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邊寫詩一邊研究量子物理?

如何一邊寫詩一邊研究量子物理?

一顆蘋果,你能聯想到什麼?

伊甸園裡的夏娃被它誘惑,有了羞恥心,這是神話;

牛頓想到了萬有引力,這是現世被推崇的科學;

喬布斯讓我們想到了被毒蘋果毒死的計算機之父圖靈,這是科技背後的人文意義。

如何一邊寫詩一邊研究量子物理?

同樣的,事物從不同方面看,就會有不同的發現,它可以被分析與解讀,也可以被看出背後的隱喻。前者象徵著科學,後者是人文。

科學與人文是人類文明的一體兩面,相互攜持,缺一不可。

中國古代思想家也不乏對客觀世界的思考,最後他們意識到,大千世界是無窮無盡的,而在有限的人生中認識自己,並能夠在這個世界上詩意地棲居,或許比認識外在世界更重要。如果不認識己心,外面的世界就不會與己相連,從而產生互動連接的關係。

南宋理學大家朱熹天資聰穎,四歲的時候,問他的父親:「我們的頭頂上是什麼?」父親回答說:「是天。」朱熹又問:「天之上又是什麼?」其父不能回答。

從古到今,人類都在向己身之外的時空一步一步地探索,因為只有探索才會發現。我們現在知道,我們所謂的「天」是地球的大氣層、是地球之外的宇宙空間。這是現代的科學告訴我們的,我們認為我們可以知道得更多。

而人類對科學知道得越多,人就越渺小,只有回到人文,人們才可以感受到自身存在的實在性。

內觀己心 外察世界

宋朝儒者信奉「半日靜坐,半日讀書」的修身方式。

「半日靜坐」即是觀望己心,「閒中靜坐,收斂身心」,靜坐是一種有益身心健康的修養方法,迴歸人文世界。

「半日讀書」即是我們現在所說的認識客觀世界,通過讀書學得更多的知識,不僅知道自己,還要知道他人和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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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談論科學與人文時,我們會想到什麼?

有的時候我們會一邊倒地認為「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覺得科學無所不能,而人文帶來的情感主義只能說明人類在情感上的依賴與軟弱;或者認為人文給予人們美學與詩意的世界,鑽研於科學就是功利主義的象徵。

歷史告訴我們,只偏向於一端只會讓我們走更多的彎路。

愛因斯坦說過:「科學並不就是一些定律的彙集,也不是許多不相關的事實的目錄。它是人類頭腦用其自由發明出來的觀念和概念所作的創造。」

自然教育學家約瑟夫·克奈爾說:「科學是一種獨特的語言。科學為我們提供知識。但科學有很大的侷限性,科學告訴我們的世界是不完整的。科學無助於我們內心對自然的感知。我認為應該呼喚人們對自然的情感,以補綴一個完整的世界。」

中西方的認知差異

西方的知識體系習慣將事物主客二分地對立,比如情感與理性、科學與人文、主體與客體,而中國的文化講究圓融一體。

中國哲學中認為,情感與理性、客觀世界與人心世界並不是截然二分而是一體的,就像一陰一陽的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這只是知識架構的不同,無關對錯。

我們需要的是在深受西方思考模式影響的當今時代,可以同時吸取中國古老智慧中的精華部分為我們所用,讓我們能能夠全息、全觀、全程地看待問題。

如對於科學與人文的選擇上,既能借助科研成果解決現實問題,也不忘迴歸人的心靈,回答存在與幸福問題的疑慮。

既能夠在西方的思維模式的輔助之下,融入現代科學發展的潮流,也能用中國的情感哲學理解與解決倫理問題;既能夠站在中西曆史的高度上獨立地思考,又能夠放眼未來不糾結於當下的困境。

啟迪多元思維

西方的需求論

社會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根據社會實踐和案例分析,把人類的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歸屬與愛的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五類,依次由較低層次到較高層次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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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符合現代科學分析的一種層次劃分,並且我們會將自己目前的處境與之相對照,從低到高地往上爬準沒錯。但是一旦有了層級化,就是將自己限制住,一旦被貼標籤,就是一種歸類,而每一種歸類都是有侷限性的,它不能說明一個人的全面性。科學的普遍性會降低人們對人的個性化的關注。

中國的境界論,會更多地關注於心靈與精神的成長。

如王國維在《人間詞話》寫過:

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也。

境界是一種東方哲學中獨有的美學,它沒有嚴苛的劃分標準,卻需要在智力和悟力上的自我提升。它有一種詩意般的朦朧美,在朦朧中他沒有清晰的階級標準,而只是指明大方向,靠各自修煉。

正心正舉

需求論和境界論我們都不唯一而是,畢竟,多元地吸收不同文化才能讓我們更多地融入現代生活。

我們需要的是在科學與人文中找到自身的平衡,在思想模式的構成中不定於一尊,在觀照己心時,不陷入無妄之中,應用科學的方法來解決現實問題。

科學與人文社會不能分割,只是有的人在科學的一面多一點,對於所缺失的人文的那一面就會從不瞭解到牴觸:

一味標榜科學的絕對性,以及科學的正確性,貶低人文在其中發揮的作用;而有的人則在人文一面知曉得多,就會責怪科學破壞了人文的朦朧之美,科學的理性分析只是將世界看成冷冰冰的質料的堆積。

撥迷見智

牛頓的臨終遺言是:「我好像是一個在海邊玩耍的孩子,不時為拾到比通常更光滑的石子或更美麗的貝殼而歡欣鼓舞,而展現在我面前的是完全未探明的真理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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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自在之門

科學給予我們答案,又同時丟給我們一張無限面積的大網,告訴我們,它可以給予,同時又需要永遠探索。

人文世界讓我們在這場角逐中得以喘息,就算沒有達到所有的外界標準,我們依然可以做自我精神境界的提升。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僅需要起重機和鋼筋水泥建造樓房,同時也需要在大橋下聆聽藝術家的小提琴聲。

我們不僅需要嚴肅的哲學思考,同時也需要優美的詩句。

我們需要抱著赤誠的好奇心探索世界,同時也需要理性的指引。

而我們在更多地瞭解世界之後,要記得想起最初是因愛和自由而出發。

Q:如何一邊寫詩一邊研究量子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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