破裂了,对生活失去热情的余纯顺,决定一个人去实现儿时的梦想——远足探险。

与彭加木科学家、植物病毒学者的身份不同,余纯顺是一名职业探险家,他的理想是徒步考察960万平方公里国土,拜访56个民族的聚居地,他曾完成8年徒步旅行4.2万华里的壮举,走过全国最艰险的地区,穿过阿里无人区,创造人类史上第一个孤身徒步征服“世界第三极”西藏的奇迹。

余纯顺的野外探险经验比彭加木更加丰富,而且他是一个孤胆英雄,他选择挑战罗布泊,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有相当自信的。

余纯顺原本打算在1996年9月份进入罗布泊,这样可以避开6月的高温和沙暴天气,最大程度降低风险,但当时正好有一家电视台找到他,想要合作拍摄一部徒步穿越罗布泊的纪录片。

余纯顺开始是有点担心的,作为一个职业探险家,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但一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二来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于是临时决定在6月徒步穿越罗布泊。

6月的罗布泊正是一年最炎热的时候,最高气温可达70多摄氏度,而且大风沙暴天气多,是最不适合探险的季节。即便这些挡不住余纯顺的野心和信心,但他或许没有想到,彭加木就是在16年前的6月消失在罗布泊的。

6月6日,余纯顺和摄制组一起进入罗布泊,虽然身体条件还没有达到最佳状态,但他的精神显得异常兴奋,一向低调的他面对摄像机说了这样一番话:

“迄今为止,到过和将要到罗布泊的上海人,一个是彭加木,一个就是我。如今,彭加木已经魂归大漠,而我,只有我余纯顺,一定能征服罗布泊!”

正式出发前一天晚上,一位朋友试图最后一次劝阻余纯顺,并且抬出了彭加木在6月失踪的例子。

但另一个人却高声道:“彭加木又怎么样!我们老余走遍全国,罗布泊不在话下!”

余纯顺痛饮一杯,慷慨道:“如果这次穿越不成功,那是天亡我也!”

命中注定,一语成谶。

跟彭加木不同的是,余纯顺只有孤身一个,他要求摄制组跟自己保持距离。

6月11日上午,余纯顺一人离开营地,开始徒步穿越。

出发前,电视台建议余纯顺随身携带GPS定位系统,万一遇到意外,方便后方人员定位搜索,但余纯顺笑笑说:“我以前从没用过这玩意儿,我相信自己!”,他拒绝了这一提议。

按照他选择的路线,余纯顺认为自己需要2天半就可以完成穿越,其间摄制组人员曾驱车在半途中遇见他,他显得精神充沛,十分自信地告诉工作人员,你们不用跟着我,直接到终点等着,6月13日我一定找到你们会合!

然而,到了约定的6月13日,余纯顺并没有出现,大家开始惊慌,组织搜索。

茫茫大漠,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直到6月18日上午,搜索队依靠直升机,终于在罗布泊湖心区域的一座帐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遗憾的是,经过辨认,这具尸体正是探险家余纯顺。

有了尸体,自然可以解释死因,官方出具的尸检报告是这样的:

死者头北脚南,仰卧于沙土包北边的便携式单人帐篷中,其所携带的物品较整齐的放置于帐篷中身体的右侧。尸长175cm,面部胡须较多,长约3.5cm,全身赤裸,衣物在帐篷内。尸体发育正常,营养佳。尸体高度腐败,全身布满了较多的腐败水泡及腐败静脉网,手指完全干燥,尸体上有较多的蝇蛆,长度为0.6cm,全身未见损伤,检验全身骨质无骨折。结合其尸体腐败程度及尸体上蝇蛆长度分析:尸检距残废时间约5天!

最后的医学鉴定结论是——高温缺水引起急性脱水,导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应该说,这个死因是比较靠谱的。

在发现余纯顺尸体时,他正躺在帐篷里,而帐篷外有一把藏刀,不远处有一个挖了近半米深的坑。这个坑所在地方原本应该有预先埋好的饮用水和食品,余纯顺可以靠补充这些饮食,继续完成剩下的路程,但他一定是没有发现饮食,在缺少饮水,浑身无力的情况下,绝望地躺在帐篷里死去。

按照后来的官方解释,是余纯顺搞错了埋藏饮食的方向和地点,他应该再向西多走3公里,才能找到正确地点,如果找到正确方位,余纯顺一定不会死亡。

与彭加木不同的是,官方找到了余纯顺的尸体,因此他的身亡没有引起太多猜疑,但疑点仍然是存在的,因为余纯顺的死亡显得“太平常”了,平常到他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余纯顺是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顶级探险家,他探索过中国所有最艰难险恶的环境,克服过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在没有遇到任何干扰的情况下,怎么会犯下判断方向的低级致命错误?

1980年6月17号,彭加木外出寻找水源,当天神秘消失,尸体一直无影无踪;

时隔16年,余纯顺在1996年6月18号被发现死亡。

如此巧合的时间、地点,很多人怀疑罗布泊湖心区域存在着平行空间,而每年6月就是这个平行空间发挥作用的时间,因此科考和探险界称之为“罗布泊的黑色六月”,并逐渐形成一个行规——所有科考和探险活动都要避开这个黑色六月。

更诡异的是,据后来曾徒步穿越罗布泊的旅行家雷殿生讲述,他穿越过程中,曾在余纯顺墓旁边宿营,半夜还没睡觉,正在写日记时,突然被一个毛巾大小黑影捂住嘴,按住脖子,他奋力挥刀,才把
黑影赶跑。

彭加木的失踪、余纯顺的身亡、雷殿生的遇险,成为“罗布泊的三大未解之谜”。神秘的罗布泊真的存在超自然现象吗?欢迎大家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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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惊


1972年,罗布泊最后干涸部分为450平方公里。8年后的6月,彭加木失踪在死亡之海,在16年后,余纯顺也命丧罗布泊。

余纯顺,上海人,从1988年开始孤身徒步旅行,行程高达4万多公里,他的足迹更是踏遍了23个省市自治区,首次孤身穿过川藏、青藏等地,更是将足迹留在了“世界第三极”珠穆朗玛峰上。


在徒步经验上,余绝对是个中翘楚,但是余的经历中,先是北上到黑龙江俄罗斯边境,继而南下征服西藏,再而征服中国最西端帕米尔高原红其拉山口,确实经验丰富。但是其中的并没有沙漠探险经历,更多的是高原冻原山地探险经验,沙漠探险经验较为匮乏,上来就挑战沙漠难度之最“罗布泊”,恐怕力有不逮。

1996年6月11日9时,余纯顺强硬的拒绝了车辆和人员的帮助,并说自己要成为“彭加木第二”,成为徒步穿越有着“死亡之海”、“人类禁地”的罗布泊区域。背起沉重的背包,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向罗布泊走去。

于1996年6月18号被发现死亡于帐篷中。


余纯顺那顶蓝色的帐篷映入眼帘,但是只见帐篷不见人,这让我们感到奇怪又担忧。越走越近,沙漠热浪裹挟着尸臭扑面而来。余纯顺那柄最爱的藏刀被遗弃在帐篷口。撩开帐篷,发现余纯顺在帐篷里仰天躺着,面部肿胀的很厉害,眼耳口鼻都已经变色变形。头发和他那很标致性的长须也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形状扭曲着。手臂上和脖子上都布满了水泡,有的水泡极大十分瘆人。这位曾经走遍大江南北的徒步英雄余纯顺,终究还是魂断罗布泊。(大家注意,沙漠探险一般都是“昼伏夜出”,而余则是白天徒步走,急于求成,8个小时,孤身徒步33公里,平均每小时4.125公里。沙漠探险宛如马拉松,一口气用尽了气力,透支了力气,后边身体受到了极大损伤,已经疲劳过度,这为后面魂断罗布泊埋下了伏笔)

在进入罗布泊之前,曾有人劝阻他,余纯顺不听反而说到,珠峰零下几十度都毫发无伤的闯过来了,何况一个罗布泊呢(轻视),并且他还功利心很重的说道,

“我还要向全国,全世界证明,6月不能进入罗布泊的神话必将有我余纯顺打破!约莫再有4-5里地,差不多就到1号营地了,到了今晚我就在那歇息了。”

(连续徒步8小时,不休息,这绝对可以把普通人走进医院,更不用说6月最高气温可达70摄氏度,绝对汗如雨下,浑身湿透)

就这样,轻敌,急功冒进的余纯顺,一头闯进了罗布泊。

而且余纯顺本身沙漠经验不足,还强烈要求不带向导,他一心要做中国独自穿越死亡之海罗布泊的第一人,想要完成彭加木没有完成的壮举。


由于对沙漠定向知识的欠缺,导致他在第一天就走错了路,无法找到自己的给养补充点,同时又遇到了黑风暴,最后余纯顺遇难处距楼兰岔路口不足3公里。

在他走过的几公里路上,有4个补给点,第一个点没有动,第二和第三个点动了几瓶水,第四个也没有动。

后来余纯顺的老友,雷殿生,成功穿越了罗布泊,并在途中,祭奠了余纯顺这位曾经的老友。

之前在东北,他们二人曾畅谈过徒步中国的共同梦想,余的精神极大的鼓舞了雷,雷后边也背起行囊走遍中国,还向吉尼斯申请记录。万万没想到,曾经无话不说、志同道合的好友,却是阴阳两隔。雷殿生在墓碑前同余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经历,这边讲的热烈,那边却只有沙漠风声。“余大哥,敬你了!”举起酒,风尘仆仆的雷殿生一饮而尽。

关于隐秘,余纯顺的隐秘肯定要比彭加木少,彭加木实实在在的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同人间蒸发;而余纯顺则是确认死亡,可能死亡原因上还有其他因素。(有好事者言是彭加木有意让余纯顺留下,与他共赴楼兰古城)

在我看来,余纯顺的死,完全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盲目自信和急功冒进。


以上


木剑温不胜



余纯顺(1951.12-1996.6.13)上海人,是职业探险者。余纯顺的理想是走访遍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和56个民族主要的聚居地。

余纯顺用一年半的时间,走完了川藏、青藏、滇藏、新藏和中尼5条天险公路,穿过阿里无人区,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孤身徒步考察完“世界第三级”西藏的奇迹。1996年6月13日在即将完成徒步穿越新疆罗布泊 全境的壮举时,不幸在罗布泊西遇难。

在余纯顺探险的那一次,本来打算1996年进行的穿越罗布泊计划,由于有电视台记者的参与,余纯顺一时冲动,抱着打破6月不能穿越罗布泊神话的决心,在这个最危险的季节里深入到了罗布泊腹地。尽管当时有电视台的人员跟拍这一穿越过程,并且提前几天,在沿途的线路上,每5公里的地方就在地面上做上标志,底下埋藏食物喝水的供给站,应该说是万无一失的。然而,罗布泊从来都不接受冲动,人类在罗布泊,永远是无法战胜自然的。


就在余纯顺进行独自

徒步穿越

的8天后,人们还是在残酷的沙漠中发现了他的尸体。他倒下的地方离自己放的食品和水的储藏点还不到两公里。人们找到他的尸体时发现,他赤裸全身躺在自己的

野营帐篷

内,这一天是1996年的6月18日。


  他遇难时间和彭加木遇难的时间恰好相差16年,遇难的地点也几乎是在同一片区域,其余的内容几乎是惊人的相似。余纯顺的死,成为了罗布泊又一个永远的“迷”。


  于是,就有人把罗布泊的6月称为“黑色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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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马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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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纯顺(1952-1996)上海人,职业探险者。余纯顺的理想是走访遍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和56个民族主要的聚居地。余纯顺孤身一人离开上海,开始徒步考察全国,8年来行程4.2万里,走到了中国的最东端、最北端和最西端,完成了59个探险项目,写下了400万字的日记、文章和著作,走访了34个少数民族地区,沿途作了150场《壮心献给父母之邦》的讲演。余纯顺用一年半的时间,走完了川藏、青藏、滇藏、新藏和中尼5条天险公路,穿过阿里无人区,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孤身徒步考察完“世界第三级”西藏的奇迹。

深秋的故事 1990年秋的一天,一个同事无意中告诉我,有一个叫余纯顺的上海人已经徒步旅行了两年,经过我们这个小城,正在厂里作报告,讲得十分精彩。

我突然有种冲动:一定要见这个人一面!听说他住在厂招待所,我赶紧骑自行车过去找,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我被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包围着。回宿舍后,跟当时的男友说了这事,让他继续去追这个人。那时我们生活得很拮据,我以为要追很多天才能找到他,还烙了几张饼想让他在路上吃。 究竟为什么要找余纯顺,我其实也并不清楚。那时,我在宁夏一个小城的子弟小学做语文老师,男朋友是一个从大学辍学的流浪诗人,我们一起做着虚无缥缈的文学梦,显得与周围世界格格不入。听说这样一个奇特的人真真切切出现在生活里时,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无论如何不能与他擦肩而过。 没想到当天下午男友就把老余用自行车给驮了回来——老余那天并没走远,就住在市里唯一的招待所里,所以男友一到市内就找到了他。老余当初并不愿意跟着回来,但男友向他吹嘘说我是一个女诗人——其实那时我什么诗也没发表过,他可能也很好奇吧。老余后来告诉我,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走回头路。

那天晚上,我们吃得很痛快,聊得也很痛快,好像每个人身上的很多灵魂都复活了,都在那一刻痛快地交流着。我们三个人都有点堂吉诃德的味道,对文学、历史的看法又那么相投,他在我们面前也格外放松。两个男人都抽烟,那个充满了蓝色烟雾的小屋现在想起来也那么温暖。

两三天后,老余离开了。人为什么要流浪?有时就是为了找一个归宿,精神与物质的一个家。我并不是说,他流浪到我这里后,找到了他的那个“家”。其实他这一路上遇到不少心存浪漫的女人,我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但特殊之处在于,那时,我的男友自始至终是“显性”出现的,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复杂。对于老余和男友,那时我的感觉是,以爱情的名义在爱一个人,以亲情的名义在爱另一个人。爱情来临时候,它会战胜亲情;当爱情退却时候,亲情又显得稳定而坚强。我在男友面前并不隐瞒我的感受。 行走者余纯顺 余纯顺1951年出生于上海,父母原本都是工厂工人,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6岁那年,母亲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母亲的病使他在童年饱受小伙伴的孤立和歧视。他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独自爬到屋顶望着远方,想象着长大了一定到遥远的地方看一看。

10岁那年,比他大1岁的姐姐不幸也得了精神分裂症,对余家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他还要照顾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生活。他回忆,有一次在公园里看到有人在比赛削苹果,他就在下面眼巴巴地接着果皮,生怕它断了,然后把整个果皮分成四段,分给弟弟妹妹吃。为了谋生,他还带他们到郊区的农场偷菜,每次都是他拿着一个布口袋,偷偷藏在臭水河里,乘园人不注意,跳上岸,偷摘黄瓜和西红柿,再沿着原路游回来。等他和弟弟妹妹们再长大些,他经常提着一个锅到饭店去,瞅准客人吃完饭后,赶紧把剩菜剩饭倒进锅里带回家。十五六岁时,他好像还因为偷东西被抓进去过。

后来老余到了安徽一个农场整整劳动了10年,除了练出一身好体格外,他幸运地遇到了几个老右派,他们介绍他看了不少文学书。余纯顺特别喜欢杰克·伦敦,最喜欢的衣服也是蓝白相间的海魂衫,几乎一年四季都穿着,所以有人戏称他为“老船长”。

1979年,随着知青返城潮,他回到了上海,但一直找不到工作。他父亲会修雨伞,一到雨天,他们父子三人就到街上给人修雨伞,直到后来顶替父亲进了工厂。余纯顺本来只有初中一年级的文化,但他不甘于此,发愤读书,直到在上海教育学院拿到了本科文凭,但可能也因此冷落了家庭。本来寄希望于生个孩子来挽救婚姻关系,但没想到,出生后却是个死婴。他后来告诉我,他和前妻从医院出来时,互相望了一眼,都觉得该分手了。

可能这些生活经历累加在一起,他总觉得受压抑,要释放。1988年7月,他开始了孤身徒步旅行。这种方式的旅行,对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来说的确是一种历练。他在大兴安岭、西藏很多地方都历过险,几次险些丧命。我曾陪他在西藏走过一天,最后我的所有行装都给了他,才勉强走完一天30公里的行程,这也的确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事情。

魂归罗布泊

1997年,我在西部旅行。有一天,我在一个小药店的柜台上看到一张报纸,上面写:余纯顺的墓被盗。那一刻,我好像一下子从持续一年多的梦里醒来,第一次意识到,老余,他真的离开了……

1996年对我来说一个很不顺的一年,那时我个人仍沉浸在文学的挣扎中,6月,朋友来电话告知老余出事的消息,但无论是朋友之间的议论还是他的追悼会,我都拒绝参加,报纸上关于他死亡的消息,我也刻意回避。我一直觉得他并没有走,仍然在某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行走着。 罗布泊来得有些突然。1996年4月,老余一直呆在上海的家里写作。他此后的计划是走黄河源头那一带,这时上海某电视台的人找到他,他们想拍一部纪录片参加一个什么奖的评比,想拍他徒步走罗布泊的片子。

老余原来计划在9月进入,那时正好可以避开高温和大风天气。6月罗布泊的温度可达70多摄氏度,沙暴多。对于电视台的邀请,老余虽然觉得不是很安全,但一方面他也觉得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另一方面,他是个善良的人,不愿意拒绝别人提出的要求。于是他临时决定徒步穿越罗布泊。从后来的照片看,他那时已明显发胖,说明那段时间他的身体条件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

6月6日,余纯顺和摄制组一起进入罗布泊,6月8日到达龙城那天,他显得异常兴奋,面对摄像机说了这样一番话:“迄今为止,到过和将要到罗布泊的上海人,一个是彭加木,一个就是我。如今,彭加木已经魂归大漠,而我,只有我余纯顺,一定能征服罗布泊!”

余纯顺的穿越路线,全长约107公里,根据他的行走速度和路况,他自己认为完全有把握用3天时间和后方人员会合。后来有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前一天晚上,当时有人试图劝阻他,说彭加木也是在6月份失踪的。这时有人厉声打断:“彭加木又怎么样!我们老余走了8年了!”被这话一激,老余一口气喝下了壮行酒:“如果这次穿越不成功,那是天亡我也!”算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6月11日上午,拒绝车辆、人员随行的余纯顺离开营地向南边的罗布泊方面走去。当天下午,摄制组人员驱车在湖盆中找到了他,那时他走了8小时,孤身徒步走了33公里。和摄制组及后方人员告别时,他还很自信地告诉大家,剩下的74公里,他“一天半就可以干掉!”

但在约定的6月13日,余纯顺并没出现。后方人员开始动用直升机搜索,直到18日上午在罗布泊的湖心发现了他的尸体。结论是,在高温环境下因缺水而引起急性脱水,全身衰竭。帐篷外有一把脱了鞘的藏刀,不远处有一个挖了50厘米的坑,他一定是想用藏刀挖坑找水而未果,绝望地躺在帐篷里直到死去。如果当时再向西多走3公里,就能找到预先埋在那里的矿泉水和食品,他在判断方向时产生了致命的失误。

事后有人评价老余“太傻”,那个纪录片已经拍够了所需要他的镜头,但他非要拒绝车辆和随行人员,自己真实地再走一遍。我能理解他,因为这对他来说,有如宗教徒一定要遵守的戒律,8年时间,他就是这么真实地一步步走下来的,走坏了50多双鞋子。另外,本来跟随他拍摄的电视台带来了3部GPS定位系统,出发前别人建议他随身携带一部,他笑着说,走了8年,从来没有用过这玩意儿。以我的揣测,他可能不想借助任何现代仪器完成这次纯粹意义的行走。


静待花开花自开1


上海籍探险家,享有“当代徐霞客”美誉的余纯顺,1996年6月在徒步穿越罗布泊时不幸遇难,年仅45岁,在他遇难至今20多年的时间里,与彭加木当年失踪一样,各种猜测与传言不断,使他的死又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我个人认为余纯顺壮志未酬、魂归大漠是由许多因素造成的,有外在因素,也有个人失误,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1996年当余纯顺正在筹划9月份徒步穿越罗布泊的探险活动时,上海一家电视台闻讯找到了他,准备与他合作拍摄一部以他徒步 穿越罗布泊为主题的记录片,这对于余纯顺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宣传机会,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余纯顺为此改变了原定计划,与摄制组于5月来到了新疆。

到达新疆库尔勒市后,当地政府对此次活动给予了大力的支持与帮助,在余纯顺与摄制组出发前还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壮行仪式,6月6日余纯顺一行进入罗布泊后边走边排,到6月8日已基本完成了拍摄任务,按说此次活动到此也就圆满结束了,就在此时余纯顺向大家表达了要独自一人穿越罗布泊的意愿,当时大家都表示反对,一是记录片已拍摄完毕,余纯顺也算是已经完成了穿越,二是6月份天气太热,独自一人穿越危险性太大,但此时的余纯顺决心已定,大家苦劝不住也就只好同意。

于是大家又乘坐沙漠车重新考察规划了穿越路线,每隔数公里埋下矿泉水与食物,并作醒目标记,穿越路线全长约107公里,余纯顺将顺着沙漠车压出的车辙行走,计划用两天半的时间完成穿越,6月13日在指定地点与大家会合。 6月11日一早,余纯顺告别了大家,在没有携带任何导航跟踪设备的情况下踏上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探险之旅,他走后大家还是不放心,商议后决定中午时开车追赶余纯顺,如发现他有任何不适就硬拉他上车,结束此次探险。下午3点多,在30多公里处追上了余纯顺,当时他状况良好、信心很足,大家让他到车上休息一会他说什么也不肯上车,并让大家快走,13日在终点等他。 后面发生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了,12日变天刮起了大风,13日余纯顺没有出现在终点,之后大家乘车沿穿越路线寻找未果,又联系当地政府组织搜救,直到18日才找到尸体,法医鉴定死亡日期为13日前后,医学鉴定结果为高温缺水引起急性脱水,导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亡。 发现余纯顺尸体的地点距离大家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地点相隔十几公里,途中有一个丁字路口,余纯顺就是在这里走错路偏离了取水点,导致他最终遇难。十几公里路对于余纯顺来说也就两个多小时就能走完,大家最后离开余纯顺时是下午3点多,也就是说之后没过多久余纯顺就走错了路,当他找不到取水点,意识到自己迷路时就没有继续往前走,就地支起帐篷后去寻找取水点,但由于高温缺水使他的体能已达极限,没能找到取水点,决望中的他在帐篷外用藏刀挖地,可能是幻想着能挖出水来,挖了半米多深后放弃了,此时的他已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就将结束,于是回到帐篷内直至死亡…… 余纯顺的遇难使许多人感到疑惑与不解,一位具有丰富野外生存经验的探险家,怎么会在一个丁字路口走错路而导致迷路死亡呢?甚至还出现了许多种猜测与传说,我个人认为余纯顺遇难看似意外,但其中也有许多必然之处,他此次探险犯了以下几个错误: 一.因上海电视台的介入改变了原定计划,造成准备不足、仓促上阵。 余纯顺原计划是在9月份穿越罗布泊,选择9月份就是为了避开6―8月份罗布泊的高温与沙暴天气,上海电视台找到他后与他商议6月进入罗布泊,余纯顺不愿错过这次难得的宣传机会,又不好回绝对方,就改变计划提前三个月进入了罗布泊,而此时他并未做好准备,从遇难前的照片可以看出他身体发胖,身体条件明显还未调整到最佳状态。 二.对困难估计不足,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就开始了探险。 也许是进入罗布泊后的一切顺利使余纯顺信心大增,决定由自己一人在完成一次真实的穿越,成为6月穿越罗布泊的第一人,但他忽视了罗布泊复杂的地形与高温沙暴天气。罗布泊人称“死亡之海”,不知有多少人在此迷路命丧黄泉,它独特的地形地貌使常规的辩向认路方法在这根本行不通,而进入6月这里的平均温度高达50多度,并且大风沙暴不断,一旦刮起大风可以把人刮走,能见度不足一米。余纯顺的穿越路线全长107公里,他走到40多公里处就遇难了,也就走了刚过1/3 的路程,即使他在丁字路口没有迷路,后面还有60公里复杂多变的道路在等着他,而且第二天又出现了持续几天的大风沙暴天气,由此可见余纯顺穿越成功的概率几乎为0。

三.没有携带任何导航与跟踪设备,一旦迷路就是死路一条。

余纯顺在他之前的所有探险活动中从未使用过任何导航跟踪设备,完全是依靠超强的毅力与丰富的经验完成一次次的探险。这次也是一样,上海电视台为此次活动准备了三台GPS导航系统,在余纯顺出发前大家都劝他随身携带一台,但他拒绝了。也许他认为如果携带这些设备就不算是探险,这种勇气固然可贵,但任何的探险活动都要建立在安全、有绝对把握的基础之上。在那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去挑战大自然,不携带任何的保护设备,没有强大的后援做保障,等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赌博,无异于去送死。从这个角度分析,余纯顺只能算是一位勇士,不能算是一位优秀的探险家。


ZYY720605


没有什么秘密。

简单说,就是一个单纯的探险家,在罗布泊因为一些错误所以不幸遇难而已。

有人说什么余纯顺刚好跟彭加木遇难相隔16年,这就是纯粹胡说八道。彭加木是在80年6月17号出发寻找水源,然后便失踪,什么时候遇难的也不得而知。而余纯顺则是1996年6月18日被救援直升机发现已经遇难,根据事后的解剖,判断其于五天前,也就是6月13日遇难,而16年前的那一天,彭加木还活的好好的。

如果说都是6月份遇难所以罗布泊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么你看看你自己家所在的地方一个月过世多少人,是不是也是什么神秘力量所致的?所以胡说八道、扣上一顶玄学的帽子,实在一点儿都不高明。

罗布泊是什么地方?一片人迹罕至的沙漠,世界上任何这样的地方都可以说是死亡之地,如果没有充分的经验和充足的后援力量,那么进入其中就是一条不归路。当年余纯顺犯了几大错误:

1,对当地没有做好充分的了解。在不了解当地环境的情况下贸然出击,在一条关键的叉路口转错了路,导致没有找到预先埋下的水和食物。

2,没有佩戴跟踪设备。虽然说当时是1996年,科技并不如现在如此发达,但是简单的跟踪设备还是可以有的,只是余纯顺没有携带,也没有准备好救援和后备计划,所以在迷路断水之后,就完全陷入被动。

3,错误的季节进入罗布泊。6月份正是罗布泊最热的时候,气温甚至于可以达到46度以上,更加不用说地表温度了。选在这个时候进入罗布泊,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所以余纯顺是一个很有胆量、但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探险家,以不充分的准备去挑战自己的极限的时候,不幸遇难。实在让人惋惜。


SilentTurbine


余纯顺在罗布泊意外身亡,可能不是隐藏了什么秘密,而是挖出萝卜带出来泥,解开了1980年彭加木失踪的秘密。(欢迎关注我的头条号:)


如果说彭加木是曾经最了解罗布泊的男人,那么余纯顺就是新时代里最了解罗布泊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徒步独自穿行爱好者,最大的敌人不是自然带来的恶劣情况,而是内心的冲动,一丝的情绪化的理想化的矫情。

余纯顺的死可以说与他的前辈彭加木的死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就是余纯顺的尸体被很快发现,而彭加木,则悲惨的尸首全无。

但是既然余纯顺能被找到,有理由相信彭加木也是能找到的,既然现在找不到,那就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不想找到他。

余纯顺在罗布泊的意外身亡,可以说是挖出来萝卜带出来泥,怎么理解呢?


当年的彭加木失踪,在失踪6小时候就展开了全域地毯式的拉网式搜捕,无论是搜救的规模和搜救的程度都比余纯顺意外死亡要深入的多,但结果却是只发现了彭加木吃剩下的水果糖纸壳。

纸壳这种碎屑式的物品都被找到了,彭加木好端端的尸体却始终没有被发现,再看余纯顺,意外死亡8天后被人发现,赤身裸体死于自己的宿营帐篷。

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彭加木的遗体很可能已经被找到,而是被有意识的隐藏了起来,至于说为什么?这是秘密的核心所在,肯定不为常人所知

这也就是余纯顺意外身亡罗布泊带给人的启示,其实余纯顺本没必要死亡,还是那句话,在大自然面前任性,大自然就必将让人类付出代价,余纯顺徒步穿越罗布泊,本没有在夏6月。


只是虚荣心作祟,在电视台的参与下,余纯顺激情决定当月穿越罗布泊,虽然计划周密,但百密一疏,余纯顺还是没能逃脱当年彭加木的怪圈,同样的地点,16年后的同一天,余纯顺殒命罗布泊!

有些梦想注定要用生命来捍卫,通俗来讲:“我早晚得死这上面!”


历史三日谈


1996年6月6日,是余纯顺及摄制组进军罗布泊的日子。路线为自西向东南。即由库尔勒出发,经胡杨沟、营盘、老开屏、前进桥、龙城雅丹群、土垠后,进入罗布泊湖心。

余纯顺

上午,为积极配合上海电视台对穿越罗布泊行动的连续报道,余纯顺把一份新闻稿和线路草图稿,以传真发往上海,并同远在北京的朋友通了电话。随后,他把不便携带的一些书籍、资料捆扎好,连同部分摄影器材一起,委托友人保管。

下午13时30分,余纯顺纵穿罗布泊壮行仪式在楼兰宾馆新楼前举行。当地旅游局、人保公司和宾馆的领导,为余纯顺等人胸前佩上了大红花。几名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蒙古族的姑娘,依次为我们敬献了“上马酒”。各界代表人士先后讲话,预祝余纯顺孤身穿越罗布泊成功。热烈日下的余纯顺,自称除饮少量啤酒,从不沾白酒的他毫不推让,几碗酒喝下,已是满脸通红,激动的心情,流于言表。他站在话筒前,汗水夹着泪水不住的从脸上滴下。面对着百余名与会人士,他再次表示:一定能顺利实现穿越,打破6月份不能进入和穿越罗布泊的神话。大家对此抱以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下午15时30分,余纯顺一行9人,分乘两台沙漠车,驶离楼兰宾馆。余纯顺意欲征服罗布泊未料却魂归罗布泊悲壮的一幕,正式启开。

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库鲁克塔格山的沉静。车身卷起的冲天尘土如同浓雾,烈日象一团火球高悬在我们的头顶,汽车驾驶室里闷热难当,坐在前排司机老张师傅一侧的余纯顺,不住用毛巾拭去头上和脖胫上的汗水。当天晚上9点多,喘息未定的汽车停在了库鲁克塔格山南坡冲积带上,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决定在这里扎建营地。经过6小时近200公里的颠簸,大家实在不愿多走哪怕半公里了。这里遍布一丛丛、一簇簇的麻黄草和梭梭柴成了蚊子、飞蜢栖身的好去处。夜幕降临时,它们成群结队向我们袭来,胳膊上、腿上很快被叮起了包,大家只好躲进闷热的帐篷里。

6月7日一早,每人吃了一包方便面,我们又迎着初升的太阳上路了。在车上,余纯顺得意得地说:“我有一位朋友,是位报社女记者,她写了篇关于我历时八载走中国的文章,据她自己讲已经替她挣了三千多块钱稿费!”有人调侃说:“余老师你已经成一棵摇钱树了!“话音未落,就觉车身往右后方猛地斜了下去,停车后,才知道右后车胎扎入了一块长形的利石。乘着换轮胎的功夫,摄制组抓拍了一些余纯顺在沙丘间孤身徒步的镜头。重新上路走出96公里后,一行人到了孔雀河岸边的老开屏。这里有成百上千间废弃了的部队营房,从丢弃的废品看,这里曾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医院,另外也驻扎过汽车分队。有人说,老开屏是取孔雀开屏之意,其实这个地名同元宝庄(原爆庄)等地名一样,是老一代军人创建中国原子弹试验场后,为纪念1964年10月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所起的地名。

在一处空地上,停有西北石油地质局一部宿营车,一位只穿一条裤衩,浑身被晒成紫铜色的小伙子是这里唯一的老住户。他告诉我们:马上要进行原子弹试验,东边正在清场,劝我们不要进去,以免白费周折。每逢试验,必是清场,这一贯例我们都很清楚。后退的确于心不忍,大家商量后,一致同意按原定计划行动。在这里吃过午餐,我们继续往前进桥方向进发。在这后一百多公里沿途中,遍布部队遗弃的营房、若干简易机场、巨大的工事,从这些断壁残垣上,我们只能遥想当年这里升腾过的数十次耀眼的辉煌!

疾驶13个小时,里程表显示出我们只走了250公里。在快要到达二号营地时,不料装载食品物资的一台车, 不留意一下陷入了烂泥中,卸下车上的全部物资,几经挣扎后,总算开了出来。这个营地距著名的龙城雅丹群仅仅5公里,但是夜幕降临,加上方向极难辨认,我们只好很不情愿地在这里扎下了二号营地(E:90°02`,N:40°49`)。

1996年6月8日早晨,余纯顺一行来到了龙城。龙城位于孔雀河下游,属孔雀河下游雅丹分布区。连同楼兰古城一带的雅丹在内,其长度东西为40公里,南北宽约160公里,面积约1800平方公里。往南望去,只见密集分布的雅丹群正反射着朝阳的金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千雕万琢,使得这些毫无生命千年不语的风蚀土堆群,呈现出万千仪态。其气势之恢宏、神厅与壮丽,令人惊叹不已。在这里,余纯顺精神异常亢奋。面对摄像机,他激动的说:“我到过新疆许多地方,只有龙城充满了辉煌的诗意。”“迄今为止,到过和将要到罗布泊的上海人,一个是彭加木,一个就是我(注:彭加木曾在上海工作过)。如今,彭加木已经魂归大漠了,而我,只有我余纯顺,一定能征服罗布泊!”

在龙城的拍摄进行了4个小时。余纯顺意犹未尽,利用拍摄间隙,自己也拍了不少照片。

1996年6月8日是下午,余顺纯一行经过土垠,踏上了罗布泊干涸不毛的湖盆。在E90°18`44"、N40°34`34"处向西抵达罗布泊西岸,扎下了第三号营地,往西偏北数百米,便是积满黄沙的孔雀河河道,明天一早我们要小心翼翼跨越河道,沿河去楼兰。

准备吃饭时,上海电视台的宋继昌编导告诉我:“老余要准备徒走了。一条线路是由前进桥至库尔勒,一条线路是从土垠起用3天时间穿越罗布泊,最后到前进桥。”刚吃过晚饭,余纯顺叫住了我,让我给他提供库尔勒前进桥间的公里数。查对了我过去每日行程记录后,我把几组数字抄在一份报纸上写好交给了他。余纯顺边看边说:“老彭,从库尔勒到前进桥这段路,我记的很乱。再说,个别路段时不时有车辆、人员活动。如果徒步,需要预埋饮用水,但又考虑这样怕不安全。”我回答:“明天我要去楼兰,细节问题回来后再说吧。”

我提醒他:“前进桥到期库尔勒大部分都无路可走,但只要你顺着库鲁克塔格山往西走,就可以到甘羊厂,那里有人又有水,应该没有问题。”

等吃完饭,除余纯顺外,大家都匆匆钻进帐篷休息了,因为我们在罗布泊湖盆中的行进异常艰苦。大家早已疲惫不堪。由库尔勒出发时前两台车的空调就全都坏了,进入湖盆,车外阵阵热风不断刮进车里,加上汽车自身的热度更使每个人都象在被蒸烤,在湖盆中,我们停车,便于摄制组拍摄,头顶烈日,让人顿生毛发欲焦之感。目极所在,一望无际翻翘着的盐壳,呈现出令人心悸的灰褐色。盐壳下边是厚可盈尺的青灰色土层,土层下则是洁白的盐块。天不见飞鸟,地不长寸草,时时处处暗藏着危机,这就是罗布泊。难怪余纯顺说:“这样的地方,只能用来放原子弹。”其实,罗布泊曾是一个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的泱泱大湖。只是沧海桑田,山河巨变,加上近世纪人类活动的干扰,才使它变为眼前这干旱不毛的死亡地域。

据新疆若县志记载:“一九六四年十月上旬,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前几天,在罗布泊地区荒原上,我空军巡场飞机意外发现了一群约一、二百人的国民党马步芳、马鸿奎余部残匪。三天后,这群游弋了十数年的匪徒被接出荒漠。”试想,如果罗布泊及其周边地带,没有水草,没有野生动物,这帮残匪何以能在这里生存十多年呢?在去罗布泊的途中,我们多次看到受惊吓后狂奔的野羊,多则数十只,少则三、五只。这说明,至少罗布泊附近还是有生命的。


柒叔篮球


迟到的答题。

您别不信,告诉你俺曾被逼误入罗布泊四天半五夜,九死一生,侥幸逃得一命。俺落难罗布泊比彭加木还早十来年,比余顺纯更是早了二十八年。

余是俺上海老乡,1965年11月俺无奈支边新疆,成了兵团军恳战士,没多久文革开始,俺嘴上少个把门的,几乎成了斗争对象,1967年春节前俺诱逼着师首长开探亲证明(63年进疆的还没人探亲)回到上海。还是因嘴风不严,加之新疆有上海同去的伙伴“捡举”,下半年上海抓了俺押解回疆。俺单位在南疆阿克苏区域,快到点时俺趁守卫疏忽,仗着身上尚有近两百元钱些许粮票,俺果断脱逃了。从南到北俺熟识的卡车司机颇多,一路顺利逃到库尔勒,在那俺见到仿佛似曾见过的面孔,俺不敢再往北逃,俺向追捕者一下想不起的东向逃了。准备经尉犁过若羌从青海北上至甘肃玉门上火车,到兰州暂避一段,兰州有俺至亲挚友。

库尔勒往东线路上,俺一个认识的卡车司机都没有,一路上有共公长途车,买票上,没有便爬车,被发现了,有些司机将我赶走,好心的也就顺便带上我继续赶路。天快黑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街镇上准备住一晚,那时人们“革命”警惕性特高,街上唯一的破烂招待所,那个大臉盘看似蒙古族的姑娘,大慨见俺头发长乱胡子拉渣起了疑心,到里屋報告革命领导,俺本就惊弓之鸟,见势不妙拔腿就溜,在街上买了把小刀,再买了十个烤馕,路过农家又顺了一大一小两个羊皮口袋,路过沟渠装满水,大袋能装五、六斤水,小袋装三斤左右,向不见人影的北向一路疾跑,就这样俺跨进了罗布泊这死亡旱海(当时并不知那是罗布泊)。

篇幅题意所限,在此俺就不细说了。总之俺迷失了,方向感都没了,只能靠太阳月亮辩别大致方向,白天经受炎烤,夜晚承受严寒煎熬,那真不是人过的。

直到三天后俺痛定思痛,细思了俺夲是向东去青海的,俺从南面进了这不毛之地,也就是说南面才是人气所在,接着俺便顺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偏南坚定不移地打道回府。大约第三第四天交接那刻,喝完最后一滴水,还剩大半只馕,接着向既定方向又行进了一天一夜,天亮了看着东升的太阳,俺再也无能挪动躯体了,傍着一沙土丘闭上双眼,等待生命最后时刻到来,脑袋中充满形形色色美丽幻觉……

忽然一阵咯吱咯吱声传来,有气无力地眯起双眼一瞧,有黑黑地一团在缓慢移动,根据以往经验俺知道那是一辆木輪牛车。于是,俺从挎包里拿出买耒的刀和从上海带耒的铝质大茶杯,拼尽突生的最后气力,不停地敲打,敲击声终于惊动了赶车的维族大爷,于是俺获救了。

俺是九月份误入罗布泊的,兴许比六月进泊的余先生,气侯条件好点(六月咋样不知晓)。如今罗布泊可能已改换了摸样,可早些年罗布泊本就是死亡险恶之地。不同的理会必然产生不同结局,其实余先生准备充分装备优异,比俺强得多了去了,俺察觉危情赶忙设法回头是岸,而余先生则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更重要的是欲念不同,求生的毅力也必然不同。余先生是为了出人头地,为名誉,为扬名立万,俺仅仅纯为求生。更言,俺四天五夜绝无慌乱,活得屈,死便死了何足惜,余先生涉险却是为了活得更好更光彩,生与死就这么简单!为余先生默哀!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简要经历,人老惧寂寞,闲荒时说故事,一来可抗寂寞,二来供网友饭后茶余消遣一二。耗您时间万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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