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催婚:既然你未娶我未嫁,那不如咱倆結婚試試?

江浩溫柔的語氣令喬心唯大跌眼鏡,也只有親身感受,才能體會到他扶著她腰間的手是多麼的用力,他在威脅她要配合他。

紀珊珊乾站著愣了半天,哪怕再奢華的衣裝也不能掩蓋她此刻的失落,“你說什麼?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在咖啡廳江浩就表明自己已經有了女友,可她不相信,現在見到了,不得不信。

江浩將喬心唯摟得更加緊,順手還將她的提包給接了過去,摟著她的腰的那隻手還上下撫了幾下,好像在擔心她在這秋夜裡會著涼一樣。

“是啊,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爸媽說,要不然也不會鬧這麼一場誤會,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他是在向紀珊珊解釋,同時也是在向喬心唯解釋。

紀珊珊由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江浩身邊的這個女人,黑直的長頭髮,樸素的著裝,清秀的素顏,整個人壓根就沒什麼亮點,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混在人群裡也找不到的那一類。

“江浩,你對我不滿意的話可以直接拒絕我,如果你隨便找個女人來當擋箭牌,那……”

江浩冷肅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他將提包往胳膊上一挽,然後半捏住喬心唯的下巴,二話不說就吻了下去。

在這人來人往的鬧市口,在這秋風肅肅的夜景中,他當著眾人的面,吻了她。

“這樣可以證明我說的是實話嗎?”江浩轉頭對紀珊珊說,“需要我再用軍人的身份來保證嗎?”

紀珊珊顫了顫,她哪裡敢啊,人家可是堂堂的一團首長,犯不著說謊。

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的名門淑女,就算心底百萬個憤怒和羞愧,也要表現得儀態大方,她揪了一下小披肩,隨意地撥弄了兩下頭髮,“好吧,看來真的是個誤會,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末了,她還特意看著喬心唯,意味深遠地說了一句,“喬小姐,你真是一個幸運的女人。”

紀珊珊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了,她的車就停在咖啡店門口。

“拿來。”喬心唯一把推開江浩,伸手要自己的提包。

江浩紳士地將提包奉上,首先得道歉啊,“不好意思,剛才是突發情況。”

喬心唯拿過提包,轉身要走,“真是丟了軍人的臉,你不配當軍人。”

她發誓,如果早知道他的官職那麼大,她鐵定不敢這麼說。她以為,江浩也就是跟小組長一樣的首長,或許,“首長”這個稱呼壓根只是友人之間的客套詞,就像他們私下也會稱呼某同事為“某總”、“某老闆”一樣。

父母催婚:既然你未娶我未嫁,那不如咱倆結婚試試?

江浩利索地上前一步阻擋她的去路,一臉嚴肅地反問道:“我不配當軍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難道不是嗎?拿被淘汰的相親對象當擋箭牌,你不但不配當軍人,更不配當男人。相親而已,沒看對眼有什麼關係,你這種標準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作風,哪裡像男人?!”

江浩瞬間被激怒了,活了三十二年,這還是頭一次被貶得一文不值,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鬥志,突然說:“誰拿你當擋箭牌了,我就是看你對眼,你敢不敢現在就跟我去合法一下?”

“神經病。”喬心唯一點都不想理他。

“我是說真的!”

“民政局下班了。”

“那明天,”江浩定定地看著她,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不見不散,你敢嗎?”

喬心唯忽然心動了一下,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變得強烈起來,“你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人潮湧動的街口,秋風吹來有些涼,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那裡僵持了十秒鐘,直到喬心唯忍不住鼻子發酸打了一個噴嚏。

江浩調侃了句,“感冒還沒好嗎?”

喬心唯白了他一眼,提腳繞了一下,邁著大步子走了。

“喂,我說真的,不是賭氣。”江浩不緊不慢地追上去,他的腿可比她長多了,輕而易舉就追到了,“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我媽約我喝咖啡我才來的,來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是我媽故意安排的相親。喬心唯,你別生氣了,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吃醋。”

看著江浩得以洋洋的樣子,喬心唯連忙否認道:“我才沒有吃醋。”

“哈哈哈……”江浩脫下外套,紳士地給她披上,“給個機會唄。”

喬心唯猶豫了,“你剛才真的沒開玩笑?我們明天真的去登記?”

“既然我們都找不到合適的,為什麼不給對方一個機會?說實話我不是很有時間談戀愛,我這個年紀如果再從小情小愛開始不太現實,家裡催得緊,部隊事情又多,我喜歡有效率地辦事情。”

相比較他之前被激怒之後所說的話,這番話聽來比較實誠一點,喬心唯指了指前面,說:“那個紀小姐看起來跟你比較般配。”

“我雖然很想結婚,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除了對方得是女人之外,還得符合我心裡最基本的條件。”

“什麼條件?”

江浩無意地挑了一下眉毛,“我希望她能有趣一些。”

這話喬心唯並不怎麼愛聽,“你的意思是我有趣?我哪裡可笑了?你這算什麼基本條件?”

“是有趣,並不是可笑。”跟女人講道理根本就是在自找黴趣,他乾脆說,“我的基本條件並不高,但問題是總也遇不到好的,你還行。”

軍人的生活一般人並不理解,身體是國家的,生命是國家的,只有錯誤是自己的。

軍令如山,上級安排你做什麼,你必須無條件遵從。只要上級一句話,他們兩三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不能和家人聯繫,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希望將來成為自己妻子的人,不要以他為中心,能有自己的工作,能懂得自娛自樂,簡單地說,就是不能太無趣。

夜已深,喬心唯望著窗外的夜空清醒無比,江浩說他的基本條件並不高,但問題是總也遇不到好的,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畢業、工作、嫁人,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想,她想名正言順地離開景家,她按照這個軌跡一步一步地努力著。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又怎麼會想到相戀多年的紀小海會背叛她。

婚事黃了,可她離開景家的念想並沒有斷。

且不說她真的只把景尚當哥哥,就算她對景尚有那麼一點心動,她也斷然不會讓這份心動萌芽的。姑姑等一些親戚們都在背地裡議論著,有些傳統的觀念雖然陳舊,但它就是根深蒂固地在人們心中,輕易不可動搖。

她不想母親為難,更不想讓繼父為難。說是被逼也好,說是無奈也好,她只想儘快嫁出去。

想了好多好多,腦子裡滿滿都是擔憂,而且越想越凌亂。

忽然,她倏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又快速掀開被子跳下了床,“在哪呢?我記得放這兒的,怎麼不見了?”她赤著腳站在書桌前,一個一個地抽開抽屜,登記需要戶口本,而她的戶口就在自己手裡。

父母催婚:既然你未娶我未嫁,那不如咱倆結婚試試?

她一直都想離開景家,考上大學就將戶口遷了出去,畢業到期,戶口就得遷回原籍。想著很快就要跟紀小海結婚,以後省得再轉來轉去,所以這戶口一直都在她身邊放著。

那是一張臨時戶口的a4紙,不用的時候彷彿經常看到,真的需要用的時候,卻怎麼都找不到。

她拿起手邊的筆記本,一翻,一張紙掉了出來,是它了。江浩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我明天,真的要跟江浩去登記嗎?

“景尚是個一根筋的孩子,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這件事若不能來個了斷,他會一直記著念著你。”

“那我要怎麼做?”

“結婚,儘快結婚。”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母親那哭著乞求她的眼神,作為女兒,她真覺得母親太自私,可作為女人,她都理解。

翌日,風和日麗,陽光燦爛,難得的好天氣,輕風中攜帶者絲絲的桂花香,沁人心脾,可她,沒有那份心情去享受。

“心唯,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好好想想,”項玲在她出門前輕聲囑咐,“你那個軍人朋友如果好,那就趕緊定下來,找時間帶回家看看。”

喬心唯心中泛著苦澀,淡淡地應著:“哦,我知道了,我得上班去了媽。”

八點準時出門,她走到樓下的時候,江浩已經在等著了。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他的背既寬厚又正挺,銀灰色的西裝看起來輕鬆又不會太隨意,他正低頭看著手機。

伴著淡淡的桂花香,喬心唯暈眩了一下,同樣的秋天,同樣的位置,卻不是同樣的人。

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同一時間,江浩也轉身看過來,“我正打給你。”

喬心唯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想著眼前這個半生不熟的人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她忽然不好意思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昨兒夜裡就開了一趟而已,難為你還記得路,這裡並不好找。”

“我到過一次就記得。”

“哦。”本來還想跟他多聊幾句,可聽他不冷不熱的語氣,她便放棄了,“那……上車吧。”

喬心唯並不知道,江浩一早醒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讓她反悔,他是特意起早開車到這等她的。

一路上,兩人之間完全是零交流,一個只顧著開車,一個只望著窗外。江浩多年的軍旅生涯造就了他嚴肅正經甚至刻板的形象,空窗五年,他並不善於單獨和異**流。他已經煩厭父母的不斷催婚,希望今天能來個了結。

而喬心唯,此刻的忐忑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前面是個火坑還是桃花源都不清楚,她就得一腳跳下去,真心為自己的將來捏把汗。她的擇偶條件也不高,只要對方適合就好,而這個江浩,年齡合適,品相上乘,確實是她所有相親對象中最優的一個。

不管什麼原因,總之,一個願嫁,一個願娶。

很快就到了民政局,江浩走在前面,喬心唯木訥地跟在後面。

門口,站在取號機旁邊的服務員好心地提示道:“兩位,辦事先到這取號,你們是來離婚還是?”

江浩臉色一沉,“我們來結婚!”

服務員尷尬地一笑,說:“呵呵呵呵,結婚啊,那可是喜事,給,001號,你們今天是第一對來登記的,祝你們新婚快樂。”

之後的一切出奇的順利,填表、簽字、宣誓、領證,前前後後用了不到十分鐘。

喬心唯第一次看到江浩的身份證,第一次確定了他原來是三十二歲。他們倆一個是八十年代的頭,一個是八十年代的尾,好歹都是八零後的人。同時,她也第一次看到了江浩的軍官證,軍官證僅僅只是出示了一下,她只看到照片上的他身著軍裝,肩膀上有槓也有星。

走出民政局,外面的陽光依舊燦爛,喬心唯拿著真真實實的結婚證書,心裡反倒沒了底。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個兒身旁的男人,天哪,她跟這個男人只見過三次好嗎!

感覺喬心唯沒跟上來,江浩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看,“怎麼了?”

喬心唯一臉茫然,說著心裡正想著的話,“我竟然跟見過三次面的男人,結了婚……”她不敢相信,恍如夢一場。

“是四次,”江浩提醒道,“幾個月前我去過你們單位,你在男廁所哭得忒難看了。”

“……”就算多了一次見面那又怎樣,江浩對她來說,還是陌生人啊,“是麼,你記性真好,我都忘了。”

“不是我記性好,而是那天的你很讓人難忘。”

喬心唯倍感難堪,本來就對結婚抱著懷疑的態度,現在被江浩一損,她心裡更加不平衡,“所以說,後來見面你早就認出是我,還故意擺出那副高姿態?”

江浩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我接個電話先。”他走到一旁,他的語氣和神色在聽了電話之後瞬間變得無比沉重,“什麼?!我馬上回去處理。”

“我部隊有點急事得趕過去,我會聯繫你,等我電話。”語音一落,江浩飛一般地跳上車,又飛一般的開車走了。

喬心唯像被丟棄的廢品一樣杵在原地,她手裡捏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書,眼睛看著江浩急馳而去的汽車背影,心裡唰一下涼了——她的閃婚丈夫,在登記之後,消失了

父母催婚:既然你未娶我未嫁,那不如咱倆結婚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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