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如歌人生

我喜歡唱歌。

也許是來自於遺傳,父母都喜歡唱歌,都是當地的文藝骨幹。

爸爸十幾歲的時候,被推薦到市裡參加選拔,因為聲音不那麼宏亮,而與歌者擦肩而過;

媽媽曾被選入大連評劇團,但是姥姥年輕守寡,家裡幾個孩子需要養活,實在沒有能力供媽媽走這條從藝之路,這成了媽媽一輩子的遺憾。

雖然沒有從事歌唱的職業,但是他們樂觀開朗,生活中處處有他們的歌聲。

小時候,家裡的生活很苦,父母每天辛苦勞作,忙於生計。然而,茶餘飯後,家裡總是餘音繞樑,二人或各自哼唱,或和諧對唱,那些艱苦的日子,硬是讓兩個人裝在歌聲裡,用快樂和堅強給挑了過來。

我,完全遺傳了父母的基因。

喜歡唱歌。

從我會說話開始,就喜歡唱歌: 模仿爸爸媽媽唱,跟著收音機唱(那時候還沒有電視),還會自己編著唱; 吃飽了唱,餓了唱,無聊時也唱。

田野花香,隨處歌唱。

我第一次正式登臺,是小學二年級時,參加鎮裡的文藝匯演,唱的是媽媽教我的《洪湖水浪打浪》,沒有音樂伴奏,清亮的嗓音,像洪湖水一樣,浪了起來。

獲得了一等獎。

從此,我作為學校的大隊文藝委員,開始活躍在各種舞臺。

小學四年級,第一次跟著鋼琴伴奏,唱了一首《信天游》,伴奏老師說,這孩子嗓子真亮,應該專門學唱歌。

可惜,那時候,人們都認為學習才是主業,唱歌作為愛好還行,作為專業去學習,太不靠譜了!

何況,我那時學習很好,接連參加數學競賽,作文競賽,校長說,讓一個這麼好的學苗去唱歌,太捨本逐末,不行!

於是,我也就沒有學,但歌卻越唱越多。

隨著電視,錄音機的出現,我獲取歌的途徑也越來越多了。生活,在歌聲中五彩斑斕。

初中畢業那年夏天,別處發了洪水,我們家這邊也是狂風暴雨好幾天,出不去屋子,就在家跟著媽媽學完了評劇《花為媒》,就那樣愛上了戲曲。

高中,雖然作為學霸,大部分時間花在了學習上,但是各種聯歡會上依然有我的身影。

學海無涯,以歌為伴。

大學時代,第一次參加校園歌手大賽,一首《青藏高原》,迅速火爆校園。

前一段朋友圈有個遊戲,回憶你第一次認識某人的情景,很多人給我的留言都是,你唱《青藏高原》的樣子。

我的,如歌人生

這首《青藏高原》,唱了整整兩年,唱遍了大街小巷。各種文藝演出,各種下鄉扶貧,各種大會小會,還記得,大學一個老師的親友結婚,也把我找去了,給唱了一遍《青藏高原》。

第一次去鞍山電視臺表演,也被要求唱了這首《青藏高原》。

於是,我被貼上高音的標籤,之後又陸續演唱了《珠穆朗瑪》《山路十八彎》,在畢業典禮的告別演出中,我唱了《走進西藏》。

長路漫漫,一路高歌。

畢業參加工作,一個偶然的機會,給學生寫了一個小品段子,大火。

於是,開始寫小品,演小品。

但我的小品裡,依然有音樂,有歌唱的部分。即使是我從事的英語教學,也依然沒有離開音樂。

2006年,我帶領學生編排的英語音樂劇《皇帝的新裝》,經過層層選拔,獲得了“遼寧省陽光下的展演”一等獎;

2010年,我為鞍山市鐵東區英語教師編排並參演的英語音樂劇《新紅樓夢》獲得了“鞍山市師生國際交流大賽”第一名!

2012年,我生完孩子五個月,參加了鞍山市“中美暑期英語教師培訓”。培訓中,我們是分組學習。學習結束時,要求每組要完成一項有關中國文化的作業。

我們組選的是介紹中國各個時期的婚姻形式。我用英語音樂劇的形式,展現了中國各個朝代不同時期婚姻的演變,裡面加入了視頻,音樂,演員的現場演唱。

演出受到了美國培訓老師和參加學習的老師的一致好評,我也因此得名“王藝謀”。

...

於我,音樂不只是一種愛好,一種娛樂形式,也不是比賽拿名次,最重要的是一種舒緩壓力,宣洩情感的方式。

生活不易,長歌當哭。

這些年數不清的磨難,曾一度讓我心灰意冷,疲於應對,幸好,有歌相伴,生活依然無比美好。

我的唱吧裡,聚集了各種類型的歌曲,高興時唱,傷心了也唱。

昨晚,參加了鞍山廣播電視臺主辦的“懷舊音樂節”活動。

原本前一天是陪孩子去大連比賽,之後去海島上玩,為了去現場唱歌,我早上從乘船海島出發,一路各種倒車,顛簸一天趕到現場。

走上舞臺的一刻,疲憊盡消。

在舞臺上放聲歌唱,看著臺下觀眾揮舞的手臂,喜悅的眼神,內心的快樂是難以言表的。

人生苦短,縱情歡唱。

四十不惑。

到了這個年齡,該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不為名不為利,只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身隨心動,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盛夏如火,人生如歌; 歲月蹉跎,一同走過。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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