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儿子刘弗陵之汉平陵探究

咸阳塬有两个台阶,人称"一道塬和二道塬"。从渭河冲积平原爬上"一道塬",眼前总有很多土疙瘩出现。初来咸阳,以为是烧兰砖,烧瓦罐的"土窑",也就不放在心里。上了"二道塬"(这句话比较忌讳,咸阳的朋友对不起了!请原谅!)疙瘩更多,大的如山丘,小的也有五六层楼高,远远望去,气势不凡。于是更加纳闷:"这些是什么?"大王村石榴园里,有老者笑着说:"咸阳黄土埋皇上,大的是陵,小的是冢疙瘩"。远处,硕大的"冢疙瘩"上能看到花花绿绿的年轻人,能看到放羊的老者,历史的变革让这些帝王陵渐渐平凡,周围建筑荡然无存,留下的,仅仅是文物单位的碑石和那一段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武帝儿子刘弗陵之汉平陵探究

(西陵,后陵,顶部内收成两个台阶)

咸阳城的西北方向,龙亿驾校的上边,有两个巨大的"冢疙瘩",这就是西汉的第八位皇帝,汉昭帝刘弗陵的陵园。古代在对帝王的称呼上,"昭"字是非常尊贵的。它属"阳",有蒸蒸日上,新生正义的意义。唐太宗的昭陵,长孙皇后的称呼,都有"昭"字,就是这个意义。由此可见,这个皇帝应该也不会太差。是的,这个皇帝确实不差!但他名气却不大,甚至很少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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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的帝陵,比后陵稍微大一点点)

他叫刘弗陵,又叫刘弗,是千古一帝汉武帝刘彻的小儿子(六子),在六个儿子中,精心培养的太子刘据,因为武帝晚年江充等人的"巫蛊之乱"起兵,最后自刎,时年37岁,谥号"戾"称"戾太子","罪己诏"是武帝对天下而做的自我检讨;"思子台"是为刘据修的。二子,刘闳,封"齐王",18岁早逝,谥号"怀",称"齐怀王"死后封地也被废。三子,刘旦,封"燕王",武帝病重,刘旦认为太子非自己莫属,私自率兵回长安,武帝大怒,削去部分封地;汉昭帝刘弗陵继位后,刘旦不服意图谋反,还未等起兵就被抓,昭帝仁慈,赦免;昭帝14岁时,刘旦又和鄂邑盖长公主、上官桀、桑弘羊勾结密谋迫害霍光同时篡权,被刘弗陵识破,之后被霍光铲除,后与长公主一起自杀。谥号"剌",史称"燕剌王"。四子,刘胥,天生神力为人粗鲁,武帝不喜欢。汉宣帝刘病己继位后,重蹈其亲哥哥(同母兄弟)刘旦覆辙,准备起兵谋反,被宣帝发现,后自杀。谥号"厉",史称"广陵厉王"。五子,刘髆(bo),李夫人儿子,死于武帝之前,谥号"哀",史称"昌邑哀王",他的儿子很有名,就是那个整日淫乐坏事干尽,只做了27天皇帝的海昏侯"刘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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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航拍两陵,左为后陵右为帝陵)

站在历史的角度上来看,武帝是一个"识人极准,用人极科学"的人。其它儿子不选,而却选择年仅8岁的刘弗陵继位一定有其充分理由;同时,他给霍光《周公背成王朝诸侯图》也一定清楚这位托孤首辅大臣的能力和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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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辅佐昭帝)

俗话说地好"三岁看老"。对于自己的儿子,尤其是老年得到的儿子,除了爱,我想更多的是理智而长远的目光。武帝是怎么评价刘弗陵的?"少壮多智"是他的评价,"很像朕儿时"也是评价,汉武帝有着极高的政治智慧并且"心气极高"的人,能这样评价刘弗陵,可见对这个孩子的认可。事实上,史书里也有记载,刘弗陵儿时就有比普通孩子冷静而聪明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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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帝陵北侧大王村看帝陵,陵北侧长满了柏树,陵的其它三面光秃秃的,柏树上上世纪八十年代种植的,由于植树民工嫌柏树根带土比较多,把土处理干净后栽的,所以都死了,只有北边是带土栽的,现在已经成林)

刘弗陵是赵婕妤也就是那位河间奇女子钩弋夫人所生,为防止"子少母壮"重蹈吕后覆辙,武帝在立刘弗陵为太子后,赐死了这个奇女子。钩弋夫人死后,刘弗陵抚养和教育就落到了鄂邑盖长公主手里。不得不佩服武帝的政治智慧和眼光——武帝自知时日不久,命人做《周公背成王朝诸侯图》并赠与霍光,后在病榻前召集桑弘羊(御使大夫)、金日磾(midi车骑将军)、上官桀(左将军),一共四人托孤。这是个强大而完美的集体,放眼整个西汉都是屈指可数的。但一群能人在没有一个绝对强悍的人领导之下,很可能会变成"一山容不得多虎"的情况,这点,直到现在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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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茂陵陵园的金日磾墓)

刘弗陵八岁继位,第二年,车骑将军金日磾即去世,对于这个匈奴王子,这是最完美的结果了。直到今日,世界金氏家族还在位于茂陵的金日磾墓前祭拜这个正直、和善、低调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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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陵博物馆的武帝托孤蜡像)

霍光是首辅大臣,霍光的女儿嫁给了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为妻,他们是儿女亲家,上官桀地位就仅次于霍光了。曾经一度出现霍光休假,上官桀代为处理朝政的情况。刘弗陵继位四年后,也就是12岁时,大臣商议为皇上完婚,鄂邑盖长公主作为实际监护人,选择了一周阳氏女子,此时,上官安却希望让自己5岁的女儿入宫为后,他找到了岳父霍光,霍光闻到了"父以女贵"的味道,没有批准,上官安又找自己的老爹上官桀商量,上官桀再次找霍光商议,仍未能如愿,双方因此产生矛盾。霍光的女儿和鄂邑公主交好(毕竟是亲戚),于是上官家族和鄂邑公主的沟通建立起来了,接着上官安通过鄂邑公主的情夫,给鄂邑公主吹"枕边风",让自己的女儿顺利成为皇后,时六岁,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小的皇后。当时上官家族对鄂邑公主情夫的回报就是封官,事后,上官桀再次找到霍光为鄂邑公主的情夫求官,霍光不批准,导致鄂邑公主与霍光记下仇恨。在这之前,御使大夫桑弘羊也曾为自己人求官,霍光仍未同意。这些原因让上官桀、鄂邑公主、桑弘羊团结到了一起。此时,燕王刘旦早已有了谋逆废除刘弗陵自己当皇上的打算,于是他们抱成了一个团,借口"清君侧",目标直指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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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佩服刘弗陵的智慧——他们先是派人上奏,在霍光休假,上官桀代班的时候把这封信递到刘弗陵手里,之后的结果是泥牛沉海。接着,又由燕王上奏。这次刘弗陵在朝堂上,大声斥责:"大将军是忠臣,先帝所托付来辅佐朕的,再敢有诽谤他的人就判他的罪!"在朝大臣无不佩服!之后送信的人逃走,这次昭帝和霍光没有手软,把上官家族、桑弘羊、包括鄂邑盖长公主的情夫全部消灭!鄂邑盖长公主和燕王刘旦自杀,上官皇后时年8岁,由于年幼不懂事,又是霍光的外孙女,皇后之位继续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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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刘弗陵14岁。所以,千万不可小瞧这个皇帝。它的厉害之处还有著名的"盐铁会议",通过会议,完全否定了武帝时期穷兵黩武的军事政策和严征暴敛的经济政策。实施宽松赋税鼓励耕织的经济政策和软硬兼施的军事政策。此次会议,由桓完整理成《盐铁论》。武帝末期,国家萧条颓败的面貌极大改善,这就是之后昭宣中兴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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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陕西蓝田华胥镇的鄂邑盖长公主墓,在发掘之前,一直被人当成荆轲墓)

可造化是残酷的,少壮的刘弗陵早已不"壮",身体越来越差,直到21岁暴病于未央宫。死后葬在东距其父亲茂陵六公里的位置。一个璀璨的政治之星,在冉冉升起之时凋落,不得不让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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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陵园周边已经没人种庄稼了,周围都种上了树成了苗圃,通往陵边的路越来越难找)

平陵陵园由帝后两个陵园组成,一座在东南一座在西北,高低大小十分相近。清代陕西巡抚毕沅(yuan)所立西陵为汉平帝康陵,这个有误。1981年西陵被认定为帝陵,东为后陵。2007年,经过考古人员详细的钻探,正式确认东陵为帝陵。这两座陵为独立的两座陵园,均有城桓,东陵边长160米——170米,高32米,城桓5米宽。东墙长404米,西墙429米,南墙416米,北墙428米,四个方向有四个阙门,东阙门最大,为正门;西陵(后陵),底边长160米,高29米,上边收为两个台阶,也有城桓,东墙长380米,西长386米,南长330米,北长381米,宽4——6米,同样有四个阙门,东阙门最大,为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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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上酸枣树茂密,秋季,经常有人上陵采酸枣。酸枣仁是一味中药,安神助眠)

东西陵相距700米,据勘查,之间有五米宽道路相连,路两边每隔两米分布有祭祀用的玉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业社在用拖拉机耕地时,耕出大量玉片,无人知道是什么,拿回家给孩子玩,这几年两陵之间早已不种庄家,全部为苗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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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文物单位的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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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陕西巡抚毕沅和文物单位的保护碑都位于陵南,毕沅的碑子表面完全风化)

两座陵同属平陵陵园,在东陵的东北部,有著名的平陵邑。西汉皇帝11位,9位长眠于此,拥有陵邑的有五座,所以咸阳的北塬又被称为"五陵塬"。平陵邑东西宽2400米,南北长3100米,夯土城墙,有居民3万户,如果按照每户5人计算,这座陵邑则有15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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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陵的路边芳草萋萋,让这座充满故事帝王陵变的平凡起来)

刘弗陵21岁突然病故于未央宫,这让营建帝陵的工程队措手不及!为赶工期,霍光亲自命令征集牛车3万辆从渭河拉沙,构筑地下墓室。平陵的营建昼夜不停。整个建造过程虽十分紧急但绝不含糊,霍光尽其所能,陵墓陪葬品极其丰富,金银珠玉,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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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在平复刘旦和上官桀等人的叛乱后,继续推行宽松的经济和政治政策,西汉的国力迅速恢复。霍光和刘弗陵君臣互信,本可以造就一个绝对的盛世,无奈刘弗陵的早逝让这一切化为泡影,关于刘弗陵的死,坊间有很多说法,有人说霍光所害,有人说鄂邑盖长公主所害,但事实上,我们从逻辑和史料上仔细判断,这些都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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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完三个躬,开始上陵,30米的陵并不很高,几分钟后,就来到了陵顶,请看看,垃圾!能不能有一些敬畏之心?)

1.叛乱是刘弗陵14岁平定的,之后霍光独揽大权,如果真要夺取位子,为什么要等到昭帝21岁时?

2.武帝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识人极准,他深思熟虑的人,应该不会有篡权的概率。

3.如果刘弗陵是中毒死的,霍光为什么要毒死他?既然毒死了,为什么又要立刘贺这个混蛋,立了,为什么又要废除?又要接着扶上一个更厉害的角色汉宣帝刘病己。这些都不符合夺权自立的逻辑。

4.史书记载,刘弗陵其实很早就由少壮变的虚弱起来,甚至有史料分析和武帝老年得子有关。

5.《汉书》记载,在刘弗陵还没去世之前的几年,长安的一些专门从事丧葬的商人就开始囤积丧葬用品以便昭帝死后赚一笔,此人后来被判刑入狱。可见当时刘弗陵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6.西边为后陵,东边为帝陵,上官皇后是16岁开始守寡的,52岁去世,后陵的修建时间,远远长于帝陵,但后陵的规模,包括考古钻探的实际结果,并没有超过帝陵,这是霍光刻意而为之的!反映的是他对汉室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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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顶平坦,笔者曾去过咸阳其它几座帝陵,顶部塌陷严重,疑为墓室坍塌导致)

至于鄂邑盖长公主,那就更不可能了,昭帝12岁就是在其一手策划下娶了霍光外孙女。她是在昭帝十四岁时自杀的,刚开始时,也仅仅是和霍光有矛盾,刘弗陵几乎是局外人。两年后,才与刘旦联合,她没这个时间,更没这个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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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的南面,有非常深的凹槽,有人认为是墓道塌陷,但笔者自己观察后认为可能是雨水冲刷,因为这座陵有个特点:草长的极多,其它西汉帝陵要少的多,一方面,这些土是渭河拉过来的含沙量多容易被雨水冲刷。另外一方面,仓促下葬之下,很有可能没有处理好,导致容易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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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陵上往西望,红圈内为六公里外的武帝茂陵,右边近处的是上官皇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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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陵在帝陵西北700米处,两陵之间有祭祀的大道相连,中间有众多建筑物)

所以,从历史上看,霍光尽到了一个托孤大臣的所有责任,与周公比,不会逊色。霍光死于汉宣帝亲政后,汉宣帝赐予霍光"黄肠题凑"以帝王之礼陪葬于茂陵西的塬畔。其陵墓规模非常大,超过卫青霍去病甚至李夫人荚陵。汉宣帝亲自为其带孝。霍光,西汉最伟大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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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是咸阳城区——不得不佩服这些陵墓的风水选择,平陵因位于汉代始平原边而得名)

平陵陪葬墓达50多座,文革期间,有几次大规模的平坟运动,很多陪葬墓就是这个时期被毁的。目前封土保存较差的有12座,保存较好的有11座,陪葬墓里有朱云、韦贤、夏侯胜、窦婴等。陵墓的东南方向,就是照片拍的方向,有昭帝的徘徊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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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陵周杂草极多,无法通行,遂借助网络照片,这张照片是位于陵东的主阙门,目前这两个土包还在,旁边瓦当方砖随手可拾。目前南阙门和东阙门遗迹还在,西阙门和北阙门早已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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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的北坡,柏树成林,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种植的)农业社时,曾在陵上种油菜,陵上比较干旱,要得丰收,必须雨水偏多。每年,渭河南的人看见陵上油菜丰收了,就会预测雨水多,甚至因此来安排种植粮食的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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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北面靠近地面的位置,小路交错,异常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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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陵后,就进入了大王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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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村修建颇为考究,打听之下原来是模仿袁家村打造平陵邑仿古村落的,无奈宣传和定位都欠佳,并没有大红大紫。但也罢,从村庄建设上来看,并没有袁家村那么商业化,所以,民俗发展不上来,自己住也不赖,这样的环境绝对会羡煞很多城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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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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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新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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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界碑的西边就属于后陵的范围了。上官皇后在16岁开始守寡,刘贺继位,这个主儿领着随行的200人整日淫乐,不保社稷,在位27天竟然干了1127件坏事,霍光无奈之下,废除刘贺为庶人。后汉宣帝封其为"海昏侯",最近发掘出大量黄金的那座古墓的主儿就是这位。这位创造了一个记录,在位时间仅2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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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上官皇后不问政事,汉宣帝刘病己继位后,她成为最年轻的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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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陵高29米,规模略小于帝陵。后陵顶部向内收成两个台阶。帝后陵之间,建筑遗迹较多,行走其间,随手可捡到瓦当及方砖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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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瓦片质地细腻密实,绝非现在砖瓦能比!"秦砖汉瓦",名不虚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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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王村出来,发现一条通往后陵的路,结果越走越荒凉,最后竟走到了谁家的石榴园,周围全是铁丝网,不能翻越,到处又是野鸡飞,眼巴巴看后陵就在前一二百米,却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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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张照片,已经下午七点,时候不早,就此结束吧。(本文第1、3、4、7、8、9、10、23、31图来自网络和媒体,其它均为手机拍摄,感谢朋友及媒体!)

最近很火的《云中歌》让儿子接近脑残,但所幸刘弗陵的描绘还算在框框内。史料记载刘弗陵是标准的帅哥,他遗传了钩弋夫人的绝佳容貌,身高一米九,又遗传了武帝的英武。谥法曰:“容仪恭美曰昭;昭德有劳曰昭;圣闻周达曰昭;声闻宣远曰昭;威仪恭明曰昭;明德有功曰昭;圣问达道曰昭;圣德嗣服曰昭;德业升闻曰昭;智能察微曰昭;德礼不愆曰昭;高朗令终曰昭;遐隐不遗曰昭;德辉内蕴曰昭;柔德有光曰昭。”找几条来形容这个还未放光彩就已凋谢的新星吧!他,刘弗陵注定是西汉王朝最璀璨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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