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煤的爸爸遇難後,媽媽離開兄弟倆遠嫁他鄉,十年後,他考取大學


2007年3月16日,就讀小學二年級的小飛正在教室裡認真聽課。小飛出生於1998年,今年剛剛九歲,和他一起在該學校就讀的還有比他大一歲的哥哥。按照學校規定,小飛和他的哥哥都應該吃住在校,但由於家境貧窮,交不起每人每學期1250元錢的生活費和住宿費,小飛和哥哥只能在學校吃一頓午餐,每人每學期需繳納400元錢的午餐費。沒錢住校,兄弟倆每天都要花費接近2個小時的時間徒步上下學。

2009年4月21日,和往常一樣,沒錢住校的小飛和他的哥哥一起放學回家。從小飛家到學校的路途都是深山泥濘小道。除去午餐費用,小飛和他的哥哥每人每學期還需要繳納三百多元的學雜費。兄弟倆穿的衣服都是親戚朋友和左鄰右舍給的舊衣服,裝書的書包也是外地好心人捐的。

回到家中的兄弟倆對正在莊稼地幹活的奶奶喊餓。在奶奶的眼裡,小飛和他的哥哥算得上是聽話的孩子了,一般情況下,兄弟倆不會張口要零花錢,他們也知道,爺爺奶奶年齡大了,拿不出零花錢。聽奶奶說,如果逢集,兄弟倆也會伸手要五毛錢的零花錢。有時候奶奶實在拿不出錢來,就只能讓兄弟倆每個人拿一個雞蛋到集鎮上或者小商店裡換點零食吃。


每天早晨天剛亮兄弟倆就要往學校趕,放學回家的時候天也快黑了,無法下地幹活的兄弟倆就跑到山坡上牽羊回家。家裡一共養了三隻母羊,爺爺奶奶指望母羊們多下幾隻羊羔賣錢。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小羊羔的售價太低了,完全屬於虧本買賣,更讓他們著急無助的是,道路不通,家中剩餘的農作物也無法拉到集鎮上賣錢。

2000年,在小飛不滿2歲的時候,在私人小煤礦挖煤的小飛爸爸被砸死了,當時他爸爸只有29歲。私人老闆極不情願地賠償了三萬五千塊錢,但小飛的媽媽死活不同意,嫌賠償太低了,老闆網開一面又多賠償了五千元錢給她。小飛的家離爸爸出事的煤礦太遠,需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車才能到達。等親戚們把他爸爸火化後,去掉來回車費,就還剩餘二萬元錢,小飛的媽媽很想要這筆錢,但爺爺奶奶堅決不同意。爸爸死後的第十天,小飛的媽媽走了。

吃完晚飯,兄弟倆打著手電筒來到水稻田埂邊掏黃鱔。沒有零用錢,兄弟倆想盡了所有辦法掙錢,上山捉鳥、下河打魚都幹過。由於兄弟倆年齡尚小,偶爾捉到一條黃鱔便高興不已,無奈數量太少,也賣不上什麼錢,只能算自娛自樂。更讓兄弟倆不爽的是,除了在學校裡可以吃到肉外,回到家裡幾乎一個月都吃不上肉。


2011年6月21日,就讀小學六年級的小飛很鬱悶,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鎮裡面的中學讀書了,離家的路途更遠,要想選擇不住校讀書,肯定不現實。如果選擇住校讀書,年邁的爺爺奶奶肯定拿不出住校和吃飯的錢。小飛的哥哥去年也考到鎮裡的中學讀書了,如果今年小飛再去讀初中的話,就實在是拿不出錢了,按照爺爺奶奶的意思,等小飛小學畢業後就讓他和村裡的親戚一起到外地打工掙錢算了。

2015年2月18日,大年三十,小飛的哥哥剛剛到家不久,蹲在地上的小飛心情很複雜,他的哥哥輟學後,他才得以繼續讀完初中,當下的他正就讀於縣城的一所技校,所學的專業是計算機專業,每學期1400塊錢的學費和每個月600塊錢的生活費讓他的爺爺奶奶無力承擔,只能四處借債。此時的爺爺奶奶有很多的話想問小飛的哥哥,為什麼小飛的哥哥從初中二年級就開始出門打工到現在,一直掙不到錢?

2016年6月12日,小飛的爺爺站在自家門口餵雞,身體虛弱的他在兩年前患了膽結石,看病花費了4000元錢,家中債臺高築。小飛的奶奶出門借錢已經有兩天時間了,而爺爺除了能在莊稼地裡幹活外,根本不會做飯,小飛的奶奶一走,他就只能吃剩飯過日子。提起上技校的小飛,爺爺除了嘆氣別無他法,該借的都借了,上學的費用真的太高了。按照他的說法,全家人一共有6畝水田、7畝山地,除掉化肥農藥種子的錢,所剩無幾!


2017年2月4日,小飛的奶奶忙著在莊稼地裡幹活,提起小飛和他的哥哥,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小飛再過一個月,就要技校畢業了,小飛也和她說了,找不到工作,他還要繼續讀大專。小飛的奶奶實在拿不出錢了,更何況小飛的哥哥一直掙不到錢。

2018年5月8日,前幾天剛剛拿到大學錄取書的小飛正在水果店裡打零工,每個月工資2700元,食宿自理。此時讓小飛更頭痛的是,按照錄取通知書上的收費說明,他所就讀的數字媒體應用技術專業每年的學費是壹萬元整,學制三年。如果加上學雜費和每個月的生活費,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更明白,指望年邁的爺爺奶奶是行不通了,可眼下的收入只能維持自己的吃喝,更不可能依靠打工掙錢來繳納學費和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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