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切記別做這件事,我們一家人已經被惡鬼纏上了身……

民間故事:切記別做這件事,我們一家人已經被惡鬼纏上了身……

這大哥看起來四十多歲,很瘦,好像是常年酗酒的原因,身體已經彎曲,呼吸中都帶著一股酒氣。他的牙齒焦黃松動,牙齒和牙齒之間有很大的縫隙,手指間滿是黃色的煙油子。胡十三遞過去一支菸,給這大哥點上了。

這大哥這才指著那塊水泥碑說:“那就是黃店屯啊。”

我急著問:“錦州就這一個黃店屯嗎?”

大哥說:“我知道的就這一個黃店屯,這裡的地名就叫黃店屯,後面是黃店屯墳地!”

說著,他到了石碑那裡,將所有的藤蔓都拽開,下面果然還有墳地兩個字。我和胡十三昨晚只看到“黃店屯”三個字就沒有繼續拽那些藤蔓,要是昨晚細心點,也不會耽誤這一晚上了。我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胡十三這時候看看我說:“你確定是黃店屯嗎?是這三個字嗎?會不會是皇上的皇,草甸子的甸?”

我也不敢確定,只能撓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老胡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來黃店屯,我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偏偏此時,一個被風扯斷的輓聯飛過來落在了我的面前,我低頭一看,上面寫著:沉痛悼念胡慶林先生!

我頓時就出了一腦袋的汗,一把抓住那大哥說:“剛才抬進墳地的是老胡?”

這大哥說:“你認識老胡?老胡回到家沒幾天就死了啊,這都停了七天了。正好今天下葬啊!”

我頓時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弄懵了,悲從心中起,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來了,哭著說:“老胡,你怎麼就死了呢?”

胡十三說道:“這樣看來,是老胡臨死前給你打的電話,要你七天後來。看來這件事還是很蹊蹺的。”

這大哥嘆口氣說道:“老胡這人沒兒沒女的,連個披麻戴孝的都沒有,你和老胡什麼關係?”

我和胡十三看看,然後我倆都點點頭,我說道:“我和老胡關係很好,他一直照顧我,乾脆,我給老胡披麻戴孝吧!”

這大哥一聽開心的不行,頓時朝著墳地裡喊著先不要入土。接著找來了兩套孝服給我倆披上了,我說胡十三不需要這麼做,胡十三搖搖頭說:“沒關係,我也給老胡當一回兒子吧!畢竟我們都姓胡!”

我是真的很悲傷,這一天哭得稀里嘩啦,後來眼淚都哭幹了。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我不只是在哭老胡,我也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傷。

將老胡入土為安之後,我們隨著村民回了他們的屯子。他們的屯子叫胡家嶺屯,據說這個黃店屯以前還真的是個屯子,後來屯子裡失火燒光了,黃家的人就都搬走了。這裡慢慢的就成了一片墳地。這都是明朝時候的事情了,不過還是有史料記載的。

胡家嶺屯的人都以種地為生,年輕人大多數都出去打工了。在胡家嶺屯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和一些不求上進的人。我們到了老胡的家門口才發現,老胡的家非常氣派。就像是古代大官的家一樣。

那大哥指著說:“這房子氣派吧,胡家大院在盛京都是出名掛號的氣派,胡家的先人是皇太極身邊的大法師你知道嗎?據說當年皇太極入關的時候颳了一場東風,那場大風吹的明軍根本睜不開眼,我們順風進攻,一舉就拿下了山海關。據說這大風就是胡家先人請來的。只不過這院子空了這麼多年了,我們胡家人都不敢住進去,太邪了!”

我說道:“邪?哪裡邪?”

“胡慶林是嫡系,他還是能住的。我們這些旁系分支住進去就要鬧鬼的,輕的上吐下瀉,病個十天半月的,重的會半身不遂,反正說什麼的都有。”這大哥擺擺手說:“不說這個了,太嚇人了。反正這院子你們不能進。”

我點點頭說:“我們知道了。”

之後我從車裡拿了兩包煙出來塞到了大哥的口袋裡,這大哥開開心心離開了。還邀請我們去他家吃午飯,我和胡十三都拒絕了,去他家,別說是吃午飯了,看他就夠噁心的了。

胡十三說道:“這院子裡一定有什麼東西,老胡給你打電話,我想就是讓你來這院子裡拿東西的。我們必須進去。”

我看看四周說道:“你看看這屯子裡的胡家人,看著我們就像是防賊一樣。我們總不能砸門進去吧!”、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不是故意在防著我們。農村就是這樣,平時也沒有什麼陌生人來,一旦來了陌生人,村裡人就會當大熊貓參觀了。

胡十三說:“我們假裝離開,晚上回來,我們偷偷進去!”

“不是說這院子裡鬧鬼嗎?”

胡十三看著我一哼說道:“邢大哥,不是我說你,現在你就是個活鬼啊!我是個道士,我和你還怕什麼鬼哦!”

我這才明白過來,我低頭看看自己說道:“是啊,我就是個活鬼。你說的沒錯,我還怕個鬼啊!”

我倆開車出去,在導航上找到了最近的鎮子。到了鎮上剛好中午,我倆喝了二兩酒,要了一桌子菜,吃完了後找了個賓館住下,好好地睡了一覺後,開車又回到了胡家嶺屯。

我們把車停在了屯子外的小樹林裡,然後偷偷摸摸就到了屯子。天黑前,很多老年人都拿著扇子坐在胡家大院外納涼,他們說說笑笑說的挺熱鬧的,吃飯的時候,人就都走了。但是街上還是經常有人走動。

我和胡十三就躲在一個破舊的柴房屋頂上,看著對面的動靜。這些老年人吃完晚飯後,又都來這胡家大院外聊天了。一直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這些人才算是散去了。

街上此時靜的可怕,自打我到了城市,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靜謐了。胡十三和我從柴房屋頂下來,一步步到了胡家大院外,到了近前才發現,這牆真的太高了。

我倆圍著院子走了半圈,終於發現了牆外的一棵大槐樹的枝杈伸到了牆內,我倆順著大槐樹上到了牆頭上,由於太高,我倆都沒有勇氣跳下去,就順著牆開始爬,因為在不遠處有一輛木馬車靠在牆上。我倆順著馬車下去,雙腳一落地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說:“十三,這裡真的有鬼!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啊!”

胡十三小聲說:“邢大哥,你就是鬼!我們走,老胡讓你今天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雖說我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但是說心裡話,在這大晚上的進了這鬼宅,心裡還是覺得毛躁躁的。胡十三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這一害怕,就覺得有尿了,我讓胡十三等我一會,然後對著牆撒了尿後,一提褲子的空,再看胡十三,竟然不見了。

我小聲叫了他兩聲:“十三,十三,你可別嚇我!”

他並沒有回應,這下可把我嚇夠嗆,罵道:“十三,臥槽你去哪裡了啊?你他媽的別嚇我啊!”

我在心裡暗暗地告訴自己,一旦有個貓突然竄出來,千萬別嚇得魂飛魄散啊!我一步步朝著胡十三那邊走去,這是一個屋簷下面的走廊,說心裡話,此時我竟然有一種錯覺,自己就像是走到了古代的一個大戶人家一樣。

似乎隨時會有一個大家小姐或者老管家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一步步向前,當我路過門口的時候往裡面瞅了一眼,發現胡十三正站在這門口呆呆地看著裡面。我一步走進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嚇死我了,你小子沒聽到我叫你?”

他看看我,隨後又將頭轉過去了。我這才抬頭一看,發現在我們的正前面擺著兩把椅子,中間是一張桌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裡,似乎坐了一個人。

我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把就抓住了胡十三的胳膊。把身體往胡十三的身後挪了挪。但是我又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露出半個頭看著前面。

這個大大的房間裡靜了下來,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只不過我的心跳特別的慢,過很久才會跳一下。我甚至會被自己這一下心跳聲嚇的渾身一哆嗦。

我和胡十三不動,那邊的人影也不動。胡十三的手慢慢抬了起來,他的手裡是手電筒,突然一道光柱就打了出去,這光柱照在了一張臉上。我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愣住了:“老胡!你,你是鬼?”

沒錯,在椅子上坐著的正是老胡。老胡已經死了啊,那麼在這裡坐著的不是鬼還會是什麼呢?

民間故事:切記別做這件事,我們一家人已經被惡鬼纏上了身……

老胡這時候一伸手,啪地一聲,打火機就著了,之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猛地吸了一口。他咳嗽了兩聲後,點上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煤油燈。煤油燈點亮了之後,屋子裡一下就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客廳裡有一張飯桌,飯桌周圍是幾把椅子。屋子的牆壁上掛著很多字畫,在一些或高或低的櫃子上,擺了一些瓷器。在一個膽瓶裡還插著雞毛撣子。

老胡這時候開口說話了:“邢雲,你來了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沒死,我太開心了。”

我說:“老胡,你是怎麼死的?”

胡十三一聽笑了:“呵呵呵呵呵,邢大哥,老胡沒有死。那只是走陰道里的一個借屍術,這是用來騙鬼的。”

雖然我聽不懂胡十三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老胡沒有死!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消息了。我激動不已,站起來就往前闖,但是當我到了老胡的近前的時候,發現老胡是坐在輪椅上的。他的褲管軟趴趴地搭在輪椅上,上面還有血呢。

我一把就抓住了這褲管,抬頭看著老胡說:“老胡,你的腿呢?你他媽的快告訴我,你的腿呢?”

我這才發現,老胡的臉色很不好,泛著一股子灰白色。他這時候抖著嘴唇,想說什麼,但什麼都沒說出來。過了有十幾秒,他才釋放了這種情緒,流下了兩行渾濁的淚。

“老胡,你他媽的快告訴我啊,你的腿怎麼沒了?”

老胡一低頭,低聲哭泣了兩聲,隨後抹了把眼淚說:“是我自己砍斷的,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邢雲,你,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

我懵了,直接就撕開了老胡的褲子,他的一雙腿從膝蓋上面十釐米左右的地方砍斷了。此時的腿上纏著紗布,我伸手一碰,老胡頓時慘叫了一聲。

我說:“老胡,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你為啥要砍斷自己的腿?老胡你瘋了吧!”

胡十三這時候過來,脫下外衣蓋在了老胡剩下的腿上,說:“不是老胡瘋了,他這是在自救!”

老胡老淚縱橫,看著我說:“邢雲,要不是我用這個辦法,恐怕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啊!我用自己的腿接在了一截花椒木上,裝進了棺材入葬,這才能矇混過關,邢雲,你明白嗎?萬幸的是,你還活著!”

我聽了後嘆了口氣,自愛自憐地說道:“老胡,也許我還不如你呢,你看我現在,半人半鬼,不人不鬼。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還能見到你真的太高興了。”

老胡這時候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似乎是在查探著什麼,隨後他渾身顫抖了起來。說道:“我的天,怎麼會這樣?邢雲,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解開了襯衣的紐扣,頓時那個雲中月的痕跡就閃現了出來。胡十三和老胡都在仔細看著,他們的表情無比的複雜。我說道:“老胡,你還記得那塊白玉嗎?白玉我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是那天我進了幽囹之後,這白玉就不見了,但是我胸前多了這個印記。雲中月,很奇怪,我叫邢雲,我老婆叫戴月,這是不是暗指我們兩口子啊!”

胡十三說道:“不不,這是一個古老家族的圖騰。”

老胡說道:“傳說中的雲月家族竟然是真的,小夥子,你也知道雲月家族嗎?”

“傳說這個家族在陽間是人,到了陰間是鬼。據說他們能上天摘星,可下海擒龍,吃過王母娘娘的蟠桃,喝過九幽閻王的火烈酒。但是這都是在雲遊雜記裡的傳說啊,這不能當真的啊!”胡十三說道,“老胡,難道你覺得邢大哥是雲月家族的人?”

老胡指著我說道:“要不是,你怎麼解釋他現在的狀態?我見過屍煞,見過厲鬼,也見過被妖道控制的蠱人,就是沒見過邢雲這樣的奇葩存在。難道還有別的解釋嗎?”

胡十三不屑地笑了,說:“老胡,還是不要那麼早下結論的吧!對了,邢大哥說你讓他來,有東西要交給他的,是嗎?”

老胡這時候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來兩個金鈴鐺,這兩個金鈴拇指大小,正是從那棺材四角採摘下來的其中的兩個。他遞給我說:“這個你拿走,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接過來說道:“老胡,我到底該怎麼做?”

老胡說:“就是這鈴鐺,險些要了我的命,你把它放到它應該在的地方去吧,它們是一副,是我們把這四個鈴鐺硬是分開了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接下來,我和老胡說了佳佳的事情。

老胡一邊聽著就犯病了,滿頭的冷汗。胡十三一摸老胡的額頭說道:“發燒了,必須用抗生素才行!”

我們把老胡弄到了炕上後,先是給他物理降溫。老胡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我打算開車去鎮上的診所叫醫生過來,老胡卻拉著我說:“不要走,我怕你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沒事的,你給我說說佳佳的事情!”

就這樣,我把佳佳的事情從前到後說了一遍。老胡這時候竟然笑了,不過我看得出來,他越來越虛弱了。他說:“把這兩個鈴鐺拴在佳佳的腳上,很快佳佳就好了。快去按我說的做,佳佳還有救。不然等耗幹了佳佳的陽氣之後,佳佳就再也沒有救了。快去!”

我說道:“老胡,我走了你怎麼辦?我必須先把你交到大夫手裡才行!”

胡十三這時候說道:“這裡交給我吧,邢大哥,你快回去找佳佳,先救佳佳要緊!”

我很猶豫,老胡一把將我推開說道:“快滾,孩子比我重要!我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還是個殘廢,死不足惜。佳佳才三歲啊!你分不清輕重緩急嗎?”

胡十三說道:“是啊邢大哥,你儘管去吧,我來照顧老胡,我保證老胡不會死的。

說著,他拿出兩張符,啪啪兩聲就貼在了老胡的肩膀上,頓時老胡的肩膀上升起了兩團紅色的火苗。他說:“老胡,我給你續陽,就算你是死人,也能讓你熬上三天不去!”

老胡說道:“傻孩子,這是會折你的陽壽的。快撤法!”

“老胡,本來幹我這行的就是在逆天而為,撤法是不可能的了。”他看著我說道:“這下你放心了吧,你快走吧,怕是晚了就來不及了,佳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點點頭,沒有再猶豫,接過來胡十三手裡的手電筒就要往外走。老胡喊了句:“走後面的小門,小門是能打開的。”

我朝著後面繞了過去,一直到了後面的小門,打開後到了後面的街上。我出了村子直奔小樹林。很遠我就看到了我們的汽車,跑過去後鑽進車裡,沒有再猶豫,發動了引擎把車倒出來,直奔那條柏油路開了過去。

我現在心急如焚,到了柏油路上,我調好了導航,然後跟著導航直奔高速公路而去。這一路走下去,路上的車越來越多,我的緊張情緒也得到了緩解。上了高速公路後,我就更加的踏實了。心裡想著,佳佳你可要堅持住,爸爸這就來救你了,爸爸救下你之後就會把你從那個女法醫身邊接走,再也不和你分開了。佳佳,等著爸爸,千萬要等著爸爸回來啊!

民間故事:切記別做這件事,我們一家人已經被惡鬼纏上了身……

上了高速之後也就快了,過了山海關很快就到了市區的東出口,我直接就把車開到了女法醫家樓下。這時候我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下了車,抬頭看看,女法醫家還亮著燈,她的膽子也夠大的,竟然還敢住在這裡。

我沒有坐電梯,而是一直爬樓梯到了女法醫家的那一層,但是我剛剛走出樓梯間,就看到那個乾瘦的老頭舉著一根蠟燭站在門口。他背對著我,當我從樓梯間出來到電梯間的時候,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從頭到腳開始打量我。

我此時似乎也不是那麼害怕他了,也開始打量他。他穿著一個跨欄背心,一個大褲衩,兩條幹枯的腿從大褲衩裡伸了出來。腳上踩著一雙帶血的皮鞋。

我嚥了口唾沫,奓著膽子說:“你為什麼老纏著我女兒?”

我可沒有覺得他會回答我的問題,我這是先聲奪人,也是給自己壯膽的一個辦法。此時我手心裡都是汗,心跳也加速了,以前心率是每分鐘十下,我估摸著現在能有十五下了。同時,我的體溫也開始提升了兩度。

別小看這兩度,體溫提升了兩度,我突然就覺得自己變得力氣十足,感官也靈敏了很多。

比如現在,我就覺得身後有人在盯著我,當我轉過身的時候,直接看到了兩張慘白的臉。這哪裡是什麼人,分明就是我家樓上的那兩口子——這老頭的兒子和兒媳婦。

這一家人在這裡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佳佳,我實在是搞不懂,這老頭子為什麼一直要追著佳佳呢?

一想起女兒,我頓時就有了足夠的勇氣,似乎一切都不那麼可怕了。我挺起胸膛來,對著這個老頭子說:“你為什麼要一直纏著我女兒?”

想不到的是,這老頭子竟然說話了:“那不是你女兒,你不要多管閒事!”

他能開口就是好事情,總比什麼都不說的強。我打算從他口中掏出點什麼,問道:“老頭兒,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老傢伙還要開口,但是突然眼睛看向了我的身後。我也轉過身一看,電梯在運行,一直就上來了。巧的是,這電梯到了我們這一層竟然停下了。接著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長得還算是一表人才,身後還跟著兩個牛逼哄哄面無表情的保鏢。

他出來的時候看向了我,到了我的面前後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你是誰?大半夜的不回家在這裡做什麼?”

我看出了他的敵意,此時我也是戾氣十足,回了句:“關你屁事!”

這小子似乎只看到我,沒有看到那老頭子。那老頭子和他的兒子兒媳這時候就站在我們的周圍盯著我們。我甚至感覺到了一股股寒氣在這小小的電梯間裡湧動。

電梯裡出來這小子突然笑了,身後那倆保鏢上來就抽了我兩個嘴巴。之後薅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推在了牆上,指著我的鼻子說:“小子,你快說,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沒有說話,此時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們說什麼。說白了,這其實只是個誤會!我能告訴他們這電梯間裡有三個鬼嗎?

偏偏這時候,那老頭子看著我詭異地一笑,他竟然直接就趴在了那小子的後背上。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察覺,就這樣揹著這個老頭子去敲女法醫的門了。

這還不是全部,老頭的兒子和兒媳婦也都趴在了這兩人保鏢的後背上,並且將頭從肩膀伸過來,對著我笑。尤其是老頭兒媳婦最噁心,這時候竟然將舌頭伸了出來,足足有一尺長,從我的下巴往上一舔,直接就舔到了我的額頭。這把我噁心的啊!我感覺到一股寒氣,令我哆嗦了起來。

但是這一切,這兩個保鏢一無所知。這倆傢伙愣是將我拖進了樓梯間,開始審問我。但是這時候我最擔心的可是我的女兒。那邊的那小子還在敲門,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我知道這下糟了,這傢伙進去了,他進去不要緊,那老頭子也趴在了這小子的後背上跟進去了。

這兩個保鏢又抽了我幾個嘴巴後,就把我放開了,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滾。而那兩個鬼,則趴在這二位的後背上看著我笑。這是一種恥笑,譏笑!也是一種訕笑!

我的嘴被打破了,但是很快我就恢復了。站起來再次進了電梯間,這兩個保鏢站在門外,就像是兩條哈巴狗一樣等著主人出來。他們看到我後,兇相畢露,其中一個再次過來,直接又抽了我一個大嘴巴!

也就是這時候,門開了。我看到女法醫抱著佳佳從屋子裡出來。女法醫看到我的時候一愣,說道:“你怎麼來了?”

佳佳這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小子的後背,很明顯,她也看到了那小子後背上的東西。那老頭也死死地盯著佳佳,那眼神裡透著一種得意!

女法醫這時候看著我說道:“你沒事吧!”

我這時候伸出了胳膊,對著佳佳說:“寶貝女兒,快來爸爸這裡!”

佳佳從女法醫的身上滑了下來,剛要往我這邊走,沒想到卻被那小子一把抓住了胳膊。他看著我說:“你這個神經病,你有什麼權利帶走這個孩子?”

我看著他說:“我是他的爸爸,我怎麼沒有權利?”

這小子說道:“但你是個神經病,神經病怎麼可能會有監護權?我勸你立即從這裡滾出去,或者我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信嗎?”

女法醫這時候看著我說道:“邢雲,你是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我說:“難道你覺得我有神經病嗎?難道你看不到這小子後背上趴了一個老鬼嗎?”

這老鬼這時候竟然舉起了手裡的蠟燭,照亮了這小子的臉。但是這一切,所有人都看不到。我指著他的兩個保鏢說:“你看他們的後背上,都趴著鬼呢!你打算帶我的女兒和他們走嗎?”

女法醫這時候說道:“那天晚上你和那個殺人犯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我為什麼會有幻覺?”

我說:“警察同志,真的有鬼,麻煩你把我女兒還給我吧!”

這時候我拿出了口袋裡的兩個小鈴鐺,這麼一晃,佳佳的頭頓時抬起來了,她開始晃自己的手臂,打算掙脫那小子。可是那小子身後揹著的老鬼,一把就抓住了佳佳的胳膊,任憑她怎麼掙扎都不管用。

我打算衝過去,卻被那兩個保鏢給抓住了胳膊。

女法醫這時候說道:“邢雲,我覺得你該去自首,警察會帶你去看病的。佳佳你就交給我好了,你放心吧!”

“你住嘴!你已經鬼迷心竅了知道嗎?”我罵道:“你這個婊子,快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那小子這時候一笑,指著我說道:“你這個瘋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女兒病了知道嗎?你看看你女兒病成什麼樣了?我們是在救她你知道嗎?”

說著就要帶走,我情急之下,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把就抓住了這小子的腿說:“求求你,把女兒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這小子哼了一聲,一腳踢開我。之後一把就將佳佳抱了起來。

我喊道:“等等,麻煩你們,把這兩個鈴鐺綁在佳佳的腳上吧,這鈴鐺是佳佳的媽媽留給佳佳的。”

說著我爬過去抱住了女法醫的腿,我知道,女人都是心軟的。這女法醫看著我說:“邢雲,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給我下跪做什麼啊!你還是個男人嗎你!”

我把兩個拇指肚大的金鈴塞到了女法醫的手裡,說:“求你了,我是神經病,但是請你把這個給佳佳,好嗎?”

“佳佳被你害慘了知道嗎?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你看看,才三歲的她竟然發育成這樣了,你是不是給她注射激素了?你這個瘋子!”說著,她推開了我,在那個小子的保護下進了電梯。

他們進了電梯後,只留下了一個錯愕的我,孤零零地跪在這電梯間裡。此時,我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一直哭了有個三分鐘左右吧,我這才想起,我老婆和父母還在老家呢,不知道他們這時候怎麼樣了。我下了樓開上車直奔老家,當我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家裡的那兩扇大門虛掩著,我推門而入,看到了兩道車轍。再進到屋子的時候,屋子裡的傢俱都沒有了,擺著的都是以前的舊傢俱。這個家給了我無比的熟悉感,但是卻變得空空如也!

我喃喃:“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急著搬家嗎?你們怎麼不等我回來呢?”

我心亂如麻,接著就是一股無名火竄了起來。我開始砸家裡能砸的東西,電視機,冰箱,瓷器等,能砸的我都砸了。很快,這動靜驚動了村子裡的人,村長帶人來了,把我按在了炕上。

村長指著我的鼻子說:“邢雲,你是不是瘋了?你家裡出事大家都很難過,但是你幹什麼去了?你父母,你老婆都死在了屋子裡,你幹什麼去了?聽說你小子和殺人犯混在了一起,是真的嗎?”

我瞪著村長,一句話說不出來。村長卻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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