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 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落魄到要穿別人的衣服?」她冷笑道

緊咬下唇,聽著他那沒有任何疑惑的話語,暮眠只感覺心寒無比。

他難道就不會問一下她為什麼要拔了嗎?

這麼輕易的就拔了,是不是這玫瑰花從來就沒有進入過他的心?

“我們先進去吧。”顧北城淡然的看了眼那花圃,隨即便伸出手扶著暮眠向屋內走去。

打開房門,一股撲鼻的飯香迎面而來。

“城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人未出現,聲音先至,那輕靈悅耳的嗓音驚的暮眠身子一顫,情不自禁的向說

“顧北城 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落魄到要穿別人的衣服?”她冷笑道

話的方向看去。

栗色的長卷發,甜美的笑容,小清新的長裙,腰間一抹粉色的圍裙,雙手背於身後,俏麗而又不失溫婉的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飯做好了?”顧北城溫柔的話語響起。

“做好了,就等著你們回來了。”顧月溫柔一笑,那落落大方的樣子,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暮眠看著顧月臉上那甜美溫柔的笑,心中的不甘越發的加大。

在這三年裡,她早就已經忘了該如何去笑了,而她卻能夠露出這麼自然純真的笑容。

憑什麼?

“來,先將鞋穿上,然後上去梳洗一下,下來吃飯。”顧北城放開了她,彎腰拿出了一雙女士拖鞋,親自為她換上。當他看到暮眠腳上那雙已經破爛不堪的鞋子時,黑眸略微一沉。

脫下鞋子的那一刻,那破了洞的襪子,穿在她那小巧的腳上,讓他的心情不自禁的一緊。

曾經那麼高傲的她,別說穿破的衣服了,哪怕是皺了的衣服她都不會再穿,但是現在……

“顧北城 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落魄到要穿別人的衣服?”她冷笑道

暮眠見顧北城沒有動,冷聲問道:“怎麼?嫌棄了?”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來,你並不喜歡粉色。”顧北城很自然的說道,隨即便拿過一雙黑色的男士拖鞋為她穿上,“先穿我的。”

暮眠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顧月面色微沉的看著顧北城那穿鞋的動作,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屈尊降貴過。

穿好鞋後,顧北城就站了起來,拉著暮眠的手進入了客廳,“你先準備,我帶暮眠上去梳洗。”

“好。”顧月乖巧的點頭。

顧北城衝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暮眠上樓。

顧月站在身後看著兩人那攜手而行的樣子,俏麗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嫉妒。

“城哥,需要我為嫂子拿換洗的衣服嗎?”

暮眠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讓她穿顧月的衣服?

“顧北城。”暮眠抬起頭來,一雙杏眸冷冷的看著他,“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落魄到要穿別人的衣服?”

“不好意思,是我沒有考慮清楚,沒有來的及為你準備衣服,你先穿我的,然後待會兒我會讓人送來幾套衣服。”顧北城臉上有著一絲歉疚,那低緩的話語讓人真的很難將他跟曾經的那個霸道男人聯繫在一起。

顧月聽到這話,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攥緊。

她居然倒打一耙。

她明明是在宣誓主權,可是暮眠卻簡單的兩句話就將主權給奪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她需要花費很大力氣去獲得的東西,可是一旦到了暮眠那裡,卻是顯得那麼的輕而易舉。

暮眠沒有說話,而是鬆開了他的手,“原來,這個世上還有你考慮不周的地方。”

顧北城心裡一顫,看著暮眠那清冷的樣子,深邃的黑眸略微沉了沉。

“顧北城 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落魄到要穿別人的衣服?”她冷笑道

“告訴我房間,我自己上去洗。”暮眠抬頭看向了樓梯。

看著暮眠那疏離的姿態,顧北城眉頭微皺,沒有反駁她的話,“上去後,右手邊第一個房間。”

暮眠沒有做聲,直接上了樓。

顧北城目送著暮眠那清冷的背影,以前的他雖然高傲,性格又有些跋扈,有著些許的公主病,可是在他面前她卻總是小鳥依人,處處的順著他,從來沒有忤逆過他。

她現在的改變,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在她的心裡,她應該是恨著他的吧。

“城哥,嫂子好像變了。”顧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顧北城的身邊。

顧北城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些不關你的事,你只需要好好的做好自己就行。”

畢竟當初將她送進監獄的人是他,而不是顧月。

她心裡有恨的話,只要衝著他來就行。

“小月,哥哥答應過你,一定會護你一世周全,不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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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玄妙兒一直不說話,連文濤也是害怕:“妙兒,你還哪不舒服?”

玄妙兒不知道說什麼,特別是怎麼稱呼,自己倒是挺高興有了爹孃的,可是一時又有點叫不出口,所以憋了半天才出聲:“我餓了。”

連文濤拉著劉氏走的遠一點:“晴嵐,你看這孩子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怎麼不認人似的?”晴嵐是劉氏的閨名。

劉氏一手託著腰,雙身子再這麼折騰的真是累了:“是有點奇怪,可能是嚇到了,反正醒了就行,緩緩就好了。”

“也是,活著就是好的,你也趕緊上炕躺會吧,這半天折騰的,你這雙身子呢。”玄文濤把劉氏扶到炕邊。

劉氏也確實累了,儘管這些年懷孩子沒耽誤幹活,但是今日也是驚嚇了夠嗆,還好這身子硬實,孩子穩當。

玄文濤看娘兩都躺好了,想去上房給娘兩弄點吃的,知道上房一點會為難自己,可是還得去。

沒等他出房門,二郎玄安睿跑過來:“爹,我早上撿了幾個鳥蛋,本來想著晚上偷著給弟弟妹妹燒了吃呢,現在正好給妹妹煮了。”

他們西廂房進門就是個小廚房,兩邊各一間屋子住人,廚房平時不做飯,只是兩個爐子來燒炕的,燒炕的時候能燒水煮點東西,這時候正好把這幾個鳥蛋煮上。

玄文濤看著懂事的孩子,心裡一揪一揪的疼,要不是自己是後孃,至於老婆孩子都跟著受罪麼。

他拍了拍玄安睿的肩膀:“好孩子,咱們一起給你娘和妹妹煮鳥蛋去。”

等他們把鳥蛋煮上了,沒過一會,二叔玄文江也抓藥回來了,進了屋子把藥放在炕上,又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包子遞給玄妙兒:“妙兒,二叔給你買了兩個包子,快吃了,肉餡的。”

劉氏看著肉包子,趕緊小心的四處看了一圈:“二弟,你怎麼買肉包子了,要是讓娘他們看見了,你就又被罵了。”

玄文江把包子放到玄妙兒手裡:“沒事,罵就罵吧,又不會少塊肉,這些年少罵了。”

玄妙兒拿著包子,感覺哥哥和弟弟的眼神都落在包子上,弟弟玄安浩看著包子嚥了咽口水,然後趕緊把目光挪開。

玄安睿年長些,還好,看了一眼之後道:“妹妹快趁熱吃了吧,今天你可是折騰壞了。”

看著這一家的團結和睦,讓玄妙兒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這樣的家庭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麼,爹孃兄弟,還求什麼呢,就算是窮又如何,自己一雙手不是白長的,以後自己就是這家裡的一份子了,爹孃兄弟都是自己的。玄妙兒接過二叔手裡的包子,然後拿出一個掰成兩半,給爹和二叔一人一半。

又拿起另一個也掰開,一半遞給玄安睿道:“哥和弟弟吃一半,我和娘吃一半。”

玄妙兒心裡有點複雜,自己可是當代有點名望的畫家,這些年憑藉這雙手也是小有成就的,難免生出了幾分小清高,可是此時一個包子讓自己這麼開心,我的小清高呢?

幾個人看著眼前的這個臉上笑盈盈的小女孩,都有點緊張了,這個孩子平時很少笑的,甚至話都不多說,這怎麼淹了一次,還懂事了?

劉氏伸手摸摸玄妙兒的額頭:“不燒了,妙兒,你哪裡不舒服和娘說說?”

玄妙兒其實也挺緊張的,原主的記憶一點沒有,好在自己記憶力好,他們說話的時候自己也分析的差不多了,可是再有陌生人出現,自己仍舊不認識啊,還有鄰居村裡的人,自己也不好解釋啊。

她皺著眉想了一會:“娘,我什麼都好,就是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許是累了,歇幾天也許就想起來了。”

聽了她的話,劉氏又開始抹眼淚:“好好的孩子,咱們家孩子秉性純善,怎麼可能偷東西,不過你這孩子也是執拗,怎麼也不至於尋死啊,你看這落了病跟,以後如何是好?”

玄妙兒這醒來之後,聽見兩次自己因為偷東西而尋短見的事情了,她清楚一個人如果真的能已死明志,又怎麼會去偷東西呢?不過自己已經記不得那麼多了。

這時候二叔玄文江拳頭緊握道,額頭的青筋也顯了出來,再加上一隻盲眼,看著有些嚇人:“妙兒都十一了,再過三四年就要議親了,要是名聲這麼毀了,以後怎麼找個好人家。”

玄文濤一臉無奈,把那半個包子放在炕沿邊,然後雙手抱著頭:“我對不起你們,大姐為了給我治病,把自己賣給了大她十多歲的駝子,文江三十多了也沒娶上媳婦,現在連妙兒都差點丟了命了,我對不起你們。”

玄妙兒聽明白自己還有個大姑,不過應該是個好女人,就是太可憐了,看來大姑和爹還有二叔都是後孃,這有了後孃就有後爹不是隨便說說的,看這兩邊的待遇就知道了。

玄文江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大哥別自責,咱們有手有腳,以後會過的好的。”

玄妙兒看著這一家人,心裡不知道是喜是悲,儘管日子過得苦,可是都是要強的,並且相親相愛,什麼比這個重要?

她率先吃了一口包子:“爹孃,二叔,大哥弟弟,咱們吃包子,吃飽了,身體好了,以後不愁沒好日子。”

大家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可是看著這個忽然變得精靈的玄妙兒也都來了精神,連一個小女孩都知道上進,何況他們呢。

一家人喜憂參半的吃了包子,玄安睿又把煮好的鳥蛋用小碗裝了進來,放到玄妙兒眼前,本來鳥蛋就不大,七八個也就一個碗底。

玄妙兒看著這幾個金貴的鳥蛋:“大哥把這幾個鳥蛋先藏起來吧,今天都吃了包子了,這鳥蛋留著明天再吃。”

玄安睿疑惑的看著爹孃,這個妹妹以前心裡想的少,給什麼也就吃了,今天這還規劃起來了,留著明天吃。

玄文濤倒是露出了笑臉:“聽你妹妹的,妙兒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玄文江也高興,摸著玄妙兒的頭:“這丫頭一雙巧手,以後一定能出人頭地的。”

玄妙兒看著自己那雙小黑手,粗超乾裂,心裡暗寒,這可是拿畫筆的手啊,一幅畫怎麼也能讓這家子吃上半年的,可憐了自己的小手,還有自己那小清高,也只能有多遠先扔多遠吧。

不過玄妙兒倒是不著急立刻大顯身手,這個家都是攪在一起的,看病花錢都得問那個後祖母要,要是分了家該多好,不過自己剛來,可別亂說,事情需要時機。

見著玄妙兒沒什麼事了,玄文濤和玄文江趕著出去了,說是地裡還有點活沒幹完,趁著天晴了,趕緊去幹了。走之前吩咐了玄安睿給妙兒煎藥。

玄安睿趕緊拿著藥出去熬藥了。

劉氏躺著躺著睡著了,也許是太累了,畢竟肚子裡還有個呢。

玄安浩這個年齡,還沒到每天跟著下地幹農活的時候,今日天也不好,玄妙兒還死裡逃生,所以他也脫鞋上炕坐著,順手拿過一個柳條編的小籃子,從裡邊拿出一個荷包開始秀起來。

玄妙兒一下驚悚了,弟弟這個架勢看著應該是個熟練的繡工了,可是弟弟是男孩子,怎麼能繡花?

看著她的面部表情,玄安浩手上的活沒停下道:“姐姐都忘了?我小時候身子弱,幹不了重活,所以跟著娘和姐姐學了秀活,也能添補點家用,不過秀活最好的還是姐姐。”說著看向玄妙兒。

玄妙兒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棘手,自己根本不會繡花,以後這要是讓自己繡花怎麼辦?不過自己也說以前的事情記不住了,先這麼應付吧。

“我真的忘了這些了,繡花也不記得怎麼繡了,有時間弟弟教我吧。”玄妙兒盯著玄安浩那靈活的雙手不禁感嘆,這是怎麼個逼迫法,硬生生的把個好男兒逼得做女紅。

玄安浩點點頭:“好啊,姐姐你要不要躺會?你身子虛。”

玄妙兒吃了包子之後,感覺精神還不錯,想著多瞭解瞭解這的情況吧:“弟弟,剛在院子裡那個女孩是誰?”

“那個是咱們堂姐玄清兒,比你大一歲十二了,是三叔家的,三叔在縣城做生意,不過三嬸生了三個女孩子也沒兒子,這不隔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又有身子了,說一定是男孩,家裡都伺候著三嬸呢,所以把清姐送咱們這來了。”玄安浩小手飛快的在繡布上穿梭,說話並不影響他手上的活計。

“那三叔三嬸做生意了,咱們是不是也受了他們恩惠?”玄妙兒真心不想欠別人的,那樣的話,分家就更難了,並且還得處處低人一頭。

說起這個玄安浩有點生氣,放下手裡的秀活:“做了多少年生意了,一直說要擴大生意,必須要多打點,以後才能讓咱們家更有錢,都進縣城買房子了,可是這麼多年,一直是靠著咱爹和二叔在家裡種地,打了糧食幫襯著他們。”

玄妙兒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人家接濟自家:“以後咱們想辦法分家就行了。”

“哪有那麼容易,爹是玄家長子,祖父不會同意的。”玄安浩人不大,可是說起話倒是老練,說完還嘆口氣,感覺挺滄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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