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历险记

阎王爷因犯错被玉帝停职三个月,这三个月的地府之事缺了主管之人,玉帝思来想去决定派哪吒主事。玉帝给众仙臣的理由是今后要多派年轻人下基层锻炼。

哪吒是个玩风火轮的小将,虽经岁月风霜已打磨成一个武将,但干明察暗访推理办案的工作哪吒真是没有经验。

地府的那帮喽啰早就垂涎阎王爷的职位,尤其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还有孟婆等等,明争暗斗。这等人一听说主管之人是外部派来的就牢骚满腹。

哪吒第一次升堂审判,黑白无常就把阎王爷都还未整明白的案子给了哪吒。哪吒自然也是断不明白。

哪吒一开始谦虚为怀,不断地向诸位询问学习。那知黑白无常这等人要么北问南说,要么就说不知道。

哪吒被这等人气得窝了一肚子火,本来就不想干这与鬼为伍的事情,一怒之下脚踏风火轮去天庭复命。玉帝力劝,哪吒铁了心就是不干阴府的差事。经天庭动议,给了哪吒责杖十八棍的处分。

玉帝又思来想去,姜还是老的辣,于是派太白金星前往地府主事。这太白金星仙寿高龄,平日里过着清淡雅居的日子,是十万个不情愿地去地府,无奈玉帝发话,再念叨玉帝这么多年对自己庇护,也就没有坚推不赴。这老道的太白金星最后给玉帝要了个条件:尽力而为,人老了不经打,干不好也要免杖刑。玉帝无奈答应了下来。

地府的那帮喽啰听说又来个老儿太白金星,自然也是不乐意,无奈天旨难抗,也就另谋图轨之举。

以黑白无常为首的一伙夹道欢迎太白金星的到来,个个表现的毕恭毕敬,端茶燎水,有问必答。太白金星感觉与哪吒所诉相差甚远,内心不禁自喜起来。晚上吃饭,山珍海味,美酒飘香。众喽啰持杯把盏,左一个敬王爷,右一个敬爷爷,轮流轰炸,直喝的太白金星迷糊了三天加三夜。

太白金星醒酒后,众喽啰围到周围,又倒茶又捶背,又赞美又惹笑。尤其是黑白无常使尽浑身解数讲了好多耐听的故事,惹得太白金星哈哈大笑。

那黑白无常讲了一个绣花鞋的故事,说的是一位公公为人不尊,想占儿媳便宜,偷了儿媳一只绣花鞋,计谋挑唆儿子打儿媳,拉架偏护儿媳,让儿媳感恩于他并顺从于他。哪知那出远门而归的毛糙儿子臂头盖脸数落起媳妇,加之媳妇怎么也找不到那只绣花鞋,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地步。向来端庄的儿媳刚烈起来,一怒之下投井而亡。儿子疯了,公公被雷公一怒之下劈死了。

那劈死的公公色度不减,竞然怀揣绣花鞋到地府报到。

报到途中,那公公想用银锭贿赂黑白无常,结果错把绣花鞋当成银锭,被黑白无常识破后打入地狱十八层,死死地钉在耻羞柱上。

在去地狱十八层的路上黑白无常说了好多自己拒腐蚀而不贪的事例,引得太白金星大加赞美。那听命于旁的孟婆听后喜得啧啧有声,也随声附和。太白金星要求大家向黑白无常学习。

阴森森的地狱十八层,整个空气充满了血腥味,到处是鬼哭狼嚎的声音,看到被钉在耻羞柱上的公公瞪着圆圆的白眼,左手拿着绣花鞋,口吐红沫念念有词。纵使见过世面的太白金星也是头皮发麻。

太白金星欲要生堂审案,那黑白无常总是说:启禀老爷,近日天下太平,既无恶鬼也无冤枉之魂。再说有什么难事,我给你先顶着,你就放心地喝茶吧!

不几日,太白金星去天庭汇报工作,说自己近段老是头疼失眠,不适宜在地府工作。玉帝明知太白金星推托之意,无奈又不能打开脑袋观视,也就依了太白金星。当玉帝问及地府之事何办,太白金星说黑白无常身正、有能力、有办法,是个不二人选。

于是,一纸任命黑白无常为地狱主管的任命书乐的黑白无常把情人的脸都亲肿了。

话分两头,再说那停职三个月的阎王爷,该走的亲朋好友串了个遍,又邀请仙逝的诗人李白和杜甫去不柱山去旅游。听说不柱山顶有万年雪莲很值得欣赏,吃上一口可保万寿无疆。阎王爷早就知道这档事,把这情况说与诗仙、诗圣,意见取得了完全一致,于是这三个人在一个月黑的夜晚登上了不柱山顶。

莽莽不柱山,皑皑雪山峰。传说王母娘娘捧了一盆土置于山顶,种上了一棵雪莲,已经生长了9999年,还差一年就到采摘期,并准备俸给玉帝泡酒用。

山顶上的雪莲花发出熠熠白光,阎王爷急不可耐的抢先一步跨到雪莲花旁伸手就要去摘。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空中跃起一道白光,阎王爷霎时哭爹叫娘地叫唤起来。

谁,如此大胆,敢咬本王。阎王爷大声怒斥。

咬的就是你,换了别人,一口咬你脖颈必死无疑。那落地的白光发声道。原来,那腾冲的白光是看护雪莲的雪豹。

那雪豹经王母娘娘点化,在此守候雪莲已经9999年了,得道的它早就预知阎王爷要犯事,在阎王爷伸手的刹那咬了阎王爷的大腿,也算是口下留情了。

那雪豹用嘴添了一下阎王爷的伤口,血顿时不流了,疼痛也减轻了。阎王爷在无奈中说尽了检讨的话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下山去了。

阎王爷感觉对不住受了惊吓的李白和杜甫,在伤口还未痊愈时包资邀请二位前往日本国北海道游玩。

这北海道时值大雪封山,风景是格外地刺眼。一夜,阎王爷三人睡的正酣,北海道发生了强烈地震,那李白、杜甫腿脚灵便跑了出来。可怜那腿脚有伤的阎王爷躲闪不及,被掉下的横梁砸昏了过去。

地震的声音被地音听到了,他慌张地向黑白无常报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无常主管。

黑白无常问:什么大事,如此慌乱。

当听说日本国有地震,黑白无常哼了声:该咱屁事。

地音又道:不好的是在旅游的阎王爷被砸昏死过去了。

黑白无常贼眼一骨碌,命令属下赶快把阎王爷的魂收过来。

这边的北海道官员还未来的及把伤亡人员名单牒文发过来,身有余温的阎王爷就被收进了地府。阎王爷睁眼一看:这不是地府吗?坐在大堂之上的不是黑白无常吗?

还未等阎王爷开口,这黑白无常发话了:按常规,凡到地府报到的人必须交代阳间所犯罪恶,再依罪量刑处罚,今儿,你可听明白了。

阎王爷气的指着黑白无常说:我是阎王爷,你不识的。

黑白无常道:你这阎罗,不在其位不叫其职。现在管事的是我无常主管。从即刻起你必须如实交代罪过。

阎王爷抱起臂膀,露出不屑的目光,任凭黑白无常叫哮,就是一言不发。

黑白无常气势哼哼:好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上刑具。

有的劝黑白无常不要这样对待阎王爷,黑白无常哪里听的进去。他一心一意想把阎王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他永不翻身,他这主管也就摇身成为了第二个阎王爷了。

第一次用刑是吃火溜,也就是阳间用的灌辣椒水。这伎俩对阎王爷而言只是呛出了眼泪干咳了一阵。

第二次用刑是昼夜无寐,也就是阳间的熬大神。只见以黑白无常为首的喽啰们轮流轰炸阎王爷,就是不让他休息。这阎王爷可是审人之人,见过大场面的人,那坚强的定力历经三天三夜也不恍惚,倒是那怕小喽啰们迷起困来。

第三次用刑是色拉拉,也就是阳间的美人计。这黑白无常专派孟婆当说客,不但未说动阎王爷,孟婆反倒被阎王爷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第四次用刑是闷里瓮,也就是阳间的请君入瓮法。这个法想当年是阎王爷审理黑白无常用的。

据说往年的黑白无常在运送犯人的途中得了不少好处也放了不少恶人。铁嘴的黑白无常拒不承认。阎王爷动用闷里瓮逼得黑白无常道出了实话,被下地狱修苦十年方得脱身。

阎王爷被五花大绑地硬硬地塞进了瓮里。瓮中的阎王爷被炙烤的肝肠寸断,血液透过皮肤丝丝向外渗出,真是想一死了之。平日铁汉一般的阎王爷想想阳间所做之事无什么险恶,甚而幻想着编一个十恶不赦的事来,只要能放出去就行。可怜阎王爷今生今世也未曾料到有如此下场。

地音看到阎王爷命悬一线,只有玉帝能救阎王爷。可上天之路,地府的鬼们那个都去不了。想当年只有阎王爷拿着玉帝颁给的通天令牌,骑上座骑忽马才能到达天庭。伤心的地音禁不住对忽马哭诉起来。

那忽马可不是农家饲养的马儿,那是西天取经得道的白龙马生的儿子,是匹神马。听说主人有难,这忽马挣脱钢绳似一道闪电直奔天庭而去。

天庭的门将听了忽马的骂诉,十万火急地报给玉帝。玉帝听后,大惊的一腚坐在御椅上欲说不能。还是托塔李天王会意,未等玉帝下旨,就率领十万天兵天将如排山倒海直捣地府而来。

事实上,北海道一震那阎王爷只是被砸昏了而已,哪知黑白无常用心险恶让阎王爷生生地遭了大难。

试想阎王爷,本人就是管生死的,那生死簿上注定不会有阎王爷的名字。再说, 对属下爱臣也是疼爱有加的玉帝,早就送了个顺水人情把阎王爷从生死簿上剔除了。

无论从哪方面说,阎王爷都不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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