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一個老員外，生了五個女兒，他和夫人整天唉聲嘆氣，嘆息他們百年之後，無人繼承這份祖業。
後來，員外夫人又懷孕了，老員外就請了一個讓算命先生，看看能生個閨女還是兒子。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說：“哎呀，不好！”
老員外就說，莫不是又是一個女兒吧？算命先生說，不是，是位學生。古時候男孩可以上學，女子是不能唸書的，所以男孩也叫學生。
老員外高興極了，就重重地賞賜了算命先生，並說等孩子出生後，若是男孩另有重賞。算命先生見老員外沒有問他為什麼說“不好”，他見人家高興也不便掃了興，就把禮物退給老員外說，這就算是我贈送你一卦吧。
算命先生並不是算出來的，他看見老員外一聽說是個兒子，就忘乎所以了，他猜定老員外的這個兒子，一定會被慣壞的。他想提醒提醒老員外，誰知人家，只算是不是生兒子，不算兒子的成長和未來呢。
果然，老員外晚年得子，異常歡喜。兒子滿月的時候。大擺酒宴，前來賀喜的都說，看孩子天庭飽滿，地額方圓，將來一定大富大貴。直誇得老員外忘乎所以。夫人看著襁褓裡的孩子，高興地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到手裡怕掉了。
不覺兒子已經長到五六歲了，異常聰明，老員外就請了個老師，教孩子讀書。小主人一學就會，就是有點頑劣，經常捉弄老師，老師也無可奈何，只得去老員外那裡訴苦。老員外就給小主人解脫一番，陪幾句不是就了事了。
有一年夏天，小主人正在讀書，忽聽街上有一吆喝聲，小主人就脫著光屁股跑出去了。原來是一個買麻糖的。小主人趁賣主不注意，伸手就拿了一個銅子兒，夾到屁股溝裡。
賣麻糖的數自己的錢時，發現少了一個銅子兒，就懷疑是這個小孩子趁人多之際拿的。他就和小主人要，小主人說沒有。
員外夫人聽見了吵鬧聲出門看，是賣麻糖的和寶貝兒子吵架。夫人就過去，幫著兒子。賣麻糖的只是懷疑，也沒有證據，被夫人罵了一通後，灰溜溜地走了。
員外夫人見賣麻糖的走了，就問兒子到底拿沒拿，小主人一叉退，銅子兒掉下來。員外夫人高興地說：“看我的兒子，多聰明啊！”
得到母親的誇獎，小主人越發放肆了。後來不斷做出一些更大的頑劣事情，都被老員外擺平了。再後來，老員外死了。兒子結交了一幫無賴子弟，把家也敗光了。再後來就去搭幫結夥攔路搶劫，不久就被官府衙門捉拿歸案，判處死刑。
行刑之前，他向劊子手提出，想見媽媽最後一面。劊子手去請示，得到允許後，就把員外夫人叫到兒子跟前。
老夫人早已哭成淚人，小主人說：“媽媽，我要死了，我想讓你最後再抱抱我。”
夫人上前伸手去抱兒子，雙手被綁的兒子，張嘴就咬掉了媽媽的手筋。
兒子痛苦地大喊：“媽媽，是你害了我，我恨你……”
夫人的胳膊血流如注，頓時暈厥過去。
兒子扭頭看看母親，她死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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