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走山:貨郎迷路,走進一個巨大的螞蟻窩,螞蟻像牛犢一樣大

民國時的南方鎮子,出了個貨郎叫李小魚。雖說貨郎走山,多遇詭事,但這李小魚仗著從一個遊方道士身上學來的皮毛法術,日日行在山中,渾然不懼。

這一日,李小魚走在山中,剛販了半個擔子的小貨,生意好得緊。

眼看著太陽將落,天色昏黃,便急匆匆地挑著竹擔往山下而去。走到一個山澗旁,突然無端起了一陣風沙,迷住人眼。

待李小魚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灰乎乎的一大片。他以為眼睛打了塵灰,急忙從腰上解下水筒,抹了些水潤眼睛。

再睜開眼,果然視物清晰了一些,卻依然灰濛濛,咬咬牙,李小魚折了一根枯枝,一手按著擔子,一手用枯枝打著路面,不敢停留,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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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說事出異常必有妖,這無端起的風沙,蓋住了原本暖暖的日頭。李小魚清楚,自己定又是碰上了山中那些說不得的東西。

也不知走了多久,李小魚只覺得手中的枯枝打在地上,已經不是先前硬邦邦的地面,取而代之的,卻是軟綿綿的泥路。這泥路又不像是被日頭曬過的,枯枝一捅,沒入極深。

李小魚心驚,想睜開眼,風沙又打來眼瞼,無奈,李小魚只得垂著頭眯著眼,用眼角的視線,打著枯枝探路。只覺得天色越來越黑,耳邊傳來的不僅風聲,隱約間還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尖叫聲。

終於,風沙慢慢散去。李小魚抹去眼瞼下的塵泥,睜開眼,嚇了一大跳,自己不知何時,行入了一個大洞子中。先前走路時候的踩的泥,原來是一坨坨剛挖出的新泥,而刨去了泥的小路,彎彎曲曲,四通八達,有的順著巖壁蜿蜒而上,有的只留了一個斜斜的口,入地三尺。

蟻道!李小魚突然想起這種奇異的築物構造。他小時穿過螞蟻戲耍,翻開大塊草皮,那時的蟻道,與如今自己身臨其境的蟻道何其相似,不同的是,自己面前的這蟻道何其的大。

蟻道大,那螞蟻窩有多大?螞蟻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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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魚頭皮發麻起來,急忙望去四周,瞧見遠處有一方亮光,定了定神,邁開大步奔去。

這時,身後一種詭異的摩擦聲不斷響起來,一聲接著一聲。李小魚轉頭看去,嚇得肝膽俱裂,一大隊如牛犢身子大小的黃頭螞蟻,正頂著兩個大顎角向他快速爬來。

李小魚來不及掙扎,整個身子被一隻螞蟻夾起,往蟻道深處爬去。

李小魚只覺得自己腰身被剮得極疼,一圈鮮血,滲出了身上的麻衣。

那螞蟻似是極興奮,不斷髮出詭異的肚皮摩擦聲。李小魚掙扎幾下,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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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被扔在一大間密實中,他的身邊,還堆落著許多動物屍體,碎骨,甚至半截人屍。

一個肥胖至極的婦人見著他醒來,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李小魚心驚,急忙往旁邊摸去,摸到一截長骨,急忙橫在身前。

“今日吃腿,明日吃兩隻手,後日吃身子,大後日嚼碎頭。”肥胖婦人咧著嘴笑。

李小魚顧不得,將手中長骨扔了過去,肥胖婦人咧嘴一笑,那長骨打在她身上,如同以卵擊石,立馬碎了去。

“莫要費力氣了,我堂堂蟻后,會怕你個人類不成。”肥胖婦人扭了一下臃腫的身子,走過來,將臉貼近李小魚。

李小魚忽覺一陣惡臭,想避,卻又避不開。

“罷了,剛吃過食,晚些再吃你。”肥胖婦人扭著身子走開。

李小魚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法兒。他記得小時候這螞蟻,最怕的東西便是大蒜,哪怕放一小丁點在蟻道上,螞蟻見著也會急忙爬開。

李小魚急忙回身看去,幸好,他的貨擔,也被扔來了這裡。他悄悄挪著身子,靠近摔在一邊的貨擔,從貨擔裡掏出幾頭極大的蒜。以往販貨,這大蒜並非多緊俏,卻料不到,今日怕是要救了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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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魚將大蒜塞進嘴裡,大口嚼著,嗆得舌頭打哆嗦。

“什麼味兒?”肥胖婦人回頭,盯著李小魚。

李小魚從嘴裡噴出大蒜,那肥胖婦人見狀,果然大驚,急忙往後退去。

李小魚急忙抄起貨擔,一路往外跑去。他知道蟻道,再如何分叉,也必有一條主幹道。路遇許多螞蟻,李小魚張嘴便噴出大蒜,螞蟻急忙退避三舍。

不知跑了多久,李小魚跑到先前進來的泥路,沿著那一方光亮,終於逃出這詭異的螞蟻窩。

李小魚心有餘悸,往後走山販貨中,貨擔裡,總會放著一掛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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