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坑了汪老闆一次,疫情很危急,我要回老家躲避了

三天後,我又接到了汪老闆的電話,他說他回市裡了,叫我下午去他家附近找他,說是要請我吃飯。

吃飯的時候,他跟我聊了很多,說他們煤礦快乾不下去了,周邊很多手續不齊全的小煤窯都關閉了,他們也在找冤大頭來接手他們的礦,他現在很少在礦上待著。然後又說起他在市裡有很多牌局,都是比較大的牌局,說他處理好煤礦的事情,就帶我去玩去。然後又跟我埋怨起老曾,不斷挑撥著我和老曾的關係。

這個人我是已經徹底看清了,真不知道他那厚臉皮和變臉的手段是從哪裡學來的。在社會上混,這也是很強悍的技能啊!

北京的非典形勢已經越來越恐怖了,又跟六子去了一次麻將館,聽玩牌這幫人說,有一些大樓因為發現有感染者,警方把一棟樓甚至一個小區都給封起來了,我很擔心萬一哪天我正在某樓玩著就發生這樣的問題。我也準備回家了,這個時候的北京,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害怕了。

決定離開北京之前,我本想叫著老曾一起給汪老闆設個局挖個坑,後來又擔心老曾有顧慮,乾脆自己去設計一個坑給他跳。弄點錢我回老家也能過得舒坦一些。

我家小區門口有一箇中型餐廳,大概四百多平的樣子,除了大廳,還有連接後廚的一溜包間。最奇特的是包間可以直接通過後廚到小區裡面。其實很多小區外的餐廳都是這樣,有後門直通小區。介紹這個餐廳的原因是,我想到了一個報復回來的辦法。

我給汪老闆打了個電話,讓他到我家來坐坐,有點事兒商量。到了我家後,他端詳了一下我住的大開間,饒有興趣地問道:“不錯啊,這房是你買的嗎?”“嗯,給了定金,房主是一哥們的朋友,還在國外呢,下個月回國後就辦手續”我先給他一顆定心丸,半真半假地和他胡扯著。

“汪哥,我手裡有個局,你要是想加入的話可以一起玩!”聊著聊著,我突然拋出了我的誘餌。

“啊?什麼局啊?靠譜嗎?”

“靠譜,我們玩過好幾次了,每個週末都玩。就在我們樓下飯店包間玩,飯店老闆還有幾個周邊的生意人,也是一百底一千封頂。”我繼續講著故事道“每人亮五萬籌碼,之前是老曾的一個朋友出本錢,不過那人太黑,每次都要六成的股份,你要參進來的話,你出本錢,給你一半的股份,你考慮一下吧!”

“你要覺得靠譜的話,我就出這錢,別給我輸了就行了!”

“我這水平你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輸了!”

“嗯,那倒是!”

和他商談好後,就約定了這個週六他帶本錢玩,我讓他出十萬,我五萬,他自己五萬。他說如果不讓他也上場玩他不放心。

週六的時候,我安排好了一切,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安排的,也就是把家裡一些衣物放村裡小東北的店裡去,去了一趟國子哥家買了一些白粉放著。然後在樓下飯店裡點上菜等著汪老闆的到來。

汪老闆來的時候,我正跟飯店老闆在吧檯閒聊呢,因為來過好幾次這家飯店,老闆跟我算是混了個臉熟。

我跟汪老闆一邊吃飯,一邊聊著牌局的事兒。

“裡邊已經玩上了!一會兒我先進去,然後你吃完飯後,讓飯店老闆領著你進去。”

“在哪個包間玩?”

“不是包間裡,是包間裡面的一間屋,那是老闆休息的地方。”

“好的!”

我又假意給他說起其他注意事項,比如進去後少說話,我們的錢都必須整萬整萬地拿出來或者收進去,總之說的跟真的一樣一樣的。

“好了,給我錢吧,我先進去,記著十五分鐘之後就進來!”

給我錢的時候,汪老闆還是有點猶豫的,不過只猶豫了一秒鐘還是遞給我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面裝著嶄新的五疊百元大鈔。

我接過錢,走向吧檯,我告訴老闆我去一趟包間裡面的廁所,我們吃飯那一桌不要收那人的錢,我上完廁所後來結賬。還跟老闆指了指汪老闆。

但是在汪老闆的心裡展現出的場面是,我讓老闆一會兒把他帶進來玩牌,因為我還指了指他。

我拎著錢,不動聲色地走進包間的走廊,走到底後向右一拐,穿過廚房進了小區,然後加速走向小區的後門。

招來一個出租車後,我在車上給老曾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設計了汪老闆五萬,準備回老家了,到家後再給分一些給他。

老曾沉默了許久,讓我注意安全,到家後記得打電話給他,然後說這錢他就不要了。

不要也好!這樣整個事情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和我不一樣,他是北京的坐地戶,今後萬一有什麼麻煩也牽扯不到他身上。

隨後我給汪老闆發過去一條短信:“汪老闆,上次你應該分給我們的五萬多不用給了,這五萬我拿走了。”其實上一場牌,他只用給我們三成,也就是三萬多。多餘的,就當是辛苦費吧!發完短信後,我把手機卡從手機裡拔了出來。

留這條短信也是為了避免發生什麼法律問題,我不知道這樣是否管用,至少這條短信說明了我拿他的錢的本意是我們之間的賬目糾紛,而不是詐騙。

我直接去了馬兒家,在他們家樓下的一個票務點,訂了第二天直達我們老家的機票。

當晚在馬兒家,我一邊看著北京晚報上關於非典疫情的報道,一邊享受著毒品帶來的短暫快感。看來非典疫情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關頭了,不光北京,全國上下都在關注和擔憂著疫情的擴散。尤其是北京這個重災區,讓很多外地人談京城色變,部分城市甚至把近期來自北京的人強制隔離一段時間。我打電話給三月中旬就回老家的老周後,他說老家暫時還沒有這樣嚴格的舉措,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馬兒賴在旁邊看著我吸毒,覥著臉非要弄兩口。按理說弄兩口就弄兩口吧,反正我不經常來他家,應該不會“培養”出一名新的吸毒者。但是作為一名資深的吸毒者,我是知道新人一旦玩了幾次後,發現那東西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癮,就會不斷去嘗試著玩,最終還是會走向這條不歸路。

不過,馬兒是我朋友,我也不能坑了他。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弄點假白粉糊弄糊弄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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