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我不做逃兵,要做你的將軍

「原創」我不做逃兵,要做你的將軍
「原創」我不做逃兵,要做你的將軍

三千大漠,秋風,黃沙滿天。

背斜陽,凝秋波,淚眼模糊了遠處的蕭瑟。

大漠的深秋冷清的連蟲雀都安靜的在顫抖。

離開這裡,因為這裡有男人隱忍的痛。

「原創」我不做逃兵,要做你的將軍

蕭凝孤身一人,揹著簡單的行囊,獨自來到這座位於中國西北邊陲的小城。

原因很簡單,蕭凝看到一篇關於援疆幹部的報道,報道里有個人叫陳漠。

雖然鏡頭只是一晃而過,蕭凝還是毫不猶豫的確定是他,背影還是那般挺拔,肩膀還是那般厚實。

襯衫下露出的小臂依然白皙,在周遭一群皮膚黝黑的人群裡那麼突兀卻並不格格不入。

1▼

世間的每一次相遇都是美好的

是了,就是他,陳漠。

蕭凝還記得,那場偶遇,鋪天蓋地的大雨,躲在屋簷下的少女焦躁不安的跺著腳,就要遲到了。

一把大傘遮在自己的頭頂,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給”。話音未落皮膚白皙的少年,就衝進雨裡。

“喂,你叫什麼,哪個班級的?”

“陳漠。”

話音與白球鞋一起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也許每個少女都有一個情節,而這個情節常常源於好奇。

那時候蕭凝只覺得真是一個有趣兒的人,冷漠,難怪名字叫陳漠,還真形象。

世間的每一次相遇都是美好的,不管明天如何,至少曾刻骨銘心,碎碎念念過。

「原創」我不做逃兵,要做你的將軍

雨過天晴了,少女的心裡始終惦記著那把傘的主人,也許不能說惦記,只能算好奇吧。

有時候時間與空間還真是錯過的,那一年夏天特別多雨,每次蕭凝都會撐起陳漠的傘慢慢走在諾大的校園,懷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只是那個傢伙就像突然消失一樣再也沒出現過。直到深秋最後一場雨。

北方的秋雨總是伴著俏寒的風,蕭凝踩在厚厚的落葉上,撐著傘緊抱著懷裡的課本,單手撐起的雨傘在風裡東斜西晃,護著課本的她,完全駕馭不了手裡的雨傘,頭髮被吹亂了,粉紅的風衣也大半被打溼。

“給我”一隻白皙的手伸過來,奪走手裡雨傘。

“要去哪個教室,我送你!”

聲音低沉,陌生似又熟悉。

蕭凝攏了攏頭髮,抬起頭驚訝的喊道:“陳漠,你叫陳漠對不對?”

沒有緣由,雖然並不知道那張臉是什麼樣子,只是這低沉的聲音就讓蕭凝可以肯定他就是陳漠。

這把傘“曾經”的主人。

沒有回應,只是那張盯著自己看的臉,皺起的眉頭,已然說明蕭凝直覺是對的,他就是陳漠。

2▼

那,讓我存在在你的春夏秋冬吧

這一程很長,穿過殘荷斷柳的公園,穿過雨中安靜的球場,穿過人聲喧鬧的食堂,蕭凝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知道了陳漠並不是真的冷漠,只是話不多,喜歡笑,笑起來很好看。

少女的心為之悸動。

說來世上的事很奇妙,為了這第二次的相遇,蕭凝整整等了一個季節。

這之後兩人總能在某個不確定的時間地點相遇,圖書館,食堂,石板路上,甚至還一起在公共教室裡聽過講座。

蕭凝的活潑青春,陳漠的穩重幽默,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彼此的一個契合點。

冬天了,蕭凝聽著雪花簌簌的掉落,若有所思,似乎又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兒,吃吃的偷著笑。

「原創」我不做逃兵,要做你的將軍

陳漠轉過頭替她拍落頭上的雪花,笑著問:“怎麼這麼開心?”

吐了吐舌頭,蕭凝兩手握在胸前說:“我剛剛在想,有些事兒真奇妙,想著忍不住笑了。”

“什麼事?”

“我剛剛突然想到,雨季的時候,你送了我一把傘,我用它遮擋了一個季節的風雨,冬天不下雨了,你又出現在我身邊,我的生活裡總是有你的存在。”

不小心表露了少女的情誼,蕭凝偷偷的吐了下舌頭,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陳漠沉默了,蕭凝還在暗暗嘲笑自己的時候,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讓我存在在你的春夏秋冬吧。”

蕭凝、陳漠戀愛了。

3▼

同此時,從此異天涯

很快兩年過去了,師哥與學妹的愛情,面臨著第一次抉擇。

“可不可以留下來等我,就兩年。”女生對男生說。

“或許”,兩個字沒有猶豫。

“如果我也去你要去的地方,等我畢業就跟你走,你會留下等我,對不對?”女人問。

“或許”,還是兩個字沒有猶豫。

蕭凝瞭解陳漠,只是這兩個字,他已然是決定離開這裡了。

陳漠瞭解蕭凝,她的哀求做了最後的掙扎去挽留。

陳漠更瞭解蕭凝政商兩界的家世背景,自己只是一個孤兒,來自中國西北邊陲小城的孤兒,走出來是為了更好的自己走回去。

他的名字叫陳漠,長大後自己取的,因為那座小城在大漠之中。

那裡貧窮落後,那裡需要自己。

如果愛一個人,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受傷,因為她也愛你;如果愛一個人,就會忘了那些許給自己的諾言,而不忘給她的誓言,因為你愛她比愛自己多;如果愛一個人,就會決絕的離開,因為你捨不得讓她傷心難過,而你又說服不了自己不去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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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已走遠了,男孩還在安靜的站著,天黑了,夜降臨,秋雨在拍打著無力的葉子。

夜如此的涼,好一個秋深寒清鎖萬物,好一個人到深情難忘懷!

多少次,多少遍,多少夢,多少別人看不見的痛,多少隱忍的難過……誰人體會誰人傾訴誰人憐憫!

秋雨小心的凝滿枝,葉落自有歸根處。

轉身離開,有話說不出來,蒼涼的大漠,寫滿傷害,風聲過,世界不安的跳動。

夜半,大漠難得靜謐,月彎在中天,塵埃落定,遠去的背影,在無聲的凋謝,泉如淚,靜靜的流淌,述說著失魂落魄的離傷。

從不忍心對你決絕,從不忍心生你的氣,從不忍心讓你生氣,從不忍心讓失望陰雲掩去你美麗的面龐,所以請原諒我只有兩個字的回答“或許”。

誰會知道“或許”兩個字伴隨著心碎的聲音!?

夜冷,冷的整顆心都涼了。

此生唯有同看一輪月,同此時,從此異天涯。

4▼

就要抱著你,餘生都不撒手

“陳漠,我來了。”蕭凝哽咽的看著沙丘上沉默的人。

“你還是來了。”陳漠初現滄桑的臉上還是熟悉的笑。

“五年了,我多少次想去找你,可是我不能。”陳漠笑著說。

“五年了,多少次我要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裡。”

蕭凝扔下行李,流著淚走過來。

“我一直在這裡,我叫陳漠,沙漠的漠,自己取的,對不起,是我有意識的讓你對我身世一無所知。”

“我還是知道了,那篇報道把你隱藏的全部袒露在我面前。你的所有所有都不在一無所知。”蕭凝吐了吐舌頭淚光中閃爍著笑。

陳漠沉默了。問:“你不走了?”

蕭凝認真的看著陳漠的眼睛說:“不走了。”

“真的嗎,你確定?”陳漠一臉嚴肅又滿是希冀的問。

“我確定!”蕭凝也裝作嚴肅的回答。

陳漠又沉默了,擰著眉毛說:“這可糟糕了,你不走,那我只能把你留下了,我要到你的家鄉生活,離開這裡,這可難辦了,你真的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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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凝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上來揪著陳漠耳朵,嚷道:“你·······你什麼意思,逃兵慣犯兒,怎麼著,老孃不顧一切來找你,你想怎地,我·······”不禁哽咽了起來。

陳漠大笑著一把抱起蕭凝,捏著瓊鼻委屈的說:“你這毛躁的脾氣啥時候能改改,報道上不是說了嗎,為了讓這裡的農產品打開銷路,我會去內地打前站,到時候就是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的,再說你父親商界馳騁,這一次政府牽頭,正是與你們家合作的,報道的那麼清楚明瞭,你都毫無知情,我的大小姐?”

“人家只是看到你那背影就來了,後面都沒看。”

蕭凝又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嘀咕著。

“那你到這來沒跟家裡說嗎,他們也應該會告訴你啊”

“我偷著跑出來的,他們不知道。哎,我說你倒是把我放下啊,被別人看到了!”

“哪裡會有人,不放,就要抱著你,餘生都不撒手!”

“別啊,被牛啊羊啊花花草草看到了也不好!”

“不放……”

“放我下來……”

“就不放,這輩子都不放手,我不是逃兵,我要做你的將軍。”

也許世間的美好不只是一路都鳥語花香,波瀾壯闊,有時候轉一圈發現那個人還在,一切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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